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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入學風波 2

2023-11-10 22:33:45 作者: 老崔052
  坐在左邊,喝得已經微醺,臉上帶著迷糊的傻笑的年輕人,原名叫做雲大。本是江北村的一個獵戶的兒子。進了復興軍之後,才讓王書輝給取了個雲爭的正式名字。

  你要是看了他現在傻笑的樣子,就以為他是個隨和的人,那你就錯了。這個現在臉上帶著「天真」笑容的年輕人,實際最是嗜血。在復興軍特偵營里,就屬他喜歡殺人。他也是全營殺人殺的最多的。

  坐在右邊,板著一張死人臉,脊背挺拔,一絲不苟,但是下手夾菜的速度和往嘴裡倒酒的速度極快的年輕人,名字叫做李樹。

  你要是看他一直板著臉,就以為他是個嚴肅的人,你就被騙了。李樹原是大冶縣一個說書人的兒子。因為老爹欠了賭債,才被買到鐵礦上,後來被復興會吸納進來的。不過礦工的生涯沒有磨滅他的幽默感,他是個極詼諧的人。

  李樹填飽了肚子,把目光從桌子上,轉移到坐在對面的雲爭臉上。看到雲爭那有些痴傻的笑容,李樹肚子裡都笑開花了。他伸出兩隻手指在雲爭面前晃了晃,問雲爭道:「雲大,這是幾?」

  雲爭實際上並沒有喝醉。以前,雲爭是個不會喝酒的人。可是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身上落了傷,在軍醫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使用了酒精。不知道怎麼回事,雲爭一下子就對酒的氣味兒迷戀起來了。

  他的酒量極大,像這種酒樓里賣的酒,他喝上兩三斤都不會醉的。他只是在努力的享受和維持,酒給他帶來的那種暈暈的感覺。

  「別鬧了。」雲爭推開李樹伸到他鼻子前的手,說道。

  李樹收回自己的手,對雲爭說道,「我說,你搞清楚怎麼回事兒沒有,為什麼突然把我們從部隊裡調出來啊。」

  雲爭的父親雲壯在警務處上班,是治安科的副科長。警務處的辦公室和復興會的大部分機構一樣,都在王書輝那個所謂的儀賓府大院子裡。所以,在李樹這樣的復興軍連級參謀眼中,警務處就屬於那種每天都能和王師尊見到面的上級衙門。

  前天的時候,軍委會突然從復興軍的各級參謀和指導員中,抽取了大量的人員。像雲爭這樣屬於特殊部門的基層幹部也被抽調了出來。李樹也是這些被抽調人員中的一個。

  和大部分人不同,李樹屬於那種想的比較多,喜歡沒事找事兒的傢伙。他知道自己的好朋友雲大的老爹,在「大院子」(大家對王書輝府邸的稱呼)裡面上班。就想讓雲大通過他老爹的關係,打聽一下這次抽調是為了什麼。

  雲大不耐煩的說道,「你這個人就是事兒多。沒事兒動那些沒用的心眼兒幹什麼啊!我問你,『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你都忘了啊!」

  李樹覺得雲大的態度奇怪,他回答說:「三大紀律是,一切行動聽指揮;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一切繳獲要歸公。八項注意是,說話和氣;買賣公平;借東西要還;損壞東西要賠償;不打人罵人;不損壞莊稼;不調戲婦女;不虐待俘虜。」

  「你怎麼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啊。別說我這個幹部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就是我們連的普通戰士都能背的滾瓜爛熟。這是咱們部隊,在新兵訓練營里就開始進行的教育。新兵識字就是從這個開始的。你怎麼突然問起我這個來了。」

  雲大的脾氣好像更大了,他惱火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讓我和我爹打聽消息的緣故。我回家就問了我爹一句,我爹就給了我一巴掌,問我知不知道三大紀律。之後就罰我在門口背了一下午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鄰居們進進出出的都看到了。要不是因為你這混蛋,我能遭這個罪麼!這簡直就是語文課上學的『無妄之災』成語的真實體現啊!」

