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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見爹

2023-11-11 03:50:13 作者: 紫狼
  便在這時,衛兵通報,118團有人求見。楚雲龍一邊命令部隊集合,一邊讓人請他們進來,不一會一個青年軍官施施然地走了進來,楚雲龍一見,咦了一聲,迎了上去,笑道:「哈哈,天正老弟,你這個大團長怎麼親自來了?」那軍官笑道:「奉命行動,這千嶺要塞可是無論如何都得奪回來喲。」

  楚雲龍喜道:「你來得正好,帶了多少人過來?」這青年軍官正是三十一118團的團長蕭天正,兩個是同年,是黃埔軍校的同一期同學,平日感情很好,是極為要好的朋友。蕭天正道:「大部隊還得三四個時辰才能到,小弟是急著見你老兄,先率了騎兵連過來。」

  楚雲龍道:「天正,你來得真是極時呀!我的兵力嚴重不足,正好借你這一個連用用,咱們立即就去千嶺。」蕭天正啊了一聲,說道:「龍兄,我沒聽錯吧?就咱這點人馬?」他看見場上集合的楚雲龍的兵馬,完好的也不過是三百多人。就憑這點人馬要去攻打千嶺要塞,開玩笑呀?

  楚雲龍卻不管那麼多了,立即命令開拔,裹著蕭天正一齊前去,還把團部配備的電台帶上。老同學要赴難,蕭天正也沒二話,立即率了人一齊出發。蕭天正率的一連人都是騎兵,楚雲龍軍中也有四五十匹馬,他便是親率馬軍和蕭天正先行,一路朝前馳去,現在必須搶時間!也不知日本人的後隊到了沒有,但只能搏一搏了,容不得他再考慮。

  近二百人不惜馬力朝千嶺要塞衝去,幾十里的路程二個多時辰便到了。遠遠便見那要塞是呈現詭異般的平靜,這讓楚雲龍大大鬆了口氣,日本人還沒到!

  蕭天正還在狐疑,楚雲龍心裡可是有數得很,他只是暗自驚奇,這妹子所言還真的不假呀,這麼堅固的要塞真的是給那什麼阿虎一個人打下來了他沒絲毫猶豫,命令馬隊逕自朝要塞衝去。

  一地的人屍馬屍,臭氣熏天,堡內堡外躺滿了上千具鬼子的屍體,蕭天正也是大大吃了一驚,問道:「龍兄,這這是怎麼回事?」楚雲龍答應過妹子不能把阿虎的事情說出去,便是支吾道:「我剛接到線報,說有一支來歷不明的隊伍昨天襲擊了要塞的鬼子,現在要塞是空的。只能求助你的騎兵羅,哈,這情報還真的不是假的呀。天正,咱們得趕緊布置防守,我怕日本人的援兵會很快就到的。」

  蕭天正笑道:「咱哥倆都在這,還會怕那些小日本?好咧,只有他們敢來,咱們就比比,看看誰打的鬼子多。」他立即命令清理要塞,開始布置防守。楚雲龍也架起電台向師部發報,要求增援。

  周圍的武器彈藥極多,有兩百人防守,堅持一兩天應該不成問題。看著滿地的日本人的屍體,楚雲龍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裡可是有近二千小日本啊,阿虎一個人就把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啊?這可是梁宇上將也沒辦法做到的呀?有可能嗎?但妹妹是不會騙他的,而且這場面也印證了千嶺要塞的鬼子的確徹底給消滅了,現場除了原守軍和自己兩個團的戰士屍體外,就沒第三個國軍兵種的屍體,那麼真是他一人所為了?這阿虎是如何做到的?他實是想不明白,頭也情不自禁地搖動起來。

