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飯前先吼歌

  「王排，這樣不太好吧……」「有什麼不好的，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現在你先把你的鋪移走，我自己整理就好，還有這兩個新來的兵蛋子，趕緊安排好，現在新兵已經到齊了，你先教他們學習內務。」

  冷臉一毛二的話不容王剛置疑，無奈，王剛只好將自己的床鋪移走了。

  「好了，你們都過來，我來給你們講內務作麼做好。」

  三班長王剛把新兵叫到了一起，開始手把手的教他們內務，不過，一開始，還是讓這些新兵們先壓被子，跟本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其他，更不用說桑被子了。

  「今天是咱們三班到齊的第1天，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訓練，你們的任務就是壓被子，要壓出轍印，壓薄一個度數，行了，都去壓吧。」

  三班的宿舍並不大，每人一張涼蓆，往地上一鋪，被子往上一放，迭成三折，就拿小凳子，在上面推壓起來。

  高飛鋪好了涼蓆，去取自己的被子，他到了高低鋪床邊，抬腳，就要上，這腳還要去踩下鋪床位，冷麵的一毛二一瞪眼，高飛又把腳收了回來。

  一毛二伸手將床支撐腿上的腳蹬給板了過來，手一指。

  「這才是你應該踩的，記得下了床，要放回去。」

  上了床，取了自己的被子，高飛看了眼那腳蹬，也沒有去踩著下，直接一個縱身從床上跳了下來。

  雙腳騰的一聲，平穩落在地上。

  冷麵一毛二瞪了高飛一眼。

  「毛毛糙糙的，不知道輕點，你是會武術不成！」

  高飛回看那冷麵一毛二一眼，心想，會武術有個逑用，現在什麼世道了，打架都是群毆路子了，你要是比別人顯得會點招式，那是會被群起圍之的。

  在說了，打架可不講套路，會武術頂多就是耐打一些，但能防的住毫無章法的亂招嗎？

  高飛沒有回應一毛二，一毛二倒也沒有真生氣，他看著高飛，輕聲道：「新兵蛋子，有個性，很不錯，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不然可就太沒意思了，我可不太喜歡太平淡的新兵連。」

  這話高飛聽到了，他回過頭，給了那冷麵一毛二一個白眼。

  「傻逼！」

  高飛在心裡叫罵了一聲。

  百般無聊的正壓著被子，外面又響起了哨聲。

  「集合，準備吃飯。」

  早飯到了，所有新兵都起了身邊往門口奔去，這一次，高飛比任何一個人都積極，跑在了最前方，在衝出門的那一刻，還和那要走出去的冷麵一毛二撞了一下。

  冷麵一毛二看了眼高飛，輕聲道：「早上磨磨唧唧的，這受了個罰，可就懂事了，看來，這平時應該多………」

  高飛白了一毛二一眼，他積極，和什麼受沒受罰有個毛球的關係，現在可是要去吃早飯，他要不趕緊點，那他才是真的傻。

  炊事班是在新兵連營房的外面，集合好了隊伍，有值班的一排長帶出，到了炊事班門前，一排長又整隊，然後起了歌。

  「團結，預備唱！」

  這是飯前一支歌，是還在入伍的途中，就學會的一支歌。

  「團結就是力，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天，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此軍歌，簡單易學，短小精練，很快，軍歌就結束了，原以為這就結束了，那曾想，領隊的一排長臉色難看。

  「你們是都沒吃飯嗎，蚊子聲都比你們想，重來！」

  高飛很想出言反駁，首先，他們是還沒有吃早飯，這毋庸置疑，至於他們的聲音沒有蚊子大，那更扯了，如果蚊子聲比他們的唱歌聲還要大的話，那就不是蚊子了，那是飛機了。

  能反駁嗎？

  答案是肯定的，

  不能！

  「團結就是力，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在唱一遍，一排長還是沒有滿意，他又起頭，在唱。

  「團結就是力，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天，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三遍過後，一排長總算是不在折騰了，他這才一轉身，向邊上的一毛二，一毛三兩個軍官敬禮。

  「報告連長、指導員，新兵一連早餐前集合完畢，請指示！」

  麻煩，真的很麻煩，吃一個早飯，還整出這麼多的事情出來，以前高飛看電視，裡面的部隊這樣早飯前一支歌，他倒沒太多的想法，但是現在，真發生到他的身上了，他還就覺得麻煩，還受折磨。

