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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成都風雲(八)

2023-11-16 15:31:05 作者: 豫西山人
  就在蔣介石、劉湘都在因為紅軍占領成都而憂愁不已的時候,正在成都的中國工農紅軍第七軍團拉開了大整訓序幕。

  元月7日下午,劉一民來到了成都南門外武侯祠,檢查紅1團整訓情況。

  311團也就是原來的警衛一團,其底子就是由紅34師尖刀連和紅18團骨幹編組成的老一營。

  來自後世的劉一民深深知道,保證骨幹部隊戰鬥力是何等重要!因此,從重組18團到成立警衛師,對骨幹部隊建設一刻都沒有放鬆過。特別是對老一營、老二營、老三營這三支骨幹中的骨幹部隊,幾乎是耳提面命、手把手地傳幫帶。紅七軍團九個步兵團的骨幹部隊基本都是從這三個營分化出來的。按照現代的流行說法,這三個骨幹營就是劉一民統帥的紅七軍團的孵化器。從這三個營派生出了老四營、老五營、老六營,爾後又演化為三個警衛團、七個警衛團,直到現在的九個步兵團。

  在劉一民心裡,老一營、老二營、老三營不但是種子部隊、孵化器,也是遇到關係全軍團生死存亡的惡仗、硬仗時的箭頭,承擔著攻堅奪隘、殺出血路和斷後卻敵、掩護轉移的重任。和特戰大隊一樣,這三個營都是劉一民標標準準的心頭肉、救命符。

  來到11師駐地,劉一民不和高原、黃蘇、洪遠、袁國平嗦,直接就說要檢查一營訓練情況。

  高原就是湘江邊整編時的一營長,現在剛當上11師的師長。能夠在湘江整編時的三個營長中、西延整訓時的四個營長中、小水溪口戰鬥時的六個營長中和後來的七個警衛團長中率先升任師長,個人能力是一方面,軍團長對老一營、警衛一團的厚愛更是重要地因素。因此,成立紅七軍團的命令一下達,高原就一心撲到了部隊整訓上。現在,全師整編已基本完成,設三個步兵團,師直屬炮兵營、重機槍營、工兵營、輜重營、警衛連、偵察排、通訊排。除了還沒有戰地醫院外,師直屬部隊基本編成。三個步兵團的311團是原來的警衛一團,32團是原來地警衛二團,33團是原來的警衛七團,本來就是齊裝滿員的,因為增設師直部隊,幹部要調整,戰士要補充,重火器要重新編組,所以,忙地一塌糊塗。好在黃蘇原來就是八軍團的軍團政委,洪遠和高原一樣是蘇區時的主力團長出身,袁國平那也是老資歷的軍事、政工雙面手,四個人都是能征慣戰的紅軍勇將,各把一個方面,分工合作,才算是迅完成了部隊編組,開始投入整訓。

  一見軍團長不聽匯報,直接指名到一營檢查訓練情況,高原就命令通訊排通知一營作準備。不料劉一民制止了他。笑話,到一營檢查,還要他們準備,那和後世的檢查有什麼區別?劉一民要的就是突然襲擊的效果。

  一營駐地就在南門外武侯祠旁邊地川軍軍營。這裡是成都駐軍的老兵營,裡面還有訓練場地。劉一民來的時候,一營正在訓練。

  看見師長陪著軍團長到來。一營長王大湖和教導員王新運馬上跑了過來。敬禮後。王大湖大聲吼道:「報告軍團長。紅七軍團1團一營正在訓練。全營應到實到請指示!」

  劉一民很高興。從王大湖標準地軍姿、規範地報告用語和飽滿地精神風貌上就可以看出。一營地訓練在不斷加強。

  抬手還禮後。劉一民命令道:「立即組織隊列訓練、戰術動作訓練、打靶訓練、投彈訓練、拼刺訓練、爆破訓練。對空射擊訓練。我要在這裡看一營這些科目訓練地效果。」

  王大湖又是一個敬禮:「是!請軍團長和各位師長稍後。」

  王大湖跑到訓練場中間大聲喊道:「全營都有。以連為單位。成四列縱隊。集合!」

  一營列隊完畢。立即開展了單兵連和全營隊列訓練表演。然後依次進行步兵班戰術動作、投彈、拼刺、爆破、對空射擊訓練表演。最後以班為單位進行機槍、步槍、衝鋒鎗、手槍實彈射擊訓練表演。

