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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15章 爹爹會不會死

2023-11-11 05:25:06 作者: 情非得已
  「爹爹會不會死啊?」

  「不會,當然不會了。」陳卿帳臂抱過他們,「爹爹只是摔了一下,沒事的,不要擔心。」

  倆只小包子悶悶的點頭。

  「阿卿這怎麼回事啊,我也是聽他們說傅凜在雪地里躺著不動,你在哪裡找到他的?」

  秋月過來扶起陳卿,順便給她拍拍衣服上髒兮兮的濕泥:「你沒事吧?」

  「沒事,都好好的,辛苦你跑一趟。」陳卿嘆息,回頭看一眼裡面。

  「放心吧,沒事,天氣這麼冷我還是去燒點火烤著,免得凍感冒。」

  「也好。」

  她們在外面等,范大夫在裡面忙活,外面的風雪停了又起,起了又停。

  如此反覆幾次,裡面終於有動靜。

  范大夫背著藥箱出來,棉衣搭在手上,在袖子處可以看到他出了一身的汗。

  陳卿連忙站起來:「范大夫」

  范大夫累極了,揮揮手,表示讓她放心。

  「那您先喝杯水,辛苦了。」陳卿看見林業也跟著出來,那模樣分明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暫時沒事了。

  范大夫接過杯子,溫水下肚,自己也恢復些力氣,道:「是我家小兒子頑劣不堪,他性子孤傲難說話,並不是故意要與傅凜過不去,傅凜媳婦,還請你見諒。」

  他解釋了範文良的混帳行為。

  陳卿彎腰還他一禮:「范大夫言重,多虧有您,我相公才得以安然無恙,多謝您。」

  她拿出荷包準備付銀子。

  范大夫卻拒絕了:「我行醫多年,無奈兒子比較.哎,也是村里鄉親愛戴,日子才過得去,銀子就不收了,我應該做的,怕是再晚些,就糟糕了,好在傅凜福大命大,明日來我家裡拿藥,調理修養幾個月會好的。」

  「.好。」他堅持不要,銀子送不出去,陳卿只好巴巴收回來。

  范大夫又交代一下注意事項:「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了,半夜若是有什麼事來找我,我先回去了。」

  「謝謝,我送您。」

  林業攔下他們:「還是我送范大夫回去,順路,你就好好照顧傅凜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

  秋月與他對視,點了點頭。

  「怎麼呢,什麼意思?」陳卿瞧著秋月像是要留下的樣子。

  秋月道:「我怕你一個要帶孩子,要照顧傅凜忙不過來,給你幫把手。」

  「不用不用。」陳卿嚇一跳。

  啼笑皆非之餘又十分感動。

  「我一個人可以忙的過來,這麼麻煩你們已經很過意不去,天寒地凍,我們家條件也不好,還是回去歇著吧。」

  陳卿強勢拉過秋月送她出門,讓她跟林業一塊回去:「你們做了那麼多我已經很感謝了,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秋月猶豫:「可」

  陳卿一再堅持:「沒事的,回去吧。」

  「那好,我們先走了,明早再來。」

  家裡終於清淨下來。

  倆只小包子到底精力有限,陳兮率先睡著,靠在哥哥身上,腦袋不斷東歪西倒。

  陳卿看了一下家裡,整個人如同被抽筋,軟綿綿一團,一直緊繃支撐著自己的在悄無聲息中斷開。

  靠在門上緩了許久,她才恢復些力氣。

  分別把倆只小包子抱上床。

  傅凜一個人就躺了三分之二。

  陳遇的身體剛接觸到被窩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抓著她的衣服問,奶聲奶氣的問:「娘親,爹爹好了嗎?」

  「好了,沒事了,你看看爹爹。」見他已經醒來,陳卿乾脆就抱著他,讓他看看傅凜。

  雖然這裡醫療機構比較落後,但中醫文化源遠流長,尤其是像范大夫這種出去見過世面的人,處理起來還算遊刃有餘。

  最主要一點,肋骨最難搞定的地方,陳卿已經做了,剩下的就好辦許多。

  陳遇伸出手摸了摸傅凜的臉,臉頰處有點被擦傷的痕跡,小傢伙難受的紅了眼睛。

  「爹爹受傷了,娘親。」

  「小傷,安心休養會好的。」陳卿被他這麼鬧,自己都好想哭。

  仿佛受了好大的委屈,用光所有的力氣與勇氣,頭一次間接性距離死亡那麼近。

  這個呆頭鵝簡直嚇死人,好好出去一趟搞成這個樣子回來!

  「娘親你別哭,我不哭,你別害怕,還有我保護你,不要哭。」

  陳遇扭頭看見身心疲憊的陳卿,小手可是徹底的慌了,緊緊抱著陳卿的脖子。

  「娘親別害怕,爹爹受傷了會好的,還有我和妹妹陪著你呢。」

  「知道了,娘親知道你們很乖。」

  陳卿咽下喉嚨的哽咽,溫柔將孩子放下:「很困了吧?快睡覺,睡醒明天就能跟爹爹說話了。」

  陳遇不鬆手:「那娘親你呢?」

  「我去洗個澡,出了很多冷汗,你跟妹妹先睡。」

  陳遇乖乖的脫下衣服,躺到被窩裡,陳卿在床邊看著他們入睡,直到大腿麻木才捨得離開。

  今晚的經歷可真是讓人永生難忘。

  她長這麼大,還沒為誰這麼難受過!

  日夜更替,下了一夜的雪終於停下,屋檐上已經結出一根一根長長的小冰柱。

  伴隨著雪融化的水滴落髮出嘀嗒嘀嗒的聲響,清脆動人,如同一首安神曲,淨化心靈。

  傅凜第一眼睜開眼睛時,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襲來,讓他一時間提不上氣,說不出話。

  整個人掉入深淵裡,差點就此沉淪。

  而陳卿已經起來了。

  正背對著他,站在窗邊梳頭。

  「.阿,阿卿。」經過反覆深呼吸,傅凜終於艱難喊出她的名字。

  陳卿回眸,走到床邊看他,並摸摸他的額頭,平靜的道:「醒了,沒有發燒,有什麼地方很難受麼?」

  傅凜看著她半響,右手手掌不斷想要抬起,嗓音嘶啞似老者:「我,我有東西、東西要給.給你。」

  「什麼?」陳卿昨晚就看到了,他的右手一直握著拳頭,像是抓著一塊布,怎麼掰都掰不開。

  「銀票。」他攤開手,一塊手帕里包裹著一張銀票,除了有點皺之外,是完好無損的銀票。

  陳卿伸手去拿,粗略掃一眼,然後一排臥草刷過她的腦海,二百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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