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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86章 教訓你

2023-11-11 10:48:15 作者: 阿妻
  想她沈家這些年為了養出一個文人煞費苦心,她大哥這些年寒窗苦讀沈家又到處找關係,明明大理寺丞這個位置沈家本就勢在必得,卻因著趙循的回來,硬生生地被斷送。

  這讓沈家如何不氣?

  雖然沈家在這帝都也有不小的地位,但到底從軍地位沒有文官地位高。

  沈灼父親因著這事氣了不少天,又因著趙閏的關係,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但沈灼不一樣了,她與趙循的女兒鬧,不過是姑娘家的打鬧罷了,延伸不到長輩頭上。

  沈灼看著趙家女兒個個面色難堪,嘴角的笑意更深:「趙晚樓,你若實在不敢應,跪下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趙晚樓淡淡地看著那刁蠻又刁鑽的沈灼,唇角微揚:「誰規定了我必須要與你比?我不與你比你又能耐我何?」

  沈灼嘴角的笑意因著趙晚樓的話徹底消散,因著剛剛趙晚樓一直沒有開口,她本以為這個剛從雲陽回來的趙晚樓不過是個任人拿捏的主。

  但顯然,這趙晚樓並非像別人告訴她的那般,好欺負,她能這樣逮著趙晚樓不放,就是想讓趙循的面子無光罷了。

  趙晚樓的話,讓周圍的人又是安靜下來。

  比不比都是姑娘們自願,並沒有規定,所以趙晚樓真的不比,沈灼當然不能拿趙晚樓如何。

  但誰都沒有想到趙晚樓會這般灑脫,若是換做別人,為了家族名聲,也會硬氣比上一比。

  果然,趙瑩瑩上前說道:「二姐姐,你怎麼能這樣,你若不應,很多人會笑話我們趙家姑娘的。」

  「六妹妹去?如何?」趙晚樓側頭笑盈盈地看著趙瑩瑩。

  趙瑩瑩不敢直視趙晚樓的眼睛,她瞄了一眼後,就嘀咕道:「那沈姑娘不是不想與庶女比嗎。」

  趙晚樓冷笑一聲,側身就欲要離開此地。

  沈灼見狀,怒意更甚,趙晚樓的風輕雲淡倒顯得她咄咄逼人且還丟了沈家的顏面,她大聲道:「趙晚樓,你這是不敢嗎?」

  這時,不光是周圍看戲的人都聽到了沈灼的聲音,就連不遠處那些在閒談交流的達官貴人都往這邊看來。

  這般,趙晚樓若真的不應,那就真的會丟了趙家的臉面。

  眾人都知趙家姑娘家風嚴謹,不會騎馬步射也不足為奇。

  就算輸了也不丟臉,大家只會說沈灼咄咄逼人太過分。

  但趙晚樓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敢應,那就是趙家膽量的問題了。

  果不其然,趙晚樓腳步停下,唇角的淺笑淡去,她驟然轉身看向沈灼:「你要怎麼比?」

  沈灼見激將法管用,笑眯眯地說道:「你會什麼?」

  「你要比什麼。」趙晚樓淡聲又問。

  人群中的趙琳琅半眯眼睛,視線又朝著趙晚樓身邊站著的趙韻鳳看了看,算是明了,原本還有所顧忌,既然能看戲,她當然要好好看戲才行。

  「比什麼?我說了算?」沈灼仍舊笑眯眯地看著趙晚樓:「這是你自己問我的,可別說我欺負你。」

  趙晚樓淡淡一笑:「如果我說比才情,只知舞刀弄槍的沈姑娘必輸無疑,這又何必呢?」

  沈灼眸中的狠意一閃而逝,這般狂妄?

  「馬背上步射,我讓你三個點,你只要射中那靶子上就成。」沈灼朝著偌大的馬場指去:「照著趙二姑娘的才情,應該不在話下吧。」

  「好啊。」趙晚樓看向遠處,笑眯眯地說道:「那沈姑娘若輸了該是如何?」

  「我不會輸!」沈灼最是聽不得輸字。

  「你輸了,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趙晚樓眉目清淡,卻是瞬間,眸中的寒光如一把利刃直逼沈灼而去,聲音冷厲:「沈姑娘若不應,不比也罷。」

  沈灼雖被突然變化的趙晚樓有些詫異,但對於趙晚樓的提議並沒有放在心上,她雙眸緊眯著:「我應!」

  趙晚樓眼中殺氣乍現,朱唇笑意而起,朝著另一邊的馬廄走去。

  沈灼見狀,立即跟上,嘴裡還說道:「那你輸了是不是也要跪下來給我磕響頭?」

  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沈灼從來就沒有見過如趙晚樓這樣的人,那波瀾不驚的神情好似把萬事都踩在腳底一般,是不是趙家的人都這般不把任何人和事放在眼中?

