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需要真傢伙

  張大山沉思了一下，皺了皺眉毛，輕聲說道：「不知道拓哥兒是要長傢伙還是短傢伙，長傢伙倒是不難，應該是短傢伙吧！」

  「正是！」

  「長傢伙不難，短傢伙短期給你們一人找一把，還真是個難事兒。」

  張大山邊說邊搖頭，轉身回過頭向趙志才問道。

  「志才，你從軍這麼多年，家中可有啊！」

  「張大叔你真是說笑了，你也是行伍出身，軍中刀劍，乃是貴重之物，無論繳獲還是個人隨身配刀全部上交，如何能帶了出來。」趙志才不解的回答。

  「哦」張大山失望的回問兩句。

  「爹，要不咋去買幾把吧！」張勇不屑的問道。

  「你知道這軍中刀劍多少錢一把嗎？製作如何繁雜嗎？是你家的菜刀嗎？你沒個二十兩銀子都買不到好貨！」張大山不屑的回答，異想天開的張勇。

  「不就是把刀嗎？我見街頭賣耍的，縣衙衙役，民兵鄉勇，哪個不是一人一把，你去打鐵鋪問問哪要二十兩，最多三四兩。」張勇不甘心的解釋道。

  「去……去……去，大夥說正事呢？別在這兒瞎攪和。」

  張大山都懶得對這天真的兒子解釋了。

  趙志才見張勇生氣的嘟著小嘴。笑著向他解釋道：「張勇小兄弟有所不知，那些人帶刀都是拉虎皮做大旗，虛張聲勢，平日裡抓賊捕盜，自是夠用。但是軍中刀劍非同小可，兩軍對壘，可都是穿著鎧甲的，那刀劍可是要能砍刺穿鎧甲的。」

  張勇方才大悟。

  「爹，您就真沒辦法嗎？」張勇轉身過去問他爹。

  眾人的期待的眼光自然也全部落在了張大山身上。

  「實不相瞞，我昔日同袍故友們應該有，但只有兩三把罷了。還是不夠！」

  「兩三把夠了，剩下的大家把平時擅使得傢伙帶上就行了。我們人多勢眾，再有兩三把真傢伙，想必賊人也不敢小瞧。」趙拓知道，此時更不能潑冷水，把大家剛恢復的鬥志再次澆滅。便趕緊如此回答，安住眾人的心。

  「好，那問題就不大，待會兒，我就去挨家挨戶的取來。」聽這一說，大家如同吃了一顆安心丸。

  「大家看看還有什麼問題了。」張大山接著問道，該問的都問了。大家也再也想不出什麼問題來了，紛紛搖頭。

  「事不宜遲，既然大家沒問題了，那麼我做主，現在開始行動。我呢就去朋友家裡拿武器，你們幾個現在就開始去收購獸皮等山貨，我家倆小子一組，趙拓你哥兒輛一組，志才就帶著鐵牛吧！你自己幾個自己去借馬車。另外澤哥兒也是大病初癒，這兩年又是打豹子，又是打惡人的，也搞折騰的了，怕這身子是吃不消了。澤哥兒就在家靜養兩天吧！大家看怎麼樣！」

  對於這樣的安排，眾人自然是沒有意見。只是趙澤不願意讓他在家休息。大夥為自己的事兒忙前忙後，自己哪能在家休息呢？立馬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澤哥你就別撅了，你可是我們這一路的主心骨啊！你要是累壞了身子，大伙兒可真不就白忙了。再說我們剛好一人一組不差人，你和誰一組呢？」

  張忠連忙勸他。大家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勸他。

  這兩日的奔波對於大病初癒的趙澤，確實是吃不消，自己心裡也清楚，未來的十幾天眾兄弟還靠自己的。

  便也沒有強求了，只是吩咐大家，早點回來，安排家裡做好飯菜等著。

  經過了兩天的勞累，大家實實在在的花盡那籌集的五十多輛銀子，收購了滿滿兩大馬車的獸皮和草藥。

  徐氏和香蘭這些天也沒閒著，為這麼多人準備好吃的，還要為他們一路上準備乾糧。也忙著個死去火來。清早天還未亮，便帶著香蘭，拿了十幾斤白面面，半匹布，去玉荷家看玉荷和她重病的娘。

  張大山也從昔日從軍的同袍故友那裡，搞來了三把刀，一支鳥銃。比他預計的多了一支鳥銃，這下子把眾人給樂開了花。張勇搶上前就去把玩起來。

  「爹你不是說，只能借個兩三把的嗎？怎麼還借了把鳥銃啊！」

  「老子多借了把，你還不樂意啊！我見趙瑞這娃子不會射箭，便從我那朋友那順手帶了把鳥銃給他。」

  趙瑞一聽是特意給自己拿的，一下子樂壞了，立馬從張勇那裡接過來，仔細把玩。

  「張大叔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趙志才不解的問張大山。

  「賣啥關子，有屁快放」張大山不耐煩的道。

  「你我都是行伍出身，雖說這火銃，上手快，適合新人用，但這火銃你也是知道，容易炸膛啊！軍中都是人人避之。瑞哥兒，又無半點經驗，惟恐傷了自己的身子。」

  「哼！一說炸膛我就來氣兒，還不是那些當官的貪污，苛刻軍餉所致，一個銃杆本來是要七斤好鐵千錘百鍊，練成精鐵。他給三斤孬鐵咋就不說了，還節約人工，一桿銃本來二三十個工日，他七八天就行了。這樣的銃能不炸膛嗎？軍中賣命的兄弟們的命，就值不上那幾兩銀子。」張大山越說越氣氛，一口氣沒喘上來，張忠連忙上去幫他。

  待著氣喘了過來。張大山氣喘吁吁的說道：「這銃貨真價實，瑞哥兒儘管放心的用，炸了膛出了事，我把我腦袋給你在棺材裡墊背。」

  趙志才見此只好不說什麼了，但是軍中因火銃炸膛而傷而死的事件，自己經歷太多，永遠也忘不掉。對這東西已經是畏之如虎了。

  趙瑞現在的好奇感，已經充滿了他整個世界，管他炸不膛，先玩了再說。何況趙瑞一直也嚮往這趙澤趙瑞他們這樣能夠有舞刀弄槍的本事，有個容易上手的武器再手，心裡也踏實，覺得與他們的差距一下子縮小了好幾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