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驕傲的金兵
2023-11-11 12:59:13 作者: 蕉下客
趙澤只得不停的給他們打氣,並且派人大聲的宣揚與兩次金兵小規模交戰的經過,告訴他們不要畏懼,金兵是人不是神,到時候大家團結一致,勇敢無畏,互相配合好一樣可以打敗這些金兵。又告訴大家前方煙塵滾滾是金兵疾馳所至,他們能夠以這樣快的速度行軍,證明他們根本就沒有攜帶什麼重武器,光靠他們的手腳想攻城這是比登山還難。
沒多久的時間,就已經能夠看到建奴的人影的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群身著藍色棉甲的清兵格外的耀眼,從他們的旗幟上,能夠看出這正是建奴的鑲藍旗。趙澤看了一下對面的人數大概有一千多騎,但是真正的建奴只有三百人左右,趙澤知道這是建奴八旗中的一牛錄。其他的全部都是蒙古扈從軍。建奴真的是把以漢制漢,以蒙制蒙玩得爐火純青,一牛錄便能領著兩倍多的蒙古兵,又看了後面,出現了一部分截然不同的人,他們全部裝著漢家衣冠,正中真是一襲白紗的白蓮聖女,他們果然出城之後,就立馬找金兵去了。
趙澤對莊榮使了個眼神,對他說道:「大哥現在開始豎白旗,接下來在建奴面前演戲就看你的了。」
莊榮點了點頭,連忙找人從城中找了一張白床單,掛在了城門上。又置辦了一些肉酒擺在城門口上等待著金兵的到來。
這些金兵在樂嘉行的帶領下,本來殺氣騰騰,卻不料見到城牆上掛出了一張白旗。這讓他們擔心有詐,變得謹慎無比,放慢了步子,握緊了武器殺氣騰騰的慢慢像城牆靠近。白蓮聖使和樂嘉行他們朝盼暮盼,終於盼來了金兵,見了這些金兵之後,更是如見了自己的親爹媽一樣,雖然丟城被那牛錄炮口大罵數落了好一陣,但是他們對金兵比服侍爹媽還殷勤。找到了親爹親媽,他們一掃因失城之後的靡靡之色。仗恃著金兵瞬間豎起了尾巴,整個人都得意洋洋起來,眼睛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了。
漸漸的金兵已經到了能夠說話的距離了,莊榮站著城牆上恭恭敬敬的大聲說道:「在下莊榮,久慕天兵威儀。方今大明腐朽不堪,行將就木。而大金譬若朝陽,如蒸如煮,勢不可擋,秉承天命,入主中原指日可待,良禽擇良木而棲,故而莊榮願意舉城而降,甘為大金牛馬為驅……」
不待莊榮說完,那牛錄就趾高氣揚的得意道:「算你識相,然而你竟然膽敢攻取我天朝之城,此物非爾所能取之者,我勸你現在能夠獻城,並且跪伏待罪,我或許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聽到這樣的話,白蓮聖使和樂嘉行也就放心了,兩人拍了那牛錄一大通的馬屁,又得意洋洋的掃視了一眼莊榮,那鄙夷的眼神中仿佛已經看到了莊榮的死期。
面對此牛錄的咄咄逼人的氣勢,莊榮不亢不卑的繼續說道:「在下仰慕天朝久矣,此番攻取城池實乃不得已而為之,莊榮追隨大金之心,可比日月,望牛錄大人能夠詳查。收下莊榮,日後甘心為牛為馬,以為大金驅使。」
誰料面對莊榮的「表心」,那牛錄聽也不想聽,咄咄逼人的道:「攻取我大金城池,死罪難逃,少在囉嗦,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否則的話,我大軍入城必殺你個雞犬不留。」
莊榮唯唯若若的道:「既然沒有商量的餘地,那莊榮也只能奮死抵抗了,然刀劍無情,到時若是傷了天兵,還望大人恕罪,縱大人不給我機會,然我追隨大金之心,矢志不渝。」
莊榮的這一番對話,說得讓趙澤也佩服三分,莊榮太能演了,尤其是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是趙澤如何學都學不來,趙澤情不自禁的偷偷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聞知莊榮要抵抗,那牛錄朝天冷笑了一聲,在他眼中他們金兵攻無不取,戰無不勝,連明朝的主力邊軍都是望風披靡,何談這些類似鄉勇民團樣的民間武裝了,金人不滿萬,滿萬便無敵,對於莊榮他跟就沒放到眼裡,他只不過將這次攻城作為一次輕鬆的實戰訓練來看待。
他得意洋洋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在天空揮舞了一下,緊接著得到了命令的旗幟也揮舞了起來。得到他命令的金兵和蒙古奴僕頓時跟打了雞血一般,亢奮無比,咆哮著騎著馬向城池中衝來,建奴當然是一馬當先。
這架勢讓趙澤也吃驚不已,趙澤倒不是被他們的氣勢所嚇到,而是驚訝的是,他們到底是要幹什麼,難道是攻城嗎?攻城沒有雲梯井欄衝車之物,如何攻城,一個個騎著馬向城牆奔來,難道他們是找死嗎?
連趙澤都覺得他們的行為匪夷所思,和談那些士兵了,個個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些金兵的腦袋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一個個如雕塑一般,看待了。眼見金兵越來越近,趙澤對著那些還是呆望的士兵大聲咆哮道:「開炮」。
這些士兵方才如夢初醒,紛紛點燃了早已填充好火藥的大炮,這次預先裝得都是霰彈,尤其是那三門大將軍炮,威力無比,一炮放過去,半畝大的面積里都是一片彈雨,一旦大炮打中這個區域裡面就會沒有一個活物。
這些士兵在趙澤的眼中看來還是太缺乏實戰的經驗,稍微遇到一點敵方不尋常的舉動,就一時手足無措。好在連放了幾日炮,這些炮兵也慢慢的熟練了好多,不僅炮彈越打越准,發炮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在慌忙之中一中傢伙竟然把本來要放的霰彈放成了實心彈,一炮放去不料取到了意想不到的後果,這顆七斤重的實心炮彈,先把正前方的一個建奴連人帶馬打的粉碎,接著又勢不可擋的洞穿了後面的騎兵,直接就像冰糖葫蘆一樣,從一個個建奴身體上洞穿過去,在路地上留下了一條悠長的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