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古藺（三）

  岳這幾天心情很好。九十師等羊坪鎮戰鬥受損失的部充很順利。最起碼人數上的到了補充。同時。趕走了王家。黔軍的整訓進展的也很順利。繼柏輝章師被整編兩旅四團制的10何知重師被整編為三團制的103師後。猶國材部也接受改編。編為三團制的蔣在珍的黔軍第三師也已同意整編。薛岳準備到義見過蔣在珍後就布命令。將其整編為三團制的8師。這樣。除了候之擔的教導師被全殲外。黔軍剩餘四個師編成了新的四個獨立師。接受中央統一指揮。從此。作為地方軍閥勢力之一的黔軍就成了歷名詞了。

  3日上午。薛岳命令師配屬吳奇偉縱隊指揮。軍孫渡師配屬周渾元縱隊指揮。沿烏江北岸向遵義前進。與烏江南岸的10萬中央軍和進入黔北的川軍配合。準備一鼓作氣拿下遵義。圍殲紅匪主力。

  薛岳自己。則帶著十師跟在兩個縱隊後面。作總預備隊。這一下。薛岳有一種指揮如揮動八方風雨會遵義的感覺。

  從貴陽到遵義。雖說是有公路。但路況實在是太糟糕。走了兩天。部隊才到了遵義縣界。考慮到上羊|鎮和清溪的教訓。薛岳命令部隊宿營。打開電和烏江南岸增援的中央軍湯恩伯等部以及川軍聯繫。

  這一聯繫。薛岳就覺有問題了。川軍通報。3日紅匪攻正安和桐。然後棄而不守。又揮軍攻入習水。占據了土城。並在土城炮擊川軍五師由川南向土城軍的一個旅然後在土城稍微阻擊一下後就撤退了。當川軍三個旅揮師追擊時卻遭到紅匪伏擊。致使潘佐旅喪戰鬥力。紅匪隨即向習水撤退。但當川軍六個旅協同黔軍第三師和10師的萬式炯團攻入習水竟然沒有現紅匪蹤跡。

  和沒有與中央紅軍交過手的川軍劉湘潘文華不同。薛岳一眼就看出伏擊川軍的決不紅匪主力也是上次在羊坪鎮清溪鎮伏擊自己的紅匪中央警衛師。如果是匪劉一民所率的警衛師。估計川軍地三個旅還不夠他塞牙縫呢

  問題是紅匪派出地這支偏師遊蕩這一圈的目的何在。

  按照常理。紅匪此時猥集遵義。如果打算在黔北割據派偏師掃蕩周|地區。甚至出兵占領正安桐梓習水赤水都是正常的。便於建立防線肅清敵手潛在勢力。

  如果紅匪不打算在黔北割據。而懼怕被殲。繼續流竄地話。這支偏師地作用很可能就如委座判斷的那樣：探路。畢竟烏江南岸有增援上來的十萬中央大軍。湘黔邊界有何健的部隊。自己地主力也在由西向東急進。可供紅匪選擇的逃竄方向只有北上|南。

  難道紅匪已經覺察到各路大軍即將會攻遵義。準備逃跑不成？

  跑是跑不了的黔軍11個主力旅已經向遵義壓來。北路不通。

  在地圖上琢磨良久。岳現。川軍的防線出現了一個空缺。那就是古。既然北上江方向赤水方都有大軍阻擋。紅匪會不會轉而由仁懷經古進入川南啊？從川軍通報情況看。駐防敘永的一個旅已經轉向攻占土城。加入了遵義攻擊集團。那古到敘永豈不是防線形同虛設？如果一旦紅匪由此川。簡直就是進入了無人之境麼！

  必須封堵住遵義到|懷的通道！

  薛岳立即要通了周元的電話命令他明天一早指揮所屬部隊。攻占仁懷由仁懷向遵義進攻。把劃向遵義的包圍圈畫園。

  應該說薛岳的戰眼光確實不凡。他一眼就看出了古存在的隱患。可惜。他看出地太晚了。

  打完電話。薛岳坐下來寫行軍日記。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總是靜不下來。總感覺好像什麼地方不對。

  等等。紅匪這支偏師會不會是施放出的煙幕。掩護紅匪主力的什麼行動啊？

  要是紅匪有什麼重大戰略行動的時候。一般都會派一支偏師轉移**視線的。這在紅匪從江西突圍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現在看。紅匪逃跑的路已基本被封死。難道紅匪除了在遵義固守和逃跑兩條路以外。就沒有第三條路可走麼？

