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勸降(1)
2023-11-11 03:50:13 作者: 紫狼
部隊已就緒,總攻時間就定在明天凌晨拂曉。梁宇收拾好心情,率領一干人員開始檢查各項準備工作。事關重大,不能不謹慎。
這晚沒有星,望著黑壓壓的一片的臨汾城,梁宇是充滿了忐忑,這可是他自穿越以來的第一次大規模的攻城戰役。以往都是偷偷的摸進去,這一捅那一捅就把城捅開了,或者把裡面的鬼子調出來消滅掉,然後才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但現在這一套已經不太合適了,一則裡面的日軍收縮得很緊,防衛很森嚴,根本無從下口。二來現在自己是人強馬壯,沒必要再去行險。再說一支部隊沒有經過大規模的血拚,絕對不能成為一支鐵血之師。打到後面更有可能會變成一支投機之師了,打大仗的能力會喪失掉的。他是不願看到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才下定決心,必須打這一仗!這城一定要攻!儘管部隊有可能會損失很大。
身邊的管原是很負責任,這檢查那檢查,一不滿意就立即大聲斥罵,比他還要緊張,還明顯要專業得多。管原的手老是動來動去,可能是做師團長的時候打人打慣了,不過梁宇在旁邊,他也不好造次,只能生生的忍著,動口卻不動手。當然有梁宇在身邊,他盡可幹著狐假虎威的事,沒人敢和他頂嘴,當真是威風得很。
檢查到前沿,管原突然伏在戰壕上,定定地用望遠鏡望著那城池方向,足足有好幾分鐘。梁宇納悶:「這傢伙搞什麼?那麼黑,望個鬼喲?你以為這望遠鏡是帶紅外線的嗎?現在好像還沒研究出來耶,望個毛啊?」
那管原望了一會,突然間站了起來,拉過梁宇,低聲道:「司令,能否下令取消攻城的命令?」梁宇瞪大眼睛,愕然道:「老管,你搞什麼東東?軍令已下,豈能兒戲?」管原道:「我真的想試試去勸他們投降?」
梁宇咦了一聲,馬上來了興趣,笑道:「我說老管,那前田老鬼子,可是鄙視過你呀,你不公報私仇了?」管原不高興地道:「我什麼時候公報私仇了?這是放屁的幹活。司令,我的是這樣想的,司令你既然有了大志,現在兵的是越多的越好,這前田的第8師團如果能投降,以他們的執行力,會對司令你的部隊是大有幫助的。我是想試試勸降他們。」
梁宇道:「他們肯投降當然是最好了,但你不是說這支隊伍有點另類,很古板很教條,沒有上司的命令他們就會死戰到底的嗎?你有這個把握?」
管原道:「沒有。但我想試試,應該有點機會。」梁宇問:「有幾成?」管原道:「昨天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但經飛機轟炸過後,就有了二三成了。」梁宇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管原道:「按日軍的習慣,自己的戰機在攻擊敵方部隊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出擊的。但今天他們並沒有出來,證明了他們是很害怕我們的,而且他們還相當的怕死,可以判斷,他們已失去帝國軍人應有的勇氣。就這一點,我就可以去試試勸勸他們。」
梁宇想了想,感覺還真是那麼回事。既然有這種可能,不防就讓這管原去試試,要是能兵不血刃,那是最佳結果。練兵的事,等以後再說吧,反正這樣的戰鬥機會多得是。他沒有猶豫,立即叫過作戰處處長陳文杞,命令道:「陳處長,立即通知各部隊,取消攻城行動,各部退後八里休息,注意警戒。」
前田利為中將也是一夜沒睡,從種種跡像表明,這支凶神惡煞的部隊今晚就要霸王硬上弓了,他們的攻勢肯定會很猛烈,自己能不能捱得住還真是個問題。夕陽是無限好啊,有可能不能看到黃昏。
他是戰戰兢兢的,一直在等,一等就等到了天亮,奇怪的是人家沒有打炮,沒有衝鋒,好像都睡叫去了。難道是他們故布疑陣,在擾自己的清夢?就是實施支那所謂的什麼疲敵計的戰術?等你睡不著覺,很困很累,然後他們才開始進攻越想越像,更是有這可能。他是下令部隊不能睡覺,嚴防敵人白天才開始進攻。
情況更是糟糕,今天的天氣是很不好,居然是一個大陰天,濃雲密布啊。這絕對不是好事,帝國的空軍即使趕過來助陣,恐怕也難有作為。高空亂投,說不定會把炸彈扔在自己的頭上。低空飛行,絕對有可能粉機碎人的捏。看來飛機是沒指望了,只能指望人羅。前田利為中將似乎是恍然大悟了,難道他們的指揮官是神仙,算得出今天是大陰天?料得到帝國的飛機不敢來,然後才準備明目張胆地攻擊,白天攻城絕對好過晚上,晚上看不清東西,很容易摔跤的。敵人的是大大的狡猾前田利為中將是感慨連連。
