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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90章 機會

2023-11-11 10:48:15 作者: 阿妻
  所以這也是被人在耳邊一挑唆,她就想要把內心的怒氣撒出來。

  其實細細一想,別人為什麼就單單說從雲陽回來的趙晚樓?

  趙循不還是有個女兒?

  更何況,如果沒有趙閏的打點,趙循能那麼順利的回帝都?還一躍坐上大理寺丞的位置?

  趙家的女兒那麼多,為何偏偏就要她針對趙晚樓?

  趙晚樓看著沈灼的沉默,都是聰明之人,她前來這裡,沈灼就應該知道她前來是為了什麼。

  「你,你懷疑,是有人利用我,針對你?」沈灼仰頭看著趙晚樓,語氣中帶著一絲篤定,可細細想,那個人與趙晚樓並沒有什麼隔閡。

  「沈姑娘,你在馬場說,因為我父親回來才讓你大哥與大理寺丞那個位置錯過,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不管是官場還是氏族,自古都是弱肉強食,你所說的本該是你大哥的位置,那只是你以為,只要那個位置一日空缺,這東越朝堂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勝任那個位置。」

  「這世間也有很多的努力到最後會成為一場空,並不是你所努力就會得到想要的東西。」

  「沈姑娘也應該知道,什麼叫各憑本事。」

  沈灼原本平息的怒火在聽到趙晚樓的『各憑本事』時,雙眸中又暈染了幾絲怒意,她嘲諷道:「你來這裡就是想告訴我,是我沈家沒有本事?」

  「不,我只是想告訴你,所有不如意的事情,都是自己太過軟弱造成的,如果今時今日沈家坐在趙家的位置,那大理寺丞的位置,就是你兄長的囊中之物。」

  雖然話語刺耳,但沈灼不得不承認趙晚樓說的有幾分道理。

  她瞪大眼睛看著那立在面前的白衣少女,突然覺得今日做的事情太過衝動,猶如趙晚樓所說,沈家有趙家的地位,大理寺丞的位置誰也搶不走,今日她的挑釁雖是女兒家的打鬧,但誰看不出是她過分?

  反而還里子面子都丟光了。

  「你不要說了,今日之事,是我的過錯。」雖承認錯誤,但也沒有要與趙晚樓表示歉意的意思,畢竟她丟了臉面。

  趙晚樓會心一笑,她就知道將門中養出來的女兒可沒有簪纓世家養出的女兒有心計。

  「你與王楚楚熟嗎?」沈灼收回目光,低聲說道:「就是你大伯母娘家的侄女。」

  趙晚樓在聽到王楚楚的時候,腦海中便出現一張臉,唇角原本勾起的弧度慢慢收攏。

  「是她與我說,你父親格外的疼愛你,就算是被調離帝都也要把你帶在身邊。」沈灼現在想想王楚楚就怎麼就知道她對趙家不爽?

  「你一聽趙循疼愛的女兒,所以就想教訓我?」趙晚樓笑了笑,似乎得到的答案並不如意,神情也沒有剛剛那般高漲,她有些懶散的說道:「你好好休息,告辭。」

  沈灼立即抬頭看著已轉身的趙晚樓,說道:「王楚楚與趙韻鳳關係甚好。」

  趙晚樓腳步微微停頓,然後直接走出帳篷中。

  沈灼扯了扯嘴角,她聽過好多世家後宅都無比複雜,特別是嫡庶之間,算計無數,趙晚樓莫不是礙了誰的路?

  走出帳篷的趙晚樓差點撞上前來看望沈灼的沈澤。

  沈澤剛剛從那邊宴席上回來,加上在馬場的事情,沈澤對眼前這位少女有著防備之心。

  「趙姑娘?」沈澤挑眉,眉目間甚至有著冷意。

  趙晚樓微微福身,唇角含笑道:「我來看看沈姑娘,並沒有別的意思,先告辭了。」

  沈澤見趙晚樓的態度比在馬場中溫柔了許多,視線一直跟隨著漸漸遠去的身影,然後走進營帳中。

  ——

  趙晚樓從沈灼的帳篷中出來,腦海中一直在縈繞著,三個人,懷王,王楚楚,趙韻鳳。

  從馬場中懷王的突然出現。

  懷王似有似無的不懷好意。

  趙晚樓眉梢漸漸擰起,如果趙韻鳳摻和在其中,趙韻鳳的目的是什麼?

