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1章 你也配?
2023-11-11 10:48:15 作者: 阿妻
但趙晚樓跟著贏夙前來鳳城,這無疑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趙公子看見了?」贏夙從來沒有想過遮掩對趙晚樓的心思,但也不能代表他會讓趙蘇彧把趙晚樓從這裡帶走。
趙蘇彧實在是沒想到北鎮撫司的千戶大人,有朝一日會睜眼說瞎話。
「有人看見了。」趙蘇彧冷笑:「千戶大人前來鳳城這麼久,既然知曉嚴家與懷王之間的事情,應該也知道一個叫李德元的人,他看見了。」
贏夙神情自若,重新坐回主位上,目光帶著一絲懶散,他就這樣深深的看著趙蘇彧,並沒有說話。
趙蘇彧被贏夙的目光看得眼眸倏爾一變:「這世上沒有比晚樓像她的母親。」
贏夙輕嘖一聲,他漫不經心的問道:「趙公子在擔心什麼?」
趙蘇彧神情一滯。
「照著你們趙家的規矩,她能走出趙家?」贏夙笑著繼續說道:「再者,就算她與我一同前來鳳城,趙公子是擔心她的名聲嗎?」
趙蘇彧深深的盯著主位上的那一襲白衣的男人,胸口堵的厲害,他無時無刻都盯著的姑娘,有朝一日會惦記另外的男人。
「趙公子放心,若是今日過後,有人傳出她名聲的問題,大不了,我娶了她。」
「照著本大人現在的權勢,娶你們趙家的嫡女,應該沒什麼問題。」
贏夙一瞬不瞬的盯著趙蘇彧,他沒有錯過趙蘇彧眼中的殺氣,他又淡淡一笑:「不過,讓趙公子白跑了一趟,你的妹妹並沒有在這裡。」
「娶她?」趙蘇彧清冽一笑:「你也配?」
贏夙嘴角的笑意瞬間消散,就連楠山的手也已經握住了刀柄上,好似只要贏夙開口就會出鞘朝著趙蘇彧襲擊而去一般。
「贏夙、趙家的女兒,不可能嫁給北鎮撫司之人。」趙蘇彧眼中有著狠厲:「不可能、」
「告辭。」
贏夙從趙蘇彧最後說的不可能有些微微的錯覺,好像趙蘇彧知道什麼一般。
而唯一讓贏夙惦記趙家的,無非就是她母親的死。
楠山很是不滿的說道:「大人,這種人放走作甚?讓屬下毒打一頓,看他還如何囂張!」
「你本事大了,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贏夙冷眸看著楠山:「派人盯著趙蘇彧。」
「是!」楠山說完,轉身走出花廳。
贏夙起身走出花廳,原本想去書房與謝時談點事情,但想到趙蘇彧前來,還是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趙晚樓在房中的搖椅上淺眠著,她很少有這樣的情況,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輕鬆的狀態。
前世和重生後隨時都繃著神經走准每一步。
好像在這裡沒有任何的算計和危險,才讓她這樣保持著從未有的輕鬆。
就連贏夙走進來,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若是以往,那隨時都保持著的警惕早已驚醒。
「睡得有一小會兒了。」十七低聲說道。
「你先去忙。」贏夙吩咐道。
十七狂點頭後退出了房中,還很上道的關上了房門。
贏夙慢慢朝著趙晚樓走去,直到走至趙晚樓的身邊,才停下腳步,他俯視著搖椅上熟睡的姑娘,他想,如果不是姑娘眉間縈繞著的一縷愁容,應該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可惜了,這姑娘連在睡夢中,都有著濃濃的愁。
他慢慢蹲下身來,看著姑娘的容顏,低聲道:「十年前,我十六歲,你六歲,我們的母親在同一年的同一月死亡,你可知?」
「那年,你便跟隨你的父親離開帝都,恰好那一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待我要追究母親死因時,好像什麼都晚了,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這些年來,所有的跡象都指著趙家,我也不相信,所有的事情都那麼巧。」
「也想知道,迷霧散去後,真相到底是什麼。」
贏夙的眼中有著濃濃的傷感,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母親。
「你說,我們的母親是同一年的同一月死的?」趙晚樓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看著眼前男人的痛苦,擰眉:「我的母親難道不是生下我後,鬱鬱而終的嗎?」
贏夙看著趙晚樓,隨後收回目光,直接起身,往另一邊的梨花椅走去,坐下後,說道:「趙家遠比你想的還要複雜,趙閏千方百計把你的母親留在東越,留在趙家,難道真的就是把你母親嫁給你的父親?」
趙晚樓坐起身來,看著贏夙:「什麼意思?」
贏夙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看向趙晚樓,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趙晚樓神色沉了沉,也沉默起來。
難道她的母親也……
趙晚樓站起身來,欲朝著房外走去,卻聽到贏夙的話後,回眸看向他。
「趙蘇彧剛剛來過。」
「大人與趙蘇彧談了這麼久的話?」趙晚樓擰眉。
贏夙淡笑:「是第二次來,是為你來。」
趙晚樓聞言,又重新坐回了剛剛的位置,她看了看贏夙,眼眸半斂,趙蘇彧遠遠比她想的還要聰明,贏夙動了嚴家,趙蘇彧既然識得嚴闕,那定然也會識得李德元。
識得李德元,趙蘇彧今日必定會去找李德元。
李德元與她的母親相識,她又是趙蘇彧名義上的堂妹,李德元看到了她,必定會向趙蘇彧相問一番。
一問,照著趙蘇彧的敏銳,找上這裡也不奇怪。
「你趕走他了。」
贏夙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輕笑:「實在是礙眼,就轟了出去。」
趙晚樓淡淡一笑,卻是突然說道:「大人,回帝都後,你向我父親提親吧。」
贏夙用凜然的目光看向趙晚樓。
「不可以?」趙晚樓嘴角的笑意慢慢淡去,好像是她唐突了。
贏夙仍舊沒有說話,就用一種很深沉的目光看著趙晚樓。
趙晚樓被贏夙這麼看著,總感覺全身都不對勁,她起身,朝著房門處走去,臉上有著窘迫。
卻是剛剛走出三四步,手腕就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