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跟著老夫人學規矩

  她臉色當即陰沉下去，過去就想要好好的訓斥侍女一番。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著主子說這種話？」蘇雪翎厲聲呵斥。

  侍女一看來的人是蘇雪翎也並未收斂，反而繼續陰陽怪氣起來，「表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不願意回去想要在外面安家，那是你自己的事，現在還想拉著我們黎家的嫡小姐也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不成？」

  「你倒是沒什麼，可我們黎家的嫡小姐做不出這種丟人的事情，此番老爺和夫人還有老夫人很是生氣，其中必定是有表小姐緣故的，表小姐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裡說話？」是女尖酸刻薄的話語讓一向好脾氣的黎初然聽了都眉頭緊鎖，抬手便給了對方一巴掌。

  這一巴掌來得十分的迅速，以至於蘇雪翎和侍女都沒反應過來。

  侍女說的這些話蘇雪翎並未放在心上，在她看來，侍女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說出來的話要不是老夫人的授意，給她一百個膽子估計也只會瑟瑟發抖。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黎初然居然會為了自己動手。

  她十分詫異地看向黎初然，只見黎初然溫怒，冷聲道：「好大的膽子，真以為自己是主子不成？」

  侍女捂著臉不敢繼續說話，滿臉都是怨懟憤懣。

  瞧著侍女這個樣子，蘇雪翎沒來由覺得十分可笑，挽著黎初然的手臂寬慰，「何必和一個丫鬟置氣，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平日裡祖母實在是太縱著她了，才讓她敢對主子不敬，今日就算是沒有說這些話得罪你，也不知什麼時候會說出什麼話來得罪其他人。」黎初然教訓侍女也是出於私心，她不能容忍黎家有欺主的人存在。

  侍女也看出自己在蘇雪翎和黎初然這裡討不到任何好處，又不願意隨隨便便挨打，更是梗著脖子說道：「小姐就算是打了奴婢，奴婢說出來的這些話又有什麼問題嗎？表小姐自然是有恃無恐，還不是因為老爺和夫人惦記著將她許給王爺，她已經算是半個踏進王府的人了，就算是住在外面也沒人能夠說什麼，可你卻與之不同。」

  侍女把矛頭指向蘇雪翎，「表小姐已經是王爺的人了，就不要再繼續插手黎家的家事了，以前你沒有這個資格，如今你更是沒有這個資格了。」

  侍女說的話正好被趙謙生聽見，趙謙生奉命過來查看蘇雪翎為何遲遲不歸，怎知剛到門口就聽見了侍女欺壓主子。

  在王府之中，規矩十分嚴苛，從未有哪個丫鬟敢當著主子的面說這種話，侍女算是頭一個。

  趙謙生可不是蘇雪翎和黎初然那種好說話的人，加之最近這段時間的想出，他已經將蘇雪翎認為了女主人，現在聽見自家女主人被一個丫鬟欺壓，還用說什麼嗎？

  一言不發上前就給了侍女一巴掌，相比較於黎初然的那一巴掌，趙謙生下手就狠多了，打得侍女直接耳鳴。

  嘴角鮮血流出，趙謙生冷冷開口，「哪裡來的惡僕，居然敢對主子不敬？」

  侍女被打得昏頭昏腦，趙謙生一點也不知道何為憐香惜玉，繼續教訓，眼看著就就要出人命了，蘇雪翎不得不站出來。

  「隨便教訓一下就可以了，她應該已經長記性了。」蘇雪翎攔下還試圖動手的趙謙生。

  趙謙生看了眼蘇雪翎，抿唇沒有說話。

  蘇雪翎瞥了眼身後跟著一起過來的碧藍，示意她過去將摔倒在地的侍女攙扶起來。

  侍女自認為自己是老夫人身前的紅人，還差點成為黎旺盛的妾室，一直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今日受了這樣的委屈早已眼眶通紅，恨不得當街哭出來。

  只是渾身的疼痛讓她不敢繼續在這裡放肆，看見趙謙生就被嚇得瑟瑟發抖。

  旁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聚集了不少人，指著蘇雪翎等人議論。

  不等蘇雪翎開口，趙謙生一個冷眼就嚇得眾人離開，惹得蘇雪翎對他豎起大拇指。

  「就讓這場鬧劇結束吧，繼續這樣下去也不過是讓外人看笑話。」黎初然看了眼臉腫的老高的侍女，深知今日是徹底給了教訓，想來她一時半會兒不敢再放肆了。

  聽聞她所言，蘇雪翎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被侍女這樣一番鬧騰都快忘了。

  她快步來到黎初然身前，「別再繼續耽擱時間了，也不知道老夫人這段時間有沒有繼續在姑姑姑父面前添油加醋，我倒是不害怕他們對我存有非議，但是你不行，你可是他們的寶貝女兒。」

