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二章 波瀾（六）

  來。倪華是浙江餘姚倪家堰人。祖父倪山是天主教祖母徐氏是我國明代著名科學家天主教徒徐光啟的第十六代孫女。姑母倪桂珍畢業於上海裨文女中。數學。擅彈鋼琴。,嫁給宋嘉樹。生育六個子女。華的父親就是宋慶齡妹六個的親娘舅。

  華自小就受到了好的教育。跟隨姑父宋嘉樹去美國求學。13就考喬治亞州梅肯市威斯利安女子學院預科學習。16歲入哥倫比亞大學。學習醫學。現在已進入臨床實習階段。很快就要畢業。

  至於後來的情況。倪華已經告訴蔡中了。劉一民也知道。那就是因為她家在成都新開了家私立醫院。她回國休假時。知道紅軍占領了成都。不放心醫院。從上海坐飛機到重慶。帶著幾個保鏢從重慶趕到了成都。一到成都。就被紅軍戰士請到了醫院。

  劉一民心想。從桂珍到宋氏三姐妹。再到0歲的倪華。這一家人的女兒們可都是富於冒險精神的女中豪傑啊。想想宋靄齡宋慶齡先後擔任孫中山的英文秘書。宋慶齡成了孫夫人。後來又成了共和國名譽主席。宋靄齡又一手促成宋美齡與蔣介石的婚姻。把江浙財團和英美與蔣介石拉在一起。造就了蔣介石今日的的位。再看看眼前的倪華。就覺好笑。紅軍占領成都。別人跑都跑不及。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卻什麼都不怕。敢闖龍潭虎**。看來美人的冒險精神在這些受過美式教育的女美女身上完體現出來了。

  看劉一民一臉微笑思緒卻不知道飛到了什麼的方去的樣子。倪華就說：「我原來以為你是一群土匪。這幾天我觀察了一下。你們的戰士都很遵守紀律你的警衛連長和小唐給你買飯都是照價付款對老百姓的態度也很好。沒有現你們象別的土匪那樣洗劫百姓。成都街上的治安也好。就感覺你們也是有理想有紀律有追的政治團體和正規武裝隊伍。不象表姐夫他們宣傳的那樣。」

  劉一民笑笑：「你三表姐夫就是國最大的謊言製造者。當年中山先生動民主革命。產黨人鼎力相助多少英烈都犧牲在北伐戰場上。可惜中山先生去世後。蔣介石。就是你的二表姐夫。背叛中山先生遺志背叛革命。,殺**人。逼的**人只能與他鬥爭。你在美國讀書你告訴。共和黨能說,主黨是土匪麼？叫我說。無論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都是美國利益的捍衛者。同樣道理。無論國民黨還是**。都應該追求進步。為中國的富強而團結奮鬥。可惜在蔣介石領導下國民黨已墮落成了獨裁黨。把當初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忘的一乾二淨一心一黨同伐異。謀求獨裁統治。你機會多和的二表姐交流交流。聽她的看法。至於你的大表姐和表姐夫。早已經成了攬錢能手國家蛀蟲。如果能見到你的三表姐和表姐夫。你可以告訴他們。就說我說的。再不懸崖勒馬。組織民眾抗日。日本人就要把他們的南京占了。你也可以告訴一想學希特勒法西斯主義的蔣先生。中國的出路不是法西斯主義。而是走民主建國道路。我們紅軍是一心一意要北上抗日的。如果他再敢追剿我們。將來等我們打敗了日本侵略者。無論他跑到海角天涯。我都要親手抓獲他。把他送上歷史的審判台。」

  華撲閃著睛：「你是想讓我當信使呢。還是想威脅我？」

  劉一民也覺一個小丫頭片子說這麼多簡直有點浪費。就說：「不是威脅。再說倪家的女兒哪一個會受別人威脅啊？信使也談不上。你一個姑娘家說話也沒人聽。說多了他們會煩你的。影響你們的親情。不過。如果見到孫夫人慶齡先生。可以告訴她。們**和紅軍尊她為國家做的一切。希望她能在抗日中揮更大作用。也可以告訴她。說我本人對她非尊敬。」