  餓啊，早餓的受不了，不趕緊開飯，還搞冷麼折騰人的一出，這不是找罵嗎？

  是啊，高飛心裡已經在罵了，像他這正長身體的年齡，餓的快啊，一餓就難受，就心煩。

  當然了，和他心裡一樣在叫罵的人還有很多，可以說，全新兵連的新兵，心裡都在罵了，雖然更多的人表現的乖乖巧巧的，但心中的想法，怎麼可能會表現在臉上呢。

  一毛三軍官，也就是新兵連的指導員，他對冷麵一毛二的一排長擺了下手，很隨意的說道。

  「進去吧，一開始，不要搞那麼的嚴肅嗎。」

  這話聽著順耳，看來，搞政工的，就是與搞軍事的不一樣，就此，高飛的心裡，指導員的評價就高了幾分。

  一班，進！」

  「一班都有，跑步走！」

  「九班，跑步走！」

  「二班，跑步走！」

  「八班都有，跑步走！」

  ……

  進了炊事班，上了餐桌，高飛一座下，就要開動，這時班長瞪過來一眼。

  高飛只好重新端正的座下，別人都沒開動，也不知道，又要搞個什麼么蛾子出來。

  早飯很簡單，饅頭、牛奶、豆腐乳、鹹菜，牛奶還是袋裝的，一個方包，熱水盆里泡過，說實在的，真不怎麼豐盛。

  「開飯！」

  最前方，軍官幹部那一桌的一毛二連長下了命今，這下，所有人就開始動手了。

  是的，就是動手，沒人用筷子。

  饅頭很快吃完了，高飛沒飽，左右一看，其他幾人也快吃完了。

  這不讓人吃飽怎麼行，高飛回頭一看，見裡面靠近後廚門口那裡，擺著大籠屜，上面就有饅頭，他拿了筷子，就起身走了過去。

  到了籠屜那，他拿筷子，一根上串了仨，邊上炊事班的一個老兵見他這樣，嘴角一抽。

  「新兵蛋子，能吃多少拿多少，拿6個，你吃得完嗎？」

  炊事班的老兵心中想著，這個新兵，要麼是個吃貨，要麼是個愣子。

  「這還不一定吃飽呢，要不是我這筷子只能插三個，我會只拿這六個嘛。」

  高飛又一看那放著一大盆的熱水盆，他還想在拿袋牛奶，要光吃饅頭，那太幹了。

  熱水盆里空了，除了還冒著熱氣的水，別的什麼也沒有了。

  「班長，牛奶不是無限供應啊？」

  高飛一指那熱水盆，又看向了那老兵。

  老兵已經確定了，這高飛就是個吃貨，還是腦子有問題的吃貨，他也懶得和這個吃貨搭啌，也不回應高飛，只顧忙自己的。

  倒是軍官那一桌的一毛三指導員抬頭，多看了高飛一眼。

  高飛頓感無趣，他可沒想到那炊事班的老兵把他當二愣子看了，當然了，他就是知道了，也頂多心裡罵兩包了事。

  既然沒有了牛奶，那就不在奢望了，高飛只好回到了餐桌上，班長看高飛這拿來的六個饅頭，還以為他給別人捎帶的，想著早操因為高飛一人，全班受了罰，這有心要討好一下班眾呢。

  可惜，王剛想多了，高飛那有那個情商，他一座下，就悶頭沒心沒肺的自顧吃了起來，根本就沒把其他的人看到眼裡。

  好吧，王剛只能對高飛又多了一個標籤，有個性，獨立特行，很另類。

  高飛是個另類，別的新兵可不是，沒有命令，他們可不敢像高飛那樣肆無忌憚的去取饅頭，雖然他們也沒有吃飽。

  「你們要沒吃飽，自己過去拿去。」

  班長王剛見其他新兵看高飛吃吞咽口水，知道這群小子也沒吃飽，這才發話了，總不能讓他的兵餓著吧，他可不像別的班長，不好面子，看領導眼色。

  桌上的新兵們就等這一句話，他們紛紛起身去取饅頭，高飛咬著饅頭，看了他們一眼，就當什麼也沒發生，繼續吃自己的饅頭。

  有了三班帶了頭，其他班的新兵也就不在縮著了，不夠的，就去取饅頭。

  沒了牛奶，干吃可不帶勁，至於說豆腐乳嗎，一個班就那么小塊兒，哪夠吃呀，早就不見了點沫了，至於鹹菜，沒人吃。

  高飛啃著饅頭，心中嘀咕著炊事班的不作為，這時，他面前碗裡放進了一袋牛奶，高飛愣了，啃著饅頭抬起頭，大眼中儘是意外。

  給他牛奶的，竟然是一毛三的指導員，他臨走，臉上還帶著微笑。

  高飛忽地站起：「謝謝指導員！」

  高飛這一聲，可是把連長目光給引了過來，他一瞪高飛：「吃飯時間，不要大聲的嚷嚷。」

  「我說謝謝還有錯了？」

  高飛心想著，回了連長那邊一個白眼。

  班長王剛看了眼高飛，給他示了個座下的眼色，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那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