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0涪嘉戰役（五）

  從漢陽鎮向北十七、八里就是劍門關鎮，向南十七、八里就是劍閣縣城普安鎮了。

  劉一民只所以選擇這裡做伏擊點，主要考慮的是人的心裡因素。自古劍閣就是天險，無論軍隊還是商旅、士子、遊客，一路跋涉，攀越艱難的劍閣道，登上劍門關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征服險隘後的滿足感。相對於劍門關正面的猿猴不渡、群鳥飛絕的天險，劍門關的南坡就要舒緩的多，人的心理會極度放鬆，產生一種美麗的天府之國就在眼前、腳下的想法。再一路向南，穿越美麗的翠雲廊，任你是絕世梟雄，也會變得心情舒暢，一片征伐之心化為詩情畫意。這個時候，也就是人心最脆弱的時候，行雷霆一擊，必收奇效。

  由於是劍門關到劍閣縣城的必經之路，也是蜀道上的一個節點，北上的商旅要在這裡歇腳，補充體力，好攀登雄關；南下的客人跨越雄關後往往會在這裡停留休息，回味一下旅程的艱辛和傳奇。因此，漢陽古鎮還是比較熱鬧的。

  劉一民率騎兵營趕到的時候，街上兩溜店鋪還開著門，盼著有過往商旅在這裡歇腳、喝茶、吃飯。

  劉一民決心在這裡解決胡宗南部先頭部隊騎兵團。因此，命令胡老虎率騎兵營在鎮子裡實行戒嚴，將鄧錫侯部住在鎮子裡的一個連繳械，偽裝川軍駐守部隊，將胡宗南騎兵團引入鎮中俘虜。

  劉一民對胡老虎說的很清楚：「讓戰士們把刀磨亮點，這個騎兵團人和馬都是西北的，有野性。收拾了胡宗南的騎兵團，我們紅七軍團騎兵團就誕生了！」

  胡老虎兩眼放光，激動的「啪」地一個立正：「請軍團長放心，戰士們已經嗷嗷叫了，就等著升格成騎兵團呢。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先期抵達的偵察連長羅延簡單向劉一民介紹了這裡的地形。劉一民讓羅延和幾個偵查員陪著他沿蜀道向前走了約5公里，大致看了看地形。

  看完地形，劉一民決定把心裡預想地作戰方案修改一下。原來他設想是要在漢陽鎮到劍門關鎮之間的山道消滅胡宗南部隊，現在看來不行了。主要是部隊上來太晚，晚上又不能打火把驚動敵人，翠雲廊以北的峽谷兩邊無法摸黑攀爬。必須以翠雲廊北端為陣地，將敵人全殲在翠雲廊到漢陽鎮南面5公里處丘陵地帶。

  劉一民命令羅延向劍門鎮方向派出偵查。向來路派出兩個班引導部隊。其中一個班要趕到抄手鋪。等候13師。

  9點多。張海濤率警衛營、通訊連、情報信息處趕到了漢陽鎮。

  劉一民命令錢壯飛和賀興華立即架設電台。幾部電台同時開機。聯繫特編支隊。監聽胡宗南部信號。

  又把胡老虎、張海濤叫到一起。仔細部署解決敵騎兵團地方案。以警衛營和騎兵營聯手。堅決拿下胡宗南部騎兵團。

  電台開機後。很快就聯繫上了紅軍總部。劉一民報告自己已經率領騎兵營、警衛營趕到了預設伏擊點。現敵軍先頭部隊已經過了劍門關。正向漢陽鎮趕來。他決心在漢陽鎮打掉敵先頭部隊騎兵團。待主力上來後。就地展開部署。在此全殲胡宗南部。

  接到劉一民地電報。總算放下心了。命令劉一民認真部署。仔細籌劃。務必打贏這一仗。同時通報了一軍團占領江油、三軍團擊潰李家鈺部地情況。並告訴劉一民。一軍團二師就在梓潼。隨時可以馳援。以令一軍團一師、三師向梓潼前進。準備支援漢陽戰場。劉一民認為需要一軍團支援時。可隨時向、聶榮臻報。