  華說：「這還差不多。剛才我還以為你要策反我。或者威脅我-扣留我呢。」

  一民笑笑：「哪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忘恩負義的事情不是男子漢能幹的。何況我們**人？說。你找想說什麼事情啊？」

  華見劉一民這樣問。也重起來：「我聽說你們上抗日。消滅侵略者。心裡很感動。可是我還要美國讀醫學博。完成自己的夢想不能隨軍上前線了。我不能給們這些抗日誌士提供幫助。心裡很愧疚。我想把我家剛辦的這所醫。捐贈給紅軍。你放心。這所醫院的設備在國內是第一流的。醫生水平也很高。就是規模小了點。你看行不行？」

  劉一民一聽。閨女覺悟很高啊。還是有民族正義感的。忙說：「你有這種想法。我很感動。我們紅很困難。什麼都需要。更別說一所比較先進的醫院了。不過。這是你的醫院。不是你個人的。你是不是徵求一下家裡的意見啊？」

  華搖搖頭：「不用了。我父母離這裡遠。暫時聯繫不上。如果你們真的是去抗日。我父母一定支持我。如果你們不日。而是和其他軍閥一樣。同我表姐夫打內戰的盤。那是我眼了。誰也不怪。等我將來完成學業。在美國行醫。了錢。還我就是。」

  劉一民心裡感動。對倪華說：「你放心。我們是堅決要抗日的。至於內戰。暫時還要打一下。我可以告訴你。蔣介石調動了百萬大軍圍剿我們。我急著出院。是要去打他們。等把他們打了。打的他們不敢打內戰了他們會和我們談判。同我們一起抗日的。這一點請你諒解不是我們要打是你表姐夫要打我們不打就只能伸出脖子等他來砍了。你不希望我被你表姐夫槍斃？」

  華說：「你們男人就是好鬥。我不管。也管不了。你們抗日就行。」

  劉一民說：「倪醫生。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一定要戰到底的。我本人寧可戰死抗日沙場。也不願苟偷生。謝謝你。想不到你遠在美國留學。還能如此關心民族危亡願意為祖國的抗日力。不愧是炎黃子孫。這也說我國全民族在抗日問題上一定能形成團結共識。只要我們上下一心抗日就必然能最後勝利。這樣。你喊陳同進來。時間緊。就不再說客氣話了。我讓他隨你去接受醫院。」

  華跑出去喊陳同。劉一民卻久久不能平靜。想到歷史上華僑領袖陳嘉庚出的著名電文「在敵寇未退出國土以前公務人員任何人談和平條件者當以漢奸國賊論」。就覺心情分外激忍不住低唱起了《我的家在東松花江上》。

  等陳同和倪華進來的時候。只見劉一民坐在床上。唱著一從沒有聽過的非常淒涼婉轉的歌

  歌唱完了。劉一民目中淚光閃閃。華和陳同聽的如醉如痴。

  看見二人進來。劉一民恢復心態。沉聲說道：「同同志。倪華醫生要把她家的私立醫捐贈給我軍。你和凌昆負責接受。接收後編入軍團野戰醫院。我會團黨委提議。任命倪華同志為紅七軍團野戰醫院的副院長。你們現在就去辦理。」

  華連忙搖手：「使不的。我只是個年輕學生。還要回美國讀書。當不了你們的副院長的。」

  劉一民嘆口氣：「全面抗戰用不了多久就會打響。以你的手術水平。能挽救多少戰士的生命啊。也行。先不任命。等將來你從美國學成歸來。再任命。」

  說到這裡。劉一民聽了一下。以開玩笑的口味說：「不過。你記住。在我心裡。你就是紅七軍團野戰醫院的副院長。希望你從美國回來的時候。不要空手。多帶些醫生醫療器械和藥品。其他的如武器裝備彈藥工程機械各類工程技術人員。甚至飛機軍艦坦克。煉油設備煉鋼設備礦山機械等等。有多少要多少。要記住啊。你不但是父母的乖乖女美國大學的好學生。還是我們紅七軍團野戰醫院副院長。在美國可以代表我們紅軍活動的。」

