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壯烈犧牲

  李二蛋，孫大寶，張三幾人一聽到團長答應老鬼子的條件，要用自己和黃敏交換，頓時一個個黑不溜秋搖晃身影，從街巷胡同里跑了過來，擋在王大號身前阻攔接連說道：「團長，你不能相信那個老鬼子說的話，他是不會放嫂子的。」

  「團長，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咱們游擊團怎麼辦。」

  「是啊，團長要去俺去，俺跟嫂子換。」七八個人急頭把臉，圍在王大號身旁一圈，你一嘴我一句大嗓門吵吵鬧鬧聲，勸說王大號改變注意，不要和鬼子做交換。

  王大號黑不溜秋身影，站在人群中間，看著圍在身邊一圈弟兄們，揮手拍了拍他們每個人肩膀，喬黑臉龐笑了笑說道：「你們幾個小子，是咱們老游擊隊的弟兄，跟俺王胖子這麼多年了，知道老子脾氣，認定的事誰也拽不回來，游擊團現在兵強馬壯，交給你們俺也放心了，記住要給老子報仇。」

  「團長，俺替你去。」

  「劉二愣你小子沒有俺值錢，那個老鬼子是想要老子的命，你過去瞎攪和啥。」

  「團長，不管你怎麼決定，俺們弟兄不會讓你過去的，除非你把俺們都給槍斃了。」

  「娘的，趙胖子你小子翅膀硬了，敢不聽老子的命令，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團長，那你就槍斃俺吧！」

  「團長，還有俺們幾個弟兄，把俺們都給槍斃了吧，踩著俺們弟兄屍體過去。」

  王大號急頭把臉手抬起槍口，扯著大嗓門怒吼道：「都他娘的痛快給俺讓開，在擋在老子身前，別怪俺王胖子不講兄弟情。」

  王大號喊著喊著抬起腳，揣倒擋在身前劉二愣與趙胖子兩人，李二蛋和孫大寶幾人一擁而上，抱腰摟脖子拽手臂，左攔右擋阻止他往前走，王大號蠻勁一上來，三下五除二把幾個人都撂倒在地上。

  黃敏雙眼濕潤抽動黑臉蛋，眼看著王胖子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咬牙啟齒爆發出潛力，掙開鬼子束縛沙啞聲喊道：「王胖子，俺下輩子還做你的婆娘。」黃敏消瘦身影衝上前去，一口咬在小野君耳朵上。

  小野君吹鬍子瞪眼珠，疼得咧嘴呲牙直唔嗷喊道：「八嘎牙路…」身後鬼子兵緊跟著衝上來，抓著黃敏兩隻手臂硬拽回去。

  黃敏血淋淋嘴唇往下滴血珠，牙齒咬著半個耳朵，怒吼聲喊道：「小鬼子，要殺要剮你們來啊！俺黃敏不怕你們。」

  「八嘎…」

  小野君徹底被激怒回過身，急頭把臉拔出軍刀揮起，一刀刺穿黃敏胸前，跟隨一桿血流噴涌而出，消瘦身影撲通倒在地上。

  「黃敏…」

  「狗娘養的小野龜兒子，老子要你的命。」

  王大號急頭把臉喊著喊著，抬起槍口對準小野君，手指連續扣動扳機開槍射擊，嗖嗖飛射彈子砰砰擊中在後背上，從體內穿透而過，帶血彈頭從胸前部位飛出，手舉著軍刀緩慢動作回過身體，咧嘴呲牙口吐鮮血，費勁巴力強喊出一聲後，直接撲通倒在地上。

  「八嘎…」

  日軍司令部院門外戰壕內側，一個個鬼子兵雙手架著輕重機槍口，左右來迴轉動直突突掃射，噼里啪啦嗖嗖飛射彈頭，砰砰並排擊中在王大號胸前部位，穿透而過崩出血流，膀大腰圓黑不溜秋搖晃身影，前張後仰倒在地面上，鮮血從嘴角流淌下來，咧嘴呲牙喘著粗氣聲說道：「娘的，這下完蛋了，」

  「黃敏…」

  王大號咬牙不停呼喊著黃敏，朝向眼前不遠處躺在地上那道黑影，一點點爬去，黃敏緩緩抬起頭模糊不清視線，看到爬過來王大號身影，抽動黑臉蛋用最後一口氣喊道：「王胖子你好傻，下輩子俺還要嫁給你…」剛吐出來半句話頭倒在地上。

  「黃敏…」

  王大號爬過來抓住她的手，微弱呼吸聲說道：「黃敏如果有來世，俺王胖子還要娶你做婆娘。」

  「團長…」

  「弟兄們沖啊！」

  「沖…」

  街巷胡同里游擊團戰士們，密密麻麻東搖西晃身影，唔嗷喊叫人群衝鋒聲，雙手端著槍桿子刺刀，連跑帶顛朝向日軍司令部開槍衝來，噼里啪啦射擊彈雨橫飛直撞，砰砰擊穿身體崩出血流，一個跟著一個前張後仰身影倒下犧牲。

  「噠噠噠…」

  趙胖子，李二蛋幾人跑到王大號身旁，一個個跪在地上接連喊道：「團長，你醒醒啊！」

  王大號手死死抓著黃敏手上，緩緩睜開雙眼皮，咬牙用盡最後一口氣說道：「弟兄們俺先走一步，記住把俺和你嫂子埋在一起。」王大號說完最後心愿，再次合上雙眼腦袋一歪，身體軟了下來。

  「團長…」

  「弟兄們，為團長報仇。」

  「殺…」

  劉二愣急頭把臉站起身，雙手端著槍桿子刺刀，率領隊伍開槍沖了過去。

  「噠噠噠…」一顆顆手榴彈扔進日軍司令部院裡，和門口鬼子戰壕內，炸開一團團火焰爆射，轟隆隆炸雷聲直砰砰巨響起，一道一道血肉模糊燒焦身影，跟隨地面掀起泥土崩飛摔落下來。

  游擊團進攻人群隊伍，頂著鬼子機槍掃射沖了上去，與敵人展開白刃戰廝殺，刀搶坎頓聲叮叮噹噹直迴響在耳邊，一個接著一個鬼子兵接連被刺倒下去。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三日，八路軍游擊團在王大號指揮下，攻下日軍第一野戰軍區司令部，擊殺日軍第一野戰區司令中將小野君，解放了淨水縣城。

  新二團臨時作戰指揮部內，團參謀手舉著電話，喬黑臉蛋笑呵呵模樣連喊了幾個好字，掛斷了電話回過身道：「團長，前沿阻擊陣地上報告，敵人開始撤退，前沿請示是否反擊。」

  孔傑一聽到鬼子撤退，頓時圓臉盤子樂開了花，雙手插著腰來回走動轉圈道：「王胖子把活幹完啦，這仗打得漂亮，咱們這幾天阻擊沒白打呀，你給我去統計一下，這次阻擊戰傷亡情況，還有消耗彈藥的情況，老子要找王胖子給我報銷。」

  「通知前沿部隊，給我全線反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