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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失蹤

2023-11-11 07:53:20 作者: 紫筠
  秦應寒同一眾弓手蜂擁而至,侍從守在馬車外,見秦應寒親臨,即刻幾步上前:「主子,都辦妥了,如今這三人該如何處置?」

  秦應寒雙手負在身後,思索半晌,指了指未掀簾的車廂,冷聲道:「只留下端王府那千金,其餘數人送回他們那座新府邸前,速度越快越好,本公子要儘快看見那穆炎痛不欲生的臉色。」

  侍從得令,待秦應寒從車廂內橫抱出姜漓玥後,迅速躍上了馬車,揮了揮馬韁一路疾駛至穆炎新府邸門前。

  待馬車停穩妥後,秦應寒貼身侍從在守門侍從的注目下明目張胆離去,穆炎新府邸守門侍從見了帶著穆府標記的馬車停在前頭,又竄了個人出去,守門的二人即刻上前察看狀況。

  馬車外側四仰八叉地趟著個車夫,身後便是睡姿十分彆扭的雲杉和含冬,其中一個守門侍從認出了人,連忙上前探了幾人鼻息,確認無礙後又急急沖入府內。

  可府中尋了個遍最終只在書房前尋見了向青的蹤影:「方才府外出現了府裡頭的馬車,裡頭跟著夫人身邊的侍女,屬下瞧著事情不對連忙來尋公子定奪,公子可曾回府了?」

  向青搖搖頭,意識到事件要緊,連忙帶了配件往府門口走,腳步匆忙時不忘詢問道:「方才可有駕車之人?那人呢?」

  守門侍從自知有些失職,當下心虛連帶聲音也愈發低了下去:「方才沒能攔住,那人像是有功夫底子在身的。」

  之所以那名喬裝的侍從敢明目張胆在人眼皮子底下示威,自然是因為這座新府邸一切尚在完善中,即便平日裡的守衛也不甚森嚴,否則無人敢輕舉妄動。

  畢竟穆府如今還連著端王府,京都這兩大世家雖勢力漸衰,可舉動如此不顧後果的自是少見。

  向青自已來不及問責,腳下生風趕到府外察看,果不其然侍從口中的馬車正穩妥停在府前,他探聽狀況後連忙對身後的侍從囑咐道:「穩妥將這三人安置到府內,其餘事宜待我先通傳公子,不能讓謠言散步出去。」

  「若在此後聽到一絲一毫不利於夫人的言論,公子定是要問責的,你們都給把嘴守嚴實些,此刻開始闔府內外加強防備。」

  向青囑咐妥帖後,更是馬不停蹄地趕往丞相府,準備將當下的事及時上,哪曾想方才趕至車廂府外,便見同遠青談笑風生的穆炎。

  他一刻不敢多耽擱,連忙上前,附在他耳旁輕聲道:「公子,夫人出狀況了,今日下午外出置辦壽禮回程時竟造賊人擄了去。」

  原先他合該跟著姜漓玥外出,可他竟一時大意,如今自是有些愧疚自責的,言語間更是遮掩不住的擔憂。

  穆炎一臉正色瞧了會人,問道:「她如何了?可知哪個賊人將人擄了去?」

  向青抬頭望了穆炎一眼,見他正盯著自己,遲疑半晌,才小聲道:「暫時不知,小的一得知消息便連忙趕來,已讓其餘見了狀況的侍從閉緊了嘴,私底下讓人去找了,不過夫人跟前的兩個侍女倒是送了回來。」

  「只是人中了迷煙,消這半晌不知從迷糊那股勁里出來了沒?我實在擔憂夫人狀況,所以連忙趕來了。」

  四周氣氛仿佛凝固了會,穆炎喟嘆一聲,連忙接過丞相府侍從遞來的馬韁,翻身上馬,篤定道:「先回府里,具體狀況問過侍女興許能知曉些狀況。」

  向青一頓,緊跟著翻身上馬,一邊眼皮跟著跳了兩下,終是不敢再多言。

  三人趕至府邸時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穆炎身上未及換上常服,便徑直往安置著雲杉和含冬的前廳趕,雲杉和含冬已消醒轉,此刻恰過了迷糊勁。

  見穆炎面色陰沉跨入前廳,心自然一點點跟著往前沉,雲杉連步履都有些不穩,行至穆炎身前時已跌落在地,伏身叩首:「公子,此番是奴婢失職,竟讓主子隻身犯入陷阱,實在無顏面對公子。」

  穆炎疾步上前,將人扶起,面色緩和了些,一字一頓問道:「你們今日去了何處,遇了何人,事無巨細一一同我道明,我好將她快速尋回。」

  雲杉被扶起時思緒仍有些漂浮,半晌才穩住心神,才出府後行程一一道明:「今日同夫人出府後,我同含冬二人隨侍左右,因街巷狹隘,便將車夫留在街外,緊跟著夫人先去了玉石鋪,當時遇見了秦公子,可夫人全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夫人出了玉石鋪後又置辦了些用品,此刻正在車廂內,那群劫匪似是早有預謀,直衝著夫人來的,原本夫人正想使計讓我們其中一人出逃,哪知那劫匪竟置換了車夫,還施了迷煙,再醒來時便在府內的。」