  看著壞脾氣的雲大扭曲著的臉,一副要發火兒的樣子,李樹趕緊祭出自己的法寶。只見他一直板著的臉突然生動了起來,做出一個悲悽傷心的表情,然後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蕭索的說道:「雲大你怎麼說,還有個對你好的爹。我呢,我爹除了爛賭,看都沒看過我一眼。最後還把我像豬狗一樣,賣到礦上那個活地獄裡去了。嗨——,我要是有你爹那樣的爹該多好啊——」

  為了增強可憐的效果,李樹故意把最後一個「啊」字的尾音,拖得超級長。

  李樹的這種裝可憐的辦法,立即就起到了作用。雲大剛剛還火冒三丈,想要揍李樹幾下出出氣。可是,聽了李樹這通自怨自艾的嘀咕之後,頭上像澆了冷水一樣,雲大的火氣一下子就不見蹤影了。

  李樹看著努力安慰自己的雲大,心中一方面覺得安慰,一方面覺得好笑。他知道,雲大就是那種王師尊說的,「對同志像春天般溫暖,對敵人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殘酷」的人。

  看到李樹臉上悲傷的表情不見了,雲爭嘆了口氣,對李樹說道:「其實,我爹說的倒是很有道理。雖然紀律上沒說不許打聽,但是我爸卻說,打聽不要緊,但是要向自己的上級打聽才對。」

  「我想過之後,覺得這話也是很對的。咱們向上級打聽,上級如果覺得跟我們說不違反紀律,就會和我們說。即使不能打聽,上級也會告訴我們不能打聽。這不比自己在那兒瞎猜想亂打聽好多了啊。」

  李樹聽了這話,突然產生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好像一下子就想清楚了,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在復興軍里的生活和過去自己在街頭的生活,在礦山裡的生活完全不一樣在哪裡了。在部隊裡,大家都在講真話,大家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根本就不用自己像過去那樣,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努力的打聽明白。因為,復興會什麼事情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李樹聽了雲大的話,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自己參軍一年多來,為什麼各項工作的成績都不錯,卻不被上級領導和下級士兵們所喜歡的原因了。原因正是,自己還保留著在街頭,在礦山生活的時候,作為一個所謂的「聰明人」的老習慣,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什麼事情都想打聽明白。

  正是自己這種藏著掖著的習慣,才讓下面的士兵不滿意,才讓同級的幹部不喜歡,才讓上級的參謀主任不看好。

  想通了這一點,李樹的念頭一下子通達了。他鄭重其事的站起來,立正向雲爭行了個軍禮,然後握住他的手對他說道:「我現在真心佩服你,羨慕你有個好父親了。雲大,謝謝你對我的批評!」

  雲爭看到李樹向他行禮,他條件反射一樣的站起來回禮,然後迷糊的說道,「這有什麼啊。我就是有啥說啥罷了,哪用你這麼鄭重啊。」

  兩人坐下之後,雲爭對李樹說道,「其實,這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張營長已經告訴我了。前一陣兒不是招了三千多小傢伙兒麼。王師尊要抽人給這些小傢伙兒上課,我們就是被抽出來當先生的。而且也不是說就不回部隊了。我們還是部隊的人,只不過每天下午要給小傢伙兒們上課而已。」

  念頭通達了的李樹已經不在乎自己被抽調出來是為什麼了。他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復興會、復興軍這個大家庭里,根本就不會有人騙自己,根本就不會有人瞞自己,早晚會有人告訴自己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幹的。自己就放開心胸,踏踏實實的生活就好了。

  不提雲爭和李樹二人,在復興會總部王書輝的辦公室里,王書輝正在和新任的政務廳廳長陳封說著話。

  最近一段時間,王書輝調整了書記處的工作。他把書記處從一個單純的為自己處理文字工作的部門,改造成了一個負責處理復興會所有文件報告和材料的政務機構,改名為政務廳。同時,王書輝對整個復興會的上層機構進行了全面的整改。

  工業委員會、農業委員會和統計委員會,改名為工業處、農業處和統計處,情報中心改名為情報處。工業處、農業處、統計處、情報處,以及警務處、通商處、建設處等原有的部門,和新成立的教育處一起,全部劃歸政務廳管轄。

  各處分別設立黨委書記、黨委副書記和處長、副處長。其中,黨委書記負責設立在各個部門的復興會委員會的黨務工作,處長則負責行政工作。黨委書記們歸復興會常委會管理。處長們則向政務廳負責。

