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362章 婚禮
2023-11-12 17:46:56 作者: 月下小兔
南宮元熠的一顆赤誠之心被人揣摩,任誰都不會高興。
現在他們的肩頭又有了保護苗疆族百姓的重任,他更不可能自由自在,不管不顧。
這時,只聽南宮元熠淡淡道:「乾坤含瘡痍,憂虞何時畢?當是我還嘲笑軒轅琨虛偽,打著拯救天下蒼生的口號作惡,現在想來當權者誰不是為權力而生的呢。」
「阿熠……」
安西玥覺得心裡挺堵的,權利的誘惑沒有誰能抵擋得了。
包括已經是太子的南宮睿,他也開始忌憚南宮元熠。
「我沒有時間來傷春悲秋,因為我是他的兒子,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讓他們明白,我只是為了守住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
南宮元熠不自覺的將手指緊握成拳,眼眸中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堅定。
安西玥輕輕的扣緊了他的手指,唇角含著一抹甜甜的微笑,目光堅定的望著遠方的餘暉……
「你看,那是金色的餘暉啊,夕陽西下,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好長,他們的臉上都是笑。」
他們指的是邪風城的老百姓,安西玥現在可是邪風城的稀有動物,人人見了她都會尊敬的打招呼。
「唯有田間的靜謐,才讓人感覺到活著的希望,我想父皇最終也只是想看到這樣一副景象吧。」
「就算太子要奪我手上的權,我也要替父皇守住北朝的江山,如果父皇還活著,我相信他早就將南疆治理好了,這些苗疆族的百姓也不用躲著幾十年不敢露面。」
南宮元熠也將目光看向了遠方,這才是真正的安居樂業、歲月靜好。
安西玥點了點頭,道:「我和你一起。」
……
這日,是姜霜和程楓的成婚之日,整個小院都洋溢在一片喜色里。
早在五個月前姜霜就開始置辦成婚用的物品,七七八八都準備得差不多了,當時姜霜是奔著替程楓沖喜去的,沒想到因為安西玥失蹤又給耽擱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程楓中途醒了過來。
兩人能夠終成眷屬是所有人都替他們高興的。
因為邪風城不比京都繁華,一切都禮儀禮數雖然很簡單,卻很溫馨。
姜霜和程楓都沒有親人,唯一的親人就是安西玥和南宮元熠。
程楓從小陪著南宮元熠長大,所以南宮元熠也算是他的親人。
婚宴過程也很簡單,隔壁就是新人的院子,算是從小院送到另一個小院,只有一牆之隔。
喜宴也正在熱熱鬧鬧的進行著……
南宮元熠和安西玥也正坐在上首位置,只等著替新人主持新婚禮。
下首是一襲大紅喜服的一對新人,小十也換上了女裝,梳了一個精緻的髮式,扶著姜霜緩緩而來。
這時,袁縣令急匆匆的來找了一圈,在小院沒找到人,又找到了隔壁。
福公公一進入小院,看到小院的簡陋瞬間就紅了眼眶,原來南疆的日子這麼艱苦,南宮元熠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苦。
福公公一直挺喜歡南宮元熠的,這次能來南疆送聖旨,不管皇上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是為了南宮元熠和安西玥好。
另一邊,白先生正在大廳觀禮,見袁縣令趕來,問道:「發生什麼事?」
袁縣令焦急道:「京都又來人了,這次來傳旨的正是總管太監福公公,快找南王殿下去接旨。」
福公公可是皇上的心腹,袁林也和福公公接觸過,他感覺皇上能派福公公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所以他急匆匆的就趕了過來。
白先生知道南宮元熠一直在等京都再來消息,於是,他擠進人群,把這事告訴了南宮元熠。
南宮元熠當即要走,安西玥見狀,連忙拉住他:「你去哪裡,新人馬上要拜堂了……」
「皇上的聖旨到了。」
安西玥也著急,眼看著吉時就要到了,聖旨早不來,晚不來,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又不能讓他等等,
「玥妹妹。」突然,擠進人群的還有身著一襲湛藍色衣袍的安亭軒。
只見他滿臉帶笑,臉上滿是喜悅,又道:「南王殿下,南王妃……」
安亭軒已經考上舉人,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這次能來南疆也是受了安鈺霄的囑託,搭了福公公的順風車。
安西玥順聲望去,瞬間呆愣在當場,「軒哥哥……」你怎麼來了?今天姜霜成婚的大喜日子,安亭軒明知道姜霜的心意,上時不知道他見到姜霜嫁給了別人,會是什麼感覺。
可是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出口,已經聽到門外的鞭炮響了起來,有人高聲道:「新人到……」
頓時,全場一片歡聲笑語,來恭賀的除了邪風城的百姓,還有龍虎軍等人。
只見程楓意氣風發,一襲大紅色的喜袍穿在身上看著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而緊跟在他身後的則是蓋著紅蓋頭的姜霜,姜霜手中牽著一個大紅彩球,小十也在一邊攙扶著。
當小十看見安亭軒也在人群中時,頓時愣了一下,因為,她好像知道姜霜的秘密,不過因為安亭軒不喜歡姜霜,傷了姜霜的心……
小十是這樣理解的,於是,小十冷冷的瞪了安亭軒一眼。
安亭軒接收到目光,也順著小十看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感覺那個身形讓他感覺到有些熟悉,所以就多看了兩眼。
誰料,這時姜霜因為小十的遲疑,突然輕聲問道:「小十,到了嗎?」
「跨火盆了,小心一點。」小十反應過來提醒道。
「恩,你牽著我,我怕摔倒。」到時候很丟臉的。姜霜又輕聲道。
程楓聽到姜霜的聲音,卻細心的牽起了姜霜的手,笑著道:「有我在,別怕。」
「嗯。」
就在這個時候,安亭軒好像發現了不對勁,蓋頭下的那個聲音好像是姜霜的。
安亭軒瞬間冷了臉色,直勾勾的盯著紅蓋頭,輕聲道:「姜霜?」
姜霜聽見有人叫她,手上的紅綢都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