  劉一民回電很簡單：「七軍團有決心、有信心、有能力全殲胡部。」

  接到回電後，馬上命令紅軍總部和中央縱隊立即出，向綿陽前進。

  特編支隊聯繫上了。李凌風、王大湖報告，他們已經在劍門關兩面山坡上潛伏兩天了，隨時可以出擊。情況也已經摸清，劍門關守軍為鄧錫侯部一個營。晚點，胡宗南騎兵團到達劍門關，敵團長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對劍門關防守情況。8點，敵騎兵團離開劍門關，打著火把向漢陽鎮方向趕去。

  劉一民命令李凌風和王大湖，待胡宗南後衛部隊通過劍門關後，立即秘密奪取劍門關。

  考慮到部隊極度疲勞，沒有時間召開戰前會議了，劉一民直接電令高原、黃蘇指揮紅11師加快進度，向漢陽鎮前進，到翠雲廊北端布置陣地，主力埋伏於翠雲廊兩側，擔負截尾任務，待13師打響後，迅解決敵後衛部隊。向漢陽鎮方向突擊。命令劉建立、張洪濤指揮紅12師，向漢陽鎮前進，在漢陽鎮以南沿蜀道兩側埋伏，陣地北與馮達飛指揮的軍團直屬部隊相接，南與13師陣地相接，擔負突擊敵重兵集團任務；命令紅13師趕到抄手鋪後，由軍團偵查員引導，在抄手鋪建立阻擊陣地，主力埋伏於蜀道兩邊，擔負攔頭和消滅敵第一梯隊任務，陣地北與12師陣地相接，不能出現斷檔，同時注意監視劍閣縣城守軍動向，準備打援；命令參謀長馮達飛率工兵團、輜重團、炮兵團步兵營，快趕到漢陽鎮，在漢陽鎮設伏，陣地北於11師相接，南與12師相接。

  考慮到12師師長劉建立在清溪鎮戰鬥中指揮重火力時表現突出，劉一民又命令劉建立統一指揮軍團炮兵團和重機槍營，在13師和12師陣地附近建立陣地，集中火力，重點打擊敵重兵集群。

  命令蔡中指揮軍團野戰醫院在13師陣地附近建立戰地救護所，統一安排傷員救護。

  命令通訊連迅向北向南拉電話線，保證與各師通訊暢通。

  全軍團開火順序為13師率先開火，然後是11師攔尾，接著重火力和12師、軍團直屬部隊開火突擊。

  劉一民剛剛部署完畢，羅延就報告敵騎兵團到了。

  第一師騎兵團長許良玉是浙江桐廬人，黃埔四期政治科畢業。

  成立騎兵團，先想到的團長人選就是許良玉，原因武雙全，忠誠度高。許良玉本人對騎兵團長一職倒是不很熱心，他希望去地部隊是步兵部隊，因為他不擅長騎兵馬上作戰。不過他能理解師座的苦心，這騎兵團如果訓練得當，確實是一支勁旅，只有牢牢掌握在忠於校長地浙江籍黃埔軍官手裡才行。

  接受擔任全師先鋒的任務後，許良玉對部隊作了充分動員。他告訴那些西北漢子們，成都平原上有的是白花花地銀元，珍珠一樣的大米，香醇香醇地五糧酒。連大姑娘小媳婦的皮膚都細嫩得象嬰兒地臉。只要我們衝進綿陽，消滅紅匪，成都平原就是我們的了。到時候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吃白米飯，喝劍南春。不過我們是革命軍人，要遵守紀律，看上哪家姑娘了就來告訴本團長，本團長給你保媒。但絕對不允許強搶、**。如果誰違反了，師座會槍斃你們的。把那些粗豪的馬上漢子刺激得火燒火燎的，恨不得現在就在成都平原上耀武揚威。

