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演習

  「嗯！」張司令的神色很快就變得越來越凝重，我相信關於這一點他們是沒有考慮到的。.

  事實上，81式突擊步槍一開始就是木質槍托的，後來發現了問題才改為可折迭的金屬槍托，也就是81-1式，俗稱81槓。而木質槍托的81式只生產了大約四萬支就停產了。

  「還有……」我頓了下，看了看張司令已經略顯驚異的神色，就在想是不是不要太出風頭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如果能在我的建議下讓這81槓早出來這麼一、兩年，或者說讓它一出來的時候就比較完善，那就不知道會挽救多少生命了。

  想到這裡我就咬了咬牙繼續說道：「這槍吧……是用來淘汰56半和56沖的，咱們在戰場上仗打多了就出現一個問題，就是56半、56沖還有56式班用機槍雖說是槍族，但除了子彈通用外槍的零件不通用，這在戰場上槍如果出了問題就沒法修了，因為修一把衝鋒鎗就意味著要拆一把衝鋒鎗……修了也等於沒修了！如果這新衝鋒鎗……零件跟新機槍的零件能通用或是大多數通用的話……機槍壞了就能拆衝鋒鎗去修，這在戰場上的壽命就高了！」

  我說的這是實情，事實上這幾年後批量生產的81槓，它的零件與81式輕機槍的零件通用率達到百分之七十，這大大增加了輕機槍在戰場上的使用壽命，因為要是壞了隨便拆一把衝鋒鎗就差不多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張司令聽到這不由張大了個嘴巴合不攏嘴，他這段時間想必也是一直在為這新衝鋒鎗煩惱，或者是一直在跟上層領導爭論這槍要怎樣怎樣才適合部隊，所以當然知道我說的這些都是相當實用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能不實用嗎？要知道3年後批量生產的81式槍族就是我說的這樣啊！

  「這個……」遲疑了下我就說：「是因為打仗打多了吧……反擊戰的時候我手下就有一個對槍懂行的，他有事沒事就把那什麼56半啊、56沖啊什麼的拆著玩，當時我就聽他在抱怨了，說這56衝要怎麼改怎麼改，我現在只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只可惜的是，這個兵後來就在戰場上犧牲了……」

  這叫死無對證，再加上反擊戰時兵員管理混亂，有些兵補充進了部隊還沒來得急報上名字就犧牲了，所以這話還不是隨我怎麼說。

  「哦！」張司令點了點頭，但眼裡還是帶著點懷疑的神色看了看我。

  我心下不由一緊，還以為這說的話是哪裡露了馬腳。後來才知道並不是因為露了馬腳，而是因為我說的話一點破綻都沒有，同時還把所有往下查的路都給封死了，這才是真正讓張司令起疑心的地方。

  但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他對我這行為的解釋是：這年輕人很難得啊，一點都不邀功，還把功勞往別人身上推。要知道就算這些話是出自別人之口，那別人也已經犧牲了，他也完全可以說是自己想到的。

  唉！這可是冤枉我了，我撒謊只是不願意被人當作神精病或是特務而已。

  被張司令這眼光一瞧……原本我還想說說炮瞄雷達的事，現在也就不敢再提了。

  當然，我提這炮瞄雷達並不是說想讓張司令造這雷達什麼的，而是希望能引起上層的注意早些時候買進……像這些咱們沒有的高科技產品，要發展的話就必須得先買幾台來，然後拆吧拆吧的研究著學習著，等學習會了就山寨一部出來，山寨完了之後再改進，然後再在這個基礎上試著升級換代。

  事實上這也正是我國以後幾十年一直走的路，如果要關起門來自己研究、自己搞……那速度明顯太慢，等咱們研究出來別的國家早就淘汰了。所以有人說咱們是山寨大國……這其實不是壞事，這說明咱們一直在學習，一直在進步。

  退一步來說……美國當年是山寨德國的，曰韓是山寨美國、德國發展起來的，大家都走過這條路，誰也別去笑話誰。

  話說遠了，這時張司令又點燃了一根煙，說道：「還有件事……我想你也聽說了，陳參謀也搞了個番號六營的合成營，他就是有這麼股倔勁啊……我是這麼想的，既然他也搞起來了，不如什麼時候就來個對抗演習！」