城外七八里範圍內好像沒一個敵人的身影,難道都退走了?或者是岡村司令的援軍到了?不,這不可能,前田利為中將的頭腦很清晰,馬上否決了援兵的念頭,就是有援兵,而且人家還不去阻攔,他們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就趕過來。
然則他們的在搞什麼的陰謀捏?他有點百思不得其解。在城牆上觀望了一陣,他便急忙地趕回自己的指揮部。這裡很危險,一炮下來就得碎了,那裡堅固,安全很多,還是回去等著。等到中午,還是沒聽到炮聲,大著膽子爬出去偵察的搜索隊終於有了消息,他們雖然都不敢太過深入,但至少知道周圍離城五里是沒見著任何敵蹤的。當然六里外的麼西情況就不知道了,不敢再過去了,再跑過去,恐怕就回不來羅。
他們再搞什麼麼西鬼?大張旗鼓的攻城準備就這樣偃旗息鼓了,不累的嗎?攻個城不容易,但準備工作卻更是繁瑣,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了?莫明其妙。看來敵人有變故。前田中將立即把高級軍官都集中起來準備研究研究新的情況。還沒完全坐下來,城牆上警衛卻過來通報:城外有個本國軍官想見師團長閣下,還聲稱認識將軍閣下而且是絕對是日本人。
前田利為中將眉頭一皺,問明情況,也就是一個人,有沒有槍就很難說。一個人也敢來?怕你個鳥啊。前田利為中將立即命令把那人帶了過來。半個多小時後,他便看到了這個所謂的「孤膽英雄」了。嗯,真的有點眼熟,在哪見過的捏?他有點納悶。好像不過沒理由啊。
這是一個身披中佐軍服的本國軍官,模樣像是一個人,但是臉上就有個青色的胎記,很醜樣,又不像是那個人。那個人是站在遠處就停了下來,小聲地在領他過來的衛隊隊長小澤馬利的耳上嘀咕了幾句,那小澤馬利少佐就跑了過來報告:「將軍,那人說要單獨見您,說有重大的情報相告。」
前田利為也低聲問道:「小澤,他的什麼的幹活?」小澤馬利道:「將軍,他的不肯說,說要單獨報告給將軍您,將軍您放心,他的身上已搜查過了,沒有任何武器,而且他的也不像是武職軍人」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人是文人一類,沒有武器,打起架來,根本不是師團長閣下這個劍道高手的對手。
前田利為點點頭,他就是擔心這個,萬一敵人派人過來明目張胆地實施什麼斬首行動,那就不妙了。這個小澤是很有見識的武術高手,他的眼光犀利得很,看人很準,這個是不能不佩服他的本領的,他說沒事就是沒事。當下他便點點頭道:「喲西,小澤,你安排一下,我的單獨見見他,看他的玩麼西的花樣。」說著他轉身走進了他的指揮部等著。
那丑軍官進來了,門給掩上了,前田利為是大馬金刀就坐在他的辦公檯後面一動不動,雖然是對手,但都是日本人,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帝國中將,這面前一個小小的中佐於情於理都得向他見禮。不過這丑傢伙還真是沒禮貌,居然連軍禮也不行一下,反而笑笑的說道:「前田君,好久不見。」
前田利為哼了一聲,心道:「叛軍就是叛軍,連大日本的禮節都給叛了,嗯,這聲音好熟悉不會真的」他本想不給這個無禮的傢伙個正眼相看的,但一聽到這把聲音,嚇了他一跳,情不自禁地望向那人,越看越像耶。只是這丑鬼比那廝卻是醜陋了十倍或以上,儘管那人是草包,但確實算得上是個美男子,這是無可否認的。但他不是頭都給人斬掉了嗎?難道又安裝上了一個丑頭上去不可能呀,聊齋咩?他眼光定定,心裡充滿了疑惑。
那丑鬼卻是微微一笑,臉上丑意盎然,看起來真的想吐。前田利為中將真的想上去揍他一頓。不料那丑鬼開口道:「前田君,你不用再猜疑了,真的是我!」前田利為中將蹦了起來,驚道:「你真的是石原?你你不是死掉了嗎?」管原苦笑著道:「我沒死,給他們俘虜了。」
前田中將放開台下的緊握的指揮刀,他可是一直防著的,要知道這個世上裝那個AC人是越來越多了,不能不防著一點。現在既然知道這個真的是那個關東軍本部原來的副參謀長,然後是原124師團的師團長的傢伙,他也就放心了。他是很清楚的,這傢伙就是個草包,也就是會幾手花架子,絕對沒有真才實料,給他一把刀,自己空手都能把他的醜臉打碎,怕他幹什麼?
作為昔日的同僚,雖然有點牙齒印,但總算是他鄉遇故人羅。他心裡也是很激動,立即繞了出來,和這石原莞爾連連握手,表示安慰。這人也不容易啊,把個龐大的師團帶得毛都不剩一個,自己也弄成了這副模樣,要知道這人是很貪靚的,最愛惜自己的羽毛,毀了容居然不去上吊去撞牆,實屬是難得。而且人家也是真誠以待,連自己被俘的事都沒隱瞞,絕對是個老實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