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壽宴開始 太子駕到

  這一番話，說的絕情狠厲，說的蘇青蓉羞愧難當，臉上漲得通紅。

  望著蘇葉曦離去的背影，蘇青蓉雙眸通紅，死死的盯著她，咬破了下嘴唇都不知，想起之前顧姨娘和她說的話，蘇青蓉眸底冷意更甚，蘇葉曦！早晚有一天，我會碾碎你的驕傲，將你狠狠踩在腳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老夫人的六十壽宴終於到了。

  煙雨閣

  蘇心染站在屋中央，丫鬟們正在給她梳頭穿衣，搭配各種首飾，顧姨娘站在一旁，微笑著滿意地看著她。

  「三小姐，可以了。」

  蘇心染抬起雙手微微轉了一圈，整個人如同綻放的繁華開放在眾人眼前，她問道：「姨娘，如何？」

  顧姨娘喜悅地道，「女兒年幾十三四，窈窕無雙顏如玉，美，染兒，你實在是太美了。「

  」 那我比起長姐來，如何？」

  蘇心染輕捋長發，問道。

  「自然是你更美，蘇葉曦空有一張美貌而已，寡淡無趣，哪比的上你，哪一次不是你將她比了下去。」

  顧姨娘頗為得意地道，「這一次你必然會艷驚四座。」

  每每有這種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場合，顧姨娘都會讓蘇心染盛裝打扮一番出席，蘇葉曦雖有一張絕色容貌，但她卻不會打扮，每一次，都被蘇心染明里暗裡地比下去。

  久而久之，人們都知道這相府里有一個三小姐比大小姐更耀眼更出色。

  這是顧姨娘的如意算盤，要讓蘇心染的光芒徹底掩蓋住蘇葉曦這樣人們就會漸漸地淡忘蘇葉曦，而只記得這麼一個貌若天仙的三小姐。

  「走吧，這一次除了幾位皇子，太子殿下也會前來，你要把握機會，給他們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顧姨娘抬手，撫了撫她頭上的赤金點翠步搖，說道。

  蘇心染信心滿滿地點頭，而後又壓低聲問道，「柳姨娘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顧姨娘拍了拍她的手，語氣陰沉地道，「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今晚過後，蘇葉曦將再無翻身之日。」

  「嗯，我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了，簡直要迫不及待了。」蘇心染眼角微微跳動著。

  在眾丫鬟的陪伴下，蘇心染如眾星拱月般邁著蓮步往壽宴廳的方向走去，轉身之際，她美眸一沉，絕色的臉上露出一抹狠辣的表情來，片刻後，那表情又完美地融入了她淺淺的笑容中。

  宴會廳中的賓客已經來了大半了，前來祝壽的有蘇正南的朝中同僚，還有蘇家的各房親戚，以及一些皇親貴族，一派和樂融融，熱熱鬧鬧的景象。

  其中余家的余海軍奉皇命在外，沒能趕來，由余夫人領著一雙兒女余見成和余見柔一同前來，余見柔坐在母親的身邊，而余見成則跑去和其他名門公子哥們玩兒去了。

  「娘，表妹怎麼還沒出現？」余見柔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見到蘇心染，便四處張望著，道。

  余夫人看不出情緒地淡淡道，「不隆重準備好，你姑母不會放她出來的。」

  「母親，你看，表妹來了。」余見柔眼前一亮，指著進口處，喊了一聲。

  眾人隨著余見柔的聲音，都抬眸看了過去，只見相府三小姐蘇心染移動蓮步，自帶著一股仙氣飄入大廳內時，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她瞬間成了焦點。

  她今日做了一番格外精心的打扮：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黃色繡著雲霞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

  面似芙蓉，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如溫玉般的肌膚細潤柔膩，飽滿的櫻桃小嘴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蘇心染自然察覺到眾人對她的欣賞，她嫣紅的薄唇微抿著，走到老夫人的面前，頷首道，「祖母，孫女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我贈與您的賀禮。」

  說著，她將那紫色的褙子拿了出來，雙手奉上。

  「這衣裳好生精緻，蓮花栩栩如生，排列成壽字，足見三小姐的用心。」禮部尚書陳夫人稱讚道。

  「是啊，三小姐真是個心靈手巧之人。」一旁的尚書局劉夫人也嘖嘖稱讚道。

  蘇心染次次都搶占了蘇葉曦的風頭，她的好形象早已經在顧姨娘精心地布局中深入了人心，似乎大家也早已經忘記了，她之前的醜事一般。

  聽著眾人的誇讚，蘇心染心裡分外得意，但臉上仍舊維持著謙遜的神情，道，「陳夫人，劉夫人你們過獎了。」

  老夫人也只是淡淡一笑，道:「嗯，你有心了，快坐下吧。」

  「謝祖母。」蘇心染說著便回頭往席間張望了一下，看到余見柔朝她招手，她臉上露出笑容，走了過去，先對余夫人行禮道，「舅母。」

  余夫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蘇心染也沒多想，這個舅母向來清冷孤傲，她便在余見柔的身邊坐了下來，親親熱熱地道，「表姐，你這次怎麼這麼久都不過來找我，我可想你了。」

