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章:對戰禁軍
2023-11-11 04:47:33 作者: 酒心湯圓
禁軍統領看到沉默不語的花秋月,心底開始盤算著一會去和聖上領賞的事情。前段時間被聖上叫過去,特地交代若是花秋月在御花園附件徘徊就要提點心,若是其他地方就放任她算了。
剛才聽到手下來報,花秋月穿著夜行衣在離御花園不遠大地方出現,立即引起他的警覺,這才領著大批隊伍往這邊趕,沒想到竟然真能把他們堵在了這裡。
「好,現在我就束手就擒,還希望統領大人下令不要傷害我的這些朋友。」花秋月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蕭鈺等人面色一變,紛紛低聲喊道:「小月兒/主子。」
花秋月隱晦地朝他們搖搖頭,轉身口型一開一合地說道:見機行事。說完,就轉過身去,一步步腳步堅定地朝面色已經變得舒緩的禁軍統領走去。
不用費力就能讓花秋月放棄抵抗,這讓統領大人輕鬆了許多,畢竟看著花秋月身後那些蒙面黑衣人,個個眼底精光閃爍,下盤紮實,就算站在那裡,攻防皆備的姿勢,完全是給人一種身經百戰,毫無破綻的感覺。若是不得已,禁軍統領也不想去招惹這種手底有真章的人。
只要把花秋月捏在手裡,那麼即使對方的人馬武力在強,還不得乖乖地聽話?
禁軍統領和花秋月都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現在不過看誰更技高一籌罷了。
驟然,兩個禁軍想要上來把花秋月押住,但是他們的手掌一碰到花秋月的衣裳,頓時整片手掌都變得刺疼和紅腫起來。這讓他們皆是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紅腫不堪的手掌在原地佝僂著身子盯著手掌哀嚎著。
「這是怎麼了?」禁軍統領面色不由得一緊,厲聲問道。
「統領大人不知道嗎?本郡主自幼便熟讀醫書,衣裳上多少有些防身的藥粉。」花秋月說完,又往前走了幾步,不過現在並沒有禁軍想要觸碰花秋月了。禁軍統領狠狠地擰了擰眉。扯下裡衣兩塊布頭,分別纏在手掌上。準備自己親自把花秋月押到皇上那邊去。
蕭鈺等人的腳尖已經稍稍挪動了,若是情況不對,他們準備把花秋月救回來,即使硬拼,也不能讓花秋月落在他們的手裡。
李娟夫婦倆緊張地把手攥在一起。而後李娟慌張地一手拽住蕭鈺的衣袖:「要不,你們帶月兒走吧。我們倆人就算留在這裡也沒有關係的。」
「閉嘴。」阿古師傅對著李娟低斥。眼睛則不錯眼地緊盯著花秋月。
阿古師傅畢竟是長輩,這麼一喝,頓時讓李娟連啜泣都不敢了,面色蒼白地瞪大眼睛咬著唇,緊張地望著花秋月。
場面變得凝重起來。耳邊聽到的只有大家一起一伏的沉重呼吸聲。
禁軍統領小心地試探性的伸出了手。
快要觸碰到花秋月的時候,他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擒住花秋月,如鐵攥住般的大掌,鉗在了花秋月的右肩胛處。
蕭鈺等人身上的內力變得狂狷,氣息驟變,手上慣用的利器地紛紛亮了出來。
圍在邊上的弓箭手霎時緊張起來。滿弦的箭顫微微地就要射出。
忽而,一個冷清的帶有不容抗拒的命令傳來:「住手。」
只見花秋月雖然已經被禁軍統領擒住了,但是她的左手中食指之間卻捏著幾根細若牛豪,針尖發著慘綠色澤的銀針,正對準禁軍統領的頸動脈處。
禁軍統領想不到花秋月還能反抗,一時大意,竟然中了招。
正想加重手下的動作把花秋月的肩胛骨關節處捏錯位。不過在花秋月察覺到他的舉動後,就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這針尖可是粹了毒見血封喉的。統領大人若不信,大可以試一試。看誰的動作快。」
花秋月太過篤定的語氣讓統領猶豫起來,他緩緩鬆開自己的手,以示誠意,並且一點點腳步小心地往後移動著。
等到禁軍統領離開針尖有一掌的距離後,他驟然出聲下令:「除了花秋月外,其他的都射殺了。」
不過早他一步,花秋月已經示意蕭鈺等人動手了。
原先的僵局被打破。以蕭鈺等人的高深內力,只要搶先一步,對面被包圍的弓箭就已經對他們沒有辦法了,因為他們已經衝進了禁軍內大開殺戒了。除非把這些禁軍都射殺了,否則很難再瞄準他們。
禁軍們失了先機,現在不得不和蕭鈺他們硬拼,不過武力值沒有蕭鈺他們高,只是占了個人數上的壓倒而已。
不過花秋月他們也著急不已。因為這裡的動靜越來越大,聞訊趕來的禁軍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幾萬禁軍把他們二十多人圍困在中間,就算你再能打,累也累死你了。
首要任務就是打開一條通道衝出去。
不過禁軍們隱約知道,聖上不想讓花秋月死去,聖上想的是完全控制花秋月,所以對花秋月,他們倒沒有出手。而且他們也沒想過花秋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除了身上有點小毒外,能有多大的能力。
