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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8:40:38 作者: 美人娘
人都不能當了嗎?
江妧咬了咬唇,「是。」
「可咱家瞧著,娘娘並未準備好。」
從謝長臨的角度看去,那纖細的脖頸仿佛輕輕一扭就能折碎。
是該說她膽子太大,還是對他謝長臨這個人半點不了解?
江妧緩緩站起身,紅著臉開始解衣裳。
只是剛動作,案上那修長的手就輕叩了兩下桌子。
門立馬被推開,江妧嚇得用手捂住了胸口。
進來的是兩個她沒見過的小太監,低著頭行禮,「千歲爺。」
「將娘娘打暈了送乾安殿。」
江妧瞬間生無可戀,「不,不用打暈,本宮自己來……」
謝長臨眸色幽深,語氣陰冷了幾分,「告訴老東西,此舉,甚蠢。」
江妧頓悟,他以為自己是老爹讓來的?
她沒應聲,只悶悶丟下一句,「本宮還會來的。」
說完便不管他有沒有反應了,低著頭朝外走去。
巧巧見她活著出來,可算把心放回了肚子裡,可又看到她身後的兩個小太監,一時不敢多問。
一直到了乾安殿門口,江妧無奈的看著他二人,「可以回去了吧?」
「奴才告退。」二人齊聲,卻只是退到了門的兩邊,並沒有要回去復命的打算。
江妧咬牙切齒,這是要守她一夜?
憤憤的跟著李德全走進殿裡,看到了還沒到時間暈的桓承。
不對……
江妧瞥眉,細細盯著桓承的胳膊和腦袋,「皇上,你這幾根針……」
桓承一副氣若遊絲的模樣,「朕,沒暈。」
江妧:「……」
他緩慢轉動眼睛,看向江妧,「皇后,朕,可以。」
江妧:「……」
真想給他腦門來一下。
「德全公公,這是皇上自己找人來扎的?」
李德全半敢不敢的點了點頭。
江妧嘴角一抽,走過去,在李德全驚恐的目光下利落的拔了桓承頭上身上的那些針。
「皇上,這種吊命的法子才是真的叫人送命呀。」她溫柔的笑著,「今夜皇上氣色大好,想來是不會再暈的。」
桓承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喘著粗氣,瞪大了眼睛,緩了片刻,然後憤怒道,「皇后!你怎麼敢!」
江妧無辜的眨了眨眼,「臣妾是為了皇上好。」
「娘娘,這這這……」李德全反應過來,急的匆匆跑出去讓人傳太醫。
桓承緩了片刻,轉過頭,死死瞪著江妧,「皇后,你覺得朕沒權力處置你是不是?!還是說,你也希望朕死?」
江妧斂了假笑,平靜的坐到椅子上,「皇上現在還是別太生氣的好,小心又氣急攻心了。」
御醫趕來,替桓承檢查了一下,文鄒鄒的說了一堆江妧聽不太懂的話,然後又走了。
桓承躺回了床上,表情已經緩和了些許,不死心的問,「皇后,朕剛剛問你話,你還沒答。」
江妧默了一瞬,「沒有人希望你死。」
「呵。」桓承覺得這話她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皇上好好想想,臣妾的爹,可一直都是站在皇上這邊的,您再如何,都是皇上,是一國之君,無論別人怎麼看你,都得好生敬著你。」
江妧知道,沒有人願意一輩子做傀儡,而自己看了幾天,也覺得謝長臨現在的權勢有些過於嚇人了,行事也毫無顧忌。
司命說恩人命格大煞,可大煞之人是撐不起這樣的勢運的,物極必反,所以司命才沒有告訴她,恩人最後會落得怎樣悽慘的下場,不過大抵也跟桓承和她爹脫不了干係。
那有沒有可能,讓他收一收,讓這三人平衡一點?
不知道這樣想對不對,她有些煩悶,其實她也可以袖手旁觀,什麼都不管,一心爬床,只是一想到他最後可能下場悽慘,就有些難受。
算了,終歸是場劫,恩人回了天上保不齊突飛猛進呢。
於是到了嘴邊勸說桓承爭一爭的話變成了揶揄,「可皇上整日就想著飲酒作樂,還指望外人怎麼看?」
臉色剛好轉了些的桓承又被這句話氣的面色通紅,「什麼叫朕整日飲酒作樂!你好大的膽子這麼跟朕說話!」
「那怎麼不見皇上去宣政殿瞧瞧?聽說大典上死了的那幾位大臣家眷鬧的不可開交呢。」
江妧本意是想氣一氣他,誰知道桓承突然靜了下來,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笑誰,「還家眷呢,今夜都將入土為安了。」
江妧:「……」
行吧,大抵是他謝長臨的作風,殺乾淨了作數。
桓承吐了口氣,變臉似的轉過頭陰測測盯著江妧笑,「皇后,不愧是朕的皇后,敢與朕說許多旁人只敢在心裡說的話,快些上床來,與朕共赴春宵吧。」
第7章 髒血濺娘娘臉上了
要江妧說啊,她見過最陰晴不定的絕對就是桓承了,給他一炷香他能給你變換八種情緒來。
她撇了撇嘴,沒有動,看向窗外,心裡盤算著還有多少時間,後悔那天下手輕了,就該讓他直接長眠不醒。
「啊——」
兀的,一雙手伸過來抓住了她的胳膊,速度之快叫她一時避之不及,整個人被大力拉著撲到了床上。
桓承抱著人滾了一圈,露出得逞的笑,「時辰不早了,皇后,該洞房花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