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67章 還另有其人

  「你們先下去。」

  站在房中的人恭敬道：「公子，大爺說了沒有他的允許，奴婢們都不離開這房中。」

  言外之意就是要時時刻刻看住王氏了。

  趙蘇彧見狀，也沒有強行讓屋中的侍女離開。

  倒是王氏動怒的模樣，她冷聲道：「現在是我與大公子說幾句話，你們還想聽了去嗎？」

  趙蘇彧立即說道：「母親，沒事，她們想聽就聽吧。」

  王氏看出了趙蘇彧眼中的為難以及複雜，便只是看了一眼周圍站著的三四個侍女，又重新坐了回去。

  幾個侍女相視了一眼後，都相繼的走出了房門處，大老爺只是讓她們看緊王氏，只要王氏沒有出了這個房間，別的她們還真的不能干涉太多。

  王氏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立即問道：「彧兒，怎麼樣了？你舅舅們走了嗎？」

  「父親之意要休了母親，舅舅與外祖母說了很多也無用，最後外祖母丟下母親生是趙家的人，死是趙家的鬼就離開。」趙蘇彧面無表情的說道。

  王氏聞言，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知道，王家，以及她的母親已經放棄了她，也是，趙閏執意要休了她，王家還能如何？為了名聲，王家也不會接受這個被休棄的女兒，她的母親還要為王家的小輩著想，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嫁出去多年的女兒毀了王家小輩的前程。

  「那、那你父親可有說如何處置我？」王氏半天才反應過來，語氣透著小心翼翼：「彧兒，你父親，有沒有說怎麼處置？」

  王氏連續兩次詢問趙閏如何處置她，趙蘇彧就知道王是是真的怕了。

  但趙蘇彧此番前來並不是想知道王氏有多害怕。

  而是……

  「母親，你與趙琳琅在暗中謀劃什麼？」

  王氏先是一愣，然後垂眸，似乎並不像回應這件事。

  「這件事，是母親謀劃的還是趙琳琅提議的？」趙蘇彧又問。

  「照著彧兒你的聰慧，應該知道母親的目的是什麼，只是我沒有想到老夫人以及趙琳琅那麼不扛事。」王氏頗為委屈道。

  「我是問母親，你們在暗中謀劃什麼。」趙蘇彧又問道。

  王氏見兒子有了幾絲不耐煩，連忙說道：「在你與趙晚樓出事後，我就去找你父親質問，也知道你祖母是怎樣臥病在床的，你父親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畜生，連他的母親都下得去手，更別說我們了，我是想讓他身敗名裂，可是你祖母也答應了我的，也會當著眾人的面把趙晚樓母親的死公布於世，但誰會想到趙晚樓與那個贏夙壓根就不想知道齊雪寧的死因。」

  「所以是你想讓父親身敗名裂，然後就挑唆老夫人一起？」趙晚樓低沉又質問。

  「不是，是你祖母，是你祖母說會在趙晚樓出嫁的時候，說出趙晚樓真正的身份，也讓整個帝都望族都知道趙晚樓不過是齊雪寧與你父親苟且的孽種！你也知道你的祖母有多厭惡趙晚樓，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祖母開了口，趙晚樓並沒有想要聽的意思，更沒有想到那個贏夙絲毫不介意。」

  「所以，是母親想讓父親身敗名裂，祖母想讓今日的賓客都知道趙晚樓是父親的女兒？」趙蘇彧覺得荒謬至極：「怎麼，趙晚樓的身份見不得光，就以為贏夙會當場棄趙晚樓而去？然後呢……？」

  王氏從趙蘇彧的語氣中聽出了什麼，她猛地看向趙蘇彧：「什麼意思？」

  「母親，其實兒子覺得你是個很聰明的人，為什麼每次遇到有關於趙晚樓與父親的事情時，你總是會犯錯，難道以前的那些下場還沒有能讓你長記性？」

  「祖母的目的應該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趙晚樓從一個噹噹正在的趙家嫡女成為趙家大房見不得光的女兒，這種有辱門楣的媳婦贏家也不會要，祖母以為贏夙會當場就棄趙晚樓而去，就算贏夙對趙晚樓有心，但北鎮撫司還有一個贏呈秀，贏呈秀本就會趙閏有些意見，又怎會讓趙閏一個見不得光的女兒今日贏家？」

  「那你祖母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單單的不讓趙晚樓成為棄婦？」王氏驚呆了：「成為棄婦對你祖母有什麼好處？這個情況一旦發生，你父親只會更加的護著趙晚樓，我不相信你祖母不知道趙閏是個怎樣的人。」

  趙蘇彧見王氏終於明白過來，輕笑了一聲：「所以我就前來詢問母親，到底是誰挑唆你的，這背後之日目的可不簡單。」

  「那日原本我想讓你祖母看清你父親真正的嘴臉，後來因為你父親說要多多考慮你的前程，然後我與你父親就沒有在爭吵什麼，不過後來你祖母慢慢的沒有喝鄭氏熬的藥，身子也漸漸好起來，你祖母便與宮中的趙琳琅聯絡上。」王氏說著什麼，眼中一道亮光閃過：「對了，這段時間柳姨娘前往東苑也比較勤，還是你父親允許的。」

  「柳姨娘？」趙蘇彧聽到柳姨娘，就想起趙瑩瑩，他不由想到李隱送趙瑩瑩回府的場景。

  「對，柳姨娘時常與老夫人說話，每次我去的時候，你祖母的心情都特別好。」王氏看著趙蘇彧凝重的模樣，問：「兒子，你是不是懷疑柳姨娘？」

  趙蘇彧沒有說話。

  王氏說道：「我倒是覺得應該是那趙琳琅，柳姨娘從被太為妾一直都安分守己，不像鄭氏，心比天高。」

  「是嗎？」趙蘇彧晦暗一笑：「母親難道不知道這種人往往才是藏得最深的人？」

  話落，趙蘇彧站起身來，王氏見狀，也跟著起身：「彧兒，你還沒有告訴你父親要對我如何？」

  「我會想盡辦法保住你的命，母親最好把柳姨娘的事情告訴父親。」趙蘇彧也算是對得起這唯一對他溫柔的母親了：「你那麼厭惡趙晚樓，還不是因為趙晚樓是父親的女兒，若讓父親知道有人想盡辦法暗害趙晚樓，母親覺得父親會放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