  華美目一閃。了句「貪婪鬼」。就和陳同一起出去了。

  看著倪華窈的身影走出了門外。劉一民心想。既然送上門了。不好好讓你為國家為抗日出點力。那我不就成了四川人說的瓜娃了麼？

  再一想大洋岸那個富饒強大的國度。劉一民嘴裡就直留涎水。那可是花花綠綠的美元成噸成噸的鋼鐵數不清的飛機軍艦坦克大炮啊。要是能把這些西弄來武裝紅軍。那小日本還不屁滾尿流啊？美國啊美國。能有什麼辦法讓你先提前覺醒呢？哪怕提前一年打日本鬼子。中國就能少死多少人啊。

  一算時間。此時的美國正是羅斯福總統實施新政的時期。到36就可度過經濟危機。要不抓住這個時機從美國多弄點東西。以後恐怕美國就會只和國民政府打交道了。再也不會理會**了。要是能上美國去一趟。憑自己的學識。只要能夠見到那些大企業家。弄回來點設備和鋼材什麼的還不是小一碟？大不了賣點專利。讓那些大企業稍微提前多賺點錢就是了麼。

  惜現在紅軍還沒立足之處。一千道一萬。打勝眼前的仗逼蔣-石坐下來談判才硬道理。

  想到這裡。劉一民就喊李毅進來。把的圖攤開。始仔細研究琢磨。

  陳同隨倪華她家的醫院一看。確實是設備比較先進。請的醫生也都是上海的醫科大學的畢業生。再一查藥房。各類藥品都很齊備。陳同心內歡喜。忙和凌昆一起配合華給醫護人員做動員。最後。5醫生六個護士同意參加紅軍。一部分醫生和護士不願參加紅軍要求給路費返回上海。華和陳同凌昆商量後同意給路費。不過鑑於目前四川局勢混亂。建議他們留在醫院。看守房子。等局勢稍穩定後再回上海

  醫院的院長是倪家使用的老人與倪華的父親是莫逆之交。見倪華執意要把醫院捐贈給紅。心裡不舍。把華拉到一。悄悄的規勸：「小姐你不和老爺太太商量就把醫院捐贈出去。將來老爺太太責怪下來怎麼*？」

  華說：「放心。叔。有什麼事情有我呢。你不知道。紅軍要去抗日。他們缺醫少藥的。我們把醫院捐贈給他們。是直接服-日我父母會同意的。」

  院長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倪華：「小姐這事情怎麼說呢。他們可是你表姐夫的對頭你這樣做。等於和你表姐夫作對。將來親戚見了面。不好說話啊。」

  華說：「紅軍是去抗日的。所有中國人都應該支持他們。要是我表姐夫也抗日。我願意去他軍中做個醫生。直接上前線。親戚歸親戚。公理歸公理。我覺的沒有什麼的。」

  院長直搖頭：「-姐啊。你是太年輕了。你就不應該來這一趟啊。你告訴叔。是不是他們威逼你捐贈的？」

  華笑了：「叔。你太小看紅軍了。他們怎麼可能威逼我麼？不過。給大家說一聲。回到上海不要說是我們把醫院捐贈給了紅軍。就說四川局勢不穩。我們撤上海重建醫院。避免一些麻煩。至於設備藥品什麼的。就說是局勢太亂。顧不上了。只好交給朋友代管。」

  院長說：「只能這樣了。」

  華想了想又說：「叔。我考慮。要求回上海的醫生護士不能遣散。還是你帶著他們一起走。我回去後給我父母。上海再辦所小型醫院就是了。這裡的房子也不賣。不定以後我們還要來這裡辦醫院的。將來真要和日本打仗。上海-全的。」

  院長點點頭。感覺這丫頭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全是昏了頭。

  辦完移交後。陳同凌昆組織戰士們打包搬運。倪華卻坐下來想自己的心事了。院長說的對。要是讓姐表姐夫他們知道了。非罵自己不可。在他們眼裡這是通共資敵。不讓特務憲兵找自己的麻煩就不錯了。