  一營地訓練表演整整進行了一下午。訓練表演完後,劉一民比較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就是衝鋒鎗射擊和手槍射擊訓練,衝鋒鎗射手基本是連射擊,手槍環數較低。

  由於部隊連戰連捷,繳獲豐富,裝備比較先進。特別是清溪鎮和羊坪鎮戰鬥後,重火力、輕火力武器那是隨便挑。作為骨幹部隊的老一營、老二營、老三營、老四營、老五營、老六營,劉一民又刻意加強火力,每營都設有一個120人的火力支援連,六門迫擊炮、六挺重機槍可以提供強大的重火力。每連有一個36人地火力支援排,裝備六挺重機槍。排有火力支援班,裝備兩挺重機槍3輕機槍。象一營,每個步兵班都達到了16個人,一個班長、兩個副班長,兩個輕機槍組,三個步兵戰鬥小組。班長、副班長、戰鬥組長每人都是步槍、衝鋒鎗、駁殼槍三件套,輕機槍副射手配衝鋒鎗和新式駁殼槍,輕機槍主射手配駁殼槍用以近距離自衛,戰鬥小組其他六名戰士配七九步槍和新式駁殼槍。每班的裝備都達到了兩挺輕機槍、8衝鋒鎗、17枝新式駁殼槍、12枝步槍地水準。

  火力是提高了,彈藥的消耗量也上來了。如果衝鋒鎗都只能連射擊地話,一場戰鬥下來,那得多少彈藥補充啊?劉一民原想占領成都後,先就要利用四川兵工廠的設備生產彈藥,不料劉湘先行一步,把機器都運到重慶去了。現在必須得告誡幹部戰士注意節省彈藥了。

  劉一民走到隊伍前面,要過王大湖和王新運地駁殼槍,雙手持槍,扭轉90度呈平放形式,砰砰砰,各打1子彈。

  等報靶的戰士喊出200環後,劉一民又拿過王大湖的衝鋒鎗,檢查了一下,單腿跪地,砰砰砰,又是1子彈打了出去。報靶的戰士驗靶後跳起來大叫:「1環!」

  劉一

  鋒槍遞給王大湖,站到隊伍前說道:「剛才看了一營我基本滿意。從訓練中可以看出,我們的一營在訓練上下了苦功,隊列整齊威武,戰術動作嫻熟,拼刺動作勇猛,機槍、步槍射擊精準。投彈和爆破也不錯,對空射擊組織地也可以。但是手槍和衝鋒鎗射擊水平不行。我們配的這種手槍,是蔣介石從德國購買裝備中央軍的,叫毛瑟軍用手槍,也叫盒子炮、匣槍、自來得、二十響、德國大面鏡、快慢機等等。**、朱總司令都曾經使用過這種槍。大家想一下,當敵人衝到陣地前30米的時候,一個班、一個排、一個連地戰士都抽出駁殼槍,進行扇面掃射,那是多麼恐怖的火力網啊!再比如將來上了抗日戰場和鬼子拼刺刀時,一個人對上好幾個鬼子,只要你能迅拔出手槍,大家想想鬼子是個什麼下場啊?不過,這種槍有個弊端,正常持槍射擊,一子彈後,槍口就跳了起來,後面的子彈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大家看我剛才地射擊動作,都是把槍扭轉過來,平放射擊,這樣就不存在子彈跳飛的問題了。另外,槍上的準星也可以鋸掉,方便拔槍。大家下去後多練習。」

  見戰士們忍不住就想拔槍練習,劉一民繼續說道:「我再說說衝鋒鎗,老紅軍都習慣把他叫花機關槍。這種槍大家不陌生,我就不嗦了,我要說的是,不能老是連射擊,要學會用衝鋒鎗點射。大家想一下,你用一梭子子彈打死一個敵人和用一子彈打死一個敵人,哪個更合算啊?現在特戰大隊使用衝鋒鎗時基本都是點射,只有在敵人隊形密集時才進行掃射。我們彈藥補給困難,點射可以節約子彈。大家都知道,沒有子彈的衝鋒鎗和燒火棍沒有什麼區別。我希望衝鋒鎗射手都要刻苦練習點射,爭取一子彈消滅一個敵人。」

