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到底埋了什麼雷?
2023-11-11 04:47:33 作者: 酒心湯圓
阿古師傅開始手舞足蹈了,迭聲問著花秋月:「乖乖徒兒,你怎麼還會凱撒帝的密語?
聽說那些蠻厲害的,別人都說,那是天上的神傳授給凱撒帝的文字。因為凱撒帝是上天的寵兒。所以他才會從一無所有,就一直平步青雲,直到登上帝王寶座。」
話說到這裡,阿古師傅整個人都不好了,花秋月忙幫著她順著後背:「阿古師傅,您別被別人,人云亦云給蒙蔽啦。您再激動,血壓會增高的。」
「呸,呸,呸!你別總拿高血啥的糊弄老身,這樣你就有理由不給師傅肉吃了,對嗎?」感覺猜穿事實真相的阿古師傅,剎那間不高興了。
她耷拉著臉,哼地一聲扭到一邊去。用背對著花秋月。
「小月兒,聽你好像很了解,這書中文字的意思,你能給我們說說麼,不過要是你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的。」蕭鈺好奇地問。
雖然他也想去弄明白凱撒帝到底寫了些什麼,讓世人爭相搶奪的東西。可是,要是花秋月不樂意分享的話,那他也會尊重她的決定。並且出了這個門,以後都不會提起這件事。
「我先看看吧。」
花秋月取過書,捧在手中,細細品讀著。
連續看了幾頁,才知道,這本書,前半部分寫的都是,凱撒帝的自傳。
至於為什麼要用英文寫,那就是,凱撒帝其實是一個穿越者。
這個消息,讓花秋月感到神奇極了。原來這片大陸上,還曾經有個穿越者來過啊,並且他一手創建了一個強大的帝國。
凱撒帝在自己的自傳里寫道,雖然他不知道未來,有沒有人再穿越過來。不過這個世界上,他穿越的秘密也只能說給,同是穿越者來聽了。
他是一個英國人,但是卻是個中國迷。
自從穿越到這個落後的國度,但是卻發現,這個大陸處處與古時候的中國相似。那麼自從他稱帝起,就任性地把統治的這片土地,更名為:大華國。並且希望它以後會富強起來。
不過一系列熱血後,凱撒最想的還是要找到回家的路,他幾乎足跡遍布了整片大陸,可是
可是什麼,花秋月翻到最後一頁,凱撒帝並沒有講述,他到底找到了回家的路沒有。
難道是下半冊子才有答案?
前半冊子總體來說,冗長地介紹了他的一生,包括足跡遍布的地方。及過程。像個流水帳一樣,除此之外,沒有丁點價值。
不過其中提到的一句話,引起了花秋月的注意。
他在書中寫到:為了感謝原身給了他一次神奇的旅程。他決定延續了他的血脈。並且想要給他們留下足夠的保障。
會在這本書的下半部分整理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包括威力極大的武器。不過也告誡後輩們需要慎用。
花秋月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這穿越前輩到底在這本書的後半冊,埋了什麼雷啊?真是愁死個人。
阿古師傅一直偷偷觀察花秋月,看書時的面部表情,隨著花秋月一會蹙眉,一會微笑,一會哀傷。變化多端的神情把阿古師傅看得心痒痒的。
到底這本冊子寫的是什麼啊,唉!早知道剛才,不和小徒弟慪氣好了。阿古師傅懊惱不已。
花秋月早已捕捉到阿古師傅,鬼鬼祟祟的模樣,這會兒都快要抓耳撓腮了。
「噗哧~」一聲,花秋月忍不住樂了:「師傅,蕭鈺,這本書上並沒有說什麼。大概就是羅哩羅嗦仔細描述了他的一生。不過這本書應該會有一些妙不可言的東西。」
什麼叫妙不可言?阿古師傅和蕭鈺的眼睛鋥亮。
他們只對『妙不可言』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像生平什麼的書局裡早就爛大街了,凱撒帝多有名啊,就是他一旬穿幾條褲子,都被人扒了出來,寫成書了。
「呃,大概,或許,可能,應該是一些殺傷力比較強大的東西吧?」花秋月心中有些發怵,不是很肯定地說。
那些不確定可是那個凱撒,這個穿越帝,從現代帶過來的,完全進化過的知識啊,也不知道他所說的慎用,這個慎到什麼地步。
「殺傷性?」蕭鈺緊擰著眉:「是不是和你以前給我那些『判官』圖紙差不多的?