  父母那裡恐怕也的好好。辦這所醫院花了不少錢。自己說捐就捐了。怕是父母會認為們的女兒是敗家。算了。大不了就告訴他們將來掙錢補償他們

  再想想剛才和劉一民談話的情況。那傢伙真貪心啊。你看他說的多好聽不能從美國空手回來。多帶點醫療器械藥品醫生。什麼美國的武器裝備工程設備飛機軍艦。都要。真不知道有什麼他不要的。好像我是美國總統似的就是美國總統也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給誰什就給誰什麼的。這個貪婪鬼。

  不過他可真厲害。我就說了個是浙江餘姚的。他馬上就能判斷清楚自己的出身來歷。算的是真正的博學多才了。特別他唱的歌。聽都沒聽過。那麼悲傷。那麼淒婉。唱的人心都碎了。這樣的人要是在表姐夫的**里該多好啊。怎麼偏偏當了紅軍呢？

  這幾天耳朵都快長出糨子了。好像他們的紅軍戰士對他很崇拜。把他說的象戰神一樣。他有那麼厲害麼我看他那雙黑汪汪的眼睛。更像是拜倫雪萊那樣的漫詩人。專門吸引少女的心。哪裡有半點名將的樣子麼。

  不過。他可真堅強。那麼大術。這兩天硬是沒聽他哼一聲。明天他就要出院上戰場了不知道他坐在擔架上指揮作戰會是怎麼樣一幅情景。要不要跟著去看看呢？

  如果自己現在提出來不隨紅軍行動。從今天和他談話的情況看。他是不會勉強自己的。不過。要是萬一這中間他的傷勢現反覆。沒有自己不知道他們的醫院能不能

  的命。這可是自己做的第一次術。而且是在如此條件下做的手術。要是他康復了那不是自己也成功了麼？還是跟著去看看。等他康復了再回上海不遲。

  這傢伙也真是。招也不打就訴陳醫生說讓自己當他的戰的醫院副院長官當的也太容易了不過。說實話。要是自己回到美國。告訴同學和老師說自己是紅軍戰的醫院長。並且救了他們的軍團長那一定是轟動性新聞。那些圍在身邊轉的小男生只怕是要嚇暈。

  他身邊的小唐和他是什麼關係啊看上去小唐是死心塌的的喜歡他。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聽是一個月前逃婚逃出來的。怎麼就那巧-加紅軍就遇上了他啊這小唐實在是太幸運了。

  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還是等他康復了趕快回美國讀博士是正理。瞧瞧他說的。學成以後回來上任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回來去當他們的副院長呢？這傢伙太自信了。

  陳同和凌昆進來的時候。倪華想的都有點痴了。

  陳同說：「院長。,們任務完了。我留下幾個戰士保護你。我們先走了。你處理完事情後再趕回來。」

  華一下子清醒了：「什麼倪院長？請叫我小倪或倪醫生倪小姐。」

  陳同不溫不：「剛才軍團長已經任命你為軍團野戰醫院副院長了。以後你我凌政委就在一起搭子了希望我們共同努力。我們的醫院辦的越來越好。當然你還要留學。暫時用分管醫院的工作。等你將來學成回國後。再行職責。」

  華說：「開玩笑。剛才你們的軍團長只是信口。我也沒有答應啊？」

  同說：「在我們七軍團。軍團長就代表著勝利和希望。他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他說你是副院長。你就是副院長了。我們全院醫護戰士都會尊重你的。關鍵時候。甚替你檔子彈都是可以的。」

  華疑惑了：「他不就是個0頭的毛頭小伙麼。鬍子長齊沒有都不知道。怎麼就那麼霸道。純粹是軍閥作風。」

  陳同搖搖頭：「院長。你不了解軍團長。他一點都不霸道。相反很好相處。關鍵是我們心裡信任他。敬他。願意執他的每一項命令。」

  華苦笑了一下：「不到這個劉一民還有這麼高的威望。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們稍等我一會兒。我和院長交待一下。就和你們一起回去。」

  下午4,。羅榮桓和蔡中馮達飛來見劉一民。向他通報了中央縱隊已經撤離成都的消息。詢問七軍團守部隊怎麼辦。麼時候撤離成都？

  劉一民問輜重團和新兵團出沒?

