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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8:40:38 作者: 美人娘
    說完,手狠狠一甩,把她推到地上,「照顧,我這不是,正在『照顧』嗎?」

    「你們敢去找皇后給你們做主嗎?真當自己有靠山了?」

    楚歲安上前,扶起梅一,暗暗朝她搖了搖頭。

    「嘖嘖嘖,真是主僕情深。」凝嬪坐下,好以整暇的看著,眸子裡緩緩染上笑意,「不過,娘娘不是要派些人伺候你嗎?要不,這個什麼一的,就別要了。」

    楚歲安蹙眉,眼中少有的寫上怒色,「凝嬪娘娘,梅一是嬪妾的人,您可以動嬪妾,但希望您不要動嬪妾的人。」

    「呵。」凝嬪第一次見她這樣,來了勁兒,「若我偏要呢?」

    楚歲安不作聲,只冷冷看著她。

    那個眼神,不再是平時任人蹂躪的小白兔了,更像是,要斷尾求生的山鼠。

    凝嬪心頭升起煩躁,擺擺手,「放心吧,我對你的人沒興趣。」

    不想再多廢話。

    她起身,又慢悠悠扭著腰肢離開。

    復又進來了幾個她的貼身宮女,要拿那琉璃盞,更是毫不客氣的想搬走諸多東西。

    楚歲安和梅一拼死攔著護著,抵不過人多終是被她們搶了去。

    兩人磕得傷痕累累。

    梅一抱著楚歲安哭道,「才人,找娘娘替您做主啊!她待您極好,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楚歲安眸中儘是掙扎,並未多言。

    另一邊的江妧回到宮裡就開始上藥,巧巧嘆息都嘆累了,「娘娘,何必親自跑一趟呢,這都又出血了,您交給奴婢去做不就好了嗎?」

    「歲安不一樣,本宮不希望她喝那藥。」她疼的直吸氣,但還是斷斷續續說道,「若以後有機會,送她出宮去,全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願,到時候生個大胖小子,不對,可以多生幾個,多的萬一分本宮一個呢?」

    「娘娘,您還有心思開玩笑?」巧巧嬌嗔她一眼。

    江妧無奈彎唇。

    沒辦法,她跟謝長臨這輩子是沒法有孩子了,這輩子過完......他們也沒有下輩子了。

    她不願多想,緩緩閉上眼,把臉埋進枕頭裡,「你找個人盯著去,但凡司禮監的再去,立馬告訴本宮。」

    「是。」

    藥擦完,門外傳來一陣琵琶音,像是特意撥弄給她聽的。

    「冠初來了?」

    巧巧出去看了看,把人領了進來。

    隔著屏風,江妧問道,「你沒回教坊司?」

    冠初的聲音依舊如春風般柔和,「冠初留在宮中了,現是宮中的御用樂師。」

    江妧點點頭,屏退眾人,連巧巧也出去了。

    「千歲要你留下的?」

    「是。」

    「你倒是實誠,不知道他的事最該瞞本宮?」

    「是千歲爺讓冠初今日過來的。」

    江妧斜斜一笑,用手撐著腦袋,「哦?讓你來幹嘛?」

    冠初低垂著眉眼,笑了笑,想起謝長臨的原話,『她既贊你絕色,你便多去讓她瞧瞧,可別辜負了這張絕色容顏』。

    怎麼聽,都有種......的意味。

    「千歲讓冠初來給娘娘彈曲解悶兒。」

    江妧舌尖頂了頂腮幫子,「顯然不是。」

    冠初失笑,這小皇后對爺倒是了解,便認命道,「是,他讓冠初來以身相許。」

    「什麼相許?!」

    江妧是真氣笑了,氣的傷口疼。

    不愧是你啊,謝長臨。

    她現在還是傷患,就迫不及待讓別的男人來以身相許了。

    能不能做個人啊!

    「你彈兩曲給本宮壓壓驚吧。」

    「是。」

    很快,長樂宮皇后娘娘養了樂人白日裡聽曲快活的風流韻事就傳了出去。

    宣政殿裡前來議事的大臣們看桓承都覺得他頭上在冒綠光。

    桓承氣得想撕人,只能無能怒吼,「人呢!怎麼還沒來!」

    眾人等了半晌,江文山和謝長臨才姍姍來遲。

    兩個死敵同頻出現,實乃奇觀。

    謝長臨頂著死人臉,沒等任何人說話就先道,「咱家來只說兩件事,一,沒錢,二,北邊那支後起精銳,咱家勢在必得。」

    江文山目不斜視,「我也只說兩件事,一,你必須撥款,二,五千鐵騎勢必歸御林軍所用。」

    看著兩人槓上,眾臣明里暗裡開始站隊,那兩人不再多說一句,但已經讓朝堂吵得不可開交。

    桓承怏怏的坐在龍椅上,等頭被吵炸之前,才喊了停。

    「撥款確實撥不了了,上次睢縣一事已經把國庫掏空了,江丞相,實在沒有多餘的了。」

    江文山淡笑,「那便停下修建行宮一事。」

    「不可!」桓承打斷他,「行宮必須要建。」

    有一人站出,「皇上,臣諫言,整改後宮奢靡之風!以節省國庫開支!」

    桓承翻了個白眼,好似聽到什麼大笑話,「國庫缺錢你要朕的女人節省吃穿用度來補貼國用?」

    「皇上,是行節儉,並不用貼補......」

    「閉嘴!」

    他吼完,才注意到謝長臨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連忙咳了一聲,「行了,睢縣還能撐些日子,撥款的事暫緩。」

    桓承以為一如既往的這麼吵幾句就完事兒了,可今兒有些不同。

    謝長臨不走,江文山也不走,就直勾勾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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