  見戰士們聽的都很認真,劉一民又說道:「從今天開始,全軍團進入全面整訓。整訓什麼呢?一是編練部隊,各班、各排、各連、各營、各團都要進行作戰技能訓練。我寫了一本小冊子,叫《紅軍步兵訓練手冊》,內容主要是步兵體能、隊列、戰術動作、射擊、拼刺、投彈、爆、埋雷、工事、防空、防毒、防火、偽裝、偵查、進攻、迂迴、撤退、步炮協同、步坦協同、武裝洇渡、槍械維護等,這次作戰技能訓練就是要訓練這些內容。二是整訓思想和作風,揚我們紅軍優良傳統,把部隊打造成拖不垮、打不爛的鋼鐵部隊。一營是我軍團的尖刀部隊,作戰沖在前,訓練也要走在前,要為全軍團樹立思想、作風、紀律、戰術、戰績地標杆,帶動各部隊戰鬥力大幅提升。同志們,大家回答我,你們能做到麼?」

  戰士們齊聲回答「能!」

  劉一民滿意地點點頭,命令部隊解散。

  部隊解散後,高原和黃蘇向劉一民簡要匯報了11師部隊整編情況。由於俘虜多,兵員充足,整編後的11師,兵強馬壯。其中311團一營、32團四營,就是老一營、老四營每班16人,每排66人,每連人,兩個營滿編都是其他營每班12人,每排38,每連1人,每營558。各團都設有一個360人的火力支援營,一個120人的工兵連,一個120的輜重連,一個36人的警衛排,一個12人的偵察班、9人的通訊班、炊事班。311團和32團都達到了加上1630人地師直屬部隊,全師共

  聽得劉一民直乍舌,11師是這樣,估計1師人數也不會少到哪裡去,這樣的話,加上軍團直屬部隊,自己的紅七軍團豈不是已經有萬多人了麼?從遵義出的時候還是150人呢,到樂山變成了多人,怎麼到成都就變成3萬多人了呢?看來,幹部們都跟著自己學會了,寧可磨破嘴皮子做思想工作,也不願意放過一個俘虜兵了。照這樣展下去,再有幾年,想不去南京找蔣委員長喝茶不行了,展壯大了的部隊會推著自己去地!

  在一營吃過晚飯,劉一民讓王大湖、王新運把副班長以上幹部的識字本收上來,一本一本認真查閱,有錯字地,直接用筆批改。對識字多、進步快地,寫上一句表揚話。對識字少地,寫上一句鼓勵話。又精心挑選出5本最好的,在每個本子地封面上用正楷分別題上「學習使人進步」、「做有文化地紅軍戰士」、「生命的意義在於不停地追求進步」、「知識是我們改造世界的武器」、「有文化才能動員千千萬萬人與我們一起奮鬥」。落款都是「中國工農紅軍紅七軍團軍團長劉一民,西元1934年元月7日晚於成都」。

  批改完後,交代王新運把識字本回去讓戰士們學習,要把本最好地掛在營房門口,讓戰士們觀摩兩天。

  令劉一民想不到的是,他的這一舉動,在七軍團引起了強大反響。老二營、老三營、老四營、老五營、老六營的幹部戰士聽說後,極度不平,直說軍團長不公。接下來的幾天,幾個老骨幹營的營長、教導員,都捧著幹部戰士的識字本去找軍團長,要求他無論如何批改,否則戰士們的思想工作不好做。弄得劉一民連續幾個晚上都在辦公室挑燈奮戰。

  其他部隊聽說後,團長、政委、營長、教導員們都二話不說,拿出軍團後勤處下來地津貼,給每個戰士買識字本和讀本。全軍團形成了一種比學習、比思想、比作風、比紀律、比訓練、比戰績的風尚。

