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賺錢的藝術

  而羅馬，對安息宣戰。

  詳細的消息傳來後，安息上下肝膽俱裂，沃洛吉斯五世大罵羅馬帝皇凱旋大帝「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從外聲稱，此人乃是繼弘武大帝之後，世界上最卑鄙，最無恥的人。

  沃洛吉斯五世不想赴貴霜帝國的後塵，他打算同大秦弘武大帝修好，以免安息帝國陷入兩面作戰的危險境地。

  然而，古代沒有電報，數千里的消息傳遞需要時間。

  所以，在西域，安息帝國元帥希爾旺艾，欲意率領剩餘的五十萬遠征軍，搜捕弘武大帝，趁機擊潰秦軍，從而將功補過。

  而大秦方面，決然是要擊敗安息的遠征軍，從而大面積搜救。

  因此，雙方調動兵馬，一時間樓蘭與車師國的邊境上狼煙滾滾，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另一方面，雖然秦峰十分擔心前線的戰事，然而此刻，他還需要與曹操合力，走出沙漠，重返軍中。

  車師國邊境三百里，土番綠洲內。

  這處綠洲雖然小，但五臟俱全。白天的時候，集市非常熱鬧，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有本地的民眾交易，更有許多路過的西域人或販賣，或採購物資。人類擁有頑強的生命力，雖然兩大帝國在西域開戰，但日子總是要過的。

  也不知什麼時候，集市上來了一高一矮兩個西域人。

  「子進，這一次我來當托。」曹操如此說道。因為他發現。當托是一件好事情，關鍵時刻可以不認帳。立刻開溜，就要比事主安全多了。

  秦峰嗤之以鼻。心說這次你不當托，也不行呀。

  兩人打扮成西域人的模樣，便不顯眼，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就能夠做許多事情。

  於是，秦峰便在集市里冷清的角落，找到了一塊地方，桌布地上一鋪，便就擺了一個碗。而曹操。跐溜就不見了蹤跡。

  秦峰就坐在地上，面前地上擺著桌布，桌布上只是一個碗，十分詭異。西域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做生意的，所以他們並不認為秦峰是做買賣的。

  路過人的議論紛紛。

  「看，要飯的。」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要飯的。」

  「你看那布上寫著字，大、小、豹子。」

  「難道施捨「大」的，放到「大」字上，「小」的放到「小」字上。這人簡直是神經病。」

  秦峰聞言，嘴角一陣抽搐。這酒香也怕巷子深，但是有「托」的話，就不怕了。自古以來。這「托」都十分厲害，現身說法，比打廣告效果還好。

  不一會後。就見曹操低頭塌肩，小眼睛亂轉中。鬼鬼祟祟來了。

  秦峰看到後大樂，心說曹老闆這形象硬是要得。若是兩隻手在下巴殼子底下成爪，一準是一隻地地道道的老鼠，還是鬼鬼祟祟走來走去的那隻。

  「你滴，什麼滴幹活！」為了引起注意，曹操走了過來，十分大聲又「霸氣」的問道。

  秦峰也是煞有其事，「我這裡有大秦國傳來的賭局，可敢一試？」

  「什麼規則？」曹操探頭探腦的同時，心裡樂開了花。雖然在這艱難萬險之中，但第一次按照劇本演戲的曹操，依然是新鮮不已。心說秦子進就是操蛋，還來什麼自導自演，還吹什麼這是「掙錢的藝術」。

  作為導演，兼男主角的秦峰，充分將《演員的修養》與《導演的修養》相結合。他煞有其事，完全入戲，笑道：「很簡單，我這裡有三顆骰子，扔到碗裡，點數之和4到10是小，11到17是大，剩下的組合每顆骰子的點數一樣，是豹子。猜大小一賠一，猜豹子一賠十。」

