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章 津浦路之戰

  直到3月口日。劉一民、羅榮桓才率警衛團告別魯西，快馬加鞭，渡過黃河，抵達東阿古城，與蔡中、曾中生留下的後衛部隊匯合。

  這東阿古城此時尚是東阿縣城，歷史上這裡以生產阿膠聞名於世，在劉一民原來生活的那個時代，因為東阿縣城遷到黃河西岸，這裡成了平陰縣東阿鎮，被國家命名為中國阿膠之鄉，並與茅台鎮、景德鎮一道成為受國家原產的保護的中國三大傳統特產名鎮。

  在東阿古城，劉一民命令打開電台，與中央、總部和李清、張洪濤、高原、胡老虎聯繫，詢問各地戰況和各部隊進展情況。

  張洪濤報告教六旅已完成部隊整編，翼魯邊區黨委、行署、軍區已經成立，主力已存翼魯邊展開，形勢很好。

  李清報告，教三旅、教七旅、教八旅正向利津縣前進，準備按計劃,在利津渡河。但是，先遣隊偵查人員報告，惠民已被日軍占領，看番號是獨立混成第七旅團，已將這一情況通報張洪濤。

  高原報告，部隊進入魯西南後，現日軍第五師團主力已進入魯西南掃蕩，兵分三路。攻占巨野縣、鄆城縣、金鄉縣，判斷日軍將三路合攻山東第二區治所菏澤。魯西南**正層層抗擊，向菏澤方向轉移布防。現已令胡老虎騎兵旅掉頭與教一旅匯合，部隊在梁山縣隱蔽待機，準備抓住時機打第五師團一下，教一下狂妄的日軍。

  蔡中、曾中生報告了當面敵情。泰安守軍為日軍獨立混成第旅團。為了保證鐵路線安全，獨立混成第舊旅團，對津浦路以西，運河、黃河以東、充州以北地區進行了大掃蕩。把這個地區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淪陷區。大部隊渡河後，日軍大掃蕩已經結束。鬼子主力收縮回了泰安，留下一些小部隊和偽軍，在這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並開始組織各級維持會、偽警察組織，強拉青年參加偽軍。蔡中、曾中生請求命令教四旅為左翼，教五旅為右翼，組織部隊多路出擊，收復平陰城和肥城，進而破襲津浦路。現在先頭部隊偵查人員已經與前來接應的張海濤東進支隊聯繫上，隨時可以突破津浦路進山。蔡中、曾中生請求集中力量大規模破襲津浦路，造成日軍交通癱瘓後再過路進山。

  主席、朱老總也很快回電了，通報山西日軍大規模進攻晉西山地，作戰目標為閻錫山晉綏軍。晉接軍開局打的尚好，各部隊憑藉有利地形，頑強抵抗，給日軍一定殺傷。中央和總部已經電令我在山西各部隊，積極主動起進攻，逼敵分散兵力，全力策應晉綏軍作戰。戰鬥中。現日軍新番號。為獨立混成第八、第九旅團。

  至於津浦路南段戰事，主席和朱老總通報說，從軍委會通報悄況分析，日軍已經拉開了津浦路南段作戰序幕，第五師團主力已經由充州南下，重新奪回了濟寧，從此西進，殺向了魯西南；第十師團兵分兩路，一路由充州沿津浦路南下，已攻占郗縣，正舟藤縣方向攻擊前進。一路從曲阜出。經平邑、費縣迂迴，重攻臨沂；第十六師團由萊蕪南下，計劃重占蒙陰。徹底掃清魯南的中**隊。我第五戰區各部隊已經與敵開始激戰。蔣介石已經向總部來命令，命令八路軍各部隊在敵後積極行動，策應晉西晉綏軍和津浦路南段第五戰區作戰。

  主席和朱老總都要劉一民詳細報告教導師主力東進進展情況，並提醒此時正是日軍重兵雲集之際，大軍行動一定要隨時掌握敵情，避免因與日軍重兵集團突然遭遇而生意外損失。主力越過津浦路後，帶後勤和物資安全進入山區，應組織部隊破襲津滴路，策應徐州方向作戰。

  劉一民思考了一下，知道日軍又一次增兵了，現在知道的番號已經是三個獨立混成旅團了，一定還會有更多。考慮土次日軍增兵合圍天津時是把歷史上的幾個師團提前編成開赴戰場，劉一民回憶了一下，歷史上日軍就在這個時期前後給華北方面軍增派了五個獨立混成旅團，並將駐守平津的住屯軍旅團升格成了刀師團。要是按照這個思路考慮，那日軍一定是在補充作戰損失的前提下，又給華北方面軍增編了五個獨立混成旅團和升格了一個師團，也就是說，鬼子在華北又增加了三、四萬的兵力。考慮到這點，劉一民記得歷史上日軍,舊師團於2月劃歸華北方面軍直轄，4月舊日接防充州。這日軍船多，巡愉方便，骨幹部隊總是調來調去，說不定現在和歷史上匹川，師團怕是已經上路了。