  以後紅七軍團以及由它衍生的部隊就形成了個傳統,只要劉一民來部隊,在匯報檢查結束時,必然會捧出一摞戰士學習筆記,讓他批改。

  當然,劉一民批改的這些識字本,戰士們都很珍視,終生保存。特別是劉一民給六個老骨幹營幹部戰士批改的識字本,後來成了收藏界追捧的無價之寶。其中有幾個著名烈士,犧牲後胸口貼身保存的就是劉一民批閱的。這些識字本都進了軍事博物館。

  整整一下午都在陪同劉一民檢查地黃蘇,回去後在日記本上寫道:「軍團長的作風深深地感動了我。特別是他批改戰士識字本時嚴肅認真的形象,從此將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鼓勵我、鞭策我,促使我更好地工作。我敢斷言,從古至今,沒有一個將領會向軍團長這樣督促戰士學習的。他代表了我們紅軍注重學習、善於學習地新形象。」

  回到衛戍司令部後,劉一民叫來蔡中和馮達飛,取出他從通道就開始寫的《紅軍步兵訓練手冊》,讓兩個人拿回去翻閱、提意見。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蔡中和馮達飛就來找劉一民了,蔡中說應該馬上印部隊對照訓練,馮達飛表示同意印部隊訓練,但是如果讓他主持組織部隊訓練,他擔心完不成任務。

  劉一民不解,問為什麼?

  馮達飛說這本冊子比他見過地所有軍校教材都先進的多,許多東西如步坦配合、防毒等,他聽都沒有聽說過,更不用說實踐經驗了。因此,他要求與劉建立換工作,他去當師長,讓劉建立來做這個參謀長,主持整訓。

  劉一民想,劉建立確實比馮達飛合適,但是,軍團參謀長級別比師長高,是中革軍委指定任命地,他怎麼能隨便換人呢?就說沒有學過不要緊,這裡面的內容老一營、老二營、老三營基本都零零碎碎學過,可以以這三個營為樣板,讓高原、劉建立、李清他們幾個幫你,摸索地時間稍微長點就熟悉了。

  馮達飛嘆了口氣:「軍團長,不來警衛師時,想著警衛師打勝仗主要是情報準確、指揮得當,其他部隊也能做到。來了以後才知道我以前是坐井觀天了,看看特戰隊和一營的戰術水平,就知道那些中央軍、湘軍敗給我們是應該的。下次遇上,他們還得敗。不要說我們偷襲伏擊了,就是攻堅、巷戰他們也得輸。要是按照這本冊子上的要求訓練部隊,等整訓結束時,我不知道國內還有哪支部隊是我們的對手。

  既然軍團長不願意換人,我只好邊學邊幹了。不過,參謀處的力量得加強,張逸程不能再兼職了,要不然,我們會拖部隊訓練後腿的。」

  劉一民說:「我們部隊缺乏專業參謀人才,現在三個師和各團的參謀長實際上都不是參謀長,他們都是軍事主官地料,當參謀長當不了。沒辦法,以後慢慢現和培養參謀人才。張逸程和參謀處的劉立志都不錯,讓他們協助你,也可以在全軍團尋找參謀人才。至於張逸程兼管的新兵團的問題,等新兵團到了以後再說,12師還在等著周毅快點回來去上任呢。」

  三人商量結果是讓劉立志馬上聯繫印刷廠印書。書印好後,監督銷毀印刷廠地底板。全軍團對照內容進行訓練。

  然後,劉一民又拿出了《中國工農紅軍之歌》、《中國工農紅軍進行曲》樂譜和歌詞,要蔡中組織部隊學唱。

  蔡中看了半天,說我看不懂五線譜,你唱一遍我聽聽,看效果怎麼樣。

  劉一民先唱了《中國工農紅軍之歌》: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背負著民族地希望,

  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我們是人民的子弟,

  我們是人民的武裝,

  從無畏懼,

  絕不屈服,

  英勇戰鬥,

  直到把反動派消滅乾淨,

  **的旗幟高高飄揚。

  聽!風在呼嘯軍號響,

  聽!革命歌聲多嘹亮!

  同志們整齊步伐奔向解放的戰場,

  同志們整齊步伐奔赴祖國的邊疆。

  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向最後地勝利,

  向全國的解放!」

  然後又唱了《中國工農紅軍進行曲》:

  起來!

  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每個人被迫著出最後的吼聲。

  起來!

