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青樓刺探

  第五十七章青樓刺探

  莫永浩冷冷說道：「什麼高老虎，在北五街這塊地上，老子倒要看看誰敢稱老虎？」

  「兩位少爺，您小點聲……。」老鴇嚇得趕緊陪笑讓他小聲，擔心被別人聽見。

  「說，高老虎是誰？」

  「兩位爺，小聲點，就是城防司令部的高立虎。」

  「哦」莫永浩聞聽看了朱正財一眼，兩人都暗暗點頭。

  點點頭，對老鴇說：「行了，也不難為你了，給我哥倆找個姑娘，快去。」

  「好勒，您二位爺稍等。」老鴇趕緊擦了一把汗，屁顛屁顛地去了。

  青樓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老鴇開始還輕視他們，但看到朱正財出手就是三千兩銀票，被鎮住了。猜測他們肯定是那個偽市府長官的公子，哪裡還敢多嘴。

  一會兒，老鴇領著莫永浩和朱正財上了二樓。

  「兩位爺，給您二位找的香秀，綠珠都是這裡的頭牌，雖然比不上小桃紅，倒也是遠近聞名，兩位少爺請。」

  老鴇把兩人領到香秀，綠珠門口，陪笑說道。莫永浩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小桃紅在幾樓？」

  「小桃紅在三樓，不過今天她被包了，您二位改天吧。」

  「囉嗦，沒你事了，下去。」莫永浩一瞪眼。嚇得老鴇趕緊走了。

  莫永浩和朱正財對視一望，分頭走了進去。

  進去裡面很素淡，床邊坐著一個少女，低著頭，滿臉幽怨地看了莫永浩一眼，輕輕萬福說：「爺，您來了。」

  「你叫香秀？」莫永浩隨口一問，目光卻迅速投向窗口，他走到窗口抬頭向三樓望去，剛好看見三樓正對面挑著一塊布寫著小桃紅。

  香秀低聲羞答答說：「是，少爺請喝茶。」說著走過去為莫永浩倒了一杯茶。

  九一八後，雖然日本人占領了東北，但對風月場所卻影響不大，青樓妓院窯子該幹嘛還幹嘛。翠月樓是瀋陽有名的大場子，像這樣的大場子，對姑娘們都有很多講究。

  一般像小桃紅，香秀這樣的紅牌都是從小就被送到青樓，學習吹啦彈唱琴棋書畫，調教出來的姑娘樣樣精通。

  老鴇被兩人鎮住了，不敢怠慢，帶他們來的香秀，綠珠都是翠月樓招牌。

  莫永浩感覺臉有點燒，畢竟他還是學生，就是未穿越前的現代人，也沒見過這種場面，臉紅耳赤，幸虧香秀始終低著頭並未注意他。

  而莫永浩鎮靜了一下，也很快調整過來進去情景中。

  「你會彈琴？」莫永浩指著窗邊的琴問道。

  「少爺喜歡聽嗎，我彈給你聽。」香秀輕聲答應，走過去輕輕撫琴。

  莫永浩眼睛一直從窗口盯著樓上的小桃紅房間，但思緒還是一下子被帶去了香秀的琴聲里。

  琴聲幽怨，纏綿悱惻，這些姑娘從小就學習，琴藝非凡，而她們彈的曲子也都是風花雪月的纏綿靡靡之音。令人忍不住迷醉。

  「你叫香秀是嗎？」

  「是。」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

  沉默，一滴淚從香秀眼角滴下。莫永浩的問話像是勾起了她傷心的往事。

  「你怎麼了？」

  「少爺……對不起……。」剛說了一句，忽然樓下一陣喧譁，氣氛驟然緊張起來了。

  莫永浩探頭往下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偽軍揮舞著槍大搖大擺走了進來。跟著直奔樓上而來。老鴇跟在後面陪笑說著什麼。

  「那個人是誰？」莫永浩淡淡地問。

  「少爺，聽說是城防司令部的一個偽軍隊長，叫高立虎。」大概感覺今天的客人似乎與眾不同，香秀抬起頭奇怪地看了莫永浩一眼。往常的客人來了，都是動手動腳，極盡調戲之能事。莫永浩半天沒動靜，讓香秀也奇怪了。

  「高立虎」莫永浩頓時為之一凜，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走上樓的高立虎。第一眼的印象這個高立虎很彪悍，暗暗沉吟起來。

  根據之前那個內線情報，T號崗樓易守難攻，他們沒有槍想強攻，門都沒有。唯一的就是出奇制勝。

  綜合所有，這個高立虎是唯一破綻，但是，怎麼從高立虎身上突破呢？

  莫永浩犯難了。

  「少爺，您在聽嗎？」

  忽然香秀抬頭大膽看著莫永浩英俊的臉龐問道。

  大概是莫永浩的與眾不同，和他的和善讓香秀不再害怕了，而大膽地抬頭看著他，臉上也露出了羞紅。

  「哦，你彈的很好聽，繼續彈吧。」莫永浩心不在焉地回答。

  整個下午他和朱正財都是在聽姑娘彈琴，目光不時地看向三樓，心裡在思索著怎麼突破。

  這次任務不同於鏟奸，莫永浩他們的目的是拿到T號崗樓里的十幾把槍，殺了高立虎也沒用。必須得想到怎麼進入T號崗樓的方法。

  與此同時，豺狼則在T號崗樓周圍查探，尋找方法。

  下午，等高立虎離開後，莫永浩和朱正財會合，告訴兩個姑娘明天還來。臨走給了姑娘一筆小費。

  回到東醫大宿舍，兩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看法，都感覺到從高立虎身上突破很難。

  「高立虎只有一個弱點好色，膽小，但也不至於膽小到我們拿把槍逼著，他就乖乖放我們進崗樓。」

  莫永浩沉吟著說。

  朱正財搖頭：「是啊，T號崗樓易守難攻，我們沒槍，根本強攻無望。只能出奇制勝，可是想什麼辦法呢？」

  兩個人分析研究了很晚，仍然是沒有辦法，只得去睡了。

  臨睡前，莫永浩習慣性地拿起當天的報紙，一眼看到了一個醒目的抄題。

  「滿洲國國務府大員杜憲即將攜家人來瀋陽參加榮軍大會。」抄題下面是一整版介紹，其中有一副圖引起莫永浩注意。

  圖上是國務府大員杜憲的公子，穿著錚亮的軍靴，相貌身形和莫永浩差不多。

  「有了。」莫永浩幾乎要跳起來，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想法，激動地喊了起來。

  已經閉上眼的朱正財睜開眼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像要吃了他。

  「正財，我想到了一個主意，看能不能行。」莫永浩也顧不得了，興奮地搖著朱正財胳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