  看來這徐州日軍是勢在必得，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加大日軍的損失，延遲日軍攻占徐州的時間，為未來的武漢會戰爭取準備時間。

  想想就覺得這日本鬼子暫時還真的是強橫，消滅它一個二十一師團，它就馬上升格一個二十七師團，消滅它一個獨立混成第四旅團，它就一口氣派來五個獨立混成旅團。娘的，既然你要來送死，老子如果不成全你，豈不是辜負了老百姓們送給自己的戰神的稱號了麼？

  再說這小鬼子天生欠揍，在翼中一打，它就老老實實地收縮防線。看來，鬼子已經有了對教導師的畏懼心，這是好事，根據地能夠安全一點。

  劉一民馬上給主席和朱老總回電，將教導師各部隊東進情況做了匯報，請求中央和總部電令北平地下黨立即偵查具軍華北住屯軍旅團有何。

  接著，劉一民電令李清、張洪濤，教三旅、教七旅、教八旅暫時停止渡河東進，配合教六旅解決駐惠民的日軍第七旅團。成立教導師翼魯邊前線指揮部，由李清任總指揮，統一指揮四個主力旅，誘敵出城，設伏殲滅之。此戰以引支隊名義進行，如果日軍出兵掃蕩，兵力分散，就逐路消滅。最好能吸引駐守津浦線之日軍出援，採取圍點打援辦法，再殲敵一部。戰役結束後，教三旅、教七旅、教八旅迅東進，張洪濤翼魯邊區主力部隊進入休整，深入動群眾，壯大武裝力量，並多派小部隊襲擾津浦線守敵，以冷槍冷炮運動和小規模伏擊戰對付之，使其逐步削弱，徹底退守津浦線。

  鑑於日軍第五師團此時增編了近衛混成旅團，兵鋒正盛，劉一民電令高原、胡老虎，迅將分配該部的新兵編入部隊，教一旅組建魯西南獨立一團；騎兵旅暫緩進軍魯豫皖邊區，歸教一旅指揮，組成快反應集團，留一部騎兵在鄄城縣隱蔽待機，嚴密監視日軍第五師團行動，隨時上報日軍第五師團動向。主力在運河兩岸展開，就地動群眾，創建根據地。可以積極主動地向日軍進攻，但縮小殲敵規模。每次以殲敵中隊、大認為目標，務必戰決，使其無一漏網。作戰時最好能偽裝**部隊，儘量不使用教二團，儘量不暴露我軍進入魯西南的情況。但主力必須做到能隨時集中，隨時投入機動作戰。

  考慮到後勤司令部押運的物資太多，從天津帶來的工人、技術員、知識分子數量龐大，想徹底隱蔽過路幾乎不可能。劉一民電令蔡中、曾中生，教四旅、教五旅擔負有掩護師部及後勤司令部人員輻重安全進入魯中南山區的任務。務必集中力量，在津浦路上撕開口子。掩護師直部隊和後勤司令部順利進入魯中南山區。必要時，可以集中野炮一團、山炮團和防空旅高射炮、高射機槍，堅決打退敵人的進攻和增援，掩護後勤司令部的物資人員進入山區。完成掩護任務後，教四旅、教五旅按原定進軍計劃行動。

  完電報，羅榮桓憂心仲仲地說：「師長，看日軍的架勢是耍決心奪取徐州了。這徐州是連接津浦路、隴海路的交通樞紐，又是分割日軍華北方面軍和華中方面軍的戰略支點，我軍勢在必守。你看這徐州能守住麼？」

  劉一民搖搖頭，說道：「徐州的地勢不行，天上是日軍飛機。地面是日軍坦克，怎麼守？我估計我軍初期會打個。勝仗，但徐州實在不是防守的最佳地點，日軍重兵合圍時候，那是必須放棄的。不然的話，部隊會變成日軍飛機、坦克、大炮的靶子的。」

  羅榮桓充滿希翼地問劉一民：「我軍已到這一帶，假如我們投入戰鬥，能不能守住徐州？」

  劉一民還是搖搖頭：「我們教弓師全部集中到這裡也不行，日軍是一支海6空立體作戰的部隊。我軍守城部隊都是日軍空中火力和地面火力的打擊對象，在強大的火力面前，人越多損失越大。我們之所以一直選擇夜戰，都是為了避免日軍的空中優勢。要是在白天打，鬼子的飛機到了後，我們沒哼哼效手段對付他們。就是把部隊犧牲光也阻擋不住日軍的進攻步伐。這裡是平原，不是山區，要是在山區倒無所謂，我軍全力防守的話，日軍是攻不動我們的。平原，那是現代化作戰模式的實驗場啊！我們現在不怕日軍占地方多，怕的是它不分兵。老是重兵集團這裡打一下，那裡打一下，很難對付的。只要日軍戰線一長，就必然得分兵固守。到那時候，就進入了**說的戰略相持階段，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羅榮華知道劉一民說的對，但一想起日軍可能占領徐州，就覺得心情很沉重。催促劉一民快走。儘快追上部隊，指揮過津浦線的戰鬥。

