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明軍鱗甲

  所以李天義也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趁著現在自己也應該快馬加鞭離去了，帶著自己的人馬作為黃雀緊緊的跟在廖金剛這隻螳螂的後面。所以他留下了兩個隨從做內應和給廖金剛帶路，自己則找了一藉口先行離去。廖金剛早就看他不順眼，見到他人就煩。他要離去，廖金剛這還是求神拜佛都求不來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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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澤巡查一城牆的防禦一圈之後，自己並沒有回去休息，他而是在注視著城外的圍城敵軍。他到不是懼怕這些大軍，而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一直在困擾著自己，為何他們圍城兩日，就沒有一個援軍前來解圍，難道自己被他們拋棄了嗎？難道是附近的援軍另有苦衷，還是真的如趙拓說的一樣，只不過是蛇鼠一窩罷了。這個問題他絞盡了腦汁也像不明白。

  就在這時，胡德發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喘著粗氣道：「大人原來您在這兒，可讓小的我找的好苦。」

  趙澤看他手拿著一件沉重的鎧甲，滿頭大汗的樣子，親切的問道：「難道你有什麼急事嗎？」

  胡德發立馬將手中的鎧甲遞到了趙澤的手中，說道：「大人請看！」

  趙澤拿起了鎧甲，材質堅硬質量上乘，但是這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鱗甲而已，他看了幾眼也沒有看出一個什麼名堂，不解的道：「這不就是一件普通的鎧甲嗎？」

  胡德發拿回了鎧甲，又左看看，又瞧瞧，不解的問道：「大人你可真看不出什麼端倪嗎？」

  趙澤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名堂，只好無奈的搖搖頭，胡德發只好無奈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讓小的一一為大人說明吧！這件鱗甲是今天打下敵軍後，從城牆的敵軍屍體上卸下來的中的一件，這些鱗甲卸下來時都有戰損之處，所以特意送到了小的工房裡面來讓小的們修補。小的當初也沒在意，但是當修鎧甲的師傅修理時，他發現了一件驚人的事情，這些鎧甲全都是大同的製作局裡製造出來的。」

  趙澤滿不為然的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估計這些鎧甲是從官軍手中繳獲而來的呢？」

  胡德發接著道：「若是尋常鎧甲這的確是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可是這些鎧甲全都是嶄新的鎧甲，這是我讓大人你所看之處。」

  這一句話到時將趙澤的興趣全部都撩拔起來了，鎧甲是極其耗費材料耗費人工之物，他的造價是極為昂貴的，所以不是軍中精銳一般的人是穿不上這種上等的鱗甲的。如果是舊的話，那還好解釋，估計是以前他們從官軍身上繳獲來的，但是怪就怪是嶄新的，根據趙澤了解的消息，最近官軍也沒有剿匪的行動。又想到了這些人裝備的鎧甲數量之多，遠遠超出了他們的實力，趙澤想到這裡情不自禁一陣頭皮發麻。

  他又看了一眼胡德發手中的鎧甲，鱗甲都是用沙子清洗，個人都是保養著泛著亮光，看著眼前的這一副鱗甲，與他們的並無二異，為何他會能看出新的來呢？這激起了趙澤的好奇，他想再次仔細看看胡德發手中的鎧甲。胡德發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就將手中鎧甲的兩個鱗甲折了過來，指著中間拼接縫隙對趙澤說道：」大人請看這裡，尋常鱗甲，鎖子甲之類鎧甲清洗其中污垢鐵鏽，大凡都是用沙子用洗，但是兩片甲葉之間的縫隙，不易洗掉。「

  趙澤看了一眼胡德發折出來的兩片甲葉相接的縫隙處，果然光亮無比。按照胡德發所說的這已經是一件嶄新的鎧甲無疑了。趙澤又疑惑的問了一句道：「你們發現的鎧甲都是嶄新的嗎？」

  胡德發毫不猶豫的說道：「小的親自查檢了一番，新甲占了七成以上。」

  趙澤還是不敢相信，一群賊兵會得到官兵的鎧甲武裝，大明朝晚期雖然腐敗，但是也不可能腐敗到這個地步啊！製作局造出的鎧甲不是首先武裝自己的戰士，而是去武裝這些需要戰士們對付的賊兵。一個善意的念頭從趙澤的腦海又浮現了，或許是他們多慮了，這些鎧甲是賊兵們按照官軍的式樣仿製的呢？趙澤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胡德發只是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傷心的說道：「大人你真的多慮了，你難道忘了，我們當初可是你親自去大同製作局請回來的師傅，裡面也有專門造甲之人，我們可是世代和這些東西打交道，每個工序，每一種工藝我們清清楚楚，這些鎧甲拿到手中，我們就能看出來，出自大同的製作局無疑。」

