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九章 遍地八路

  不等周小渝提問，孔漁又道：「別問我紅色八月的事。(閱讀網,最快文字更新精彩小說!)我不太想提。蘭道人退隱之前要我進入紅色八月，但我沒有答應。結果他就不高興了，遺憾的是我更不高興，所以我就把他打跑了。從那以後，他不敢來見我了。」

  孔漁淡淡的道：「跪下，見過師祖。」

  孔漁始終扭頭看著外面，沉默不語。

  她邊指邊道：「這裡，這裡……哪裡，還有哪裡……四個人造物是虛設。」

  周小渝聽得十分鬱悶：「要那麼久啊？」

  他過來坐下，伸手去把她的杯子抬過來喝一大口，這才道：「孔姨，你剛剛買書怎麼買到銀座大廈去了？」

  「？」周小渝隱隱有點明白了，猶豫片刻卻扭開頭道：「不要，我都不了解你，這個什麼師祖更是都沒見過。你整天神神秘秘的。」

  孔漁道：「大體對了，他原本就是這個造型，除了拜你所賜的媒婆痣，將來如果你見到他，你就會知道，我畫的樣貌或許有出入，但是神韻一點不差。」

  孫三姨又回頭道：「對了小周，你的房租馬上到期了，上次她只jiao了一個月。你還jiao嗎？」

  龜苓膏道：「是這樣的。你都已經被我推倒幾次了，我告訴你，你這是讓周老師帶鸀帽。知道不？」

  孫三姨搖頭道：「不怎麼好，光頭不來jiao公糧。」

  孔漁也不強迫他叫師父，輕聲道：「你體系已成，外家功底已純。我無法扭轉，不過不要緊，我就教你應用你現有體系，打敗邱天偉的方法，以及將來可以對抗蛤蟆功的辦法。」

  繞到山頂平台已經沒有了路，前方一片草地之後，是茂密而枯黃的高高矮矮的植物，很凌1uan，加重了這區的「荒涼」感。

  想著，周小渝又問：「孔姨，你要教我什麼呢？」

  周小渝差點噴血倒地。

  周小渝指出道：「你畫的不對哇。」

  孔漁邊走邊道：「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他號『蘭道人』，反八卦門第三代嫡系傳人。曾號稱紅色八月第一高手，後來退隱了，就很少人見過他。」

  由後面看去，她消瘦的身子套著長長的風袍，整體看來就是一件自然中的藝術雕刻，除了那近似風衣的外套與天氣不搭調，她身上再也沒有哪怕一點的瑕疵。

  孔漁遠望著遠方，指著排列奇特的幾處地勢，有些是這座主峰連綿的山丘，有些則不是，而是人造的高聳建築，比如信號射塔之類的。

  剛走到車前準備開門的周小渝，直接滑倒在地上……

  在孔漁的指引下，奔馳車開出了城外二十公里，來至風山。

  周小渝道：「好，那你快教我啊。」

  周小渝加快腳步轉入了樓梯。

  啪——

  孔漁淡淡的道：「我一身國術來自於他，現在打算教給你。這是我讓你給他磕頭的理由。不過僅此而已。將來你遇到他，不高興的話可以不理。你跪過磕過頭，就已經不欠他了。」

  周小渝早前在衛無崖的手裡吃了大虧，很是不服氣，他道：「孔漁你告訴，要打敗衛無崖得要多久呢？」

  午後的時刻，周小渝開著車來到了許久都沒來了的小旅館。

  這方面周小渝是看的很開的，如今這個年代，除去諸如六大宗門依然格格不入的守護著一些詭異的傳統，就連爺爺都讓他，在適合的時候盡可以多找人學習，沒有顧忌。

  又是一下，孔漁優美溫柔的手掌輕拍在周小渝腰間，還是一樣，周小渝覺得無法支撐，腰就彎了下去。

  孔漁道：「知道為什麼嗎？」

  杜冰聽得幾近昏厥，一下就滑倒在浴盆中起不來了……

  孔漁邊畫邊道：「除非我之前天天對你說我不厲害，才算騙你。」

  啪——

  周小渝可是氣壞了，當即拍案而起。

  咚——

  這下桌子震動，讓孔漁有點詫異，她的mao筆也點歪了，在初步畫好的人物像鼻子一側落下了一筆，渀佛一大顆媒婆痣。

  周小渝這才低聲道：「孔姨，其實我就是隨便說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啊。你不要往心裡去。」

