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叛逆期的孩子你傷不起

  「我們這個聯盟，是由我主導的，全面的，單向的，多層次的自由聯盟。」想了想，萬尼烏斯決定開始忽悠，「從外交、內政、軍事、經濟、民生、科技等各方面，依據各加盟部族的意願，進行不同層次不同深度的合作。」

  然後，色雷斯人和達西亞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露出了顯而易見的茫然的表情。

  「我簡單的說。只要願意，都可以加入這個聯盟。而且，根據你們自己的需要和意願，你們可以選擇幾種加盟方式。而且日後如果認為有必要，你們可以變更加盟方式。」萬尼烏斯這麼說著的時候，突然想到，反正自己短時間內也無法建立日耳曼帝國，所以到不如先搞個野蠻人大聯盟？

  畢竟，在對抗羅馬人的時候，幫手是越多越好的。

  「那麼……」戴凱巴魯斯懷疑的皺起眉，「到底是咋回事？」

  「首先，是所謂的互不侵犯盟約。」萬尼烏斯一邊開始盤算著泛野蠻人反羅馬聯盟的事情，一邊耐心的給兩個客人介紹著，「就是加盟的各部族，和你們部族保持互不侵犯，大家遇到衝突的時候，通過加盟部族之間的開會協商解決。」

  「那要是商量的結果大家不同意，怎麼辦？」布雷比斯塔很尖銳的指出了一個最可能發生的情況。

  萬尼烏斯認真的看著兩個客人：「咱們既然加盟了，就得守規矩。開會協商解決的時候，並不只是衝突的兩個部族，旁的部族也要參與，負責給大家評理。等所有部族的代表做出公決後，不管衝突的是哪兩個部族，也都得照辦。」

  兩個客人皺著眉沉思了很久——按照萬尼烏斯的說法，這卻是由所有加盟部族給兩個部族評理的辦法，雖然多少也有些問題，到也不是不能接受。

  互相交換了下眼神之後，布雷比斯塔點了下頭，而戴凱巴魯斯則再次開口：「還有呢？」

  萬尼烏斯自信的一笑：「比互不侵犯的盟約更進一步的，則是交易保護盟約。除了互不侵犯之外，還得給加盟各部的商隊提供免費的保護。」

  這個年代裡，不要說在日耳曼、達西亞這類被認為是蠻荒地帶的區域，就算是在羅馬、希臘那樣文明和繁榮的地帶，經商也並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即便當地的實際控制者不會對那些攜帶著貴重貨品和大筆現金的商旅下手，流寇土匪以及各種亡命之徒也絕對不會錯過這種收穫的大好機會。

  而為了保障自己的財產和性命，大商人們往往要僱傭很多商隊護衛——這就額外增加了經商的成本。

  儘管眼下日耳曼諸部族之間的交易還停留在以物易物的階段，但萬尼烏斯很清楚繁榮的商業對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重要性——因此，保障商人的安全，降低行商的成本，都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達西亞小王子立即皺起了眉頭：「免費？」

  萬尼烏斯笑著點點頭，隨即意識到這很可能導致達西亞人不同意加入交易保護盟約：「當然不是完全免費的。商人在某地交易獲利的十分之一應當給當地人作為保護費。而當地人也有義務保證商人在當地的安全——但是不能收取額外的費用。」…。

  露出「這還差不多」的表情，戴凱巴魯斯瞭然的點了點頭——儘管這意味著達西亞人能夠從商人那裡得到的財物會有所減少，但同時也意味著達西亞人也可以組織商隊去別人那裡貿易，並不是什麼壞事。

  「我想，在此之上，應該還會有更加密切的加盟方式？」

  萬尼烏斯點了點頭，對布雷比斯塔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當然。如果你認為聯盟里的諸多部族都是值得信賴和可以依靠的，你就可以締結軍事攻守同盟。」

  「也就是說，當其它同樣締結和軍事攻守同盟的部族與聯盟外的部族發生戰爭的時候——無論是那個部族被攻擊，還是他主動攻擊別人，你都有義務出兵協助。」說著，萬尼烏斯停頓了一下，笑著看著兩名客人。

  布雷比斯塔若有所思的看著萬尼烏斯：「所以說，你們和阿累夷人之間簽訂的就是軍事攻守同盟？」

  是才怪，老子是自己看到有利可圖才殺過來的好！

  但是萬尼烏斯不能這麼說：「事實上，我們正準備簽訂軍事攻守同盟，不過還沒來得及。」

  看到布雷比斯塔和戴凱巴魯斯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萬尼烏斯笑著補充道：「這個聯盟是由我倡導的。如果我不主動做些什麼，怎麼能讓人信賴呢？」

  這句話讓兩個客人的表情好了起來。

  之後，戴凱巴魯斯認真的看著萬尼烏斯：「在軍事攻守同盟之上，還有別的合作方式？剛才你說什麼民生、科技，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萬尼烏斯並不指望達西亞人會和日耳曼人建立軍事攻守同盟之外更加密切的合作關係——畢竟，那樣一來，達西亞人的獨立性就要受到威脅——更重要的是，萬尼烏斯在聯盟里的主導地位也會受到威脅：「軍事攻守同盟之上，是聯軍同盟——也就是說，各部族選派部族裡的精銳戰士，組成聯軍，接受統一的調遣。」