  8點地時候，許良玉率騎兵團終於登上了劍門關，向師座作了報告。川軍鄧錫候部防守劍門關地營長很知趣，知道他們是去救援自己地長官地，顯得很配合，領著許良玉把關前關後和兩邊的山峰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確認沒有任何問題，才率領部隊下了劍門關，往劍閣縣城趕來。

  晚上1的時候，許良玉率騎兵團趕到了漢陽鎮。

  鎮子口壘起了簡易工事，兩根火把插在那裡，把路映得明晃晃地。幾個川軍士兵守著一挺輕機槍虎視眈眈地瞪著這些遠道趕來的騎兵。

  一個川軍小連長提著駁殼槍，歪戴著帽子，大聲吆喝道：「從哪裡冒出來地龜兒子，是哪個部分的，說的好了，老子放你過去。說的不好了，老子手裡的傢伙專打你龜兒子的腦殼。」

  任憑騎兵們怎麼解釋，川軍就是不放他們過去。那小連長特別猖狂，拿起脖子上掛著地哨子一吹，從鎮子裡湧出了百十號川軍，又架起了兩挺機槍。氣的騎兵們跳腳大罵。

  接到川軍阻擋前進地報告後，在隊伍中間的許良玉趕到了前面，一看川軍小連長地那副德行，許良玉氣得只想拿鞭子抽他。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許良玉打馬走到前面，先在馬上行了個標準地敬禮，耐心地說：「我是國民革命軍第一師騎兵團長許良玉。我部奉命增援綿陽，解救鄧錫候將軍，請放行。」

  一聽說是團長，那小連長馬上恭敬起來，也來了個敬禮，大聲吼道：「報告許團座，國民革命軍二十八軍上尉連長李川向你報告，我連奉命把守漢陽鎮。請問，徐團座真的是要去救援我們鄧老總？」

  許良玉點點頭。

  那連長馬上轉身吆喝道：「快讓開，快讓開，大水沖了龍王廟了，真的是中央軍救援部隊來了。」

  吆喝完，小連長上來殷勤地牽著許良玉的戰馬，當先向鎮子中間走去，邊走邊說：「許團座，你大人不記小人怪，千萬莫要怪弟兄們不放行。實在是我們鄧老總被圍在了綿陽，弟兄們看什麼人都象紅匪，真的是讓龜兒子紅匪搞怕了。」

  許良玉無聲地笑了笑：「你見過紅匪麼？」

  那連長說：「哪個能見到他們啊，來無蹤去無影的，這幫棒老二，真的是欠揍。」

  到鎮子中間的時候，那小連長說：「許團座，我們有個任務沒有完成，還請許團座開恩幫幫忙。」

  許良玉有點不耐煩，覺得這傢伙特別嗦，臉一板就說：「軍情緊迫，我們要急著趕路，大軍還在後面呢。」

  那連長死纏硬打：「許團座，這個忙很好幫的，其實就是往綿陽捎一個人。我們鄧老總的小表妹，在北平上大學，快過年了，放假回來探親，昨天到廣元，今天剛趕到這裡，聽說綿陽被圍，不敢讓往前面走了。本來我們奉命護送她的，因為打仗，鄧老總讓我們駐守這裡，防止紅匪偷襲，把這女娃也耽擱在這裡了。」