但是,往往所有事情,壞就壞在一個不起眼的人和事上。
儘管雙方打得火熱,不過花秋月感覺到自己可以自由穿梭,只要不走出包圍圈,就可以完全被對方給無視的時候。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就在花秋月的嘴角盪開了。
本來禁軍統領也有點提防花秋月的,主要是他從來沒有在女人的手裡栽過跟頭。不過現在看到花秋月像一個無頭蒼蠅般亂竄後,又『懼怕』地蹲在了一個偏辟的角落裡,背對著大家,蜷著身子安靜呆著的模樣,頓時放下心來,於是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對付蕭鈺等人的身上。
時間一息息的過去,所謂蟻多咬死象,就連內力最高強的阿古師傅都感到吃力的時候,一股飄渺而淡淡的煙正悄無聲息的覆蓋住整個御花園。起先沒有人注意,大家還以為是起霧的緣故。不知不覺中有一股煙正悄無聲息地被他們吸進鼻腔內。
但是隨著很多內力不深厚的人,變得手腳酸軟無力時,才被大家察覺。此『霧』不對勁。可是發現得已經太晚了,越來越多的人堅持不下去,踉蹌地左右搖擺著。禁軍統領臉如黑漆,陰寒著臉,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喝出聲:「都打起精神來,若是讓他們跑了,你們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統領的話讓禁軍們,驀然一驚,紛紛狠狠地在自己的舌尖上咬一口,不過清明的時間非常短暫,等疼痛感微弱時,腦袋又混沌起來。
此時的花秋月把最後一點藥粉倒到火堆上,滿意地站起身來,拍拍手,從隨身帶荷包中取出一個大肚瓷瓶,把它交給一直遊走在自己身邊的阿常:「拿去給大家。」
吃了解藥的蕭鈺他們,行動間再也沒有凝滯的感覺了,他們動作迅速地全部集中精力往一個方向攻去。
中了失魂散的禁軍們,仿若一地散沙,根本經不起蕭鈺他們的攻擊,即使內力高強的禁軍統領想要阻攔,也被阿古師傅用盡全力,一掌擊飛出去,砸到假山上,身形狼狽。
以防一會有宮中暗衛出動,那麼就不好收場了。
「撤。」
隨著蕭鈺一聲令下,大家毫不戀戰地紛紛加大內力,擊退對手,身形迅捷地往突破口掠去。
阿古師傅直接一手一個提著李娟和韓信強就騰地而起。
等大夥都出了宮牆後,皆不由得長舒一口氣,他們想不到,這次闖宮大家竟然都能全身而退。不過此時仍留在京城是不安全的。於是,大家按照計劃往南城門趕去。
等大夥抵達了南城門的時候,守城的小將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行動迅速地開了城門,放大夥出城。
當花秋月等人出城時,已經在宮中就寢的德隆皇上,忽聞御花園一事,他不可置信騰地坐起,寢宮內的氣氛壓抑至極,連來請罪的禁軍統領也忍不住面色蒼白汗濕了衣裳。
乍然,德隆皇上劇烈的咳嗽起來,撕心裂肺的咳嗽是這段日子不曾有的。突然,他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喉間一甜,忍不住哇地一聲,一口殷紅的血吐了出來。
禁軍統領剎那間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住了。他隱有耳聞,說聖上已經重病,不過也沒見到御醫院的人肯定這一點,加上德隆皇上每日從不懈怠地上朝,大家都覺得是空穴來風而已。
但是,現在眼前這一幕,正能說明德隆皇上是真的重病了,只是秘而不宣而已。
禁軍統領心裡亂糟糟的,他首先想到的是,現在是不是該想想站隊的問題了。
唯一有治癒期望的花秋月跑路了,正在德隆皇上覺得自己的病無望的時候,忽然,寢殿外,喜公公疾步走來,當他看到德隆皇上嘴角斑斑血跡時,不由得驚慌失色:「皇上,皇上,老奴這就去傳喚御醫。」
「回來。」德隆皇上聲音陰戾無比:「何事?」
喜公公驀然想起自己進來所謂何事:「皇上,建王進宮了,說給您帶來了一個重要的人。」
「哦?」德隆皇上對於建王夜半三更不睡,著急給自己送人進宮感到了好奇。他強壓下想要咳嗽的衝動,神情恢復漠然,淡淡地說:「宣吧。」禁軍統領仍舊跪在原地,德隆皇上仿若已經忘了他似的。一時間,整個寢宮中,寂靜無聲。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喜公公出現在殿門口:「皇上,老奴把人帶進來了。」
「嗯。進來吧。」
隨著德隆皇上的聲音落下,建王便押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老人進來。德隆皇上看了眼來人,蹙了蹙眉,等待建王的解釋。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兒臣聽說這人是花秋月的師傅。便把他帶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