  瞻焉在西。忽焉在東？這句話突然就跳入了薛岳的腦海。想想湘軍三個師的遭遇和自己在羊坪鎮清溪鎮地慘敗。薛岳脊樑上就冒出一股冷氣。紅匪不會是重施狡計。以一支偏師去與川軍糾纏。主力隱蔽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和增援上來的中央軍主力送上門去。狠狠地咬一口！

  這個想法如果放在清溪鎮羊|鎮戰鬥之前。薛岳無論如何不相信紅匪會有那麼大地胃口。但是現在不一樣。岳清楚自己丟了多少槍炮彈藥和訓練有素的士兵。知道紅軍實力今非昔比。完全有可能給自己再來一個清溪鎮羊坪鎮那樣的慘敗。

  薛岳終於明白自己思不定的原因了。馬上命令周渾元縱隊和吳奇偉縱隊各師要齊頭並進。任何一部都不的孤軍突出。要向滾鐵桶一樣。向前碾壓過去。不給紅匪留任何伏擊襲擊機會

  安排完了自己的部隊。薛岳想了想。還是向增援的中央軍和川軍了電報。希望他們兵力集中。以大兵團密集集群形式向遵義前進。不讓紅匪有機可乘。

  電報出後。薛岳再無心事。安心上床休息。這一夜。薛岳睡的很香。夢中又回到了九峰山老家。似乎院子裡的又熟了。父親正扯著自己的小手。給自己摘吃。好香好甜啊。

  和薛岳睡的香甜不同31日夜晚年即將來臨之際。紅軍各部隊都在夜色掩護下行。中央警衛師出敘永向宜賓進。一軍團一師九軍團從兩個方向向敘永前進一軍團二師三師三軍團五軍團渡過赤水河向古前進。

  仁懷小河口渡口。一軍團一師留下的浮橋還完好損工兵們就近搭起了三座浮橋。一軍團二師三率先過橋。直奔古而去。紅三軍團紅

  |也相繼過橋。輪到中央縱隊過橋的時候。度一|子下來。原因是笨重東西太多。有的戰士抬著滿噹噹地書箱。

  紅軍醫院的x光機太沉重了浮橋上又容納不下太多地人五六個戰士抬不動。只好在浮橋上一步一挪。行動非常緩慢。

  眼看主力部隊都已經過河走了。中央縱隊還在慢慢渡河**心一橫。下令把所有笨重東西全部扔進赤水河。部隊輕裝前進。

  幹部團地戰士們馬上去推x光機。紅軍醫院院長傅一看就急了。親自來求**。沒有x光機。就不能做難度高的手術。無論如何也要帶上。

  **有點惱對傅連吼道：「湘江的慘劇你了麼？你做一個手術救一個人。要是行軍度上不去。天亮敵人追來那死的就不是一個兩個十個八個。而是成千上萬。執行命令。扔掉所有笨重行李。輕裝前進。到了川要啥有啥。怕什麼呢？」

  傅連||離去。睜睜地看著x光機被推入赤水河。

  既然**下令扔笨重東西。紅軍幹部戰士還什麼猶豫地？人抬馬拉了一路地鑄幣設備槍炮修理設備沉重的書箱。等等全部被扔進了滾滾赤水河。部隊一下子就裝了。快通過了浮橋。

  過河後幹部|破壞掉浮橋。中央縱隊就沿著主力走過的道路。向前方趕去。

  月中央紅軍全部隱蔽進入川南宿營。

  **周恩來朱德張聞天陳雲王稼祥劉伯承進駐古縣衙。

  一夜行軍。人困馬乏。紅軍將士們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上午10點的時候。值班參謀叫醒了總參謀長劉伯承。報告說四川剿匪南路總指揮潘文華打來電話。要找縣長和保安團長。請示怎麼辦。

  劉伯承知道。這是參謀們不會說四川話。怕露餡。就趕緊起來。跑到縣長地辦公室接電。

  拿起電話。劉伯就對聽筒吼道：「是哪個龜兒子啊？」

  電話里傳來一聲威嚴的川腔：「我是潘文華。」

  劉伯承忙裝出一副嚇傻了的樣子。連連告罪。並詢問潘總指揮有什麼事。

  潘文華詢問有沒有現敵情。劉承回答：「報告潘總指揮：沒的個啥子敵情。昨天還派保安團一個營去守赤水河渡口。那裡靜悄悄的。鬼影子都沒的一個。」

  潘文華交待要提高警惕。嚴密防守。最後告訴劉伯承。昨天夜裡已經派周虎成的警衛大隊從赤水南下。預計中午到達古加強古防務。嚴防紅匪竄擾古。古所有的保安團民團統一從警衛大隊指揮。

