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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73章 你救她是為了什麼?

2023-11-11 10:48:15 作者: 阿妻
  贏夙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劍眉微攏:「稍等。」

  話落,男人轉身朝著另一間房間走去。

  趙晚樓盯著那抹身影走進房中,稍等?

  什麼意思?

  這個寧妃居然與自己的母親是舊相識,還特意說了她與母親長得很像,這又是什麼意思?

  趙晚樓從寧妃的眼中看到了可惜,可惜什麼?

  可惜因著她與母親長得相似,可惜不能利用?

  還是……寧妃與母親有別的交情?可惜母親沒有看到她長大成人?

  趙晚樓眸瞳沉寂無比,神情有著隱隱的肅然,前世的寧妃雖遭朝臣打壓,但寧妃有容安帝,也算是在後宮隻手遮天,如果不是趙家從中作梗,想來寧妃能順利的坐上皇位。

  北鎮撫司與寧妃關係微妙,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趙家在朝堂有怎樣的地位。

  照著她對贏夙的了解,救她應該不是單純的救她。

  她記得在雲陽蕭家的時候,贏夙說過,他的恩情還完了。

  恩情還完,再相救,那就有著不一般的目的了。

  正是趙晚樓想通從菱江就一直疑惑的事情後,就聽到走廊上響起有力的腳步聲。

  趙晚樓側眸,那暗紫華服的男人正深深地看著她。

  他此時換回了官袍,金絲刺繡的螭張牙舞爪,栩栩如生,腰處被一條墜著沒有任何點綴的白玉銙截下,圓領衣襟暗紋內斂,脖頸頎長,背光暗影里的喉結突起。

  趙晚樓淡笑:「大人是有什麼事情?」

  燈火傾斜下,少女儀態端莊的站在那裡,笑意分明很淺,卻又直逼眼底,把一雙細長的眼角襯的風華流轉。

  贏夙見狀,側身,手臂抵著欄杆,一雙眼睛沉幽幽,目光銳亮逼人,猶如蟄伏於黑夜中的孤狼。

  「此番回帝都,你可有什麼打算?」贏夙嘴角一勾,高深莫測。

  趙晚樓挑眉,回帝都,有什麼打算?

  「大人的意思是……?」趙晚樓也走至欄杆邊,垂眸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堂,她的內心格外的寧靜,這次與前世相差了萬里。

  前世她從雲陽回到帝都的時候,名聲爛透,就連成為趙家的棋子都不夠格,父親,鍾氏,趙懷月,趙琳琅,沒有一人把她放在眼中。

  那個時候只有趙蘇彧待她極好。

  那時,她想著在趙家有大哥拂照,就算老死在趙家又如何?也慶幸沒有成為趙家的棋子。

  殊不知,一場大火後,她才知道,寧願成為趙家的棋子,也不要成為趙蘇彧的禁臠。

  「你伯父以及兄長野心昭昭,如今寧妃回宮,一直沉寂的後宮必將會風起雲湧,作為趙家的女兒,很有可能會成為棋子被你大伯送進皇宮。」贏夙說到『送進皇宮』的時候,側眸看著那少女森然的模樣,眉眼微微一揚:「趙家的棋子,若贏了,那將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輸了……」

  「死無葬身之地?」趙晚樓截斷男人的話,她嘴角揚著:「所以大人是想問我會不會成為趙家的棋子?或者說我想不想成為趙家的棋子?」

  話落,趙晚樓側眸,對視上男人那雙銳利的眼睛,她笑:「大人覺得,我有別的選擇嗎?」

  贏夙沉幽幽的眼睛冷了下來:「你有選擇。」

  趙晚樓聞言,怔怔出神,她有選擇?在雲陽的時候,她動了趙懷月,趙循之所以沒有動她,不就是看在她有利用的價值?

  瞬間,趙晚樓回神,眼中也染了幾縷笑意:「大人說的選擇該不是讓我成為大人的眼線,盯緊趙家吧。」

  贏夙淡淡一笑,就連那冷下去的眼睛也涼了幾分,小姑娘倒是挺聰明。

  「有何不可?」

  趙晚樓低低一笑,她說:「北鎮撫司是怕趙家?」

  贏夙聞言,收回目光,俊逸的臉上滿是戲謔之意:「趙家在帝都算是最繁盛的家族,儘管手上沾滿了鮮血,但仍舊在世人的眼中是個高風亮節的世族,趙閏在朝堂摸打滾爬一輩子官服乾淨得比剛出生的稚子還要純白乾淨,門生遍布,若要動趙家,必定會傷了東越的根本。」

  「你懂本大人的意思嗎?」

  趙晚樓嘴角的笑意凝固,說道:「可我姓,趙。」

  她怎麼不懂贏夙的意思?

