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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8:37:01 作者: 寒川歌
    「上車。」景燃希望提前一點。

    上車之後他被他先生摁在副駕駛好好地一表了相思,親吻的力道仿佛兩個人分開了半年似的,燕歲一時沒能調整好呼吸,只能別開臉,「景燃你是狗嗎。」

    「我不是嗎?」景燃笑著說,「原來我不是啊,那我現在要當一下。」

    說著那個手就不老實,要往他衣服里鑽。

    燕歲趕緊按住他,「還走不走了。」

    「走。」景燃跟著又親了他一口,才退回主駕駛,拉下安全帶,「回家了。」

    六月末、七月初,還不是A市最熱的時候,優化要在恆溫下保存,所以他們家裡一直開著新風系統。

    回家後非常舒適,燕歲剛放下包就被人攔腰抱起來,徑直被抱去沙發上。他條件反射地摟緊景燃的脖子,雖然他知道景燃體能一流,但第一反應還是害怕掉下去。

    所以摟得格外緊。

    以至於緊到可能給景燃傳遞了什麼錯誤的信息,讓景燃以為他也很迫切。

    於是在沙發上就開始做,外面橙黃的太陽一點點沉下地平線,一些微弱的餘光從遠處的樓房間隙之中朝大地揮手告別。?/鱊/{柒/貳/醫/柒/柒/柒/灸/叄/柒}

    他們之間的心照不宣已經是常態,這種契合感非常直白,遞一個眼神,手指點一下嘴唇,對方便收到信息,一秒解析。

    景燃喜歡在這個時候去摸燕歲的頭髮,然後對他說:「老婆你好漂亮。」

    偶爾燕歲會反駁,說我在外面都跟別人說你是我先生,你也得管我叫先生。

    結果一聲聲的「燕先生」更……了。

    那位燕先生也在一聲聲的「燕先生」里迷失自我……

    翌日早。

    燕歲醒在一個溫暖安全的懷抱。他睜開眼,向上看,看見景燃建模一樣的喉結,和線條流暢的下顎。

    然後再閉上眼接著睡一會兒。

    手指間的戒指觸感清晰,金屬早已不再冰冷,他背後是景燃同樣溫暖的掌心,接著頭頂的聲音響起來,「還累嗎?」

    燕歲搖搖頭,原想說點什麼,可是喉嚨干啞,便作罷了。

    「今天休息,你教我畫畫吧。」景燃蹭下來,「好不好,燕老師。」

    第57章 (二更) 嫁給我吧。

    燕歲的畫室就在家裡二樓走廊的盡頭, 平時景燃會在這裡呆著陪他畫畫,這還是第一次動了想畫畫的念頭。

    「你這麼緊張幹嘛。」燕歲笑他,「你不能像寫字一樣拿筆, 你把筆搭在食指的第二個指節外側,這樣。」

    燕歲抓著他的手幫他調整持筆的姿勢。

    景燃說:「這麼不就掉了嗎?」

    燕歲不解,「怎麼會掉呢。」

    然後啪。

    筆芯斷掉一截。

    「你捏緊啊。」燕歲說。

    「很緊了。」景燃委屈,「我能快進到學油畫嗎?」

    燕歲俯視他,「從拿不住鉛筆到畫油畫嗎?」

    聽上去有點離譜, 但燕歲覺得他可能三分鐘熱度, 讓他體驗一下也不是不行。於是凝視了他片刻後, 「行, 我堂堂佛羅倫斯美院畢業的,還教不會你了。」

    小畫家迸出一些奇怪的勝負欲。

    景燃沒說他想要畫什麼,就含糊地說自己也想畫畫。燕歲坐在他旁邊,讓他畫圓,他也畫不圓, 讓他畫線, 他畫的也歪歪扭扭。

    其實很多專業上基礎的東西在專業的人看來:怎麼這麼簡單的事兒你都搞不明白?

    燕歲這時候就是這樣的狀態,畫直線, 那不是拿著筆從這兒滑到那兒就行了嗎。於是燕歲略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說:「你好笨喔。」

    「……」景燃把筆一轉,沾了朱紅顏料在他鼻尖一點, 「你嫌我笨了。」

    燕歲無奈,「那你認真點。」

    接著說:「先把你另一隻手從我腿上拿開。」

    教一個零基礎的成年人畫畫,對燕歲來講屬實是難。因為大部分成年人的可塑性比較弱, 而且固執, 跟他講過渡和陰影, 他卻覺得只是顏色深淺的變化。跟他講環境色的影響, 他更是眉頭緊蹙。

    最後燕歲拍拍他,「你坐在這兒自己感受感受。」

    景燃抬頭,「你去哪裡?」

    「去給你哥哥打電話讓他把你領回家。」

    這個周末燕歲平添了一項教學活動,把他折磨得苦不堪言。他真是沒想到景燃的手能笨成那樣,在被窩裡還不忘嘲諷嘲諷他。

    景燃很不要臉地說,該靈活的時候還是很靈活的。

    -

    周三那天燕歲被阿笙叫去了上海,阿笙這趟回國是為了把秋冬的首飾樣品帶給燕歲過目,順便也參加她好友的婚禮。

    她這位朋友也是她父母朋友的女兒,所以阿笙的爸媽也到了婚禮現場。

    婚禮在一家檔次相當不錯的酒店裡,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現場是一個樂隊在角落裡演奏。司儀也很正常,沒有搞什麼詭異的小遊戲,也沒有什麼催淚的說辭去煽動新人父母的情緒。

    總的來說就是一場平和、輕鬆,且昂貴的婚禮。

    因為阿笙上了兩千塊的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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