  趙澤聽得是目瞪口呆，這證明這些賊兵是與官兵有所勾連，趙澤的心目中暫時還是認為這些人可是白蓮教啊！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冒著九族被誅的風險和他們做勾結。趙澤覺得自己不能再等待了，軍中竟然出了一個這樣的內鬼這可是大事，他讓胡德發暫時不要修理這些鎧甲了，將他們全部原封不動的封存起來，作為證據，帶打退了這次敵軍圍城之後，他就立馬給曹文詔書信一封，告訴自己這裡的新發現。他本來還打算修書一封通過東廠打得地下秘密系統直接送給王承恩的，但是又想到如果讓朝廷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會責怪曹文詔的瀆職之罪，這樣對他不利。所以這個打算只好做罷！

  天也已經黑了，這些天趙澤也累壞了，他又最後一次檢查了城防之後，這才念念不舍的回到房間睡覺。

  平常趙澤臨睡前都會想著發生的各種各樣的事情，包括對建功堡日後的規劃，但是今天可能是太累了，他倒在了床上就已經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時候趙澤還在沉睡，突然自己的房門被一個人急促的拍打著，門外的人在大聲的喊道：「大人，你醒醒。在下有重要軍情要來稟告。」

  趙澤只好睜開了迷糊的眼睛，此時他上下兩個眼皮正在熱烈的打架，開門之後發現時正在值守當差的潘炎，趙澤看到她滿頭是汗火急火燎的樣子，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變故。連忙問道：「如此慌張，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啟稟大人，在下今早上了城牆，卻發現城外射出手書一封，說他們昨夜已經悄悄的退兵，現在正在前往大人老家雲澗村的路上。」

  趙澤聽完這個消息之後，覺得五雷轟頂一般，破口大罵道：「他娘的一群混蛋！趕緊將兄弟們全部都召集起來，即刻出兵去救雲澗村。」

  一聽說敵人去了雲澗村，那些和趙澤一起從雲澗村出來的人個個都是沮喪不已，破口大罵。雖然雲澗村跟建功堡內的士兵們無關，但是現在的士兵無不和趙澤僅僅的聯繫在一起，他們的事就是趙澤的事，趙澤的事自然也就是他們的事，聞知敵人去了雲澗村，眾士兵也是哥哥氣憤不已。俗話說的好，出來混的罪不及家人，打不過趙澤就去他老家裡面捏軟柿子，這算什麼玩意，想到這裡士兵們更是義憤填膺。紛紛呼喊著要跟著趙澤一起去將那些狗雜碎殺個片甲不留。

  趙澤的腦袋沒這麼簡單，他需要做的是看敵人到底用的是不是疑兵之計，召集了所有人馬之後，帶著他們出了城。出了城才發現敵人偌大的一個營寨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了少許做掩護的幾十人留在營寨之內，他們見了城門打開的那一刻就已經三三兩兩做了鳥獸散。

  在夜不收們的賣力追擊下，這才抓了幾個舌頭回來，經過了一番威逼利誘的審問之後，才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原來昨天晚上為了能夠做到漫天過海，在留下了少部分在營寨裡面虛作聲勢之後，廖金剛就帶著大部分的人馬往雲澗村撲去。留下來的少數人馬在成功的迷惑了他們之後，等到天命這才向城中射了那一支帶著書信的箭，射了那一支箭之後。留下的那些人也知道沒有必要再留下打迷魂陣了，所以就留了幾十個老弱病殘在這裡監視堡中動向，他們也悄悄的離開了這裡去跟廖金剛他們回合去了。

  聽完這些之後，趙拓就暴怒了，大聲喊著道：『大夥還等什麼，還不快去追擊，前頭走遠的雖然是追不上，但是後頭這些走的，估計他們是插翅難飛了。「

  趙志才瞥了他一眼道：「拓子，此番敵人勢去了雲澗村，你還想著去追殺後面的賊兵，切莫失小丟大。」趙拓這才冷靜了下來，知道做事有個輕重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