  沈灼本就對趙家恨之入骨,這一刻,把所有的怨恨都加在前面那白衣少女身上。

  而馬場外的人群中。

  趙韻鳳唇角略勾,她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趙晚樓,趙晚樓如何她絲毫不放在心上,她的目的就是讓懷王看上趙晚樓。

  顯然,她成功了。

  趙韻鳳的視線朝著右手邊不遠處的斜坡之上看去,那立在首的高大男人不是懷王是誰?

  皇家獵場中本就有不少的亭子矗立在斜坡之上,今日又是剛剛抵達,眾多人都在涼亭之中欣賞周遭的別樣的風情,姑娘家們因著山坡上的野花也是笑開了眼。

  懷王朝著馬場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朝著涼亭中走了去。

  身邊跟著的小廝在身邊低聲說道:「王爺,那一身素白的姑娘就是趙二姑娘趙晚樓。」

  懷王略挑眉,虛了虛眼,想到那幅畫中的少女,他坐下後玩味的說道:「看來此次狩獵並不會如以往那般枯燥乏味了。」

  小廝彎腰附和道:「剛剛是沈家嫡女為難趙二姑娘,王爺若是出面,那沈家嫡女定不敢為難趙二姑娘。」

  懷王冷冷一笑,饒有興致的朝著馬場方向看了看。

  說道:「趙家可是和本王水火不容,本王憑什麼去給趙家女兒解圍?」

  小廝乾笑兩聲便沒有回應,直起身時,就已經看到那一襲白衣的少女利落的翻身上馬。

  趙晚樓翻身上馬的姿勢老練極了,仿佛上過千千萬萬次馬背一般。

  趙季瑤在趙韻鳳身邊驚呼道:「大姐姐,趙晚樓怎、怎會騎馬?」

  似乎趙晚樓的舉動出了趙韻鳳的意料之外,她眼中一道精光閃過。

  這東越大多姑娘都不會拋頭露面,別說騎馬,就算是出門都會帶著帷帽才能出門,趙晚樓這些年雖生活在雲陽,但也沒有聽聞過趙晚樓會騎馬。

  接著,周圍的交談聲,讓趙韻鳳的神情變了變。

  「趙二姑娘並不像好欺負的主啊,沈灼會不會輸?」

  「會上馬背就能贏嗎?」

  「說不定呢。」

  「看戲就成了。」

  趙瑩瑩緊挨著趙韻鳳,她壓著聲音道:「大姐姐,若是趙晚樓出了事,父親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趙韻鳳垂眸睨了一眼趙瑩瑩,說道:「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趙瑩瑩瞬間會意,是啊,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趙晚樓要去與沈灼比,又不是她們逼的。

  這般趙瑩瑩放心了不少,沒有了擔憂,就連看向遠處目光都幽深了不少。

  沈灼的騎術在這帝都赫赫有名,若有心對付趙晚樓,趙晚樓怎會是江灼的對手?

  剛剛跟著趙晚樓的是朝雨,弄竹與幽蘭在收拾趙晚樓的東西並沒有跟來,朝雨看著那健碩的馬背筆直坐著的少女,眯了眯眼睛,她把手中的弓遞給趙晚樓。

  「姑娘,盡力就好。」

  趙晚樓垂眸看著朝雨,調侃道:「若是我從馬背上落下,你會護住我嗎?」

  朝雨皺眉。

  「你什麼都會。」趙晚樓眉眼一直落在朝雨的臉上,纖細的手指摩擦著手中弓的表面:「若我摔下馬受了傷,你的主子會不會懲罰你?」

  朝雨立即垂眸,說道:「屬下盡力不讓姑娘受傷。」

  趙晚樓唇角漾著一抹清淡的淺笑,利落的背上長箭,一手拿著長弓,一手緊握韁繩。

  騎著黑色駿馬的沈灼朝著趙晚樓走來,她盯著馬背上的趙晚樓,她唇角漾著挑釁:「趙晚樓,我就是針對你,誰讓你父親搶了不該搶的東西。」

  趙晚樓挑眉,趙循搶了不該搶的東西?和沈家有關?