  許良玉聽說是鄧錫候的小表妹，在北平上大學，就感覺可以帶上，說不定見了鄧錫候，這土軍閥還會感謝師座的。就說：「你把她叫來，我們還急著趕路。」

  小連長說：「謝謝許團座，表小姐長的仙女一樣，可乖可乖了。請團座到我地連部喝口茶，我去請表小姐。」

  說著牽著許良玉的戰馬就到了街道中間一個院子門口。

  許良玉一看，街道上的鋪子都還點著燈、開著門，自己的騎兵團整整齊齊的跟在自己後面，一溜火把把街道照的通明，也就放心了，對小連長說到：「我們在這裡等著，你去叫人。」

  小連長看許良玉不下馬，就轉身跑進去喊人了。一會兒功夫，一個女聲就傳了過來：「許團座好大的架子麼！」

  許良玉一抬頭，門口站崗的兩個川軍士兵舉著火把，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站在那裡，高高地個子，彎彎眉，鵝蛋臉，蔥管鼻，丹鳳眼裡滿是俏皮，嘴角的酒窩很深，臉上全是笑意，一條黑油油地辮子，搭在貂皮大衣上，說不出的清新，說不出的美麗，說不出的溫婉。

  許良玉心裡咯噔一下，這姑娘真的是天仙化人啊！不由自主地就滾下了馬鞍，說道：「請表小姐快點，我們還有任務。」

  那姑娘眼波一橫，用命令地口吻說道：「你進來喝杯茶，稍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行李，馬上就走。」說完，看都不看他，扭身就朝院子裡走去。

  許良玉想，這丫頭還真的是不客氣，竟然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想想也就笑了，雖然自己是天子門生，看不起那些軍閥，但鄧錫侯手裡畢竟握有幾十個團，他地表妹見了小團長、個小命令算什麼？再想想自己黃埔畢業後，追隨校長南征北殺，那裡遇見過如此優秀的姑娘麼！這鄧錫候雖然是軍閥，可那也是川中名宿，這姑娘稱得上是標準的大家閨秀了。自己可不能不

  ，讓人笑話沒有修養，沒有氣度，對女士沒有禮貌，軍人的名頭。想到這裡，許良玉不由自主地就下了馬，對後面的騎兵吼道：「休息十分鐘，喝口茶。十分鐘後集合出。」喊完，帶著幾個衛兵往院子裡走去。

  川軍小連長從院子裡跑了出來，嘴上喊著「弟兄們一路辛苦」，就指揮手下的士兵把騎兵們往連部、茶館、飯鋪里領。一會兒功夫，街上就空蕩蕩了，第一師騎兵團一千多號人被川軍領到了不同地點去喝茶了。

  許良玉進到川軍連部正房坐下，端起桌上地茶杯剛喝了一口，就感覺一根冷冰冰、硬邦邦的傢伙頂到了頭上，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槍口。

  抬頭一看，剛才那個天仙一樣地姑娘正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許良玉嘆了口氣，把茶蓋上，嘴裡喃喃自語：「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想不到紅匪也會使美人計。」

  那姑娘依舊是笑嘻嘻的：「糾正一下，我們是領導地工農紅軍，不是匪。再一個，我們用的不是美人計，而是心理戰，抓地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國家棟樑、民族精英的故作高雅、媚上欺下的心理。」

  「心理戰？」許良玉大惑不解，什麼時候有這種戰法啊？忍不住問道：「請問姑娘，心理戰是誰提出來的？」

  那姑娘一臉驕傲：「我告訴你，你記好了，這是我們紅七軍團軍團長劉一民同志明的！」說完，就命令幾個戰士把許良玉押了起來。

  劉一民走進來的時候，許良玉已經被押去和俘虜軍官們關在了一起。看看一身麗裝的唐星櫻，劉一民心道戰爭真是鍛鍊人，一個逃婚的嬌滴滴的富家小姐，竟然能成長為一個連建奇功的紅軍女戰士。就對唐星櫻點點頭：「好樣的，了不起，不愧是我們的女英雄！」

  唐星櫻的俏臉在火把映照下，登時就燦若桃花。

  劉一民慌忙轉過臉去，問道：「王鵬舉呢？」

  那個小川軍連長鑽了出來：「報告軍團長，我在這裡呢。」

  劉一民拍拍他的肩膀：「乾的不錯，我都看見了，剛參軍就立了大功。很好！不過你不能休息，馬上動員老鄉給我們防守漢陽鎮的部隊讓房子，部隊要隱蔽在街道兩邊地院子裡。敵主力部隊快到了，動作要快。」