  劉一民笑著說：「沒那必要。甘；要是指揮不了眾樣的戰鬥。那就成笑話了六原鄂豫碘赤據地的軍事領導人豈是浪得虛名？加上我軍裝備精良，火力強大，突破津浦路有何難？我就是要我們的將領多鍛鍊、多揮，一個個都能成為獨當一面、指揮大戰役的高級指揮員。大小戰役我們兩個都指揮，對幹部成長不好。」

  羅榮桓微微一笑，不再理劉一民，催促參謀們趕緊收拾，馬上出。

  接到劉一民電令，曾中生和蔡中馬上召集吳征、雷鳴、洪遠、韓前進、李凌風進行作戰部署。決定在泰安北面的界站翻越津浦路，由李凌風指揮特戰二、三中隊解決車站守敵，教五旅在車站北面五公里處布置伏擊圈，阻擊北邊可能到來的援軍。教四旅在界南端設立阻擊陣的和伏擊圈，消滅泰安城裡可能出來的鬼子。野炮一團、山炮團、教五旅炮兵團集中使用統歸炮兵旅長李昌指揮，防空旅抽調高射炮準備對付日軍的鐵甲列車。晚上舊點特戰大隊開始行動」,點，教四旅、教五旅開始在界兩側布置陣地，掩護後勤司令部物資插重和人員過路。

  由張海濤東進支隊引導，進入泰山山區，並向沂蒙山轉移。李昌指揮炮兵集群和師重機槍團建立陣地，隨時準備支援作戰。師工兵團和教五旅新五團、補充團做預備隊。

  戰鬥部署完後，蔡中要求師部、和各旅、團政工人員一律下部隊，向同志們說明此戰的重要意義。只要我軍順利進入沂蒙山區，就可以建立真正的山東抗日根據地核心根據地。利用沂蒙山區的地形地勢，建立山東部隊的兵工廠，可以滿足我軍彈藥需要。還可以在山區創辦幹部培班、教導隊，源源不斷地為山東各根據地的展提供幹部。甚至還可以辦起各類學校，讓根據地的孩子們接受正常教育。

  說到最後，蔡中強調打阻擊的部隊務必樹立打打仗、打硬仗、苦仗的決心。堅決阻擊和消滅敵人，確保物資插重通過，確保劉師長、羅政委順利通過。

  散會的時候，雷鳴找到李凌風，要求他占領界車站後，一旦後勤輻重通過鐵路錢，就想法把泰安城的的獨立混成第旅團調集來，讓教四旅的同志們也開開葷。

  李凌風見雷鳴想打鬼子想的瘋，竟然找自己幫忙調鬼子出來挨揍，就心裡好笑，趁勢對雷鳴說：「雷旅長。你讓我幫忙可以，但你也得幫我個忙。」

  雷鳴馬上說：「好你個李凌風，看看你手下小伙子們的身手，還有什麼東西你們弄不來啊？說，向要我老雷做什麼？」

  這一說。李凌風有點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地說：「上次在西安和姓子一起來找你的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啊，你能告訴我麼？」

  雷鳴撲哧一下就笑了，笑完對著李凌風就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地看個。不停。直把李凌風看得面紅耳赤的，扭頭就要走。

  雷鳴一把拉住李凌風，笑呵呵地說：「想不到我們的大英雄也有了意中人。我告訴你，那姑娘是你姓子的親妹子，叫柳芳，是西安中讓,大學的學生。我可告訴你啊，那姑娘可是真的又聰慧又漂亮。你要是喜歡，得抓緊啊！我老雷可是很願意有你這樣一個挑擔的。」

  李凌風一聽，知道那姑娘叫柳芳，心愿已了，抬腿就要回去部署戰鬥。雷鳴死死地拉住他，問道：「要不要給西安個電報，讓柳芳和你嫂子一起，到山東來？」

  李凌風雖然英雄無敵，但談對象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冒早失失地問過雷鳴後，就羞了。這時忙不迭地點點頭，推開雷鳴就跑了。

  雷鳴心裡高興之極，李凌風一走，腦子裡就浮現出了妻子柳絮的俊俏模樣。忍不住用他那江西腔哼了句秦腔：「焦贊對王一聲稟，道把本御吃一驚！」吼完，才上馬加鞭而去。

  晚上八點，李凌風率領特戰二中隊、三中隊摸進了界車站。

  這界車站是濟南到泰安間的八個車站之一，平時駐有一個鬼子隊和鐵路巡警，一般都是刃個。鬼子駐守車站，七、八個鬼子住在界村內。現在是大戰時期，加上前一段時期。泰西抗日武裝起義誕生的自衛團六十名戰士曾經夜襲過界車站，張海濤東進支認為了配合教導師主力作戰。大規模破襲過津浦路，所以鬼子增加了防守力量，有勁多鬼子駐守。

  對於特戰大隊來說，現在再幹這種事。那就是小菜一碟了。因此，沒有費什麼勁，就摸了進去，趙勇網、趙治宇這次聯手出戰，自然要比個高低。兩個人帶著各自的中隊，竄高伏低，若靈貓一般，就分別進入了車站和界村，然後就展開了割頭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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