  說著就要拉著人往黎家去。

  黎初然聽見蘇雪翎所言時為之動容，以前她確實是驕縱太過，可如今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人足夠了解她，她並非是之前那樣的女子了。

  現在聽見她自嘲似的說出這種話，黎初然就覺得心裡十分不知滋味，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別說這種傻話，在我們心中你一直都是家人。」

  蘇雪翎心裡溫暖，咧嘴笑起來，「那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不要讓他們等急了。」

  黎初然重重點頭，姊妹二人手牽手回到黎家。

  黎旺盛和老夫人正在等待著，蘇氏剛生下孩子不久，身體不適等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兩人攜手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見老夫人在議論二人的不是，蘇雪翎聽見翻了個白眼，她實在是不曉得老夫人到底哪來那麼多的是非可說。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面說，非得背後議論？」蘇雪翎根本不給老夫人面子，進去後直接開口質問。

  老夫人沒想到自己背後言語人是非會被當場抓包，頓時也有些尷尬，還沒來得及辯解兩句就看見了兩人攜手回來，神色有些改變。

  黎旺盛也注意到兩人攜手而來，和老夫人的神色不一。

  「我什麼時候言語你們的是非了，你們行的端做得正，何必怕我背後說話？」老夫人梗著脖子反駁。

  她尖銳地目光落在黎初然身上，發難道：「初然，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你是黎家的嫡女，是黎家的臉面，你現在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是怎麼議論你的？」

  「祖母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聰慧過人的姑娘，知道維護自己的名聲，也肯定知道德行，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老夫人試圖以理服人，故意為黎初然著想般開口。

  這段時間外面關於黎初然的傳言一直沒有斷過，之前是江和碩，之後是陸星闌，現在她又多次晚歸，讓本來還不相信有什麼的黎旺盛都開始恨鐵不成鋼。

  「我明白你們二人肯定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人言可畏，城中之人隨便誰說上幾句話都足夠讓他們不可立足，這個時候你們應該謹小慎微，而不是繼續我行我素。」黎旺盛沒有輕易選擇責備二人，言語之中帶著些許心疼。

  「你們都是好孩子，外面那些人許是捕風捉影，可就是如此才最是傷人，我也是希望你們以後可以注意分寸，今日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黎旺盛大手一揮，讓老夫人的計劃落空。

  老夫人之前做了那麼多努力，就是希望黎旺盛能夠對黎初然和蘇雪翎徹底失望，沒想到最後黎旺盛還是選擇了相信他們。

  「旺盛，為娘明白你的心意，但是女兒家還是需要有規矩才行，現在初然年歲也不小了，再過兩年找了婆家，再如此不是讓人看笑話嗎？」老夫人見硬的不行開始來軟的。

  「母親是何意？」

  「雪翎我是管不著了，但是初然再怎麼說也是我們黎家的嫡女，出門在外別人也要喊一聲黎姑娘，怎麼能夠不懂規矩呢？這些事本來應該是她母親來做，只是現在她母親要照顧孩子，那麼就將這件事交給我吧，讓她最近這段時間跟在我身邊學規矩，你看如何？」老夫人沒有向之前那樣歇斯底里非得黎旺盛按照自己所言去辦，反而開始和顏悅色起來。

  黎旺盛哪怕覺得老夫人所言肯定是有什麼想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對。

  黎初然看出了他的為難，她思量著跟在老夫人身邊學規矩也不會有什麼，又何必讓黎旺盛為難呢。

  「祖母所言皆是為了初然，初然當然願意跟在祖母身邊學習，願意成為更好的人。」黎初然趕在黎旺盛開口前說道。

  黎旺盛和蘇雪翎的目光都落在了黎初然身上，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這件事對她來說原本就不算是什麼。

  而老夫人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黎旺盛拒絕肯定會背負不孝的罵名，他也沒有理由拒絕，最終只能無奈同意。

  「母親都不嫌麻煩，兒子又能說什麼呢，既如此，那麼初然就麻煩母親費心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