  劉伯承忙說潘總指揮英明。保證服從警衛大隊周大隊長指揮。確保古安全。

  放下電話。劉伯承的睡意全被打消了。馬上命令各部隊離開由赤水到古的大道周圍。避免驚動趕來的川軍警衛大隊。準備把警衛大隊放進古城裡來個中捉。

  原來。接到薛岳電後。潘文華對著地圖反覆思索。現敘永和古真的是很空虛。萬一紅匪漏網之魚流竄至此。光憑古一個保安團是頂不住地。想想還是薛岳高明。自防線的漏洞讓他一下子就看了出來。命令歸屬自己指揮的周虎成警大隊星夜兼程南下。加強古防守。這個警衛大隊是劉湘的貼身警衛大隊。實際上是一個加強團。是川軍精銳中的精銳。有他們守古估計紅匪想逃竄古是不可能的了。

  幸虧川軍警衛大隊是晚上接到命從赤水遠道趕來。如果再早一點。很可能就會現從土城向敘永前進的九軍團。當然如果兩軍相遇。倒霉的一定是兵力少的|軍警衛大隊。不過。那樣地話。紅九軍團的意圖就提前暴露了。

  中午一點川軍衛大隊終於到達了古縣城。

  城門口地保安團士剛想盤問領頭地警衛大隊地一個連長上就是一腳：「龜兒子。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老子們是劉主席的貼身警衛大隊。查個叼啊？再嗦小心老子崩了你。快帶老們去休息。格老子的跑了一夜一上午。累死了。」

  城門口地保安團士分出一部分人。引領著警衛大隊以營連為單位到保安團各駐地宿營。

  等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地警衛大隊士兵們進了保安團營地後。才現裡面早已經有人端著槍再等著他們了。

  警衛大隊大隊長周成和副大隊長被保安團士兵領到了縣衙。周虎成正想問為什麼不見縣長和保安團長呢？就見劉伯承身穿紅軍軍裝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周虎成以為自己眼了揉了揉眼-仔細一看。這他娘的不是紅軍是啥。慌忙就去掏槍。旁邊的保安團士兵把槍一戳。槍口直接對準了他的額頭：「別動。動就打死你！」

  周虎成是老實了。不想那個副大隊長卻是從小練武。異常剽悍。頭一低躲過槍口。腳一跺。身子就向伯承躥了過來。居然想上演一場擒賊擒王地把戲。

  劉伯承身後轉出一人。砰砰兩槍。就把向前撲擊的川軍警衛大隊副大隊長打了個腦漿飛濺。劉伯承一看。是朱德的警衛班長。紅軍總部有名的雙槍英雄。就笑著說：這個伙還蠻勇武的麼！」

  劉伯承正要交待戰們審問周虎還沒來及口。周虎成就說到：「先讓老子睡一會兒太困了。」

  就這樣潘文華把湘最精銳的警衛大隊送給了他的四川老鄉劉伯承。

  槍聲把正在休息的**等人全部驚醒了。起來一問。才知道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劉伯承巧施妙手。收了劉湘的精銳警衛大隊一個加強團地兵力。**大喜。夸劉伯承智如海。朱老總說：「伯承這一手漂亮。讓潘文華徹底放了心。估計不會再過問敘永和古方面的事情了。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向宜賓前了。」

  周恩來思考了一會兒。說：「我們是不是留下一個團。偽裝周虎成警衛大隊。在古堅守兩天。說不定還有

  |獲。」

  **朱德都同意。劉伯承就建議留下五軍團一個團。在古堅守三天。負責接聽電話。轉化俘虜。然後追趕主力。

  **躕了半天。說：一個|太少。遇到敵的時候很容易陷入危險。命令陳樹湘率3師留下。川軍追來的時候。對上敵人一個旅也可以脫身。告訴陳樹湘。要學習劉一民的辦法。能裝就偽裝。能偷襲偷襲。千萬不要死拼硬守。」

  見劉伯承抬腳要走。老總交待：「警衛大隊的俘虜按照劉一民的俘虜處理辦法。特別反動有血債的鎮壓。其他的分到各部隊去。」

  劉伯承笑著說：「司令。你這個命令恐怕下地有點晚了。警衛師留下了古保安團約10人的俘虜。已經被一軍團一師全部消化了。

  這個警衛大隊有10餘人。我布置戰鬥地時候就說的很清楚。警大隊是川軍精銳。誰抓獲的就歸誰。所以。剛才的戰鬥雖然規模小。我卻是動用了一三五三軍團。沒辦法。一聽說是劉湘的貼身警衛大隊。三個軍團長都要單獨完成任務。不讓誰參加都不行。只好任務平分。俘虜誰抓歸誰了。估計現在這些虜都已經名花有主了。」