  「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訓你們這群斯文敗類!我兄長寒窗苦讀這麼多年,棄武從文費盡心血一步一個腳印就要等到的東西就因為你父親調職回來,就奪了別人含辛茹苦日夜奮鬥而來的官位,你們趙家,當真是不要臉、」

  趙晚樓斜長的眼眸微微一眯,這麼說來,趙循大理寺丞的這個位置,該是屬於沈家長子的?

  「我定會讓你跪在我的腳邊!」沈灼雙眸一狠,拽進韁繩。

  「駕!」沈灼率先奔馳馬場中心而去。

  馬場中的靶子約有七八個立在另一端,遠遠望去很難射中那紅心點,但對於常年在馬背上射擊的沈灼不過小菜一碟。

  但沈灼想要教訓趙循的女兒,並非只是單單的比試,更重要的是,她是真的要教訓趙循的女兒。

  這段時間一來積攢的怒火,沈灼終究是要對著趙晚樓爆發。

  馬背上的沈灼反手拿過箭,對著長弓,接著,砰的一聲,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如此的刺耳。

  嗙!

  箭矢正對靶子的紅心!

  接著,傳來眾人的歡呼聲。

  而此時,半山坡上的最隱蔽的亭子中,楠山皺眉看著馬場上,又回頭看著優雅坐著的大人,好似真的在俯視眾生一般,所有人都是世間的生靈,偏偏大人置身世外。

  馬車中響起了沈灼的聲音。

  「趙晚樓,該你了!」

  楠山的目光轉移到馬場上。

  這時,好多人都圍了上來。

  趙老夫人走到趙琳琅的身邊,低聲呵斥道:「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竟敢去與沈家的人比試?」

  「祖母,不過是女兒家的玩鬧罷了,不必放在心上。」趙琳琅挽上趙老夫人的手臂,安撫道。

  趙老夫人冷哼一聲,目光卻沒有從趙晚樓的身上移開,低罵道:「不省心,等下再收拾她!」

  「沒事的。」趙琳琅笑著說道,她可真想看看趙晚樓出醜讓趙家也跟著丟臉。

  「二姐姐怕是都不敢動吧。」趙季瑤看戲一樣的說道。

  只是話音剛剛落下,那黑色駿馬之上的白衣少女猛的朝著馬臀一拍,馬匹的嘶鳴聲響起,馬匹瞬間狂奔起來。

  原本看好戲的趙家姐妹神色皆是一變,那馬背上的趙晚樓怎是用英姿颯爽形容的?

  此刻的趙晚樓緊握韁繩,看著另一邊的沈灼,眼神微微一沉,她不會相信沈灼就這樣簡單的比試。

  果然下一刻,原本已經停下的沈灼,在看到趙晚樓那麼穩的在馬背上奔騰時,嘴角勾起笑意,低聲道:「這樣玩才好玩。」

  沈灼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朝著馬臀打去,身下的馬仰蹄便奔馳起來。

  「沈灼要做什麼!她是要對趙晚樓射箭?」人群中突然有人驚呼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馬場看去,此刻,眾人譁然。

  「趙晚樓也拿起了箭矢!」又有人道!

  只見黑色駿馬的馬背上,那素白身影一手拿著弓,一手拿著箭矢,馬匹飛奔著,看著這樣的趙晚樓眾人都震驚著。

  他們沒有忘記沈灼最開始的挑釁就是因為趙晚樓並不是騎術以及步射。

  這樣的趙晚樓也震驚住了沈灼,不過也只是一瞬間。

  沈灼見狀,唇角帶笑,拽著韁繩,她卻突然收了手。

  飛奔著的馬背上,趙晚樓把手中的韁繩仍在馬脖上,一手舉著箭,提手,搭箭,拉弓一氣呵成,動作流暢的像是做了千萬遍,動作歸整得猶如步射老手。

  那箭矢卻對準了慢下來的沈灼。

  沈灼臉色一變,大聲道:「趙晚樓你要做什麼!」

  馬場好似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看著趙晚樓拉著的長弓,呼吸一窒,亭子中的懷王皺起濃眉,怎麼說沈家也算是他懷王的人。

  趙晚樓臉上仍舊掛著一副天真的笑意,可那手中的動作卻是毫不遲疑。

  她從來就不會對挑釁她之人手軟!

  下一刻,那離弦之箭帶著滿滿的殺氣直朝沈灼飛擊而去。

  趙晚樓朱唇一笑,聲音中透著濃烈的戲謔:「當然是、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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