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化妝二鬼子

  王大號瞪著溜圓大眼珠子，看著從二鬼子人堆里站出來八個小娃，年齡都不大十七八歲樣子，一個個是挺胸抬頭腰板站得直直的，都伸個脖子爭相恐後喊著，要跟著他們一起打小鬼子…

  王大號怎麼都沒有想到，埋伏一潑二鬼子會出這樣情況，一兩個還是在意料之中，一下子冒出來八個二鬼子棄暗投明，心裡確實沒有底，再加上本身沒有什麼經驗，畢竟都是從二鬼子堆里反出來的，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萬一是小鬼子安插進來的奸細了，跟著游擊隊回到根據地就完了，整個抗日根據地就暴露了，先好好問問他們為什麼要跟著游擊隊打鬼子，從中就能判斷出來這些小子，到底是不是真心打小鬼子。

  王大號心裡琢磨了一會，腳下邁著沉穩的步伐，大體格子在幾人身邊來迴轉悠，咧著嘴大嗓門聲響起…

  「老子來問問你們幾個小子，為什麼要跟著我們打小鬼子，不會也和孫小牛一樣原因，是你們娘在臨終前囑託吧！」

  「長官，我們幾個都是被二鬼子徵兵強行抓來的，被逼才當了小鬼子狗腿子，家裡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都死在鬼子們炮火中，長官你就收下我們吧！讓我們跟著你們一起打小鬼子，為爹娘鄉親們報仇，我們幾個弟兄不怕死，只要長官吹衝鋒號，我們會衝鋒在戰場上最前面…」

  「長官，我們手上沒有沾血，真心跟著你們打小鬼子…」

  「長官你要不相信我們，現在就端起槍把我們都給突突了，能死在長官抗日英雄手裡，我們幾個弟兄死了也能閉上眼睛…」

  「長官就收下我們吧！為祖國抗日打小鬼子獻身做一份貢獻，我們都不怕犧牲流血…」

  一聲聲洪亮有血性吶喊聲，迴響在山坡樹林之中，穿透過層層雲霄撼動祖國萬里山河，喊出來千千萬萬中國人心生，我們不怕犧牲不怕流血，為祖國抗日獻身做一份貢獻，每一個字都如一根根針尖，扎在王大號心頭上，體內血液開始沸騰，耳邊迴響起熟悉國歌…

  王大號血氣方剛膀大腰圓漢子，每當腦海中迴響起祖國國歌，就神情激動熱淚盈眶，緩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內心深處波動，深深倒吸幾口涼氣，低著頭轉過身子揮起袖子，偷偷擦去眼角流下來的淚水…

  站在一旁游擊隊十幾號人，一個個也是體內血液沸騰，抗日打小鬼是每個中國人的心生…

  「隊長，就讓他們加入我們八路軍游擊隊，跟著我們一起抗日打小鬼子…」

  「隊長…」

  王大號手揉了揉眼圈，抽動幾下鼻子，接著是轉過身子來，大嘴一咧沒好氣聲喊道…

  「都他娘的別叫魂了，老子還沒有死了…」

  「你們幾個小子好樣的，說話有骨氣和老子口味，我王大號還是剛才那句話，先跟著我們游擊隊，等打小鬼子時看你們表現怎麼樣，再決定你們能不能加入游擊隊，記得八路軍游擊隊不收熊包蛋，都給老子從二鬼子隊伍出列…」

  「是長官…」

  「都他娘的別叫我長官，老子叫王大號八路游擊大隊長，叫我隊長或者老王都行，都聽清楚了嗎…」

  「隊長…我們聽清楚了…」

  一個接一個從二鬼子人堆里走了出來，都老老實實挺直腰板，站在王大號身後…

  「弟兄們手腳麻利點，把二鬼子都給老子綁在樹上，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是隊長…」

  游擊隊十幾號人掄起膀子，用繩子五花大綁，把二鬼子們一個個綁在樹上…

  這時站在隊伍中孫小牛，晃動小身子走上前一步，抬頭挺胸立正，伸個脖子喊道…

  「隊長，我們出發是山下嗎？」

  王大號耳邊突然響起孫小牛喊叫聲，頓時大體格子是一聚靈，回過頭沒好氣聲罵道…

  「他娘的！你小子說話就不能小點聲，嚇老子一跳，把手放下來都不要這麼規矩，一個個站得挺整齊有模有樣，管個屁用能打小鬼子，記得你們現在不是二鬼子了，都給老子把槍撿回來，一會我們趁天黑摸下山返回抗日根據地…」

  「隊長，山下都是小鬼子掃蕩部隊，還有鬼子們在山下各各道口都部署關卡，我們就這樣貿然下山，一定會被小鬼子發現的。」

  「他娘的！你小子怎麼怕死了，剛才不還是要壯烈犧牲，衝鋒在最前面了，一想到小鬼子就要嚇褲子了，跟王八似的縮進殼裡，老子就知道你們二鬼子靠不住。」

  「隊長你誤會我剛才說的話了，我孫小牛沒有怕死，我只是想和隊長說我想到一個注意，讓小鬼子很難發現我們游擊隊。」

  「你小子說話大喘氣啊！有什麼話就給老子痛快說，別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我們游擊隊兄弟們都是直腸子…」

  「隊長，我們可以穿二鬼子衣服，辦成二鬼子一支小分隊，從小鬼子各各關卡混過去。」

  王大號瞪著大眼珠，瞧著身前孫小牛，腦袋裡琢磨了一會，這小子出的注意真是不錯，老子怎麼就沒有想到了，王大號揮起大手掌拍了拍孫小牛肩膀幾下，咧著大嘴笑嘻嘻道…

  「嘿嘿…你小子腦袋瓜挺聰明，以後跟著老子好好干打小鬼子，等你小子立功真正加入游擊隊，老子就認命你為游擊大隊參謀長。」

  「是隊長，孫小牛一定會多殺小鬼子…」

  「你小子真是好樣的，老子看好你了…」

  「弟兄們把二鬼子身上衣服趴下了來，都給老子換上二鬼子衣服，我們要化妝成二鬼子和小鬼子打交道…」

  「隊長，我們是八路抗日游擊隊，怎麼能穿二鬼子衣服…」

  「他娘的！你李二蛋怎麼老是這麼多廢話，我王大號是隊長還是你小子是隊長，老子下達命令就照做，違抗軍令是要挨槍子的。」

  「隊長，我李二蛋不敢違抗軍令…」

  「那你小子就別廢話連天，給老子快換衣服，記得打仗最寶貴就是時間，我們要爭分奪秒…」

  「是隊長…」

  游擊隊十幾號人，掄起膀子揮舞著雙手是一頓忙乎，一個個是換上二鬼子的衣服後，都大眼瞪小眼互相看著彼此，穿上這身行頭感覺渾身不自在…

  王大號膀大腰圓魁梧身軀，廢了好大力氣才套上二鬼子衣服，嘎雞窩都掙開線了，渾身上下緊繃繃的，勒得是喘氣都有點費勁，咧著大嘴沒好聲罵道…

  「他娘的！這件衣服也太小了吧，勒得老子渾身是汗都喘不上來氣，你們幾個小子怎麼回事，就不能給老子挑件大點衣服…」

  「隊長這件衣服是最大的，你應該減肥了…」

  「奶奶熊的！老子減肥哪還有力氣打小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