  起來!!

  起來!!!

  我們萬眾一心,冒著敵人的炮火,

  前進!

  冒著敵人地炮火,

  前進!前進!前進進」

  衛戍司令部里本來很安靜,劉一民雄壯的歌聲響起來的時候,把同志們都驚動了,幹部們、戰士們知道是軍團長在唱歌,雖說不能擠到軍團長辦公室去聽,但都站到了走廊上認真傾聽。

  歌唱完了,蔡中和馮達飛激動得兩眼放光。蔡中飛也似地拿起歌譜,拉著馮達飛就跑了出去,急著找趙小曼去練唱,好快點教部隊學唱。

  看著二人跑出去的背影,劉一民忍不住在心裡直喊:罪過、罪過!我竟然抄襲了國歌和軍歌,各位先烈先賢們天上有知,一定原諒我的不良行為,這都是讓國民黨圍追堵截和日本鬼子侵略逼地啊!千萬千萬原諒我!

  劉一民正想著上午去炮兵團看看,不知道李昌把部隊訓練的怎麼樣了。保衛部長胡底就鐵青著臉走了進來。

  劉一民看胡底氣色不對,忙倒水讓座,以為是胡底遇見了煩心事。

  胡底掏出了一紙電文,劉一民一看,原來是蔣介石地懸賞令,上面寫道:「劉匪一民,籍貫不詳,身高相貌不詳,年齡不詳,任紅匪第七軍團軍團長、成都衛戍司令。該匪隨朱毛紅匪流竄,先後攻陷我湖南通道、貴州鎮遠、四川古+、敘永、宜賓、樂山、眉山成都等地。該匪窮凶極惡,所過之處,生靈塗炭,民憤滔天。國民政府身系國家安危、人民安康,豈能坐視劉匪一民禍國殃民?凡我軍民,能格殺此獠者,獎銀元壹萬塊,以級為憑。中華民**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中正。民國二十四年元月七日。」

  看完後,劉一民忍不住哈哈大笑,蔣介石竟然使出這種招數,想不到啊!說實話,原來自己對他還是很尊敬的,總想著不管怎麼樣,蔣某人

  還算是抗日有功,稱得上一個不完美地民族主義者。後的失敗是理想信念和政治政策地失敗。沒想到這傢伙還來這一套,簡直是青紅幫的做派。看來,那麼優秀的宋美齡嫁給他真是委屈了。

  胡底陰沉著臉,對劉一民說:「虧你還笑的出來,你知道這個賞格會引來多少貪慾之徒麼?1萬大洋啊,夠多少人吃喝一輩子了。以後,我們保衛部麻煩了,光是你地警衛任務就夠我們忙活的了。」

  劉一民笑笑:「想不到蔣光頭這麼看得起我啊。乾脆,讓他拿壹萬來,給紅軍買武器藥品,我去南京找他喝茶去。」

  胡底嘴一瞥:「切!別說一百萬,就是一千萬,我們紅軍也不換。你算算你參加紅軍以來,給紅軍帶來了多少銀元、多少武器彈藥?蔣介石是不知道底細,以為一百萬就很高了,他哪裡知道你在我們紅軍戰士眼裡有多重要啊!」

  劉一民笑著問胡底:「你怎麼也學會了說切?你知道切是什麼意思麼?」

  胡底說:「不光我會說,現在全軍團人都會說。切的意思就是不屑一顧。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劉一民嘿嘿一笑,問道:「這個東西是從哪裡搞到的?」

  胡底說:「這是一家報館送來地,現在全國有電台的地方都知道了這個懸賞令。你以後行動要注意安全了,可不能單獨行動,一定要和部隊在一起。像前天晚上你領著李成毅和兩個丫頭出去喝茶的事,以後再也不能幹了。財帛動人心,難保那些特務和土匪、散兵不心生殺機。」

  劉一民笑笑:「散兵亂匪不可怕,他們頂多也就是打打黑槍,倒是戴笠地藍衣社和中統這些傢伙煩人,他們可能會趁著我們擴紅的機會,隱蔽進入部隊。回頭你和錢參謀長商量一下,制定個計劃,由我來做誘餌,把這幫傢伙一網打盡,到時候讓戴笠來找我們賠禮道歉。」