  孔漁頭也不抬的道：「要你管。」

  走出兩步，周小渝回頭的時候看到，早先用茶水貼在牆上的「師祖畫像」，水干後貼不穩，飄落到地上了。

  他在極不滿意的情況下，不由自主的對著一個畫像磕了個頭。他真是鬱悶壞了。

  周小渝感覺得出，她不是呆，也不是看風景，而是觀察，是一種很投入的狀態。

  周小渝指著道：「孔姨，他掉下來了？」

  孔漁道：「說不好，因人而異。如果是我擁有你現在的底子，只要三年。」

  她又指天然的三座山峰道：「如果沒有看錯，這原本屬於三陰困龍。」

  孔漁看了他許久，這才道：「那你要不要到法院去告『拜師合同』無效呢？」

  她「啪」的一下踢在周小渝膝彎出。那種感覺不疼，卻似乎整條tui的支撐力被全然打散，周小渝站立不穩，跪了下去。

  孫三姨坐在門前嗑瓜子，她盯著奔馳車看了許久道：「吆，又換裝備了？這傢伙可拉風了。」

  周小渝坐了下來，喝著她遞來的茶道：「你，你這完全是霸王條款。」

  周小渝不禁愣了愣。

  孔漁的表情也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什麼，就渀佛是走個過程一樣。

  孔漁放下筆起身，將畫好的人物沾上點水，貼在牆上。

  周小渝也不明白這傢伙說什麼，自顧往裡走。

  周小渝瞧了瞧，她還沒有畫完，只是大概勾畫了一個稜角，在畫人。

  「！」周小渝又道：「那我問你，你那麼厲害，以前為什麼要騙我呢？」

  周小渝很受不了她，說道：「好好，你現在到底要怎麼樣嘛？」

  咚——

  周小渝好奇的注視了下，就是畫得很一般的人像，畫中人穿著一身道袍，十分清瘦，孔漁尤其會突出重點，簡單的幾筆勾畫出來的身形，看著形容枯瘦，樣貌清秀，很年輕，甚至如同一張娃娃臉。

  孔漁每拍他一下，周小渝就磕頭一次。別說他現在精力耗盡了，就是精力旺盛，也是不能有所作為的。

  孔漁道：「不重要了。我沒指望你怎麼看我。收你為徒對我沒有好處。只是某些人出山，人家的徒弟打到門口來了。我不想你冤枉的被人揍，又冤枉的被邱天偉打死。如此而已。」

  孔漁喃喃道：「還久嗎……打敗他之後，你的對手就已經不多了。」

  咚——

  如此令不太想動的周小渝不由的就想跟著她去，也不知道為什麼。

  周小渝邊走過來邊道：「三姨你最近好嗎？」

  孔漁牽著他的手往外走，低聲道：「掉就掉了。」

  孫三姨看著他：「嗯，看來你還是小魚兒。」

  周小渝十分不安的一抹額頭：「他是你老師啊。」

  孔漁道：「其實我也不想怎麼樣，就是覺得逗著一個小白痴玩，蠻有意思的。」

  啪——

  「嗯嗯。」

  杜冰差點就噴了：「胡說八道！」

  雖然是大白天的午後，陽光當空，周小渝還是感覺不太好，「孔漁你把我nong到這裡幹什麼，有點冷，我不喜歡這裡。」

  孔漁緩緩坐了下來，一邊倒茶又一邊道：「拜過祖師爺，學過我的東西，就是我的門下。」

  孔漁又道：「我教你知識。幫你破陰煞，從衛無崖手裡救你。你良心好的話，不履行徒弟義務的話，我不會生氣。這樣說你高興些了嗎？」

  車過風山墓地繼續往上。

  啪——

  周小渝搖了搖頭。

  周小渝不大明白的問：「可你畫給我看什麼意思呢？」

  上來推開孔漁的房間，那傢伙還是靜靜的坐在窗前的小桌子邊，沒有，在畫畫。

  龜苓膏道：「是真的。按照規矩，如果要找回小魚哥的面子，他就必須把我一起推倒，才不算戴鸀帽。好女人是堅決不給男人戴鸀帽的，這會給男人帶來厄運。我說老闆你到底有沒有文化，念過書沒有？歷史上好多小姐出嫁都要陪嫁丫鬟，那樣才能家庭興旺，振夫綱。」

  孫三姨點點頭：「那好。正好有人等著要房間，我就把它租給別人了。你什麼時候想來，提前告訴我，我給你騰房間。你的那些鍋碗瓢盆什麼的，我給你收著。賣了也三文不值兩文的。你什麼時候用就來找我舀。」

  山頂風很大，吹得孔漁的風袍顫抖不止，獵獵作響。

  周小渝不是太有把握的道：「我倒是有jiao房租的錢了，可是我最近一段時間來不了，我不jiao可以嗎？」

  孔漁放下茶碗起身，走向門外：「跟我走。」

  周小渝叫道：「喂，這個不算，是你強迫我的。」

  「哎呀……」

  他這麼說，無疑又是承認了拜師了。

  風山較為荒涼，沒有被過度的開，在半山腰有一片公墓，叫做風山墓地。

  孔漁緩緩走到他面前，抬手ao頭。此時的她，倒是有兩分溫柔的風情，不過轉眼就變。

  周小渝好奇的道：「可我還是不明白，他怎麼要jiao糧呢？」

  如此，周小渝稀里糊塗的在強迫的情況下，拜過了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