  現在,復興會常委會、政務廳和復興軍軍委會,分別處理復興會黨、政、軍三個方面的工作,共同向王書輝負責。這樣的明確劃分,讓王書輝覺得,辦起事情方便了不少。至少他處理起相關工作和文件來,覺得條理分明多了。

  另外,王書輝在改造了書記處之後,把自己的未婚妻朱微妏推了出來,在王書輝新組建的專門為自己服務新機構,復興會主席辦公室里,擔任辦公室主任。從此徹底解決了小東西沒事就和他鬧彆扭,嫌他什麼事情也不和她說的問題。

  如今,王書輝每天的日常就是,早上五點鐘起床,出去和負責復興會總部安全的近衛營戰士一起出早操。七點鐘,和戰士們一起去食堂,發表講評、吃飯。吃完早飯之後,回到辦公室,開始處理一天的政務。主要就是批那些政務廳送來的文件。

  十二點鐘,到食堂發表講評,和總部以及各部門的幹部們一起吃午飯。下午一點,到常委會開每天的例會。兩點鐘,到工業學校,或者軍事學校,或者行政培訓班,給學生們上課。下午五點鐘,去食堂發表講評,和學生們一起吃晚飯。

  下午六點鐘,到培訓中心,給工業學校、軍事學校、行政培訓班的老師們講課。晚上十點鐘,回到辦公室,寫材料寫文件。晚上十二點,在辦公室後面的小房間裡睡覺。有時候還會通過地下室到後山,經過時空門回現代處理問題。(明代是晚上,現代是白天)

  王書輝現在平均每十天,才睡上一覺。時空門的特種輻射,好像在嚴重的改變王書輝的生理狀況。他覺得自己的新陳代謝正在改變,差不多兩三百個小時,對他來說才算是一天。

  他越發的覺得,時空門可能是外星人的東西。而且製造時空門的外星人,肯定是那種壽命無比長,時間刻度比地球人類大無數倍的那種生物。王書輝還發現,除了時空門是依靠消耗金屬維持的之外,自己的身體,在不斷被時空門輻射改造的同時,與時空門產生了某種莫名的聯繫。

  不過,這也就是王書輝偶然想到的問題而已,他對此倒是不怎麼在意。

  他的腦袋,現在每天被大量的事情撐的滿滿的。他倒是希望時空門能對自己的大腦產生更大的影響。就像電腦的CPU更新換代一樣,他希望自己的腦袋裡能夠裝一個更加強大的處理器,來幫助他處理每天不斷增多的事情。

  「復興學校的建設情況怎麼樣了?怎麼這次建學校的事情做的怎麼這麼不利索呢。你告訴建設處的人,我不管不管他們怎麼做,反正學生們軍訓結束之後,也就是一個月之後,我就要跟著統計處的人一起去驗收學校的。」

  「你跟建設處的常順子說清楚了,學校建設不僅要快,而且質量必須保證。要是出了一點問題,我就讓他住一年小黑屋!」

  一聽師尊提到小黑屋,以前蹲過小黑屋,被關過禁閉的陳封就渾身一哆嗦。陳封以前軍訓的時候犯了錯,被關在小黑屋裡三天。從此之後,他對小黑屋是怕的要命。

  他覺得自己的師尊這招真的很壞。關小黑屋可比打棍子可怕多了。打棍子是肉體上疼痛。別管多疼,養幾天就好了。關小黑屋則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黑漆漆的屋子,完全沒法知道時間。一點光亮,一點聲音也沒有。再強橫的人,關了一天之後精神上就崩潰了。關上三天,感覺好像在裡面呆了三年一樣。只能大哭大喊,給自己製造一點聲響。實在是太可怕了。

  陳封一聽師尊祭出小黑屋來,就知道師尊對學校建設的事情非常的上心。他趕緊用蘸水筆把王書輝的說的話記了下來。

  王書輝斜眼看到陳封正在用蘸水筆,蘸著桌子上墨水瓶里的墨水寫字。心裡嘆了口氣。心裡想著,什麼時候,工業部門才能把鋼筆弄出來啊。

  對他來說,蘸水筆真的太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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