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偵察行動

  第十九章偵察行動

  莫永浩和歐陽雪回到東醫大，剛進校門就看見同學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神情還很激憤，有的嘴裡還在罵著日本人。

  「同學，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歐陽雪問一個女學生。

  女學生義憤填膺地說：「剛才日本人成立的臨時軍政府派人來把校長帶走了。同學們，我們一定不能讓日本鬼子得逞，大家去日本人哪裡遊行。」

  「對，去日本人哪裡遊行，跟他們拼了。」

  ……

  四周響起了一片憤怒的吼聲。

  「媽的，日本鬼子太欺辱人了。」

  歐陽雪氣得臉蛋緋紅，莫永浩握緊拳頭，說：「我們快去汪教授哪裡，汪教授一定也在等著我們。」

  「好，那就快去吧。」歐陽雪也急了，兩人上了三樓密室，朱正財一看見他們就高興地說：「莫永浩，你們可回來了，日本人把校長抓去了。」

  莫永浩點點頭，汪教授說：「現在瀋陽已經全部在日本人控制下，日本人要營造出瀋陽仍舊繁榮的假象，抓陳校長去肯定是要求我們東醫大複課。」

  「哼，日本人想得太美了，簡直是痴人說夢。」朱正財憤怒地說。

  歐陽雪也憤然說：「對，我們堅決不複課，讓日本人做夢去吧。」

  莫永浩看了汪教授一眼，日本人來這一手早在預料之中，東北雖然淪陷，但關內大好河山還在，日本人圖謀野心侵略全中國，當然不會滿足東北這片地方。

  而為了營造繁榮假象，日本人肯定會用各種手段逼迫學校複課，店鋪開業。

  「汪教授，外面很多同學都在嚷著去日本人的軍政府前遊行抗議。」莫永浩說。

  「不行，現在這節骨眼絕對不能去日本人哪裡遊行。」汪教授嚴肅地說道。

  歐陽雪激動地說：「為什麼不能去日本人哪裡遊行，難道我們就任由日本人為所欲為，這次是校長被抓，下次就該輪到汪教授你了。」

  「不錯，歐陽雪，你說得對，日本人現在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但是請你們先冷靜一下，好好想想，上次的教訓，我們白白犧牲了那麼多好同學，值嗎？」

  「上次我們犧牲了一千多個進步學生……。」朱正財沉痛地低下了頭。

  「一千多個學生啊……」汪教授痛心疾首，繼續說：「連國民政府都不抵抗，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怎麼跟日本人拼，那不是愛國，那是愚蠢！」

  「歐陽雪，汪教授說的對。」莫永浩也冷靜下來了，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不能盲目，要有策略地和日本人鬥爭。

  看著三個人都慢慢冷靜下來了，汪教授起身給每個人倒了一杯水，說：「現在情況不明，我們也不知道日本人下一步動作，大家千萬別輕舉妄動。歐陽雪，你去說服外面那些學生，讓他們不要衝動，不要去撞日本人槍口，莫永浩，你和朱正財想辦法去打聽校長的消息，一有情況馬上回來告訴我。」

  「好，汪教授，你放心吧，我們知道了。」歐陽雪不好意思地說，剛才她可是義憤填膺嚷著要去跟日本人拼，經汪教授這麼一說，總算明白過來了。

  汪教授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就離開了。

  「莫永浩，我和你去打聽校長消息吧，讓朱正財去說服外面的同學。」

  「歐陽雪，你行嗎？」

  已經走到門口的朱正財聽到這句話，回過頭看著歐陽雪疑惑地問。

  「怎麼不行，你們別小看我。」歐陽雪得意地一揚脖子，拉著莫永浩就往外面走。

  朱正財一看，也只好衝著莫永浩攤攤手，自己去外面說服那些學生不要去日本人哪裡遊行。

  出了學校，看見四周多了很多偽軍在巡邏，歐陽雪歪頭看著莫永浩，說：「莫永浩，你打算怎麼打聽校長消息？」

  「暫時還不知道，歐陽雪，你有什麼好辦法？」

  「那好，我們先去日本人的軍政府哪裡打聽吧。」

  「好，就去哪裡。」

  莫永浩點頭答應。

  瀋陽最繁華的樺林街，冬天的午後，異常寒冷，森森寒氣伴著周圍巡邏偽軍明晃晃的刺刀，讓人直冒冷汗。不時可以看到一對對日本人走了過來。

  瀋陽淪陷後，原來的省府就被日本人霸占，建立軍政府控制了全城。這條街到處都是日本人，戒備森嚴，還有大量偽軍在周圍巡邏，連只飛鳥也飛不進去。

  「乖乖，這裡戒備好嚴……。」歐陽雪暗暗一吐舌頭，這才知道汪教授說的對，手無寸鐵的學生如果來這裡遊行，肯定會遭到日本人的瘋狂鎮壓。

  莫永浩眼光一溜，發現遠處一隊偽軍正朝他們走了過來，趕緊一拉歐陽雪兩人躲到了旁邊的巷子裡。

  「歐陽雪，這次的校長是被日本人抓走的，不知道關進哪裡了，看來我們得想個辦法打聽。」莫永浩皺起了眉頭。

  歐陽雪一臉鄙夷：「莫永浩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這麼笨？」

  「我笨……好啊，那你說說怎麼打聽？」

  「找個日本人問問不就行了。」

  歐陽雪滿不在乎地說，讓莫永浩心裡更加一萬個加號奔騰而過。

  寒風刺骨，街上的偽軍全都鎖著脖子，那些日本人卻穿著厚厚的棉衣，莫永浩發現日本人經過後，偽軍都在背後偷偷吐唾沫。

  看來這些偽軍也都是迫於生活，被逼屈服，內心深處都很恨日本人。

  歐陽雪指著遠處過來的一個日本人說：「莫永浩，哪裡有一個落單的日本人，我們把他引過來，想辦法從他口裡問校長的下落。」

  莫永浩順著歐陽雪的手勢一看，看見一個像是喝醉了的日本人東倒西歪地走了過來，手裡還揣著酒瓶。東北這地方，冰天雪地，那個當兵的不喝酒，日本人到了這裡也是靠酒禦寒。

  那個日本人喝得醉醺醺落單了，向這邊走過來了。

  莫永浩和歐陽雪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都砰砰一跳，不約而同地有了主意。

  眼看日本人快到跟前了：「太君，救命啊，抓流氓。」

  歐陽雪在巷子裡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