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45章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2023-11-11 05:25:06 作者: 情非得已
對一件事情期待太久,只要出現一絲光,一絲希望就會迫不及待的抓住。
阿蘭就是如此
她接受不了徐弘奕的離去。
所以只要有一點點的希望她都不願意錯過。
「這不怪你,只道這世上壞人太多,你也是幸運的,菩薩保佑,徐大哥沒事就好。」
陳卿起身來到阿蘭身邊安慰,拍拍她的肩膀:「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徐大哥再去瞧瞧,那東西吃多了怕不好。」
阿蘭掉了眼淚:「那是一定要瞧的,不瞧我都不放心。」
「嗯。」陳卿又見外面天色已晚:「你們一路回來也累了,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好,辛苦你了阿卿。」
阿蘭抬頭,淚眼婆娑:「我回來的路上也聽說雲水間的事情,你沒事吧?」
說起這個陳卿很是尷尬:「我沒事,就是得跟你說一句抱歉,最近事情多,沒曾想會變成這個樣子。」
也是她跟牡丹之間的明爭暗鬥,卻讓阿蘭卷進來成為靶子。
「怎麼會,這不關你的事,原本我跟牡丹就」阿蘭暗暗頭疼。
「我一去便是那麼久,多虧有你幫襯著,店鋪關了那咱們就休息幾天,風頭過了再做打算。」
「好,正好你們也要休息一段時間再營業。」
陳卿先應下來。
至於曹家那些事情,可以晚一點說。
徐弘奕與阿蘭在家裡用過晚飯後離開,婉拒了傅凜夫婦要相送的好意。
雲水間門上的封條已經被撕下。
裡面有些亂。
貨架東歪西倒。
陳卿今日才去官府里出來,自然是沒有功夫去收拾,而阿蘭現在也沒有心情管這些。
她催促著徐弘奕:「你先上去休息,我去燒水洗澡,水熱了再叫你。」
徐弘奕將門關上,纏著她:「還是別了,我想跟你一塊,陪著你,能陪你多久是多久。」
阿蘭方才才止住的眼淚又洶湧而出:「我不准你說這種喪氣話,會好的。」
昏暗的燭光下,徐弘奕的臉色愈發蒼白無血色,一道風吹過都有可能把他吹散。
「阿蘭,你聽我說,就讓這件事順其自然吧,不要去治了,我們沒錢了。」
一個道士能把他們的銀子騙光,順利返回太平鎮已經是祖上積德。
沒有銀子,還欠下不少。
本是與陳卿合夥開店鋪,一直在麻煩別人,又怎麼好意思再問人家借?
阿蘭捂臉而泣:「可是我沒有辦法看著你去死,我們,我們會好的。」
她身子滑落在地,崩潰大哭。
「我只是想你好好的.」
徐弘奕仰頭,單薄的身子撐住牆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沒關係,就這般吧好嗎?」
他幾度哽咽。
不想要再這般有希望出現再失望
如由雲端墜入深淵。
阿蘭拼命搖頭再搖頭:「我,不想,相公,我不想這樣,太不甘心了」
「不甘心可以找我啊。」
如此傷心的場面冷不丁被插入一句話,夫妻倆個一回來就被人給知道了。
如今金菊更是找上門來。
阿蘭七手八腳把眼淚擦乾,一時半會沒覺得這個聲音耳熟:「你是誰?」
「開門!」
金菊的臉出現在夫妻倆個面前,手裡提著一盞燈籠,臉上洋溢著友好微笑。
「喲,徐當家和當家夫人的回來了,你們這一走可是走了好久啊,讓人怪想念的,瞧瞧,你們不在啊,雲水間都被那誰給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阿蘭臉上還一片狼狽,徐弘奕將她拉到身後護著,本著對女子的善意道。
「金菊姑娘,好久不見了,漏夜前來,我深感榮幸,不過現在我們還有事,不能請你進屋坐坐,見諒。」
「嘖,大家都是朋友,你這麼見外幹嘛啊。」金菊朝著徐弘奕一笑,快言快語。
「我來有事找你們。」
「請說。」
「知道徐當家的身體不好,我們掌柜的特意請人尋了這絕世藥丸,包治百病。」
金菊變戲法似的在掌心裡拿出一個黑色小盒子,打開,裡面穩穩噹噹放著一顆拇指大小藥丸。
那熟悉的氣味,那熟悉的大小.
徐弘奕黑眸中已然掀起驚濤駭浪,這不就是那騙子道士給他們的東西麼?
金菊怎麼會有?
阿蘭也猜測出來,當即就要質問:「你怎麼會有」
「阿蘭。」徐弘奕眼疾手快攔下她,孱弱的身體,激動的心讓他猛烈咳嗽。
「相公你沒事吧,別急別急.」
金菊冷笑:「就知道你們想要,我們掌柜的說了,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們」
瞧四處無人,她低下聲音。
「只要你們把陳卿的把柄交到我們手上,牡丹說了以前的一切既往不咎,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如何?」
「你做夢!就這個東西騙誰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主意,就是想要把我們最後一滴血都榨乾淨!」
阿蘭一連幾日都遭受太多的打擊,已然有些神志不清,許多話不經思考脫口而出。
徐弘奕想要攔下,為時已晚。
好在金菊沒那麼多小心思,只當是阿蘭對牡丹的偏見,她大方的再將一顆藥丸加上。
「一顆送你們的,試試看唄,看看有沒有用,大家同行一場,我們掌柜才不會見死不救。」
她把東西放在徐弘奕手上:「今晚就吃下,效果顯著,不過需要吃上一副才能徹底痊癒,明天準備好東西,我來拿。」
金菊說完話轉身就走。
徐弘奕看著藥丸,緩緩吐出一句:「你就不怕我們去報官?」
金菊回眸:「怕什麼,這麼久你還不知道如意閣的實力?敢報官,你人馬上沒!」
「囂張霸道,肯定就是她,一定是她,不然她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金菊一離開,阿蘭就忍不住要把藥丸給扔出去,看見就煩!
「噓。」徐弘奕低頭,溫柔的給她擦去臉上的污漬,「我們都知道是她,但是沒必要當面說出來,喏,她們不是自己把把柄送上來了麼?」
阿蘭順著他視線看,根根分明的睫毛上還染著淚花:「她剛才不是說.」
牡丹若是那麼好對付,那他們也不會畏手畏腳那麼久。
「何必聽她的。」徐弘奕掂量了一下那盒子,露出一抹殺氣,是那樣的詭譎可怕。
「先休息,明日去找陳卿商量對策,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