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5章:當街抓捕又何妨、笑指天穹、繩捆
2023-11-11 06:05:45 作者: 龍淵
可是這一過街的當口,他們忽然就發現前面有一個穿著儒生衣衫的青年,指著天空大叫了起來!
「哎!哎哎哎!」眼看著他的眼睛瞪得溜圓,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弄得連陳守志帶他的保鏢,全都一起抬頭向著天空上看去。
結果這些保鏢抬起頭來看了半晌,天上晴空萬里,連白雲都沒有幾朵,哪有什麼東西?
等他們低下頭才看到,那個青年正抱著自己的肩膀,用另一隻手揉個不停。
「你看見啥了你就哎?」這時一個保鏢氣憤地說道:「天上啥也沒有,大驚小怪的!」
「誰告訴你天上有東西了?」而這時那個儒生一看見保鏢向他問話,他也理直氣壯地說道:「小生肩膀酸痛,必須得舉起來活動開了才能放下,這一活動骨頭節疼得就更厲害……我哎兩聲怎麼了?跟你有啥關係?」
這些保鏢一聽見這話,頓時氣得鼻子都歪了,弄了半天他們抬著頭看得眼都花了,原來是人家在活動胳膊呢!
可是這時,等他們轉頭四下一看,頓時這些保鏢也一起「哎!」了一聲!
剛才就在他們中間簇擁著的陳大人,居然就在他們抬頭的功夫不見了!
人哪兒去了?這時的保鏢家丁趕忙尋找,有的人甚至往回跑了兩步,看自己家的大門那邊,是不是陳大人自己回去了。
可是他們轉著圈找了一遍,才發現陳大人仍舊不知所蹤,就連剛才那個胳膊疼的儒衫青年,也不知啥時候走了!
……
這邊兒的保鏢還在沒頭蒼蠅一般的四下尋找,而此刻的陳守志卻被人在嘴裡塞了東西,頭上套了麻袋,扛在肩上騰雲駕霧一般地飛縱而去!
沒多一會兒工夫,陳守志就被抓到了布政司內宅,被放到了一間廳堂里。
……
陳守志早就知道自己情況不妙,等到他頭上的麻袋被人摘下來,嘴裡堵的東西也被摳出來之後,他還驚慌地打量著周圍。
看起來這是個有錢人家,雕樑畫棟的甚是精緻,在廳堂中間擺著一面寬大的屏風,屏風前還坐著一個年輕人。
陳守志一看,此人居然正是剛才捂著肩膀,朝天上指的那位!
審問他的時候,沈淵當然不好直接出面,於是他帶著小夏姑娘和其他人,全都坐在屏風後面。
至於審問陳守志的人,則是剛才動手時負責誘敵的柳小智。
抓捕陳守志的時候,柳小智朝天上一指,誘使這邊所有人都朝天上看的時候,秦玉虎趁機上去點穴扛人,撒腿就跑,動作一氣呵成,弄得旁邊負責接應的霍四哥基本上啥都沒幹就回來了。
而這時的陳守志一見到這陣仗,也頓時就慌了神!
「諸位把下官綁到這裡,不知所為何事?」陳守志結結巴巴地說道:「要是幾位英雄需要銀錢花用,您說個數!」
「一萬兩,」這時,坐在前方太師椅上的柳小智淡淡地說道。
「我給!」
「我現在就要。」
「我現在就給!」
好傢夥!這司丞陳守志為了活命倒是毫不含糊,一張嘴就答應了柳小智的要求。
而這時柳小智卻淡淡地說道:「你一個市舶司的司丞,一年的俸祿才多少?居然能這麼痛快的就拿出一萬兩?你這銀子沒少貪啊!」
一聽見這話,陳守志頓時就懵了,聽這話茬也不像是綁架勒索的啊?
要是一群想要勒索銀錢的案犯,他們會管陳守志的銀子是從哪兒來的?
這時柳小智看到陳守志把腦袋一低不說話了,他隨即冷笑著問道:「你住的宅子不錯啊……殺了不少人才弄來的吧?」
「原來是這件事!」陳守志聞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在這一瞬間,他的臉上立刻就變得一片慘白!
原來是那件案子犯了,怎麼會……為什麼?此時的陳守志腦袋裡嗖嗖的過著畫面,一時之間眼珠亂轉,卻是不發一言。
這時就見坐在前面的柳小智淡淡地說道:「半年前被你們殺掉的丁大哥是我生死兄弟。」
「我這一次從外地來拜訪大哥,沒成想到了家門口才知道,原來丁大哥半年前就死了,你也是半年前搬進來的。」
「要是我料得不錯,丁大哥全家應該是死在你的手裡,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說了!」
柳小智一伸手,旁邊張二狗立刻將一把寒光閃閃的虎頭鉤遞了過來,柳小智順手就把虎頭鉤搭在了陳守志的肩頭上。
這鋒利的刃口冷若寒冰,柳小智的手稍稍往回一抽,虎頭鉤的鉤尖正好勾在陳守志的脖頸上。
看樣子柳小智只要輕輕一拉,陳守志的腦袋就會被他割下來!
這一下把陳守志嚇得亡魂皆冒,差點當時就尿了褲子。只見他狗一樣趴在地上,隨即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原來如此!這位英雄弄了半天是給丁先生報仇的。不過您找錯人了,那個宅子原本的主人丁先生,他可不是我殺的呀!」
「嗯?」柳小智聽見這話皺了皺眉,又看了看陳守志臉上的神情。
只見陳守志滿頭滿臉都是冷汗,眼睛裡也滿是絕望,不過卻有幾分悲憤和冤屈的神情在雙眼中閃動。
「從頭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柳小智把虎頭鉤放鬆了一點,然後用鉤尖拍了拍陳守志的臉。
這一下,陳守志在驚嚇和絕望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
原來陳守志是在半年前,從京師出發到廣州赴任的,到此接掌的職位就是市舶司司丞。
按照陳守志所說,他來的時候接到了上峰的命令,到廣州這裡就要清查市舶司的弊端,找到裡面貪沒銀兩的官員。然後就上奏朝廷,將他們一網打盡。
所以他註定要和廣州這些官員們水火不容,這位陳守志當時在京師里也有幾分名氣,做官的時候作風硬朗,也很少貪錢。
不過等他一到廣州,情況卻跟他想得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