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投桃報李

  趙澤的這套長晚輩的理論給足了劉安的面子，劉安感動不已。連忙帶著趙澤入內，徑直走往一個曲徑通幽地小院，劉安摒去隨從，忽然又是彎腰長拜，說道：「多謝伯爺他日救命之恩。」

  趙澤驚慌地連忙扶起劉安道：「公公這又是何意，趙澤如何承擔的起。」

  劉安聲榮俱下的說道　：「昔日錢源案發之時，驚動聖上，都察院都派了三個酷吏而來，咱家是每日惶恐不甚。要知道這些文臣還是恨透了我們這些宦官，如果咱家若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上，那可如何是好，他們絕對會趁機落井下石，非要置咱家於死地不可。誰料咱家竟然安然渡過，咱家也知道這都是安北伯你不與追究，對咱家網開一面的功勞，咱家以後真是萬死也無為以報啊！」

  趙澤淡定地說道：「此乃舉手之勞之事，況且公公也曾經幫助過我，我怎麼會置公公於不義。公公不必放在心上。」

  劉安感激涕零的說道：「安北伯的恩德，咱家會銘記在心的。」

  「我從京師回家，到現在又趕到你這兒來，可是鞍馬勞頓一下子都無停歇，現在也已經是月出東山了，飯熟了嗎？只先讓我吃個飯在談其他事情吧！」

  劉安恍然大悟道：「此事真的怠慢了，請趙大人的咱家早就在不遠的酒樓訂好了一個上等的雅間，我這就陪伯爺前往。」

  趙澤雙手交叉在胸前，笑盈盈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欣然接受了。」

  「請」！

  劉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之後，趙澤就跟著在後面出去了，於是就在一群太監的簇擁下來到酒樓。

  劉安定的宴席，酒樓老闆自然不敢怠慢，不僅調撥酒樓最好的廚子和夥計招待，自己更是親自出馬忙前忙後。這包廂很大，前後兩進，皆靠窗，前頭是是眾時刻酒席所在，裡頭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舞台，專門在此歌舞助興。兩人甫在包廂坐定，掌柜的畢恭畢敬地來行禮請安，問酒菜何時可上。

  趙澤早就餓的不耐煩，當然現在就上。只見掌柜的朝外小聲吩咐了一聲，須臾工夫就像變魔術一樣的，變出奢豪的酒菜，遞傳而來。

  傳到只見眼前，趙澤看得都驚呆了，有熊掌，魚翅，海參等等，還有好多自己見都沒有見過的，聽到了掌柜的頭頭俱到的介紹，趙澤只覺得自己開了眼。他等不及的拿起筷子去夾那個熊掌，卻只覺得筷子像是插入了豆腐般一樣，夾起一塊放進口中，只覺得入口即化，一切妙不可言。

  酒到三巡之後，劉安放下酒杯說道：「實不相瞞，咱家再大同的差事也差不多要辦完了，過幾日我就要回京了，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面，不覺得心中頓生戚戚然。」

  說完劉安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翹著蘭花指輕輕的在眼前拭淚，這姿勢看得趙澤是覺得萬分的彆扭，有一萬種說不出來的的感覺。但是趙澤驚愕的發現，劉安淚中還真的擠出了幾滴淚水。

  趙澤連忙安慰他道：「公公不必憂傷，京師不到千里之遙，我現在已經官為經略，以後自然去京師的機會數之不盡，我們到時再見面也不遲啊！」

  忽然他話鋒一轉說道：「現在正是我即將經略河套之時，大同諸事繁忙，少不得公公出力，在下不知，為何公公要在此時回去呢？」

  趙澤雖然知道劉安真正來大同的目的，但是為了裝得更像，他故意麼明知故問的問道。

  劉安嘆了一口氣說道：「哎！皇命不敢違啊！咱家就是聖上的奴才，聖上要咋去哪，咱家必然去哪，還哪能挑三揀四。」

  趙澤舉起酒杯慨然說道：「公公忠心耿耿，在下實在佩服。」

  劉安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趙澤接著說道：「公公現要回京，我送給你當護衛的林千戶應該用不著了，我現在可是正在用人之際啊！」

  劉安笑著說道：「這是自然，不僅我要將劉千戶還給你，我還要另外送你一個人。」

  「送我另一個人！」趙澤狐疑道。

  「此人長得不僅容貌標緻，身段又絕，更可貴的是琴棋書畫皆為精通，此乃人間少有之極品。」劉安得意洋洋地介紹完之後，輕拍了兩聲手掌。

  門外兩個小太監引得一個身穿淺藍長裙，妝容艷麗，花枝招展的女子進來，只見她妝容華麗，頭上插滿了各種精緻的金釵玉簪，懷抱琵琶，眉毛緊蹙，邁著小碎步而來。

  「是你　？」

  趙澤有點愕然了，那女子看見了趙澤也驚訝得張不了口，繼而心中無數怨恨洶湧而出，一副充滿著仇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趙澤，那目光中滿是不甘與怨恨，這個女子正是憐蓉。

  一旁的劉安見此情景，驚訝地問道：「伯爺難道和他認識？」

  趙澤得意的回答道：「昔日我曾經去過錢源家中，當時錢源還著她出來而我們獻藝，憐蓉姑娘花容月貌，一笑傾城，見之者都是過目不忘，所有在下依舊還記得。」

  「哦！原來如此。」劉安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趙澤，發覺自憐蓉出現之後，趙澤一直目不轉睛，嘴角帶著一種得意的邪笑，大有一種昔日的癩蛤蟆終於要吃到天鵝肉的感覺。劉安看著這一切也就心領神會，知道自己這個禮物也算是送對人了。

  趙澤帶著邪笑再次上下打量了憐蓉一眼，只見他上肥下圓，腰肢不過盈盈一握，身材曼妙。得意無比地對劉安問道：「此女本事錢源之物，不知怎麼會在公公這兒。」

  劉安嘆了一口氣道：「當初錢源案發之後，家中男丁借被充軍流放，女子皆沒入官籍。下面的官員見此女，天生麗質，模樣更是標誌無比，故來送給咱家，以此討好咱家找個機會為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然我是什麼人，相信安北伯你也是知道的，雖然太監也有偷偷納妾的，但是咱家數歲就進了宮，實在是沒那方便的興趣，但是知道此女奇貨可居，也就收下了，而今安北伯身強體壯，正是血氣方剛之時，我猜是用的著，所以當然不讓的將他送給安北伯了。若是些破盆破罐，咱家也不敢送給安北伯，在送之前，咱家請人驗過，其竟然還完璧，如此好事還望安北伯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