  胡底搖搖頭:「我們會制定計劃,但不能以你為誘餌,代價太大,我們損失不起。中央不會同意這樣做的。」

  劉一民知道胡底是不會制定這樣的計劃的,但是如果能把戴笠的特務抓一批,最少也能換一些被俘的地下黨出來。要是能抓住大魚,將來說不定還有大用。如果沒有誘餌,這些傢伙沉在人海里,想抓住他們很困難的。

  劉一民點起一根煙,吸了幾口,對胡底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按我說地辦,執行命令。放心,能殺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你們把計劃制定的詳細可行,就是對我的負責。有什麼問題我承擔責任。」

  胡底一蹦老高:「我不能執行這個命令!風險太大,出了事情,槍斃我都沒有用。你不會讓我革命半天,落個被自己人槍斃的結局!」

  劉一民哈哈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執行命令。我去炮兵團看看,你抓緊拿方案,我回來以後看。」

  說完,劉一民不再理胡底,直接喊上李成毅去炮兵團了。

  胡底氣得在地上亂轉,不自覺地久罵出了口:「這混蛋小子,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難道你是鐵打的、能擋住子彈?你這個瓜娃!」

  罵完了,胡底才意識到自己是在罵軍團長,趕緊往門外一看,門口站崗的警衛戰士目不斜視,正看著走廊那頭。

  胡底照著自己的腦瓜拍了一巴掌,罵了聲「臭嘴」就趕緊關上劉一民辦公室地門,回保衛部去了。

  成都春熙路附近的悅來茶館裡,一個留著分頭,戴金絲眼鏡,穿著長袍馬褂、一副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輕茶客,坐在座位上,邊聽戲邊打著節拍,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悅來茶館是川劇窩子,原來是老郎廟,就是梨園弟子供奉鼻祖唐玄宗的廟。後來有人出資改成了茶館,川劇史上有名地「三慶會」就住館演出。悅來茶館和「三慶會」聯手,把這裡變成了成都戲迷的樂園,川劇也因此進一步揚光大。

  由於悅來茶館名氣大,老茶客們又習慣於早上起床就到茶館洗臉,然後喝早茶、聽戲,「三慶會」又有300來個演員,可以分班演出。所以,這一大早,悅來茶地戲台上就唱開了。

  這會兒台上的演員是新近崛起地川劇名旦,那身段、那扮相、那嗓音簡直是沒得說,一顰一笑,把茶客們的眼睛勾地滴溜溜亂轉,不住地叫好喝彩。

  那名旦邊舞邊唱,看看唱到了要緊處,邊舞到了台邊,身子半蹲,右手水袖搭到左肩上,兩眼從左到由,向台下的茶客們瞟了一邊,才羞答答地唱出了「誰是我的意中人」。

  只聽台下幾十個茶客轟然應聲:「是我!」

  那名單抬起左手水袖,往臉上一蒙,作嬌羞狀,然後水袖揮下,羞眉笑眼地在向台下一瞥,一聲嬌笑,就走起碎步轉回後台。

  年輕富家公子眼睛一直隨著台上演員的身影在轉,轉著轉著把演員轉回後台了,那富家公子才收回目光,端起茶桌上的蓋碗喝了一口。,嘴裡還在嘟囓著:「過癮!」

  一個很精悍的漢子走進了茶館,四下瞟了一眼,就走到那富家少爺的桌前,問道:「這裡有人麼?我可以搭個座麼?」

  那富家少爺看了看來人,點點頭。

  精悍漢子坐下後,茶博士馬上走了過來,灑下一個瓷茶船兒,放上瓷茶,充好水,說聲請慢用就走了。

  精悍漢子端起滾燙的茶碗,小心地吸了一口,然後輕聲說道:「三少爺,老家來信了,你舅舅病重了,要你趕快回去。」

  被稱作三少爺的富家少爺嗯了一聲,說道:「走」,就起身向門外走去。

  精悍漢子掏出一把銅錢往桌上一丟,就追趕三少爺去了。

  舞台上,又一個名角上場了,又一台好戲開始了。

  各位大大,謝謝支持!我們距離軍事月票榜第五名只差一點,衝過去,越!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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