  趙韻鳳不惜讓王家的人挑起沈灼針對她……

  目的是什麼?

  正是趙晚樓想得太過出神的時候,越過雙手抱劍環胸的男人。

  贏夙眉梢輕染笑意,慢悠悠的倒退跟在趙晚樓的身邊,沉聲道:「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對於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趙晚樓倒退一步,在看清那一襲黑衣的男人時,眸瞳微變,先是環顧一圈周圍,見四下並什麼人,她警惕道:「大人怎麼會在此處?」

  「路過。」贏夙可沒有錯過趙晚樓眼中閃過的警覺,他冷然一笑:「本大人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倒是不知千戶大人這般清閒,我也沒有什麼興趣聽大人的消息。」趙晚樓此時心中太警惕,她本就誰都不相信,加上趙韻鳳突如其來的動手,還是在這種人多嘴雜之地。

  贏夙從趙晚樓的眉宇間看出了幾絲愁意,他低聲一笑:「好消息是,你不會被趙閏送進皇宮,壞消息是,懷王盯上了你。」

  趙晚樓神情一點都沒有變,只是深深的看著眼前比她高許多的男人,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的陰影幾乎都籠罩在她的身上。

  懷王盯上了她?

  腦海中瞬間明白過來。

  莫非,沈灼挑釁她,是因為懷王?

  「懷王手中有一幅畫,那畫中之人就是你。」贏夙深邃的眸瞳中隱隱透著戲謔,然後慢慢靠近眼前的小姑娘,微彎曲身子,湊到小姑娘的耳邊輕言道:「不知,你對懷王了解多少。」

  趙晚樓並沒有後退,而是直接對視上眼前那雙深入黑淵的瞳孔,她依舊淡定道:「懷王與雲陽李家的李璟相比,誰更甚一籌?」

  贏夙倒是沒有想到趙晚樓會這般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他輕笑:「不相上下?」

  趙晚樓淡淡一笑,那眉目間也淡去,說道:「甚好,你不是想對付趙家嗎?機會不就是來了?」

  贏夙直起腰身,有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沒有說話。

  「若懷王與趙家有了姻親關係,這皇上牽制的平衡局面是不是就不平衡了?」趙晚樓玩味一笑:「朝堂的局勢,想必大人比誰都清楚,北鎮撫司雖直接聽命與皇上,但如果在必要的時候,皇上為了平定局勢,也隨時都是能棄掉的棋子,或者棄掉大人與你的父親。」

  「畢竟,大人與你的父親這些年幾乎得罪了滿朝文武,結的仇也甚多。」

  贏夙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也正如小姑娘所說,他們父子結仇太多,這東越各方勢力本就達到了頂峰,不管是懷王,還是趙家父子,雖北鎮撫司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但北鎮撫司終究是容安帝手中殺人的劊子手。

  容安帝剛登基那幾年還好,處處需要北鎮撫司在暗中解決反逆之人。

  但隨著北鎮撫司殺人如麻的震懾,讓帝都的各大氏族以及滅了前朝那些逆賊後。

  容安帝手中雖沒有沾染鮮血,但也在漸漸的厭棄北鎮撫司,似乎是北鎮撫司的存在讓容安帝覺得他是踩著無數鮮血才坐上的那個位置。

  漸漸的,北鎮撫司也隨著容安帝的皇位穩定就低調了起來。

  這歷來,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機會?」贏夙那深幽的瞳孔中好似閃爍著少許的暗芒,他輕笑:「你說的機會,就是懷王?」

  趙晚樓淡淡看了一眼贏夙,說道:「不可嗎?」

  「懷王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贏夙眼角染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能有多複雜呢?」趙晚樓對上男人的視線:「如果大人不是顧慮太多,想必也想痛快的給懷王一刀,來平息在雲陽被刺殺的怒氣。」

  果然,贏夙在聽到趙晚樓說雲陽刺殺的時候,劍眉微蹙,她知道在雲陽刺殺是懷王的人?