  趙家作為東越第一大族,如果沒有萬全的法子,就算是旗鼓相當的北鎮撫司想要動趙家,也要掂量幾分,自來文官討伐的筆,可比武官手中的刀還要攝人。

  趙晚樓祖父的門生就遍布了甚廣。

  更何況,趙閏的門生更多,現如今朝堂之上一半的門生都是趙家的門生,若動了趙家,就算是北鎮撫司,怕也會傷之根本。

  正是趙晚樓沉寂時,男人從喉嚨處溢出一絲冷笑,這個小姑娘姓趙,他倒是忘了,這世上有誰會背棄家族?若趙家出事,這小姑娘可不好過。

  趙晚樓見贏夙這般,心中掀起一抹異樣,她說:「大人和趙家有仇?」

  「沒有。」贏夙比剛剛冷厲了幾分。

  趙晚樓蹙眉,也不知是為了男人的冷厲蹙眉,還是為了與趙家沒有仇卻要對付趙家而蹙眉。

  「大人是怕趙家的女兒進入了後宮擋了寧妃的路?」趙晚樓又道。

  贏夙沒有說話,散漫垂眸,斂去一半肅殺冷氣,繼而閒閒站直,靠近小姑娘,高如山屹,他站定後垂眸看著她:「那你可會成為擋著寧妃路的棋子?」

  趙晚樓嬌嬌小小,男人靠近,身子就被男人的陰影徹底罩住,她有些不敢抬眸去看男人的眼睛。

  此時二人靠得太近,趙晚樓嗅到了一絲危險,如果她說會成為寧妃的擋路者,想來這個男人會真的解決她。

  這般,趙晚樓剛要後退,腰間就被大手攬住。

  趙晚樓睜大眼睛猛地抬起看著正垂眸看著她的男人,沒有嬌羞的臉紅,而是臉色發白的怯意,她知道如果有趙蘇彧的存在,她根本就不會成為進入皇宮的那顆棋子。

  但是,照著前世趙琳琅的手段,趙琳琅才是寧妃最大的敵人。

  「若你是趙家進入後宮的棋子,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果然,趙晚樓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平白無故救她的,如今的趙家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如果不從內部攻擊,根本就傷不了趙家分毫。

  一旦讓贏夙抓住一條能撕扯趙家的細縫,贏夙不會放過。

  顯然,贏夙就是要讓趙晚樓成為撕扯趙家那條細縫的一個人,所以她剛剛說她在趙家沒有選擇,而這個男人說,她有選擇。

  「殺了我,趙家還有別的女兒進入後宮,大人能全部殺掉?」趙晚樓幽深的眸子直視著正在俯視她的男人。

  贏夙的薄唇微微上揚著,竟有些炫目。

  趙晚樓看著贏夙嘴角的笑意,然後反手扯開攬在她腰間的大手,有些討好的說道:「大人別動怒,你救我一命,我欠你的,你要我做什麼,你儘管開口便是,何必這樣凶呢。」

  掙扎開口,趙晚樓立即後退兩步,她訕訕一笑:「只要大人你能護著我的命,你要我在趙家做什麼都可以。」

  趙晚樓原本救贏夙的時候,本就是想著贏夙念及她救他的恩情在帝都護她一命,沒想到這廝竟然這個時候開了口,她哪有拒絕的道理?

  贏夙看著突然變臉的小姑娘,眉間一跳,小姑娘好像有些樂意成為他對付趙家的棋子?

  「大人的意思是讓我盯緊趙家是吧,趙家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告知你,對吧。」趙晚樓眉眼彎彎,好似剛剛那般萬分謹慎只是晃眼出現一般。

  贏夙淡淡的看著小姑娘的變化,不言語。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可以回房間了嗎?」趙晚樓看著原本縈繞男人身上的寒意消散,繼續說道:「大人,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便轉身,轉身的那一剎那,嘴角的笑意徹底冷下去,眼下有什麼是替贏夙賣命更好的?