  蔡中回答早已出。現在已經和高原派出的接應部上頭了。

  劉一民又問13趕回成都沒有？

  蔡已經到了。不過從大邑繳了許多糧食物資。還查抄了劉湘劉文輝的老家。帶回了許多錢和鴉片。

  劉一民忙問：「傷人沒有？」

  蔡：「劉文輝有個哥哥叫劉。他有點武裝。不過他們沒有來及做任何抵抗。所以沒有傷人。李清說劉文彩的武器都是從德國進口的手槍和步槍。整整一個營的裝備。至於劉湘文輝的家屬。李清把他們放了。」

  劉一民點點頭：「宜他們了。」想了想又問：「沒有其他四個軍團的消息？」

  羅榮說：「一軍團。軍團從劉輝那裡搞了一點錢和武器彈藥。已經全部撤出樂山周圍的區。現正向德陽一線集中；三軍團五軍團距離德陽較近。已基本到。這次我們占領成都平原。部隊壯大了不少。四個主力軍團都達到了2萬多人。朱老告訴我。全軍現在有12萬人左右。就是武器缺口較大。朱老總前還交待我。等這一仗結束後。如果我們的武器多。要儘量支援一下其它三個軍團。」

  劉一民說：「人多等於戰鬥力強。真正打起來還是要靠老底子。那些新兵需要訓練。不過。幾個軍團都是大才。他們會有辦法的。至於武器。不用操心。一仗如果打勝了。隨便挑。」

  馮達飛說：「軍團長。不知道你的傷勢能不能坐擔架。我們是不是在成都等幾天。中央軍來的時候可以阻擊他們一下。等你的傷勢好一點

  劉一民說：「我也有這想法。想教訓薛岳一下再走。不過這是大戰役。我們不能拖後腿。給薛岳一個省的機會。假如我們解決了胡宗南楊虎城和東北軍後。他還執迷不悟追擊我們。那就把他留下來。你們來之前。我已經考慮了。你們馬上命令12師放棄灌縣。連夜向德陽集中。13工兵團重機槍團炮兵團步兵營今夜裡出。向德陽集中。白天宿營。晚上趕。軍團部隨13師行動。留下騎兵營和警衛營狙擊大隊留守成都。我明天排完片子,。率警衛營騎兵營和狙擊大隊野戰醫院趕上你們。我們在德陽。到德陽後召開作戰會議。具體安排署作戰行動。」

  蔡中馬上眼睛瞪的溜圓：「大部隊今夜撤退我同意。但是留下的部隊太少。萬一出現意外怎麼辦？要麼你和我們一起今天晚上走。要麼明天晚上大家一起走。反正我要跟在你身邊。保證你的安全。」

  羅榮桓說：「留下的部隊確實少。不到一個團。萬一遭遇敵人。麻煩就大了。我考慮讓13下一個團。隨你行動。你看怎麼樣？」

  劉一民思考了一下。說：「讓陳大勇率老三營留下。和警衛營一起護衛我的安全。其他部隊。今夜務必。到德陽後。立即對部隊進行戰鬥動員。幹部們必須深入到每個戰鬥班。務必向戰士們講清楚北上抗日的意義。至於具體作戰目標作戰預想。一律保。另外讓炮兵團的兩個炮營和重機槍團的三個營歸建。大戰在即。要集中使用火力。」

  蔡：「讓政委和參謀長率部隊行動。我留下隨你行動。」

  劉一民搖搖頭：「你們一起走。按我說的辦。抓緊作戰鬥動員。敵人已經高度警惕了。這一仗是惡仗硬仗。一定要克服幹部們的輕敵思想。你的任務很重。務必配合政委做好戰前工作。等我到了後。就要開始行動了。記住到德陽後立即報告總部部隊已經到。」

  羅榮桓蔡中馮達飛走後。劉一民稍微迷糊了一會兒。就要唐星扶他下床。唐星不敢做主。跑去報告陳同和華。

  等陳倪華趕到。劉一民已經自己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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