  隨著兩人演戲，這戲演的也新意，很快周圍就圍上了人。規則簡直太簡單了，一聽就懂。然而畢竟是新鮮事物，西域人只是圍觀，不敢下場。

  不過不要緊，弘武大帝有西域王這位史上第一大「托」。

  只見曹操眉頭一皺，黑臉一笑，蹲下來後，摸出一個銅板，啪的一聲就拍在了「大」的下注區，「有點意思，壓一個銅板！」

  「靠，就壓一個銅板！太小氣了！」秦峰頓時露出不滿的神色。

  而曹操不耐煩道：「收不收，不收我就走了！」

  「買定離手！」秦峰笑道。

  嘩啦啦，三個骰子扔到碗裡的時候，後面圍觀的人群，立刻全圍攻到了近前觀看。

  「四五六，十五點大！」秦峰還沒有報數的時候，人群中到時有人忍不住喊了出來。

  秦峰一笑，心說這人小學數學不錯。他便露出惋惜的模樣，給了曹操一個銅板。

  曹操掂了掂手中兩個銅板，驚呼道：「這麼容易，這次壓一個銀幣，壓小！」

  「買定離手！」

  嘩啦啦。

  「一二三，六點小！」人們一起驚呼。

  秦峰賠給曹操一個銀幣的時候，簡直已經是苦瓜臉。而曹操，囂張大笑起來，「啊哈哈哈，這就贏了一個銀幣，比做一個月工掙的都多。」於是，他便將其中一個銀幣收了起來，又壓了一個銀幣，「壓小！」

  曹操連續的贏，不一會就贏夠了一個金幣。曹操哈哈大笑，雖然是個「托」，但是能夠「贏了」秦峰，讓他實在是開心。

  而圍觀的人見到曹操暴富，眼珠子都紅了。

  一個金幣，對於大戶不算啥，對於小民卻是一大筆意外之財。有「大托」曹操「現身說法」，立刻就有旁人忍不住了。

  「我壓一個銅幣，壓大！」

  「我也壓大，十個銅幣！」

  「我壓二十個……。」

  於是一發不可收拾起來。貪婪的人，經受不起誘惑的同時。也經受不起別人發財的「打擊」。他們紛紛「慷慨解囊」，然而他們也有些小聰明。他們發現這玩意靠的是運氣。而曹操的運氣不錯。所以，他們全都跟著曹操壓。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望著下注區一堆銅幣，少許銀幣，少說也有兩個金幣的價值，秦峰和曹操大喜過望。曹操連連暗豎大拇指，心說秦子進，你小子就是他嗎的聰明。照著態勢，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湊齊路費了。

  於是……，「買定離手！」

  嘩啦啦，「三四五，12點大！」

  「哇哈哈，贏了，贏了！」人群歡呼起來，一個個伸出手，找秦峰要錢。

  秦峰都快哭了的模樣。一一給錢。

  曹操一愣，頓時不滿的瞅了秦峰一眼，心說這麼多錢，你小子怎麼不贏？

  然而秦峰有另外的想法。隨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要撒大網撈群魚。魚群入網之前，這些個游弋過來的零碎魚。還是要喂喂的，以便將整個魚群都吸引過來。

