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巡管隊長發難

  第三章巡管隊長發難

  「那你幹嘛搭我肩膀？」歐陽雪鄙視地看著莫永浩說。

  「表示我們的友誼啊！」莫永浩厚顏無恥地說，完全不看歐陽雪的眼神。

  歐陽雪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地道並不長，沒有多會，幾個人就走到了盡頭。朱正財上去搬開上面的石頭，陽光透進來，莫永浩看旁邊有梯子，也順手幫忙搬了過來。

  幾個人分分爬上去。莫永浩幫忙推著這名共產黨人上去了，他覺得自己十分榮幸。

  院子裡，幾株騰蔓綠意盎然，陽光映著塵土，像極了時光隧道里的那些斑斑點點。

  莫永浩發現他們是從身邊的井下上來的，不禁佩服起近代的密道修築工藝。

  再看眼前，三層的樓房，寬厚的牆壁，還有一點西洋的風格，也許這就是在這個時期的建築吧。

  幾人不敢耽擱，莫永浩只匆忙看了幾眼，趕忙跟著汪教授上樓，汪教授讓小雪把大家安排在一個房間裡，打算和江大夫小雪一起出去。

  「剛才周炎中的傷口是誰處理的！」江大夫忽然問

  。

  「我！」莫永浩站出來說。

  「老汪，這個人信得過嗎？」江大夫問。

  汪家同看了歐陽雪一眼，歐陽雪點了點頭。江大夫看到了兩人的反應，也知道可信。

  「你跟我們走吧！」江大夫說，「幫我個忙！」

  「哎！」莫永浩重重地應了一聲，趕緊幫忙抬著共產黨人和汪教授幾人一起出去。

  一行人穿過房間轉到三樓的密室里，屋子裡有正財主持，幾個人都挺放心。中間那個共產黨人呻吟了一聲。江大夫趕忙握住他的手。

  到了密室，江大夫手腳麻利地先為傷員處理傷口和消毒。但是因為現在的麻醉藥太貴了，根本買不起，所以沒辦法麻醉。

  「我們沒有麻醉藥，手術過程可能有些疼，你忍著點。」江大夫提前和病人說。

  病人吃力地點點頭，卻沒有力氣說任何話。江大夫開始了他的手術。小雪看不了血腥場面，回去大廳里主持事宜。這裡留下莫永浩和江大夫。

  莫永浩主要工作就是幫江大夫遞工具，其實論起醫術，他只知道一些基本常識，救死扶傷是完全不行的，所以也基本幫不上太多忙。

  整個治療過程中，病人沒有出一聲。

  莫永浩以前在電視劇中看到過這樣的橋段，感覺不太真實，而如今，親眼見到，才知道真的有人有如此強的毅力。不打麻藥開刀子有多痛，學過一點應用物理的莫永浩知道。

  如果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他能做到如此堅毅嗎？

  交錯的電車線下，土黃色的衣服的人在交談，是那個黑暗年代的黑色的醞釀。

  「太君，小的收到線報，江仲濤進了瀋陽軍醫附屬大學東區院內。」穿著馬褂的賀東風諂媚地說，臉上的綴肉隨著那擠出來的微笑一顫一顫地抖動。

  這個被叫做太君的瀋陽轄官東牧野君並沒有看賀東風，嘴角勾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

  「好啊，好啊，江仲濤，真是大大的良民！」東牧野君說。

  「太君，那要不要……」賀東風擺出一個殺無赦的手勢，笑的詭異，還真不知道他的面容有沒有僵掉。

  東牧野君笑的更開，轉身離開，「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放長線吊大魚。你們繼續給我盯著江仲濤，說不定，能發現不少共黨。」

  「是，是……」賀東風應著，馬上派下面人姜邵立去辦。

  等送走東牧野君，賀東風心想，去你的放長線吊大魚，只要抓到人，功勞都是老子的！

  賀東風馬上趕回偽軍樓子，叫上自家幾個親信，分分鐘抓人去了。

  他走到瀋陽軍醫門口，直接推門進去，跨地一腳踹開門，風風火火搜查幾個房間，幾個房間裡都是在工作的老師同學，根本就沒有什麼江仲濤。

  歐陽雪剛想到樓下看一眼，就看到了帶隊過來的偽軍，她靈機一動，趕忙跑上樓告訴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教授他們的密室很隱蔽，開關如果不是知情人只靠搜查的話，哪怕進了房間也找不到的。

  賀東風搜到了樓上，看到一群學生在一個房間裡讀書寫字。

  「不是早就叫你們停課了嗎？怎麼還不回家！」賀東風大吼一聲，這時候歐陽雪趁亂趕快上三樓去找莫永浩。

  「長官，我們已經沒家了，只能在這裡……」學生們回答。確實，因為戰火，不少人的家，都被毀了，現在整個家裡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對了長官，我們這裡有肉，你們做事辛苦了，快吃吧！」馬上有學生端出雞肉來邀請長官吃喝。

  還有學生帶來了俄羅斯的烈酒。烈酒鮮美，又是這些人沒有見識過的，幾個酒量大的學生馬上和偽軍喝起酒來，大廳里一陣吃吃喝喝的場面。

  酒過多時，傾吐真心。

  其實他們這些人心裡也憋屈，村子裡都被屠光了，無奈只能做偽軍日日看鬼子臉色行事，稍有不慎就要掉腦袋。

  試問，這樣的事，有誰會願意呢？

  但是沒辦法。

  歐陽雪因為提前囑咐了學生們在酒里加了迷藥，不一會，一群日偽就被撂倒了，不醒人事。而學生們安然無恙。

  等歐陽雪和莫永浩兩個人趕過來的時候，日偽軍已經被撂倒一片了。

  莫永浩剛剛聽了歐陽雪的辦法，馬上豎起大拇指：「可以啊你！」

  歐陽雪一楊頭：「那當然！」

  莫永浩一邊低頭檢查那些敵人有沒有完全睡死一邊對歐陽雪說：「看這情形，這辦法你用過很多次了？」

  「是啊，學生不是士兵，論戰鬥我們是完全不行的，何況這麼多人我也不可能讓他們白白犧牲，所以就用這樣的辦法。還有我和你說，每次趁他們醉酒啊我們都把他們抬去垃圾場，好解氣啊哈哈哈！」歐陽雪自豪地說。

  莫永浩懷疑地看著她，問了一句：「你真的是女生嗎？」

  「莫永浩！」歐陽雪怒道，居然還有人懷疑她不是女生了！她有這麼沒有女人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