  蕭天正從上面一層走了下來,見他在搖頭,便笑道:「龍兄,想什麼那?別傷心了,總之這千嶺要塞是回到了咱們的手中,這可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呀。嗯,你的線報怎麼說?是誰襲擊了這日本人?還真是厲害,幾乎把一一六師團的騎兵聯隊都消滅了一半,那聯隊長吉岡平夫也死在這裡,是給人砸碎腦袋死的。諾,雲龍,你不是少一把像樣的指揮刀嗎?這吉岡的戰刀,很不錯,拿去用吧!」他把手中的指揮刀扔了過去。

  楚雲龍苦笑道:「我是在想著是哪一支部隊攻下了這千嶺,還把這裡的日本人收拾得一乾二淨,就是想不出來呀。」他答應了妹妹不能把阿虎的來歷說出去,也是的,軍統在找的人,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這阿虎有可能是新四軍的人,那更是不妙。他怕蕭天正追問,便是搶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

  蕭天正愕然道:「怎麼?你老兄也不知道?」楚雲龍搖頭道:「我只知道這千嶺要塞沒有生人了,是給人攻擊過,至於是誰幹的,還真不太清楚。」蕭天正皺眉道:「能打下這要塞,還能消滅這半個聯隊的日本人騎兵,沒有一個師是不可能的,但現場的留下的卻不見有大部隊行動的痕跡,還真是奇怪呀?再說除了我們的31師,周圍也沒有其它兄弟部隊,這就更奇怪了,難道是新四軍?我們也沒接到這情報啊。再說以他們的戰鬥力,想對付這些日本人,更沒這個可能呀。」他也想不通。

  楚雲龍笑道:「想不通就別想了,正如你說的,這千嶺回到咱們手裡,那是萬幸。人家打下來了,就看咱們怎麼守羅。守不住那可對不起人家啦。」蕭天正笑道:「龍兄,你是進攻專家。我呢,可是主攻防守的。放心吧,小日本敢來,就憑這堅固的要塞和現在的兵力,一定不會讓他們討得好去。」

  楚雲龍黯然道:「天正,你可別太大意,小鬼子不是好對付的。就拿前晚,對付一個大隊的鬼子殘兵,結果哎!我都沒法說出口了。」蕭天正安慰道:「雲龍,這不能怪你,這千嶺要塞實在是太難攻了。一個團把守,居然給一個大隊的小日本偷襲得手,那方富也不知是怎麼打的?真他扯蛋!」

  楚雲龍道:「大意!肯定是大意!這樣的要塞,給一個大隊的鬼子兵就拿下來,只能說他是太大意了,不過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啊。咱們也不能再責備他了。」蕭天正道:「也是,人死萬事休,他能力戰而死,也算是我們的好同仁。」

  楚雲龍突然問道:「天正,你那妹妹怎麼樣了?」蕭天正微笑著道:「我也很久沒見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不過她一直留在武漢,沒跟獨立師去長沙。」楚雲龍道:「那當然,絲絲妹子可是樑上將的夫人」蕭天正卻道:「夫什麼人?還沒成親呢,這個老爺子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呢。」

  楚雲龍笑道:「這個老太爺啊,就是古板,等打完這仗,我去跟說說去。」蕭天正笑道:「雲龍,你不知道,這老太爺嘴裡是嘮叨,但心裡卻是很高興的,至少我那膽大包天的妹子,洗脫了山賊的名頭。現在,作為她哥,我都有些慚愧了。人家現在是可是國軍中唯一的女少將呀,比我這個上校可要大。」

  楚雲龍笑道:「那是當然的,絲絲妹子可是樑上將的左膀右臂,立的戰功可比你多得多,絕對是巾幗不讓鬚眉,比我們可強多了,這個不能不服氣。」蕭天正笑道:「這個是實話,所以呀,我現在也不敢見老太爺了。他可是冷言冷語的,意思是說我不及我那妹子喲。真是難堪。」

