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發明文字，普及教育的計劃

  到了第二天早上，沃克喬老人便向萬尼烏斯表示，雖然他非常想要加入戰爭議會，但畢竟朱特人不是他一個人做主，而且朱特人一貫和盎格魯人、撒克遜人關係親密，他也希望這兩個部族能夠一併加入戰爭議會——所以，他需要回去召集諸部族首領商量加入戰爭議會的事宜。

  按照沃克喬的算，他回去之後派出使節召集諸部族的首領，諸部族首領集合起來商議，出了結果後再和萬尼烏斯進一步商談，一來一回至少也需要十五天的時間——和戰爭議會諸部領地里都有鋪石路相連不同，北方部族聯盟的諸多部族聚居區之間，甚至連土路都沒有，交通不方便，消耗的時間自然也要長很多。

  對於這個要求，萬尼烏斯完全能夠理解，卻法接受——開玩笑，自己一邊開路一邊前進通過卡狄北部的密林到達朱特南部地區也只花了十天時間，有十五天時間的話集結起來的很可能就不止是諸部族首領，而且還包括諸部族的大軍了。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萬尼烏斯終於將集結和會議的時間縮短到了十天——不過，這樣一來，按照沃克喬的說法，留給諸部族首領開會的時間就只剩下了一天。[

  商定了一切之後，沃克喬老人很鄭重的舉起手，一臉嚴肅的看著萬尼烏斯：「奧丁大神作證，如果我欺騙了你，就讓我被一百柄利刃穿透身體而死。」

  這句話把萬尼烏斯嚇了一大跳——尼瑪不過是平平常常的商量結盟事務，怎麼突然就發起毒誓了？

  不過，想來朱特人也是被逼到了絕路上，所以對方主動的發毒誓以取得自己的信任也不是啥特別驚訝的事情。

  親切熟絡的和沃克喬揮手道別後，滿面笑容的萬尼烏斯一回頭，卻發現阿黛拉正微微皺眉，一臉擔憂的看著慢慢關閉的營壘大門——沃克喬剛剛從那裡離開。

  「怎麼了？」看到阿黛拉的表情，萬尼烏斯也擔憂起來——畢竟，女生總比男生細心，難道阿黛拉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

  阿黛拉疑惑的搖了搖頭：「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自始至終，他根本就沒有問過我們俘虜的事情，甚至根本沒怎麼說我們摧毀他們村落的事。」

  說著，不等萬尼烏斯回答，阿黛拉又接著說：「就算他認為我們下手狠毒，把所有人都殺了，也不應該提都不提吧？」

  「厄……」萬尼烏斯皺了皺眉，也擔憂起來。

  但隨即，萬尼烏斯就想起了老人臨走時立誓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於是笑了起來：「他可能是覺得面子上不好看，所以就沒提？」

  「可他為什麼要突然立誓？」阿黛拉再次發問。

  這句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畢竟這個年代裡還沒有什麼人真的不把神靈當一回事——象亞歷山大大帝的妖孽另當別論——問完之後，阿黛拉自己也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萬尼烏斯笑著聳肩：「你想，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朱特人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一萬五千青壯，北方部族聯盟撐死了六萬青壯，就算帶上老兵拼命，他們撐死也就能拉出來九萬戰士——可在哥拖內斯草原上，十幾萬人也都被我不到兩萬兵馬打潰了。」

  阿黛拉的眼裡露出異樣的神采——如果不是那次大勝，論如何阿黛拉也不可能選擇萬尼烏斯這樣一個已有兩名妻子的人作為自己的丈夫：「所以，朱特人認為你的軍隊來了，他們必敗疑？」

  萬尼烏斯聳聳肩，笑得很輕鬆，也很得意：「應該是這樣吧。要不然塞姆諾內斯人也不會和芬尼人、蘇約內斯人、北方部族聯盟和東方部族聯盟聯合起來——他們之間的血仇可也不少。」

  阿黛拉笑了笑：「能讓別人聯合起來對抗，足以證明你的威名了。」

  「是啊。」萬尼烏斯笑著點頭，之後很自然的摟住了未來媳婦的小蠻腰，順理成章的轉換了話題：「不過，眼下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的僕從里，精通語言學的都有誰？」

