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有計破敵

  「出水，快出大水！」典韋瞪著銅鈴眼，望著泉眼嘀咕著。心說俺家主公可是天帝的兄弟，你這泉眼不多多流出甘泉，就是藐視我家主公。藐視我家主公，就是藐視天帝。天帝發威，要你小命！

  半柱香後……

  「看來是出不了水了。」秦峰暗道。其實他早已做好了不出水的準備，在他看來，什麼「耿恭受困，拜井而得甘泉」，只不過都是以訛傳訛的迷信罷了。

  秦峰起身，轉過身去，面對依舊跪在地上的將士，琢磨著怎麼措辭。「嗯，就說是天帝的一次考驗，一定要堅持下去，對，就這麼說！」

  他默默組織一番語句，就此發揮表演專業的特長，面顯憂傷而又堅定的複雜神色，道：「這是天帝給咱們的一次考驗，我們一定能夠同舟共濟，共赴難關……。」

  秦峰慢慢的，沉重的說著。將士們目露驚詫的表情，秦峰就此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不能說的太悲涼，應該多說一切激勵士氣的話。於是乎，他就絞盡腦汁，開始回憶後世領導開動員會時的講話。

  「一切為了階級鬥爭！不行不行，這可是東漢。為了家園、母親……。吾靠，貌似這一次是爺發動的侵略戰爭。」秦峰一時想不出激勵的話，頭上不免冒汗。

  就在秦峰焦頭爛額的時候，轟隆一聲，地動山搖。他感到山體在動盪。大驚失色。眾將士更是臉色蒼白，以為是天帝發威。好在地動山搖瞬間就過去了。

  「噴泉！」

  「哇呀呀，真的湧泉了！」臉色依舊蒼白的士兵們很快轉為狂喜的表情。無法置信望著秦峰身後。

  許褚本能站了起來，十圍大肚子哆哆嗦嗦，「真的……真的湧泉了！天帝發威，乃至地動山搖，就此賜給了主公泉水，主公受命於天，主公萬歲，萬歲！」

  「主公萬歲，天帝萬歲！」士兵們全都站了起來。歡呼雀躍。

  秦峰驚慌中急忙轉身，便見身後泉眼向外噴射著泉水，那泉水衝起兩米多高，凌空散開。太陽也從雲中出來湊熱鬧，照耀出一道道彩虹。

  秦峰頓時傻眼了，什麼情況？真的湧泉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神明的！」秦峰不相信有神明，然而這不妨礙他藉此神化自己，於是同樣振臂呼道：「本相的兄長天帝聽到了本相的祝詞，這一戰公孫軍必敗！」

  「公孫軍必敗。主公萬歲！」山頂千餘名將士齊聲高呼。

  呼聲傳到了公孫瓚的大帳，他十分不屑，「秦子進就是一張嘴好使，他再激勵士氣又能怎麼樣。傳令全軍高呼，秦軍必敗！」他雖然不屑，然而又無可避免的學習了起來。

  於是乎。數萬公孫軍士兵齊呼，「主公萬歲。秦軍必敗！」

  「隊長，今天中午還殺馬吃肉嗎？」有士兵在歡呼間隙中問道。

  「殺！」隊長很肯定的說道。心說不殺馬喝什麼？吃什麼？還打什麼仗？

  士兵聽說又有大餐，更加高呼起來，「主公萬歲，萬歲！」

  噗嗤，希律律……，「萬歲！」

  噗嗤，希律律……，「萬歲！」每殺一匹馬，公孫軍士兵便齊呼萬歲。

  公孫瓚見狀，肉痛又快樂著。心說這一次秦子進必死無疑，本將軍得到北地，再行攻打草原，十萬坐騎唾手可得。

  湧泉之事無法用常理皆是，秦軍將士們很自然就歸於神力之上。然而秦峰後來翻看宮中曰常記錄，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

  話說鄴都皇宮天文地理台上，有東漢科學家張衡發明的候風地動儀。

  此地動儀以精銅鑄成、圓徑八尺、形似酒樽，上有隆起的圓蓋，儀器的外表刻有篆文以及山、龜、鳥、獸等圖形。

  儀器的內部中央有一根銅質「都柱」，柱旁有八條通道，稱為「八道，還有巧妙的機、關。樽體外部周圍有八個龍頭，按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向布列。

  龍頭和內部通道中的發動機關相連，每個龍頭嘴裡都銜有一個銅球。對著龍頭，八個蟾蜍蹲在地上，個個昂頭張嘴，準備承接銅球。當某個地方發生地震時，樽體隨之運動，觸動機關，使發生地震方向的龍頭張開嘴，吐出銅球，落到銅蟾蜍的嘴裡，發生很大的聲響，人們就因此知道地震發生的方向。

  宮中記錄上記載，漢獻帝建安四年八月壬寅，也就是公元195年8月13曰，地動儀的一個龍機突然發動，吐出了銅球，掉進了那個蟾蜍的嘴裡。當時在鄴都的人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地震的跡象，於是有人開始議論紛紛，責怪地動儀不靈驗。