  楚雲龍笑道:「那還別說,現在你們蕭家的驕傲可不再是你了,而是絲絲妹子羅。嗯,還有小黑,他的戰功好像也比你大多了。」蕭天正道:「就是嘛,沒辦法,他跟的是誰,戰神梁宇,阿貓阿狗都能立大功,哪像咱們?只會被動挨打,就是打贏了,損失也是一大堆,二個換一個日本人都算是了不起了。人家樑上將的宗旨可是要一個換小日本一百個才算勉強合格的。他宰掉小日本一個整編聯隊甚至是一個旅團,根本傷不了多少人。這個我了解過,咱們跟他們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楚雲龍心裡一動:「這個阿虎似乎比樑上將還要厲害,他可是一個人宰掉二千小鬼子呀,而且沒有幫手,就憑眼前的戰績,就是梁宇上將也不及他。」他心裡更是驚喜:這個阿虎究竟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呀?

  此時楚冰月和阿虎在一隊士兵的護送下進了宿松縣城,在縣城門口她打發了那隊士兵回去,她卻帶著阿虎走進城裡。這宿松縣城現在仿佛是一座大兵營,國軍第二集團軍的第三十軍的總部就設在此地。

  宿松是一個戰略要地,它位於安徽省西南部,長江中下游北岸,大別山南麓。西北與湖北黃梅、蘄春毗鄰,東北與太湖接壤,東南與望江相連,南與江西省湖口縣、彭澤縣隔江相望,為皖西南門戶,也是武漢保衛戰的東北門戶,戰略地位極為重要。日本可是千方百計地想攻下此地,但有第五戰區的重兵把守,一直沒得手。

  楚冰月攜了阿虎朝著長街一路前行,現在宿松縣雖然處於前方,但這裡的人對於國軍似乎頗有信心,並沒有多少人逃離此地。這裡人煙繁密,熱鬧非凡,正月十五也過去十幾天了,但大街上的店鋪門前都留有歡慶的痕跡,春聯還是嶄新的,鞭炮的紙屑都還沒掃盡。

  阿虎是很好奇,不停地看這看那,興趣很盎然。楚冰月對這裡似乎頗為熟悉,拖著阿虎匆匆地朝東北街道走去。這一個傻一個丑還真是引人注目,但楚冰月走得很快,他們還沒來得及議論,人家已經走遠了。

  楚冰月在小巷裡穿梭著,轉來轉去,她領著阿虎來到一條整潔的後巷,這裡兩邊高牆,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她來到左邊高牆的一道小門前,對著門上的銅環拍了幾拍,便見那門依呀地打開來了,走出一個蒼老的家人,他看了兩個一眼,嘴巴便是張開了,似乎是給嚇了一跳。

  楚冰月說道:「福伯,是我啊,我爹在嗎?」那老家人又是一愣,仔細回味一下,他突然驚叫道:「你是三小姐」楚冰月點頭道:「是我啊,福伯,您還好嗎?」那福伯眼淚都要下來,他連忙讓開一邊,顫聲道:「三小小姐,怎麼」楚冰月道:「福伯,等會我再告訴您,我爹呢?」那福伯抹了把眼淚,說道:「在在老爺他一直在記掛著小姐你來來來,我領你們去。」說著他關了門,領著兩人匆匆往前走,楚冰月拖起正在饒有興趣地在東張西望的阿虎往裡走。

  走進一座精緻的小庭院,來到一座古樸的房子面前,福伯敲了敲門,喚道:「老爺」裡面有人應道:「福哥,進來吧,有事嗎?」福伯顫聲道:「老爺,三三小姐回來了」話音剛落,門猛然開了,一個五十四五歲左右的儒雅老者出現在門前,他激動地問道:「福哥,你說什麼?」

  一見到他,楚冰月淚水便下來,好走前幾步,顫聲道:「爹女兒回來了」那老者正是楚冰月的親爹楚清源,他見著楚冰月的樣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形一顫,緊盯著她,手指指的,卻是抖動得很厲害,聲音也在打顫:「冰月?你」