  「稍安勿躁。等套牢了再收網！」秦峰一陣眼神溝通。

  曹操心有靈犀，也便點了點頭。心說果然不愧是子進，有定力。

  一大群人都贏了錢，消息很快就傳播了出去，於是乎更多的人圍攏了過來。以至於剛剛冷清的角落，成了集市最熱鬧的地方。

  許多人贏了錢，更多的人開始掏錢。

  「一一二，四點小，莊家又輸嘍！」

  「快押啊，霉莊了！」有人竟然已經開始喊出術語，這令秦峰不得不感嘆賭博的勾人心魄。

  秦峰翻來覆去的輸，其中也小贏幾把，擲骰子的同時，也在熟悉手法，為馬上到來的大勝，做好準備。同時，他有意為之下，曹操這邊一直贏。

  「這黑老頭運氣好，跟著他押注，准沒錯！」有人看出了名堂，叫了起來。

  於是乎，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人們都跟著曹操押注。

  曹操望著大字區的投注，一大堆，少說價值十個金幣，這心裡就哆嗦了起來。猛對秦峰使眼色，心說夠了，再輸，就沒有錢賠了，快贏。

  秦峰也是感到時機成熟，同時賠的沒錢了，不能再賠了。這邊灌鉛的骰子一擲，一片驚呼聲中，「通吃啦！」曹操輸了錢，卻是興奮的大叫一聲。

  人們一開始，個個贏了許多天的工錢，這邊一把全輸了回去。扇自己臉的扇臉，揪自己頭髮揪頭髮。不一會後，臉腫，頭也禿了。

  然而，人們心想：怎麼可能只贏不輸？這次輸了，下次贏回來。並且，還沒有動本錢。

  於是乎，人們真的開始慷慨解囊。

  人們的「激情」起來了，被套牢了，說什麼也要贏回來。

  隨著秦峰大擲灌鉛的骰子，贏來了越來越多的錢，喜上眉梢。而曹操雖然也輸了，但曹操是托，看到夥計贏了大錢，也是樂開了花。好在秦峰及時瞪了他幾眼，曹操恍然大悟，心說我是演員，要演好戲。

  因此，曹操愁眉苦臉，這才沒有露餡。

  而人們，開始進入賭徒的心理狀態：必須要翻本，然而他們壓下了最後的銅幣，卻是全部慷慨解囊給了秦峰。

  「下午，下午，先吃飯！」秦峰以正當的理由收攤了。

  人們死了全家一樣哭喪著臉離開，並發誓，下午一定要贏回來。

  秦峰和曹操分頭走，曹操先到客棧門口，當他看到秦峰到來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走上去興奮道：「子進，多少錢？」

  秦峰吃了一驚，舉目四望，發現沒人注意，這才急忙將曹操拉進了客棧，「估摸著，有三十多金幣……。」

  「太好了！」曹操大聲道。

  「噤聲！」

  於是，兩人偷偷摸摸上樓。

  然而這一切，落在了路過的一個年輕人眼裡，當秦峰兩人消失在客棧內後，他十分憤怒，「可惡，這兩人是合夥的，我們都被騙了！」原來，這人出去買菜的時候，也是輸了好多銅幣。他發現後，也不回家了，急急忙忙離走了。

  客棧里，有人說著新聞：「聽說，酋長找來的法師，又被打走了。」

  「酋長雖然錦衣玉食，也夠倒霉的。唯一的寶貝女兒中了邪，聽說那閨房無人能近前。只要有人，他女兒就會發瘋一樣的慘叫……。」

  「多少法師做法，都無濟於事……。」

  新聞倒是新鮮，但秦峰沒當回事，他與曹操急急忙忙進屋，開始數錢。

  「一五一十……。」

  「子進，錢夠了，快去購買駱駝物資，立刻這鬼地方！本王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

  曹操不斷的催促下，秦峰也想著趕快立刻。於是，當兩人收拾一番走出了客棧的時候，頓時傻了眼。只見對面，黑壓壓站著一片人，個個凶神惡煞要吃人的模樣。

  曹操左右一陣張望，「這些人是堵誰的！」

  秦峰麵皮一陣亂顫，心說上學堂的時候一定沒有被人堵過，這明顯是來堵咱倆的。

  果然，人們咆哮起來。

  「這白小子耍詐，這黑老頭是托，抓住他們，送到酋長那裡絞死！」

  嘩啦啦的腳步聲中，百多人圍住了剛剛走出來的秦峰和曹操。這些人在綠洲住了好幾代，彼此都熟悉。發現自己被騙後，一串連，就都來了。

  「抓住他們！」

  「打死他們！」

  「絞死！」竟然被外鄉人騙了，本地人十分憤怒，一百很快變成數百圍攻。

  「嗚哇！原來堵得是咱們！」曹操受驚了。

  「他們人多，好漢不吃眼前虧，快跑，來日報仇！」秦峰頭上冒汗，立刻施展上學時候的功力，腳底立刻抹油，就回頭往客棧里跑。恍惚之間，仿佛回到了上學的時代。

  然而，這畢竟不是學校避難所。

  「抓住他們！」

  眾人衝進了客棧，很快就抓住了無路可去秦峰和曹操，並放翻在地，綁肉豬一樣，四肢一併，就綁了個四腳朝天。之後，人們用木棍子串起來，扛著弘武大帝和西域王，望酋長府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