  不參與軍事指揮一邊默默傾聽的張聞天說了句：「都是劉一民惹的禍」。

  這下把幾個人逗哈哈大笑。

  **休息好了。精神也好了就提出到古街上轉轉看看這川南名縣。

  幾個人帶著警衛人出了縣衙。走到古街上。一看就知道這確實是個山區小城。

  縣城依山而建。街兩旁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石牆壘起來的。屋頂基本都是蓋瓦。也有木板頂的。看上去都很陳舊。破破爛爛的。很少有湖南江西一些縣城那樣的比較講究的建築。

  縣城規模也很小。一會兒功夫就轉完了。張聞天有點泄氣就問**：「老毛你覽群書。知道古名字的由來麼？」

  **說：「古地字是一種地名字。就是草。俗名叫燈心草。過去的時候當地人以燈心草編制草蓆一來二去草的名聲就出去了。就成了這個地方的代稱。唐元和年間。在這裡設羈縻州意思就是控制少數民族地地方。後代這裡曾改名永寧。也就是字地另一重含義。期望永遠安寧。事實在反動統治下。哪裡能有安寧麼！前幾年這裡改設縣城時。他們就取古州之地的含義。把這裡叫古了。」

  周恩來說：「這裡苗族同胞很多。苗族的祖先是與黃帝大戰的蚩尤。傳說蚩尤戰敗後被黃帝所殺。由大將夸佛帶領苗人向南轉移。轉戰途中夸佛中箭身死。人把蚩尤和夸佛一起埋葬。葬禮上。人們響號角。擂響戰鼓。目地是驅趕豺狼虎豹。讓死者的靈魂的到安息。不想驚動了夸佛的戰馬以為又要出征。掙斷韁繩跑了過來。看到夸佛的遺體戰馬嘶鳴幾聲就臥倒在地。不吃不喝而死。後來苗族人感於戰馬的忠義。在人死,邊殺牛代馬殉葬。托牛將主人的靈魂引到祖先那裡去團聚。」

  **感嘆道：「許多少數民族都有源遠流長的文化。主要是大多數封建王朝都歧視壓迫數民族。使少數民族的不到展。對了。苗族的偷親風俗你們聽說過沒有？」

  幾個人都搖搖頭。

  由於紅軍轉兵貴州來。連戰皆捷。大家的心情也比較愉快。**更是如此。他看了大家一眼。點燃一煙。抽了一口。邊走邊笑眯眯地說：「苗族青年男女交往興坐妹。就是男方到女方家與姑娘談情說愛。兩情相悅後如果女方家長反對。兩個小年輕人就約好偷親。姑娘提前把自己需要帶的東西藏到寨子外面地路旁。當天晚上。小伙子照樣去女方家坐妹。告別的時候。女青年就裝著送客人。與男青年一起走到寨子外面。取出藏好東西。一起到男方家去。第二。女方的父母不女兒回來。就知道被偷親了。第三天。男方找一個有威望的長者。帶上雞鴨蛋三樣禮物去女方家賠禮道歉。女方父母如果手下禮物就是同一了婚事。可以正式舉行婚禮了。如果不同意。也就不用舉行婚禮了。」

  張聞天說：「這和我們提倡的自由戀愛不是差不多麼？」

  周恩來打趣道：「是啊。我看我們的洛甫同志也要偷親了。」

  **笑著說：「不用。不用。我看洛甫同志不用偷對象會主動上門的。」

  周恩來說：「你說的對象主動上門和偷親還不是一樣麼？不過。我們是|命者。組織會同意地。洛甫同志你就大膽偷親。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們好好喝一頓。」

  幾個人說說笑笑回到了縣衙。

  見幾個領導回來了。劉伯承就報告已安排好了34師留守任務。剛才截獲敵電台。今天薛岳部兩個縱隊齊頭並進。周渾元縱隊進入了懷仁境內。準備從懷仁向遵義攻擊。吳奇偉縱隊距離遵義已不到50里了。中央軍湯恩伯等部也渡過了烏江向遵義趕去。川軍11個旅的重兵集團已占領婁山關。向遵義推進。不過敵人|動很謹慎。都是重兵集團齊頭並進。度也不快。估計明日會合攻遵義。

  周恩來說：「薛岳精了。不再搞分兵冒進了。看來還是讓打怕了啊。」

  **說：「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他去打他地義。我們去占我們的宜賓。恩來老總伯承。命令部隊做好準備。天一黑。就向敘永大踏步前進。一軍團一師和九軍團度要快。儘量跟上警衛師步伐。任務是接管宜賓。」

  紅軍總部里又開始碌了。

  各位書友。山人又向大家致禮了。還有兩天就要上班了。大家要抓緊時好好休息啊。把節日過的舒舒服服快快樂樂的。喝酒唱歌的同時。不要忘了投出你手中的月票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