  帝都趙府之中,全是成了精的主,萬分小心下還要警惕趙蘇彧。

  想到趙蘇彧,趙晚樓腳步停下,她又轉身,看著橘黃光照里,深邃五官清晰如刻,英朗輪廓精緻如雕的男人,似玩笑般:「大人覺得我那兄長如何?」

  趙晚樓的言外之意便是,趙蘇彧與趙閏比起,誰更難對付。

  「你兄長與你大伯不相上下。」贏夙眼眸半眯著,淡聲道。

  趙晚樓嘴角一扯:「他們父子倆的秘密很多,若大人往這方面入手的話,大人一定能得到想要的。」

  「為何你不直接說?」贏夙聲音平直。

  趙晚樓嫣然一笑:「我若說了,大人一定還會問我為何知道,還會問我更多的問題,我也答不出來,所以還是大人用著北鎮撫司的情報網去查吧。」

  贏夙攝人的眼睛倏爾變了變,這個小姑娘似乎有很多秘密?

  直到趙晚樓回了房間,贏夙才回頭,唇微扯,靠回欄杆。

  楠山走近,說道:「大人,此番回京,懷王才是最礙眼的存在,為何要突然讓盯上趙家?」

  贏夙眸子穩穩靜靜,他說:「你以為趙家是什麼善茬?如今後宮與朝堂局勢都是在皇帝的牽制之中,但寧妃的回歸必定會打破那份安靜。」

  「寧妃回歸,還帶著皇子,那些位居朝臣之首的官員會無動於衷?」

  「趙家父子這些年來壞了北鎮撫司多少好事,你難道不清楚?」

  「如若再讓趙家的女兒滲透後宮,趙家獨占鰲頭,皇帝隨時都可能廢了北鎮撫司。」

  「這些年來,北鎮撫司早已是滿朝文武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在必要的時候能廢除北鎮撫司,想來朝堂之上的臣子定會聯手對付北鎮撫司。」

  「而其中領頭的,定會是趙家。」

  楠山聞言,垂了垂眼,試探道:「那趙大姑娘,會聽從大人的安排?且能達到大人的目的嗎?」

  贏夙笑而不語。

  楠山揚眉,又道:「據屬下所知,趙循的三女兒自小在趙老夫人身邊養著,在帝都時,也是個有手段的主。」

  「小嘍囉在必要的時候,沒有一刀解決不了的。」贏夙語氣懶散道:「況且,寧妃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女人。」

  言外之意便是,就算趙家有女兒進了宮,寧妃也不會心慈手軟。

  楠山有些糊塗,他又問:「那大人的意思是,對付趙家,從趙大姑娘著手?」

  贏夙凝視著空空的大堂,嘴角隱隱透著笑意,心情似乎許久沒有這般愉悅了,他說道:「你今日有些多話。」

  楠山挑眉,內心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還沒有問大人為什麼要救趙姑娘呢,如果是因為對付趙家,照著對大人的了解,何須要一個小姑娘?

  大人可沒弱到需要利用一個姑娘來對付一個氏族。

  安靜下來,氣氛又開始怪異起來,楠山瞄了一眼贏夙的側顏,在看到那嘴角隱隱勾起的弧度時,楠山詫異:「許久沒有見到大人這般高興了。」

  贏夙卻不以為然,說道:「等回到帝都,寧妃進了宮,我便修養一整子,離開帝都一趟,你派人保護好寧妃。」

  楠山一聽,算算時候,想到回到帝都都快五月份,每年大人五月中旬都會離開帝都一段時間。

  「是。」楠山恭敬道。

  贏夙目光淡淡,似乎想到了高興的事情,嘴角的弧度扯的更大,接著,他變轉身朝著寧妃的房間而去。

  此時的寧妃正半瞌眼眸,聽著腳步聲,眼皮微動,睜開眼睛,看著已走進房中的贏夙,眸光的異樣一閃而過。

  「趙晚樓答應你了?」寧妃輕聲道。

  贏夙眉梢微動,扯唇一笑:「娘娘還是先操心自己的事情。」

  寧妃挑眉,想著與這廝認識的時間也夠長的了,還是第一次見贏夙發自內心的愉悅,寧妃深深的盯著贏夙:「我的事情不就是你的事情?」

  「娘娘說笑了,你我從來都是涇渭分明。」贏夙嘴角的笑意淡去,卻落在在另一邊的太師椅上,繼續說道:「此番回帝都,娘娘可不要對刺殺一事輕描淡寫,懷王的不安好心,你最好能讓皇上徹徹底底的相信。」

  寧妃輕哼一聲,問:「贏夙,你救趙循的女兒,莫不是因為當年趙晚樓的母親救過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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