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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不能說的秘密

2023-11-11 04:47:33 作者: 酒心湯圓
  「你~!」韓如初有點頭疼地,看著自己一直疼愛的妹妹。他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然而,同樣的。在客房內,花秋月也在和蕭鈺說著同一個話題。

  「蕭鈺。你的春天來了。」

  「什麼春天?」蕭鈺不明所以。

  「有人喜歡上你了。」

  蕭鈺心中一跳,仔細觀察著花秋月的臉。

  可是怎麼看也不像是,要告白的模樣啊。

  花秋月沒好氣地問:「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蕭鈺有點不自然的側過臉,嘴裡辯道:「沒,沒看啥。就是看你好點沒?我去幫你看看藥好了沒有。」

  看到落荒而逃的蕭鈺,花秋月不知道怎麼的,鬱結的心突然痊癒了。她緩緩躺好,手臂枕在腦側,細細想著心事。

  兩刻鐘後,蕭鈺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回來了。

  他吹溫後,正要用勺子一勺一勺地餵花秋月。花秋月滿頭黑線道:「你不覺得慢慢喝會很苦嗎?」

  說完,花秋月接過藥碗,準備一鼓作氣灌下去。

  可是,湯藥剛入口,花秋月的臉就一凝,平靜地把嘴裡的湯藥,重新吐回碗裡。

  蕭鈺蹙著眉,上前接過碗,憂心地問:「怎麼了?是燙了,還是苦了?要不要我去幫你找點蜜餞?」

  花秋月雙眸寒涼,她指著藥碗:「裡面有砒/霜。」

  蕭鈺心一抖,手中的湯藥一下子溢了出來。

  他後怕地想:就在剛才,差一點,自己就親手把一碗含有劇毒的湯藥,端給了小月兒,差點讓她喝下去了。到底是誰在這碗藥里動了手腳?真是該死。」

  不過隨即又想起花秋月已經把藥含進嘴裡過了,忙找來茶水讓花秋月漱口。

  忙亂的動靜,讓獵鷹從屋外進來,詢問道:「公子,怎麼了?」

  花秋月輕拍蕭鈺緊攥的拳頭,安慰道:「沒關係。只要是毒,就進不了我的肚子。辨毒的本事,我還是有的。小時候,師傅有一段時間天天訓練過的。

  你現在找些筆紙來,我再開個方子,讓獵鷹去找小八抓藥。這事現在不好聲張。慢慢找出來就是。」

  『毒藥?』獵鷹雙眼如炬,看了臉色陰炙的蕭鈺一眼,和蕭鈺的眼神對上後,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等花秋月把藥方子寫完,他收到懷裡後,匆匆離去。

  花秋月強撐著厚重的眼皮對蕭鈺道:「實在是累,我先睡會。等獵鷹回來,你再叫醒我。」

  看到蕭鈺欲言又止後,她柔柔地拍拍坐在身邊的蕭鈺:「別擔心,人生病的時候睡覺,是身體自我修復的狀態。我原先沉睡不醒,是因為之前透支了太多,現在緩過來點,應該不會了。」

  聞言,蕭鈺才輕輕鬆了一口氣,他幫花秋月掖了掖被子:「你安心睡,你醒來的時候,保證第一眼,見到的還是我。」

  「嗯。」蕭鈺的話就像是世界上最好聽的催眠曲,不一會,花秋月就帶著微笑沉沉地睡著了。

  一個半時辰後,獵鷹才端著藥罐子回來。蕭鈺把溫熱的湯藥倒進準備好的碗裡。

  然後輕輕地喚醒花秋月,直到花秋月迷迷糊糊地把藥喝完後,又睡下了。蕭鈺緊張的心情才慢慢回落。

  情況在好轉,小月兒並沒有像之前一樣,昏睡不醒,這讓蕭鈺終於有了閒心,開始和西平王算帳了。

  獵鷹悄聲地在蕭鈺耳邊說:「屬下一回到營地,就找來幾個人,來探了平西王府。府上高手很多。且估計是發生過什麼事情,戒備非常森嚴。

  我們控制了廚娘。不過被平西王府的人發現了。平西王說等您處理完這邊的事,要和您談談。」

  蕭鈺神態冷漠,黑曜石般的眼底漸漸凝聚上薄冰:「現在廚娘還在我們手裡嗎?」

  「在的。平西王府的人想要回去。咱們的人沒您下令,是不會還回去的。估計是平西王惦念著月姑娘的醫術,所以並沒有起大衝突。只說等您。」

  「嗯。」蕭鈺『嗤』地一聲:「這平西王府主子才四個,可真夠亂的啊。」

  他站起身來,拍拍袖子:「我去會會他。你留在這裡看護好。我不在,無論是誰也不許靠近這個屋子,可明白了。」

  獵鷹糾結不已:這房子不姓蕭吧?不過有事公子抗,遂點頭應下,並承諾會嚴格執行到底。

  蕭鈺滿意地赴約了。

  剛出了客院,就遇到等在哪裡的一個家丁,一見到蕭鈺,家丁便恭敬地上前作揖,見禮後才開口:「蕭公子,王爺有請。」

  蕭鈺看了家丁一眼,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前走去,通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矜貴氣質。