  「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趙晚樓臨走時還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贏夙。

  贏夙沒有忘記剛剛少女那眼神,他原本蹙起的劍眉,此刻緊緊擰起,此刻竟有了一絲錯覺,好似,趙晚樓知道很多事情一般。

  贏夙的視線緊鎖那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麼。

  此時,楠山走近,說道:「大人,這狩獵場沒有什麼事情,可要提前回帝都?」

  贏夙收回視線,說道:「不急。」

  ——

  趙家的帳篷位於狩獵場的北邊,因著需要私密的空間,各家的帳篷都分的比較開。

  此時趙閏與趙蘇彧都在宴席那邊。

  而停留在帳篷中的都是女眷。

  趙老夫人因著趙晚樓在馬場上拋頭露面的事情心情很是不佳,如果不是有趙琳琅在身邊安撫著,趙晚樓定會少不了被呵斥一頓。

  趙老夫人也不想看到趙晚樓那張臉,被說了幾句讓趙晚樓呆在營帳中不准出來。

  隨著夜深來臨,趙老夫人因著今日顛簸趕路太過勞累便早早睡下,趙琳琅便退出了帳篷之中。

  走出帳篷就見嵐枝神情有著複雜,趙琳琅看了一眼嵐枝,說道:「嵐枝,我們過去走走。」

  跟著出來的陳媽媽提醒道:「四姑娘,莫要走遠了。」

  趙琳琅回眸淡笑:「我省的,謝謝陳媽媽的關心。」

  陳媽媽和藹一笑:「四姑娘走一會兒就回來休息吧。」

  趙琳琅微微頷首,便帶著嵐枝朝著前面的空地走去。

  雖有三三兩兩的禁軍走動,但空地中還是寂靜的詭異。

  待四下無人後,嵐止說道:「姑娘,剛剛奴婢跟著大姑娘身邊的采青,奴婢看到采青與表姑娘身邊的丫鬟一同去了懷王的營帳。」

  「進了懷王的營帳沒有?」趙琳琅有些懷疑,畢竟這個時候大伯都還沒有從宴席中回來,懷王必然是不會離席,今日容安帝本就比較興奮,定不會早早就休息,皇帝不休息,那些做臣子的又怎敢離席?

  「倒是沒有進懷王的營帳,奴婢遠遠的看到采青與表姑娘的丫頭見了一個懷王府的小廝。」嵐枝說著的時候又朝著周圍看了一眼,靠近趙琳琅低聲說道:「奴婢見過那小廝,是柳姨娘的遠房表兄,早年還上府中探望過柳姨娘。」

  說是探望,當初就是打秋風。

  趙琳琅神色一正:「柳姨娘的遠房表兄?」

  嵐枝點頭。

  趙琳琅臉色凝重起來,想到趙韻鳳今日的打算,心裡也算是猜測到了趙韻鳳的打算,但,她還是憂心趙韻鳳做事會毀了趙家女兒的名聲。

  「趙晚樓那邊呢?盯著嗎?」趙琳琅看著嵐枝問道。

  嵐枝低頭,說道:「二姑娘從被老夫人呵斥後,就一直在帳篷之中。」

  「這麼說來,趙晚樓還沒有懷疑什麼了?」趙琳琅幽深的眸子中閃爍著異光,又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看戲吧。」

  「是。」嵐枝垂眸之時唇角含笑,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今日離開府中時,奴婢還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

  「奴婢去北苑的時候,發現圓媽媽與秦媽媽發生了口角,且秦媽媽被圓媽媽打了,原本秦媽媽的人也不知為何與圓媽媽走近了。」

  聞言,趙琳琅皺眉,她原本是想解決掉圓媽媽,但是為了不讓人懷疑,她也就讓圓媽媽留在了府中,只要人在她的眼皮下,就翻不起什麼風浪,更何況秦媽媽在北苑中是出了名的刁難人,在暗中給圓媽媽使使絆子,一來二去讓圓媽媽勞累過度死在井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就變了?

  「圓媽媽……她要做什麼?」趙琳琅眼中有著濃烈的不悅。

  嵐枝垂頭,低聲道:「姑娘,奴婢覺著,圓媽媽應該是二姑娘的人。」

  聞言,趙琳琅秀眉緊緊攏起,想到在雲陽蓮花寺趙晚樓能夠順利得躲過姜宋錦的殺手,好似明白了什麼。

  霎時,趙琳琅的眸瞳中乍起銳利的寒光,冷聲道:「既然是趙晚樓的人,那就更加留不得!」

  嵐枝又道:「如今大姑娘是想解決了二姑娘,待回去,奴婢來解決圓媽媽。」

  趙琳琅欲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見一個小廝探頭探腦的朝著趙晚樓的帳篷前轉悠,嵐枝也看到了,她剛要說什麼,卻被趙琳琅拉著隱匿在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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