  阿黛拉先是皺了下眉，之後便被萬尼烏斯的提問吸引了注意力——萬尼烏斯既然問到這個問題，那麼接下來顯而易見的就是要和自己商討創造日耳曼文的事情了！

  於是，阿黛拉便向萬尼烏斯介紹起自己的僕從來。

  實際上，阿黛拉的僕從里，稱得上精通語言學的，還真就一個也沒有——薩馬提斯人是牧民，是獵人，是戰士，可不是什麼學者，阿黛拉要一個學者做僕從幹什麼？[

  不過幸運的是，阿黛拉的身邊有一名詩人——這個擅長寫詩和唱的小白臉雖然談不上精通語言學，但在阿黛拉的諸多僕從之中已經是和語言學最貼近的了。

  而萬尼烏斯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僕從和奴隸，發現其中也只有一個修辭學大師，和一個傳記作家算得上是和語言學沾邊的——前者曾經是為克拉蘇草擬命令信箋的，後者則是為克拉蘇寫傳記的。

  於是，在萬尼烏斯的日耳曼文發明計劃里，這三個人就成了發明日耳曼文的主力。

  而除此之外，萬尼烏斯還需要將戰爭議會內諸部族的老祭祀全部集合到一起，和這三個人共同發明日耳曼文。

  按照萬尼烏斯的想法，首先要為日耳曼人創造一些字母——這玩意直接用希臘文改造就行。

  然後還要為日耳曼人規定一種「普通話」——這個沒得商量，顯然要以美因茨、特里爾地方上的語言為主。

  接下來，就是為所有的日耳曼字母規定發音，然後用字母拼出所有常用的單詞。

  這樣，在日耳曼普通話定下來之後，參照日耳曼普通話制訂的日耳曼文也就誕生了——至於各種修辭格什麼的，也大可以參照希臘文的規則來制訂。

  而文字初步制訂之後，接下來就是文字的普及和廣。

  毫疑問的，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很可能需要一代人甚至幾代人的時間——對於這一點，萬尼烏斯早有準備。

  首先，所有的老祭祀、戰爭議會的全體議員，以及萬尼烏斯大學裡的所有孩子都必須熟練的掌握日耳曼文的聽說讀寫——這一教育過程將在萬尼烏斯大學裡完成。

  而等到老祭司們都學會之後，就可以回去教授各部族的祭祀、首領們。

  至於萬尼烏斯大學裡的孩子們。等他們學成之後，則可以回去教授各部族的成員。

  從一開始，萬尼烏斯就沒打算把所有萬尼烏斯大學裡的孩子們都留在自己身邊——就算各部族的爹媽們能答應，從長遠看來這對萬尼烏斯也沒什麼好處。

  按照萬尼烏斯的計劃，所有孩子中成績最好最優秀的將被派回各部族，擔任各部族野戰軍的統帥。

  而剩下的孩子中最優秀的那一批則會被萬尼烏斯留下來，加入禁軍。

  被禁軍淘汰的則會全部被放回各部族，其中優秀的自然也要加入野戰軍，剩餘的則分配到各部族的城市裡，擔任地方官長及學校老師。

  這樣，一方面萬尼烏斯自己能夠得到諸部族新生代的精華，另一方面則可以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將忠於自己的人手逐漸安排到戰爭議會的各個部族之中——畢竟，萬尼烏斯大學裡的孩子們所學的諸多知識，都是來自萬尼烏斯，這些孩子對萬尼烏斯的崇拜敬仰之心，基本上就差高唱「太陽最紅，萬尼烏斯最親」了。

  而且，按照萬尼烏斯的想法，日後所有部族裡祭祀、首領以及地方官長等「貴族」家的子弟，都應該前來萬尼烏斯大學接受培訓。

  而平民的後代神馬的，則可以享受免費的義務教育，教導他們識文斷字，通曉政令，並掌握部分初級的農耕、畜牧和戰鬥培訓——眼下畢竟還是古代，萬尼烏斯可沒有想過真的將知識全面普及教育——真這麼幹的話，就算自己身上的「神選」光環再牛逼，也絕對會被一群感到自己的利益被剝奪的祭祀撕成碎片餵狗。

  嗯……

  等萬尼烏斯滔滔不絕的把這些東西都講完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好像有些跑題了——最初拉著阿黛拉討論的目的，就僅僅只是「召集人手，發明日耳曼文」而已，可現在自己居然捎帶手的把普及義務教育、精英教育和民心掌控什麼的也都規劃完了。[

  然後，阿黛拉就又用那種亮晶晶的目光看著自己了——顯而易見，雖然萬尼烏斯的這些盤算在後世看多了穿越小說的人看來不過是些很基本的常識，是想要培養自己勢力必須採取的手段，但在這個年代的人看來，那簡直就是「神賜的智慧」。

  於是，萬尼烏斯再次蛋疼了——要是在穿越前有哪個妹子用這種眼光看著自己，那基本上就可以找賓館開房間啪啪啪了，可換了阿黛拉，除非哪天她真的在戰場上宰了某個大部族的老大級別的人物，否則自己就一直都是能看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