  楚冰月道:「爹是我」福伯忙道:「裡面去,裡面說話去。三小姐,四奶奶已經回來了,不過她哎,我去通知她。」他是這家裡的老人,似乎這家主對他也頗為尊敬,所以他還可以自作主張。

  楚冰月大喜道:「福伯,我娘她回來了?」那福伯道:「是啊,她也一直在記掛著小姐你呀,都快盼瘋了我這就去告訴她。」他讓楚冰月和阿虎進裡面去,他自己匆匆地去了。

  楚冰月扶住還在那裡顫動的父親,把他扶回裡面坐好,楚清源呆呆地望著她,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在嘩嘩地流著,哽咽道:「冰月冰月好女兒,你怎麼搞成這樣了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顫抖著手指撫摸著楚冰月的臉,傷心欲絕。

  楚冰月道:「爹,您別急,女兒我很好,啊,阿阿飛,你快幫我把這妝洗掉」那阿虎卻是在書房裡東張西望,看看這望望那,有點附庸風雅的模樣,聞言咧嘴笑道:「要醋」楚冰月道:「爹,女兒沒事,畫了妝,您拿點醋過來,洗洗就好了。」楚清源半信半疑,立即跑到門口吩咐一個下人去取一盆醋過來。

  他見到那傻乎乎的阿虎,問道:「冰月,這位兄弟」楚冰月把他扶回椅子坐好,便把阿虎拉了過來,說道:「阿飛,這是我爹,你快來見見!」阿虎傻乎乎地過來,站在楚清源面前,手腳有點無措。

  楚冰月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那阿虎卻把頭搖得像個貨郎鼓,還嚷嚷道:「不不干我不不跪」楚冰月瞪起眼威脅道:「你不跪我就不理你了。」阿虎立即撲通一聲跪在了楚清源面前,大聲說道:「見過爹!」楚冰月低聲道:「阿阿飛,要磕頭的。」阿虎很聽話,真的做起磕頭蟲來。

  楚清源卻是急了,跳了起來忙道:「等等,冰月,他是怎麼回事?」臉都有點黑了。楚冰月站在那裡咬著嘴唇,這阿虎和她的關係還真是一時半刻說不清楚,有點不尷不尬,但她還是勇敢地解釋道:「爹,他是我的丈夫!」

  楚清源沉下臉道:「冰月,你說什麼?你什麼時候嫁給他了?你當初和盧俊成親,我是答應的,怎麼就變成這個人了,你你」他氣得跌坐在椅子上。

  楚冰月的未婚夫婿叫盧俊,也是世家子弟,他爹和楚清源是好友,兩個從小就訂了娃娃親,後來盧俊他爹搬回了靖安,盧俊又在外求學,親事也就耽擱下來。去年楚冰月的娘回去靖安老家,楚冰月也跟著回去,日本人打過來,盧俊正好在家,她便寫信給了楚清源要把這親事辦了。這盧俊,楚清源是見過,還是頗為滿意的,便是答應了。事急從權,也不能大搞了,就讓他們先成親再說。誰知後來的變故卻是出乎所料,楚冰月的娘親是輾轉回到了宿松,但女兒卻是生死未卜,一直讓他憂心如焚。幸好老天保佑,雖然似乎是破了相,但還是回到了自己身邊。可這女婿卻是換了,而且還是一個傻瓜,這這叫他如何能接受?

  大喜之後的大悲,實在讓他氣得夠愴!有這樣的女婿,他的老臉可是沒地方擱啊。蒼天啊,你是在玩我楚清源嗎?他心裡吶喊著。

  那阿虎倒好,磕了幾個頭後,見楚冰月沒再說他,便是自顧站起來,又開始附庸風雅了,他對牆上的字字畫畫似乎滿有興趣的。還真是欣賞得搖頭晃腦,口水長流那樣子氣得楚清源都幾乎要撲過去捏他的脖子,把他捏得吱吱叫,掐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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