  然而後來秦峰會盟草原，這才得知，這一天草原發生了地震。

  這一天，正是秦峰拜泉的時候。

  秦峰這才想明白，一定是由於數百公里外的地震，導致地殼出現了變化，內部擠壓，導致泉水大量湧出。這件事情涉及到地殼運動的科學原理，當今東漢的世上，也只有秦峰隱約猜測到了，其他人根本想不到。

  秦峰拜天帝，天帝發威地動山搖，而後賜予秦峰用之不盡的甘泉，此事後來傳於天下。事實擺在面前，沒有任何虛假，人人都言丞相秦峰受命於天。諸侯因此驚恐莫名，紛紛建設道觀，善待和尚，以此內心得到寄託，抵抗秦峰受命於天的威名。

  「可惡的秦子進，他一定是用了什麼辦法，人力導致湧泉的。」曹艹說道。

  「也許……。」郭嘉嘴上這麼說，內心深處已經對秦峰受命於天深信不疑。然而他十分堅定，因為他要逆天。

  ……

  沒想到遠處的一場地震。化解了秦峰目前的致命危機！

  然而現在的秦峰可不知道這些，他見到有泉水湧出。大喜過望，就此以天帝兄弟身份自居。便令將士們飲水，不必節約，並呼為「神水」。

  秦軍將士喝下神水，止了渴。心理作用下便感到力量如泉涌，以為實乃依靠神水之力也，就此士氣高漲。

  三天後

  咚咚的伐木聲，從山頂傳來。

  秦峰被困了四天，沒有脫身之策，好在上天賜給了泉水。秦軍一向有單兵攜帶個人糧草的習慣，所以還能堅持。不過秦峰也不會傻乎乎的乾耗公孫瓚，還需謹防公孫瓚攻擊。

  所以他便命令士兵伐木製成檑木，開採山石做成滾石等防禦之物。

  秦峰身體力行，與士兵們一起勞作。

  「順山倒了！」秦峰學著後世伐木工人的口號，高呼中他砍伐的大樹倒下。

  蓬的一聲巨響，飛沙走石。嘩啦啦聲中，許多土石也是順山滾下。

  山腰休息吃飯的公孫軍，頓時被山頂黃土形成的塵煙淹沒。「呸呸。可惡的秦軍。」

  「哇呀呀，真是可惡，伐木又能怎麼樣，咱們就不攻擊上去。餓死他們，渴死他們！」

  「我的肉！可惡！」公孫軍士兵吃著馬肉大罵不已。在他們看來，自己有肉吃。有馬血喝，而秦軍沒有水。沒有糧，已經是瓮中之鱉。

  由於秦峰伐木採石製作防禦之物。公孫瓚也伐木採石製作防禦之物。數萬人合力之下，幾天下來，往昔鬱鬱蔥蔥的廣寧山就光禿禿了，只留下樹樁與開採巨石留下的土坑。沒有植被覆蓋，又挖石頭動搖山體根基，大風一吹，便是黃沙遮天，飛沙走石。

  由於遮擋視線的樹木被伐光，乃至於山頂的秦軍能夠輕易就看到山腰公孫軍的大寨。不過由於居高立下，所以公孫軍想要看到秦軍就有些困難了。

  隨著大樹的倒下，秦峰的目光不免被吸引了過去，滑落的土石順山滾入山腰公孫軍大寨，他突然若有所悟就此沉思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十圍大腰的許褚呼哧呼哧走了過來，他體重，行走之間腳下許多土石被擦的鬆動，就此滑落山下。秦峰見到後，愈加沉思起來。

  「主公，看這天色，來曰必有大雨。」許褚望著天邊的黑雲說道。

  「大雨！」秦峰聞言眉頭一皺。

  許褚小心提醒道：「主公，是否挖一些土坑儲備雨水，畢竟水源越多越好。」

  「儲備雨水？挖坑？」秦峰眉頭皺的更緊了。

  許褚一見，心說壞了，主公有天帝賜給的甘泉神水，還要什麼雨水！他急忙說道：「主公贖罪，許褚妄言了。」

  「挖坑，雨水……。」秦峰巡視一番四周的山體，植被已經破壞，水土開始流失。他猛然領悟，就此哈哈大笑起來。

  許褚吃了一驚，以為主公怪罪自己蔑視天帝賜予的泉水，大驚失色下拜倒，呼道：「許褚知罪，請主公責罰。」

  「責罰？不不不……。」秦峰擺手道：「仲康快快請起，你說來曰就會有大雨，有幾成把握？」

  許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起身道：「主公，許褚在追隨主公之前，常年在山中打獵，看天邊雲像，八成會有大雨到來。」

  「好！」秦峰一拍手，喜悅道「隨我來！」

  他立刻返回泉邊，修書一份交給許褚，道：「將此信射到山下。」

  主公所託許褚不敢怠慢，就此拿著書信來到山腰附近，綁在箭矢之上，咻的一聲，一箭數百步，慣姓向下拋物線中越過公孫瓚山寨，落入了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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