  而家丁則微躬著身子,默默地跟在身側引路。

  這一幕一直持續到,走進/平西王的書房前。然而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微微怔了怔。

  韓如依緊張地攥緊了手上的帕子,悄悄看了一眼,這個讓自己臉紅心跳的男子。

  蕭鈺掃了一眼,幾個血狼軍和王府守衛對峙的場景,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走進了平西王正敞開的書房內。

  蕭鈺的到了後,還沒開口,就被平西王發難了。他猛地一拍桌面,臉色陰沉地問道:「蕭公子,你是客人,就有做客人的覺悟。」

  蕭鈺呵地一聲,笑了:「假如平西王不想讓月姑娘治病,也用不著讓人下毒啊。」

  「什麼下毒?不是你帶來的人因為月姑娘不如意,而大鬧城主府。」平西王愕然地望向自己的女兒。

  韓如初尷尬地解釋道:「兒子也是剛收到消息,說是居於客院的月姑娘被人下毒了。不過慶幸的是,月姑娘沒有喝下有毒的湯藥。

  而蕭公子的人,私下搜查咱們的府邸。最後捉住了廚娘,說她肯定是知情者。」

  平西王大喝:「胡鬧。」他氣呼呼地在站了起來,在屋內踱了幾步。

  然後突然轉身對蕭鈺說:「既然找到了兇手,交給我,我定當給你個交代。本王現在也不追究你的人私自在城主府,搜查的舉動了。」

  蕭鈺朝血狼軍揮揮手,等血狼軍鬆開對廚娘的鉗制後,廚娘戰戰兢兢地跑進了書房,對著屋內的幾個主子哭訴道:「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逮住了奴婢。」

  「是嗎?」蕭鈺的眼神驟冷,忽而間一笑,從袖袋中取出一個小瓶子來:「你們也知道砒/霜無色無味。為什麼會識別出來,不是銀針。

  而是因為我手裡這一瓶藥水,只要接觸過砒/霜的人,塗抹上一點藥水,不管你是不是洗過手,都會顯示出一抹黑色。我希望府里的人無論是誰都試一試。」

  蕭鈺一說完,廚娘的身子就一哆嗦『嗷』地一叫。連滾帶爬地沖向身邊的韓如依:「郡主,救命啊。求您救救奴婢啊。」

  韓如依像是被廚娘的舉動,嚇得面色慘白地翕著唇。手中的帕子在她哆嗦間,掉在了地上。

  西平王擰著眉,沖韓如初使個眼神。

  韓如初會意後,抽出身邊一個守衛的佩劍,一劍刺穿廚娘的心窩處。倒在血泊中的廚娘,兩眼驚恐地瞪得仿若銅鈴,直直盯著韓如依。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韓如依驚嚇得尖叫起來。不一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至此,這次下毒事件,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誰也不再提起。就好像此事已經完全過去了般。

  蕭鈺更是先跟平西王提起了,大約明日就可以王妃看診。並讓平西王同意商隊採買的問題。

  這次的平西王倒是很痛快地答應了。

  等蕭鈺帶著幾個血狼軍離開後。平西王才問韓如初:「真是如依做的?」

  半響,韓如初才吶吶開口:「小妹還小。不懂事。她也是愛慕蕭公子,聽兒子說蕭公子心中有月姑娘,才起了不該有的念頭。」

  「啪~!」平西王儒雅的面上滿是氣惱:「小?多大不算小?就算小,她也不顧及她母親的病情了嗎?」

  書房靜默了很久,平西王才滿是疲憊道:「在蕭公子離開前,把你小妹看好。不許讓她走出房門一步。」

  回到客房的蕭鈺看過花秋月,特別是確定她的高熱已經退了下來後,才著手吩咐獵鷹準備補給的問題。

  等事情交代完,獵鷹才腆著臉,好奇地問蕭鈺:「公子,我聽同僚說,您剛才在平西王的書房那大顯神威,還拿出一瓶很厲害的藥水,那是什麼藥水,給屬下看看唄。」

  蕭鈺從袖袋中把瓶子拿出來一拋,獵鷹緊張地接住,寶貝地雙手捧著。

  「裡面都是茶水,我灌進去誆人的。」蕭鈺直白道。

  獵鷹怔住了。

  蕭鈺示意怔住的獵鷹上前,然後在他耳邊輕聲吩咐著。直到獵鷹清楚後,他才揮手讓獵鷹離開。

  屋內只剩下蕭鈺和花秋月兩人了。他輕輕地把花秋月的手置於自己的掌中,握著柔弱無骨的手,鄭重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所以,等你長大了,我娶你可好?」

  花秋月一雙纖長卷翹的睫毛,如蝶翼般,顫巍巍般展開了。她一雙濕漉漉的眼眸,顯得無比的嬌婉和美好。

  蕭鈺呆怔地看著花秋月張開的眼眸,心率開始失常,磕巴地問:「你,你,你聽到,我,剛才說,說什麼了?」

  然而花秋月卻一副迷茫地樣子問:「你剛才說了什麼我不能聽的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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