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合作共贏

  「本官是這樣想的，大隋少府監那裡，有不少打造全天下最優秀的軍械工藝，是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改造為民生福祉服務的。關向李應知道，本官再武威的時候，曾經打造過鐵鍋，這玩意，若是賣到塞外異族貴族那裡，就算是賣到十兩黃金一口鐵鍋，都有人趨之若鶩。這一項進項，獲利何止百倍？更何況，還有別的製作工藝可供選擇。只要開發出來一項技術商用，就是海量的財源。呵呵，說京兆府支攤子能貢獻大隋三分之一稅收，本官還是謙虛的說法。」

  關向李應知道秦蒙的本事，稍稍一聽，就知道他所言非虛。

  其他人雖然還是心存疑慮，但感覺秦蒙說話，是靠點譜的。

  關向想了一下說道：「大人，若您這般心思，需調來鄭倫這樣的及其專業的人才，才能獨擋這一面。可是，少府監那裡，只怕不會那麼好說話。大人吏部工部都拿下了，但少府監卻是遲遲沒給回應，說明他們不想得罪大人，也不想就這麼放人。」

  秦蒙感嘆道：「是啊，不想放人啊。鄭倫這樣飽讀經書，精通各項軍械加工工藝的奇才，就算是對於大隋來說，也是鳳毛麟趾，可遇而不可求。放了，就是巨大的損失，藏著掖著，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關向也是感慨：「沒錯，鄭先生這般本事，若下官是少府監掌司，斷斷是不會放人的。大人，往昔於武威之時，我們做事，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大人奇思妙想，與武威豪強合作共贏，眼下困局，何不效仿當日，與少府監合作共贏呢？」

  秦蒙微微一愕，旋即大笑，指著關向對眾人說道：「現在大家明白了吧？為什麼本官會千里迢迢將這廝調來，有用啊！」

  眾人知道，這是秦蒙在開關向的玩笑，一個這廝，全然沒有侮辱的味道，卻是表達了自己跟這個人極為親密的關係。

  關於鄭倫的調動，秦蒙確實是有些頭疼的。

  因為少府監可不同於其他的職司衙門，是屬於楊堅垂直管轄的部門職司。

  按照常理，少府監監製天下軍械製造，應該從大類上歸工部管轄。

  可軍械製造太過敏感，且需要支起來的攤子太大，如果劃歸工部，那工部相對於其他幾部來說，體量不是一般的畸形過大。

  而且，少府監的調度，不似其他六部，直屬中書省，少府監是接受雙軌管轄，一般事務可接受中書省管理，而特殊事務，必須要楊堅直接命令才行。

  少府監這麼特殊的地位，就導致了想要找這個職司辦事，費了勁兒了。

  當初，武威大捷之後，黃昆曾跟秦蒙見過面，曾告訴過秦蒙，少府監能牛到楊林去辦事，都要軟語相求。

  想來想去，秦蒙覺得，到少府監辦事，派誰過去都沒用。

  不是說派的人能力不行，而是人家少府監或許連面都不讓你見。

  索性，秦蒙自己帶上了伍雲召和新文禮，親自到少府監走一趟。

  少府監職司衙門，並不在大興城腹地，而是在南城邊緣地帶。這很好理解，製造軍械的職司，要是建在京師腹地，所需地界大不說，用到緊急調撥物資的時候，也不方便啊。

  不過，儘管少府監衙門遠離腹地，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它要害部門的風光無限。

  無論什麼時候，少府監唯一開放的北門，總是門庭若市。

  在喧囂的人群中，有盔明甲亮的軍旅之人，也有鮮衣怒馬的豪客，他們不需要少府監的軍械，卻是需要少府監的訂單。

  秦蒙帶著伍雲召兩人到少府監衙門北門時，正趕上人群非常擁堵，有幾個身穿少府監職司衙役，正在那裡維持秩序。

  在上京，就算是六部的衙役，也是看人下菜，碰上有背景有根子的，馬上就會卑躬屈膝。

  而少府監衙門的衙役，似乎根本就沒有這一說。

  無論面對誰，都是趾高氣昂，指指點點，大聲呵斥。

  秦蒙今天是來求人的，所以，也就耷拉下腦袋，滿臉帶笑迎上了少府監衙役。

  「這位大哥，我與貴府杜少府有舊，煩勞通報一聲，就說故人來見。」

  對於秦蒙來說，這已經是夠低姿態了，而且，表明了認識杜瑜，想來衙役不會為難的。

  沒想到，衙役白了秦蒙一下，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