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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69章 查崗老公的醋缸

2023-11-11 05:25:06 作者: 情非得已
  差點想要一掌將這老頭拍死!

  范大夫還不打算消停,繼續道:「現在開始你就好好在家裡待著,哪裡都不許去,聽到沒有?」

  範文良終於忍不住,冷道:「你讓我待著就待著?不過是上山採藥受傷,你至於麼?」

  「你當我死的?!」范大夫再次飆起來,指著他傷口破口大罵:「你自己看不到我也看不到?分明就是出去惹是生非,要是被人知道,你看你怎麼活!」

  他氣死了。

  自從這逆子在外頭求學歸來就性情大變,比以前殘暴不少,稍微有點不順心就找人或動物出氣。

  他管不住。

  範文良也不是個慫包,面對范大夫的指責,倏然回眸,眸色陰鷙:「你再廢話,我連你一塊廢了!」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開玩笑,他站起來,居高臨下散發著殺氣:「我心情不好,你別找死。」

  范大夫一時間被他震住。

  這,還是他的兒子嗎?

  「還不快點滾出去!」範文良拿起藥膏自己抹,用不著他。

  身為老子的威嚴受到挑釁,范大夫再也忍不了他,接著起身,手指帶著顫抖!

  「好,好,你能耐了,你厲害了!別以為是根獨苗你就上天了,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都不會管你,你就作死吧!」

  語畢,他拂袖而去。

  門板摔得天響。

  屋裡只剩下範文良一人,無力的坐回椅子上,大口粗喘著氣,背上的傷著實疼得不輕。

  他艱難的抬起右手,發現自己根本就夠不著,反倒越想要努力夠就越發疼。

  折騰半天,冷汗涔涔。

  「咕咚。」一下,他脾氣上來,乾脆將藥膏瓶子扔出去,拿布隨便一裹穿衣準備回府上休養幾天,順便照顧母親。

  如若不是母親突然病危,原本已經好上大半的身體再次咳出血,他絕不會太心急錯把傅陳兮當成了傅陳遇抱走。

  最可氣的還是輕敵了。

  傅凜身上有傷居然還能如此彪悍。

  可惡!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殺了他!

  「嘎吱。」門窗開啟的動靜再次響起,範文良正在低頭收拾重要物品,頭也沒回,以為是范大夫。

  當即不耐煩蹙眉冷斥:「不是說讓我死了,還進來做什麼?進來找死呢?」

  來人沒說話。

  空氣安靜幾秒。

  他感到不妙,抬頭。

  黑影已經站在他身後,就等著他回頭看,隨即手掌高舉落下欲劈暈他!範文良急中抬手擋了一下,沒劈成。

  他跌落在地。

  倆人扭打在一塊。

  「咚,咚。」不斷有椅子和茶杯倒下或摔碎發出的聲響,范大夫在外頭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以為與往常一樣,範文良發神經呢。

  老老實實的把大門關好上樓睡覺去。

  直到大約兩刻鐘後範文良房裡的動靜才小下來,范大夫躺床上翻了個身,心裡左右不踏實。

  範文良是他唯一的兒子,傷也不知道他怎麼搞的,不算嚴重卻也怕他留下病根。

  一個人肯定上不了藥,左思右想,他還是決定起來去瞧瞧這個逆子。

  范大夫披上外衣,手裡端著一盞油燈就往範文良房裡去,可身為大夫對血腥味極其的敏感!

  這還沒到範文良放門口他就已經聞到好大一股味道,左眼皮猛跳,腿腳不聽使喚的奔向房間。

  昏暗油燈下一閃而過的場景讓他當場愣住!

  「文良,文良啊.」

  嘶吼聲可謂響徹雲霄。

  範文良已經暈過去,臉上全是血。

  右手軟綿綿的搭在地上,呈現黑紫色,四周一片狼藉,油燈早已滅了,唯有一扇窗戶開著,冷風不斷灌入。

  確定范大夫已經去了範文良房間查看,傅凜這才放心下來,他再也忍不了範文良。

  欺人太甚!

  今夜只是給他一點教訓,沒想過要他的命,再三確認自己沒留下東西才小心翼翼的離開范家。

  一襲玄色衣服跳入在黑暗之中,快速跑動與夜色融為一體,即使眼力勁再好也看不清是誰。

  回到家中,房間亮著。

  傅凜心中一顫,偷偷摸摸的進去。

  發現自己出門時已經睡下的陳卿現在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聽到動靜後一直盯著房門口。

  傅凜傻傻喚她:「阿卿。」

  陳卿眼睛一直盯在他臉上,嗓音是慵懶的:「你大晚上的去哪兒了?」

  傅凜有點緊張,不敢對她撒謊:「.我,我起夜。」

  陳卿淺淺一笑,拉長尾音:「哦,是起夜啊?」

  傅凜狠狠點頭:「嗯!」

  「起夜大半個時辰,快一個時辰了,起什麼夜呢這麼久,家裡沒地方麼,還是說你去林大哥家裡起夜的?」

  她一連幾個問題把傅凜問懵了。

  他小聲的:「.你出去看過了?」

  陳卿含笑反問:「你說呢?」

  傅凜:「.」

  蔫了。

  「老實交代,幹嘛去了大晚上的?」陳卿拍拍床邊讓他過來坐,此刻模樣像極了瘋狂查崗老公的醋缸。

  傅凜木納過去。

  剛一靠近,陳卿就聞到了他身上有絲絲血腥味,不是很濃,只有一點點,似有若無。

  她頓時緊張起來,靠過去再仔細聞聞:「你傷口是不是又裂了?我看看。」

  傅凜本能拒絕:「沒有,沒有。」

  他還輕輕的躲開。

  完了!這下子陳卿的脾氣上來了,強勢的扣住他的手,威脅:「我說看看又不是要打你,你躲什麼躲,心虛啊?」

  傅凜期期艾艾道:「我沒事」

  「那這是什麼?」陳卿指尖在他的脖子某處上一抹,鮮紅的液體呈現在倆人視線內。

  是血。

  傅凜緊張不已,呼吸稍稍急促,本就沒陳卿機靈的腦瓜子開始極速運轉想想要怎樣解釋。

  陳卿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指尖擦去那血,點了點他的手,語氣陰沉下來:「相公,要麼你說,要麼先現在就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如果沒有受傷,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因為我最近很累,脾氣可不太好。」

  傅凜:「.」

  他喪的不要不要的,哭喪著臉。

  「阿卿.」

  陳卿冷言冷語:「說。」

  傅凜低頭,磨嘰了會還知道求個保命符:「那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我為什麼不生氣?」

  傅凜聲音更低了:「.我做都已經做了,你生氣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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