  王鵬舉喊了聲「是」，轉身就跑走了。

  看著王鵬舉的背影，劉一民滿臉是讚賞。原來，劉一民上次在成都領著李成毅、唐星櫻、趙小曼去喝茶的時候，王鵬舉替他們付過茶錢。這小伙子是~中人，川軍師長王銘章是他的族叔，從小喜歡舞槍弄棒，是川大中文系畢業的，在成都照看家族的幾個鋪子，生意做的也不錯，和袍哥們多有聯繫。七軍團在成都招知識分子的時候，他就報名參軍了，不過他不願隨輜重團行動，非要去當騎兵。胡老虎一試，槍法、騎術都還可以，就把他留在了騎兵營。

  行軍路上，他認出了劉一民，兩個人一交談，劉一民就現這個新兵膽大心細，又是地道的四川人，在設計如何俘虜敵兵團時，就想起了他，讓他偽裝川軍連長。還真不錯，小試身手，就手到擒來，硬是把胡宗南地騎兵團給留在了漢陽鎮。

  這邊剛收拾完胡宗南騎兵團，紅11師就上來了。

  劉一民把自己的部署給高原、黃蘇簡單講了一下，命令他們立即按照部署在漢陽鎮以北地翠雲廊兩側占領陣地。

  高原問，如果前面打響了敵人後續部隊還沒有過完怎麼辦？

  劉一民想了想說：「應該沒問題，陣地前後十幾公里長，現在這麼晚了，敵人急於趕路，隊形一定比較密集，敵後衛應該能進入包圍圈的。再說，天太黑了，不能打火把，往上去都是深山峽谷，攀爬難度太大。都怪敵人來的太快，我們趕不到劍門關鎮了。如果敵人後續部隊沒有進入伏擊圈，而是向劍門關逃跑，關上有我們的特編支隊，他們過不去。你們留一個團原地監視敵人，主力向漢陽鎮方向突擊，把網裡的敵人先解決，然後在回師追擊。」

  高原、黃蘇率部隊走後，劉一民急令通訊連兩個排騎上戰馬，打上火把，偽裝敵騎兵團後衛，向劍閣縣城前進，進一步迷惑敵人。

  等馮達飛率工兵團、輜重團、炮兵團步兵營趕到時，已經11點了，劉一民命令馮達飛將工兵團部署在鎮子北端，陣地與11師相連；將輜重團部署在鎮子南端，陣地與12師相連；炮兵團步兵營和騎兵營、埋伏在鎮子裡，提前建好隱>機槍陣地。留下警衛營、偵察連、通訊連，由自己和羅榮桓率領，做全軍團預備隊。

  錢壯飛和賀興華的工作取得了大進展。敵騎兵團電台報務員被俘後，密碼本被搜了出來，以錢壯飛地本事，自然很快就和胡宗南聯繫上了。錢壯飛向胡宗南報告，騎兵團前鋒已經進入劍閣縣城，後衛也離開了漢陽鎮，正向縣城前進。

  劉一民大喜，這下等於牽住了牛鼻子，胡宗南要跟著自己的指揮棒轉了。

  實際上就在劉一民調兵遣將，撒下鐵網的時候，胡宗南已出了劍門關，率領擔任第三梯隊的第二旅向漢陽鎮奔來。其第一梯隊第一旅和第二梯隊的獨立旅、補充旅已經越過了劍門關鎮，距離漢陽鎮只有二十多里的路程了。

  晚上8點地時候，接到騎兵團報告進入劍門關，胡宗南就下令全師1點前趕到劍閣縣城宿營。不料地圖上距離並不是很遠的劍閣道，走起來竟然這麼難走，簡直象螞蟻搬家，累地腰酸背疼腿抽筋不說，一小時還走不了幾里。直到晚上1c點半，胡宗南才爬上了劍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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