  含冬記憶自然跟她一致,她回顧半晌復又補充道:「醒轉後我曾清點過車廂內夫人的細軟,一分不少,且今日玉石鋪那秦公子的神色似有些怪異,會不會是…」

  含冬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測時便及時噤聲,穆炎思緒翻轉:「你們是說,路上遇見秦公子了?」

  此話一出,雲杉同含冬更是齊齊點頭。

  秦應寒滿心滿眼皆是質問姜漓玥當初為何背信棄義在宮宴上拂了自己的意,讓自身錯失大好時機。

  可姜漓玥中了迷煙後竟是再未醒過,秦應寒讓馬車停在了一座庭院前,將人橫抱起,行入竹屋內,吩咐僕婦去備冷水。

  以他本性,自是睚眥必報,何況姜漓玥在他眼前讓他中了這麼個絆子,他一時半會自然歇不下這口氣,既然姜漓玥遲遲不願與自己搭話,自然也就由他起這個話頭了。

  只是此刻姜漓玥未過那股勁,他也不再耐著性子等人醒轉,僕婦將冷水備好後,秦應寒便命人直直往姜漓玥身上潑。

  姜漓玥身上的素色襦裙一下濕了大半,面上的水順著兩頰滴落在地板上,因這水勢過大,原先束在髮髻上的白玉簪也隨之跌落在地,發出一陣渾重的聲兒。

  因著湖水溫度實在過低,姜漓玥一個激靈便醒轉過來,起初仍有些迷糊,待秦應寒伸手擒著她下頜打量她時,她轉瞬思緒回溯,杏眸直勾勾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秦公子,如此行為怕是有失風度了?為何三番四次來招惹我穆府,你當真以為我們兩府是你掌中之物麼?」

  秦應寒擒著她下頜的力愈發收緊,直到姜漓玥面上若凝脂的膚色漸沾緋紅,他才稍收了手:「如今你便是本公子的掌中之物,別再掙扎了,你失蹤這幾個小時,身邊婢女和車夫都回去了,只你一人回到府中,當真有任何清白了言?」

  他最受不得的便是姜漓玥那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且他十足信任以自己以往對女子的本事,只要耐心足夠,定能讓她臣服於自身。

  此刻屋內只剩他二人,姜漓玥對他心生厭惡,掙脫了好半晌卻發現他輕而易舉加重了力道。

  且姜漓玥眸中稍縱即逝的恐懼似乎取悅了他,他頗具興致:「郡主,你當初為何食言?分明對我示好,轉身卻嫁予穆炎,若你有難言之隱,我倒不介意再求娶你,倘若你能將一紙和離書呈到我面前。」

  其實秦應寒對此事壓根沒把握,到時候消息傳開以後,端王府和穆府齊齊出手,到時候他們秦家倒只能落個趁人之危的名聲,他之所以願意冒險,是篤信姜漓玥當真對他存了幾分心意。

  姜漓玥自然知曉他心中所思所想,此刻面臨陷阱也不願如他意,他絲毫不畏懼地對上秦應寒寒直勾勾的視線,字正腔圓一字一頓道:「不可能,秦公子,當初我同你解釋過了,我對你只是友人之誼,念在兩人相同興致才同秦公子多聊了幾句。」

  「未曾想讓秦公子誤會了,此事錯在玥兒,玥兒當親自同秦公子致歉。」

  「如今倒是與我生分了些,當初那方絹帕上的歲歲常相見莫非也是玩笑話了?那是從你端王府中遞出來的,可別趁此糊弄本公子。」

  秦應寒其實已大致猜到幾分是中了姜漓玥的招數,可他縱橫情場多年,向來沒有他中計的份,此刻她更篤定那份絹帕上所抒是姜漓玥真實的心意。

  「絹帕?可是素色那塊?」姜漓玥倏地問道。

  「自然是,上頭的情義本公子一直記著,你也承認那方絹帕出自你手了?」

  秦應寒見姜漓玥狀似妥協,竟險些喜上眉梢,以為再能重新利用她,沒成想她知消半晌便帶著笑意解釋道:「那日在寺內我正想同公子解釋這事,我原想借那絹帕還你個情,未曾想府裡頭丫頭粗心,竟遞了自己臨摹詩篇的那方絹帕。」

  「上頭的字還是那丫頭練了許久的,沒成想竟討了公子的歡喜,既公子喜愛,那便贈予公子。」

  事情來龍去脈自是如此,只不過姜漓玥將其中故意派婢女遞錯帕子的事理所應當換成了無意之舉,加之秦應寒已動了怒,如今不會輕易放她歸府,她不如找些理由同他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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