  使萬尼烏斯意外的是，聽到這個，戴凱巴魯斯不但沒有反感的意思，反而一臉的興奮，似乎抓到了什麼機會：「那麼，這個聯軍負責幹什麼，又由誰來指揮呢？」

  尼瑪……這貨是想加入聯軍，並且獲得聯軍指揮權啊！你當我是傻子？

  萬尼烏斯在心裡吐槽著，笑了笑：「這個聯軍的主要用處，就是為加盟諸部族擴展生存空間，以及保證加盟諸部族的安全。」

  停頓了一下之後，萬尼烏斯才接著說：「至於聯軍的指揮者麼，當然是我了。」

  聽到這話，戴凱巴魯斯頓時露出失望和不服氣的神色：「為什麼是你？」

  「還能是誰？」萬尼烏斯毫不客氣的反問，「毫無疑問，我是最強大的戰士和最優秀的指揮者。」

  戴凱巴魯斯一臉的不服氣：「那可不一定。」

  面對戴凱巴魯斯的質疑，萬尼烏斯毫不客氣的一笑：「至少目前，以組成聯軍的四個部族，也就是美因茨、特里爾、馬克曼尼和哥祶尼來看，毫無疑問是我。」

  停頓了一下之後，不等戴凱巴魯斯反駁，萬尼烏斯挑釁的看著對方：「而且，就算達西亞人也要加入聯軍，最強大的戰士也不會是你；最優秀的指揮者也不會是你。否則你也就不會被我請過來了，對嗎？」

  這樣毫不留情的當面打臉頓時讓戴凱巴魯斯漲紅了臉。但是，很難得的，達西亞小王子並沒有立即掀桌要求單挑，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布雷比斯塔。…。

  這個動作的意思很簡單也很明顯——儘管戴凱巴魯斯自問不是萬尼烏斯的對手，但他卻認為布雷比斯塔是個能和萬尼烏斯放對的戰士。

  然而，布雷比斯塔卻搖了搖頭：「如果是一對一的戰鬥，我想我可以和他比劃幾下。但是指揮軍隊作戰……我們都已經輸給他了。」

  這樣的話讓戴凱巴魯斯變得垂頭喪氣——這也可以看出，對於布雷比斯塔，戴凱巴魯斯還是很服氣的。

  看到戴凱巴魯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萬尼烏斯不禁升起了多逗逗他的心思：「別啊，也許你父親麾下還有很多勇士呢？」

  「那有什麼用，又不是我……」戴凱巴魯斯本能的反駁，之後立即警覺的停住口，懷疑的看向萬尼烏斯。

  萬尼烏斯一臉無辜且滿不在乎的聳肩：「說實話，我也不希望達西亞人加入聯軍。理由和你的一樣。」

  「哈！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啊！」聽到萬尼烏斯的話，戴凱巴魯斯頓時一副「終於遇到知己了」的表情，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唉，我就覺得，我已經是個好戰士了，可我父親總是說我還太小，沒經驗，太衝動，不能獨當一面！」

  雖然不知道戴凱巴魯斯的年紀，但看到對方這種顯而易見的好無城府的表情，萬尼烏斯還是忍不住在心底里贊同起達西亞國王的判斷來——事實上，自己所設的陷阱，如果稍微謹慎一點，也不會掉進來——本來萬尼烏斯根本沒指望自己這個陷阱能起作用，還專門準備了許多後手，結果因為戴凱巴魯斯的莽撞，就都沒用了。

  然而，戴凱巴魯斯全不知道萬尼烏斯對他的評價，已經將萬尼烏斯引為知己和偶像了——年紀輕輕就想到了辦法，可以脫離老人們的指手畫腳，獨立出來單幹，而且已經干出了一番大事業——這正是戴凱巴魯斯一直想做，卻至今沒有做到的事情啊！

  「我覺得，我還非得加入你們這個聯軍不可了！」就在萬尼烏斯認為自己已經成功的將達西亞人阻擋在聯軍之外的時候，戴凱巴魯斯做了一個讓萬尼烏斯蛋疼不已的決定，「聽你指揮就聽你指揮，總比聽那些老頭子嘮叨要好。但你可得保證，咱們能打勝仗！」

  萬尼烏斯目瞪口呆的看著戴凱巴魯斯，之後又將目光轉向布雷比斯塔——你特麼到是管管你妹夫好不好？

  但是，布雷比斯塔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開玩笑，這支聯軍的領袖可是萬尼烏斯，是以一萬兵馬就先後消滅了克拉蘇五六萬人的主！如果不是自己必須作為三個部族的領袖，自己也想加入這樣一個領袖領導的軍隊啊！

  而且，以戴凱巴魯斯的身份和地位，也不必擔心萬尼烏斯把他當炮灰——在萬尼烏斯的刻意照顧下，即能學習行軍打仗，又有戰功撈可以揚名立萬，還不必擔心危險——這麼好的事情，傻子才會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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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游著泳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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