  「對抗演習？」我不由滿臉的迷糊。

  要說打仗我還會一點，可是這演習……我就不知道是什麼跟什麼了。

  「對，就是演習！」張司令點了點頭：「考慮到……你們部隊還有些新加入的學員需要加強訓練，這演習就放在下個月的今天吧！」

  既然張司令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沒辦法了，也只能應是了。

  一出門張帆就好奇的問：「餵……我爸找你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我說：「就是下個月演習！」

  「演習？」張帆不由瞪大了眼睛問道：「單方演習還是對抗演習？」

  好吧……對於演習這玩意，就連張帆都比我懂得多。

  「對抗演習！」我說：「敵方是陳家豪的六營！」

  「我爸怎麼這樣……」張帆氣得一跺腳：「這明顯就是偏心嘛，咱們這有一個連是新學員呢，訓練還不到一個月……不行！我得跟他說說去……」

  「你給我回來！」我堅定而又嚴肅的語氣不由讓張帆一愣，她從來沒見過我這麼凶的樣子，似乎被我嚇到了。

  見此我心下不由一軟，怎麼說她也是為了我好，這樣凶她似乎有點過了……

  於是就放緩了聲音說道：「你這是對我沒信心還是怎麼的？以為我比不過那陳家豪？你覺得陳家豪比我還歷害？」

  「我哪有？」

  「那不就對了嘛！」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戰場上也打過了幾回了，帶的也都是新兵還跟越鬼子真刀真槍的干，這回還能怕這個演習？你這去跟**求情，那不就是明擺著認為我們五營會輸嘛！」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也是為五營著想……」

  「為我們五營著想就得想辦法抓緊時間訓練，而不是找**求情嘛……咱們是當兵的，你這麼一求我們五營的臉還往哪放哪！你是不是想我們五營全都抬不起頭來做人？」

  「我怎麼會……」

  對付女人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這不？原本張帆被我那麼一凶本來該生氣的，卻被我這麼怪這怪那的，她就只顧得解釋完全把脾氣拋到九宵雲外了。

  「好了好了……」叭啦叭啦的又亂扯了一通，在坐上吉普車的時候我就撂下了一句話：「以後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明白了沒？」

  這話惹得張帆咯咯地笑了起來：「瞧你那樣還想當大人……」

  好吧，這下我就知道張帆完全把剛才的事給忘了。也許她回去一想又會回憶起來……但那時似乎已經來不急生氣也氣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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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指揮部我馬上把十幾個參謀召了過來：「張司令準備讓我們下個月跟陳家豪的六營搞一次對抗演習，你們有什麼想法？」

  「什麼？下個月？」趙敬平有些意外的說道：「這時間是不是太緊了點？」

  看趙敬平的神色，好像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是啊！」丁成東也說道：「特別是一連現在可以說還沒形成戰鬥力，單兵戰術還沒練到位呢！」

  「那也就是說我們基本只有一個連的步兵……」

  ……

  聽著參謀們的討論，我一臉迷糊的問：「這對抗演習是怎麼回事？難道還能分勝負嗎？」

  這一來參謀們可就愣住了，他們個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最後還是教導員問了聲：「營長，你從沒參加過演習？」

  「沒呢！」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打仗是真槍實刀的打，打得狠殺得多，或是守住陣地了自然就贏了，可是這演習……打的是空包彈，這勝負怎麼分？」

  「營長……」教導員說：「這演習吧……其實是向實戰靠攏的，而且力求接近實戰，你會打仗……就像打仗那樣打！」

  「那怎麼行？」我說：「咱們二連是見到鬼子的血才有打仗的狠勁的，這叫我們去耍刀弄槍的表演……戰士們也許就打不起那個精神！」

  我這說的是實話，這跟手下的戰士在坑道里住了那麼久了，早就跟他們有了種默契，所以知道他們心裡會怎麼想。

  參謀們一聽這話就不由打了個寒顫，個個目瞪口呆變了顏色。

  「營長……這可千萬使不得！這演習輸了事小，鬧出人命就不得了了！」

  「對啊，營長！這演習都是自己同志，千萬要做好二連的工作，讓他們下手有點分寸！」

  ……

  好吧……這演習還沒開始呢，我就得去做二連的思想工作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