  余見柔道，「我去南方外祖家了，我給你帶了一些新鮮的玩意，母親說今天不適合帶過來，改天你去我家裡。」

  「好，表姐你真有心。」蘇心染和余見柔同年同月同日生，兩人的關係很親密。

  「大小姐呢，怎麼不見蹤影？」

  余夫人突然問道。

  余見柔冷哼一聲，道，「哼，有表妹出現的地方，她怎麼有臉面出現，我看她就一輩子都別出來才好。」

  蘇心染聽到余見柔這麼說，心裡雖然高興，但仍舊捂住了余見柔的嘴巴，道，「表姐，不可隨意議論長姐。」

  余見柔撅了撅嘴，道:「好嘛，不說她了，表妹，你知道嗎……」

  「蘇丞相到。」

  隨著門口小廝的聲音，丞相蘇正南威嚴的身影出現在了壽宴廳的門口，站在她身後的，則是貴妾顧姨娘和柳姨娘，柳姨娘挺著肚子，滿含笑意的看著大廳里的人。

  顧姨娘走在蘇正南另一旁，一身淺紫色鑲邊繡白蝶紋樣出風毛褙子，白色百褶裙，頭上戴了一大一小兩支鳳釵，大鳳釵呈金色扇面狀，下垂的金色銜珠晃晃悠悠的，小鳳釵是紅色的，鮮艷欲滴，走路的時候，環佩叮噹，雖是姨娘，可卻頗有正室之風。

  她面容嬌憨，眼中流露出無限風情，雖已過三十，但因為保養得當，仿如二十出頭而已。

  她緩緩掃過人群，目光在半空中與蘇心染對視，兩母女默契地淡淡一笑，今晚將又是他們母女的主場，沈氏和蘇葉曦就靠邊站吧。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太子殿下到。」

  正在這時，門外小廝大聲喊著，蘇心染連忙轉移視線，往外看去，只見四個男子朝這邊走來。

  帶著大廳里的人連忙起身， 連帶著蘇正南，老夫人，跪拜了一地，齊呼道:「恭迎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老夫人請起，今日是你的壽宴，不必客氣，這是本宮送給你的禮物。」

  太子慕容景著一襲明黃色蟒袍，襯裡用紅色，領、袖、襟、裾均緣黑邊。下著紗裙及蔽膝也用絳色。頸項下垂白羅方心曲領一個，腰束金玉大帶，足穿白襪黑舄，頭戴玉冠，冠頂用東珠十三顆。

  他溫潤如玉，高高在上，有他在的地方，連空氣都透著一絲優雅。

  老夫人伸手接過禮物，命莊姑姑拿了下去。

  當太子和眾位皇子落座後，其餘人等接著依舊就座。

  「諸位不必太過拘泥，今日是老夫人的壽宴，本宮和幾位皇弟特來向老夫人賀壽，眾人隨意即可。」

  太子臉上帶著溫潤如玉的笑意，對眾人說道。

  「謝太子殿下。」蘇正南跪地謝恩。

  慕容景輕品著茶葉，心思卻早已飛到了別處，看著大廳里的人，始終沒有見到她，臉上不由得有些失落。

  他看向老夫人，眼含笑意道:「對了，老夫人，太后娘娘知道今日是你的壽宴，也托我帶了禮物，彩霞。」

  話說著， 一個宮女端著一份禮物走上前來。

  慕容景將禮物拿在手中，兩手各捏著一角，輕輕一抖，頓時，這屋中金光熠熠，每個人的臉上都蒙上一層金色的光來。

  「好漂亮好華貴的衣服啊。」眾人被眼前這金衣晃花了眼睛，連連嘖嘖稱奇。

  慕容景將這價值昂貴的金衣雙手捧著，送到老夫人的面前，道:「老夫人，這是太后娘娘特意托我送給您的生日禮物，這金衣是大秦國太后托大秦太子贈給太后的，製作此衣的線全由純金線打造而成，頸間這顆紫色透亮的明珠是罕見的紫雪玉，此金衣冬暖夏涼，太后娘娘也很喜歡，但還是送給老夫人做生日禮物了。」

  老夫人見太后娘娘竟送她如此珍稀名貴的衣服，高興不已，連忙真起身來雙手接下，道，「謝太后娘娘恩典。」

  壽宴廳那邊已經是熱鬧非凡，戲班也搬上了台面開唱了起來，而冰心閣這邊則一片寂靜，蘇葉曦一點兒也不著急，還在院子裡給一株剛開花的蘭草澆水，小雪則拉了一幫嬤嬤和丫鬟在裡面說些什麼話。

  過了一會，知畫匆匆地從外面走了回來，走到蘇葉曦的身邊，壓低聲道，「大小姐，大廳那邊人都已經到齊了。」

  「嗯，我們走吧。」蘇葉曦起身，那眼中流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目光，她盼了這麼久，好戲終於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