「嗯~」花秋月沉吟很久。她也不知道。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瘋狂的凱撒穿越者,把熱武器整過來了。比如說炸藥。
不過一切只是她自己的設想而已,沒見到下半冊,誰也說不好。
本來還不甚在意,到底是什麼很厲害的武器,只是純粹的好奇而已。誰知道本來還在沉吟的花秋月突然給大家,扔出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因為那些都寫在下半冊上。而那下本冊前兩天丟了。」
「丟了?」阿古師傅再也顧不得彆扭了,霎時轉過身來:「怎麼丟的?」
花秋月慨嘆一聲,這書也是剛到我的手上,是從花二房剛過世的二太爺手上拿過來的。據他說,這下半冊子是被老花家的人搶走了。
並且老花家的人都跑了,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裡。這書將來要是落在有心人眼裡,若果真如凱撒帝所說的,會有比較厲害的自保能力的東西,只怕。」
花秋月的話沒有說完,不過大家都明白:只怕這個世間要亂了。到時候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民不聊生,無家可歸。
本來很愉快的話題徒然變得沉重無比,所有人都安靜沉默下來。
阿古師傅首先開了口:「你們儘快啟程吧,去草原,或許這是一場和時間賽跑的比賽。你們只有強大自己,才不會在亂世中丟了性命。
「恩。」花秋月輕聲應到。
蕭鈺擔憂地看著花秋月。或許讓她捲入這個亂世徵逐中,是避無可避了。因為戰爭一起,完全是權欲者的遊戲,世間一切皆是棋 子,揮手之間,生靈塗炭。
就連與世無爭的小民,都逃不出這個亂世的漩渦。何況是家大業大的百草閣?
戰爭一起,草藥是軍備必用之物,到時候百草閣該何去何從?
雖然現在有些危言聳聽,可是世事便是如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因為這部寶典曾經面世過,已經證明過確實引起一次血雨腥風。若果不是誰也想不到,花家會改名換姓,窩在一個小村落里,甘願一代代地等下去。
花秋月的心中也沉悶無比,和老花家這一家子,打了這麼些年的交道,她很肯定的是,老花家的人肯定會拿著,這半本不定時的炸彈,去謀取榮華富貴去了。
三人都有些凝重氛圍,讓端菜出來的李娟和花文秀笑了。
李娟調侃道:「我做了很多肉,你們不用爭。」
花秋月看了眼活得單純無比,一輩子就圍著夫君,孩子身邊繞的李娟。揚起笑臉:「娘,還是您了解我,一會我一定要把娘做的肉都吃光。」
「去去去,真是個孽徒,這麼不尊老,你師傅還在這裡呢,你就想把肉吃光,別欺負老身牙口沒你好·····」一說到吃肉,滿血復活的阿古師傅那是戰鬥力十足了。
大傢伙哄地笑開,凝滯的氣氛終於緩和過來。
大家也不講究什麼男女不同席,食不言的規矩,紛紛圍著桌子吃飯。
飯間,花秋月狀作不經意地說道:「娘,這兩天女兒會出一趟門。」
「怎麼這麼說?」李娟驚詫地問。因為每次花秋月離開,都不會這麼鄭重地和她報備。
花秋月頓了頓,笑臉盈盈:「娘,只是這次會比較久啦,所以要和您說一聲嘛,女兒怕您總不見女兒回來,會擔心的嘛。」
怕李娟再追著尋根問底,花秋月急忙轉移話題:「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爹要回來了。」
「什麼?」李娟手裡的飯碗一時抓不穩,砸在桌上,滾到桌邊『啪』地一聲掉落在地,碎裂開來。
花秋月看了一眼如泥塑木雕的李娟,太息一聲。起身走過去,握住她顫抖的手:「娘,您沒聽錯,您要等回爹爹了。不信您可以問問蕭鈺,蕭鈺的爹可是軍營里的大將軍呢。」
李娟不可置信地看向蕭鈺,啞著嗓音不確定地問:「蕭公子,我家月兒,說的,是真的嗎?」
蕭鈺神情認真,肯定地給李娟回答了一個『是』字。
李娟眼眶裡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淚如泉湧,順著眼角不斷地砸落。可是沒一會一度泣不成聲的她卻破涕而笑了,這一笑宛若雨後的彩虹,破開陰霾,絢麗多姿。
阿古師傅見不得哭哭啼啼的,特別是這頓飯,幾乎是要給自己的徒弟踐行了。她煩躁地用筷子叮叮叮地敲著盤子邊緣。
「別哭了,人回來是好事。快吃,老身餓了。」
李娟不好意思地抹乾了淚水,笑著起來給大家夾菜。
一頓飯在歡聲笑語中度過,花秋月晚上很黏人,特地跑到李娟的屋子裡,貼著李娟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卯時十分,花秋月和蕭鈺坐上馬車,和李娟,花文秀,以及突然改變主意,鬧著要跟他們去邊關的阿古師傅告別。
阿古師傅在做最後的努力:「徒兒啊,你就讓為師跟著去吧,啊?有為師護著你不好嗎?」
花秋月撫額,忍住翻白眼這個不淑女的表情,神色嚴肅的說:「阿古師傅,我另一個師傅可是去給您找藥了啊,他可說了,您這要好好靜養,您不知道啥叫靜養嗎?」
阿古師傅一聽花秋月提到孫普業,頓時蔫了,唉。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長途跋涉去給她找啥,勞什子藥,不就少活幾年嗎?老身都不怕,他怕個屁啊。
可是在花秋月搬出孫普業後,阿古師傅還是妥協了,她滿臉不舍地和小徒弟揮手告別。
花秋月從車窗中往回望的時候,突然感覺阿古師傅,就像被遺棄的老人,正可憐兮兮地揮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