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埋伏 不動國行
2023-11-10 20:38:15 作者: 五毒獸人
久作見自己的意圖被拆穿有些尷尬,足利義輝笑著說道「你不必尷尬,這是你們這些大名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做的,我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見足利義輝說到這個份上,久作也明白了足利義輝的意思,識趣的將一旁的是箱子打開,然後推到足利義輝的面前,畢恭畢敬說道「將軍大人,一點微薄禮金,不成敬意。」
足利義輝不動聲色的將箱子推到自己身後,然後說道「官職的事我會與天皇陛下和一眾大臣們商量的,你不必擔心。」久作大喜,連忙說道「多謝將軍大人。」
足利義輝接下來又留著久作聊了好一會兒的天,到了晚飯時分,又熱情的邀請久作用飯,久作無奈之下,只能同意,在二條御所用完飯後久作走了出來。
而陪臣們一行人,依然還在二條御所外面等著久作,久作心裡有點感動,連忙帶著眾人去好好的吃了一頓飯,然後帶他們到了一家客棧休息。
有過了幾天,久作一行人在京都又等了幾天,天皇和幕府將軍的任命詔書終於下達了下來。
詔書上任命久作為越中守護,官職為大膳大夫,同時竹中家的一班家臣也得到了任命。
島左近被任命為武藏守,秋山好文是但馬守,安藤尚就為因幡守,津山宗治為彈正少忠,鹽屋秋貞為式部大丞。師岡一羽為伊賀守。九鬼嘉隆為出羽守。
得到任命詔書的久作一行人歡天喜地的離開了京都。
近江國,久作一行人騎著馬正在由近江前往越前的途中。
「主公,這下可好了,咱們有了大義名分,以後就不用怕椎名家和上杉輝虎了,征討越中,自然也就容易許多了。」按捺不住性子的津山宗治率先開口說道。
久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久作在騎馬之時,眼睛四處張望,久作一行人除了幾個家臣之外,還有三十名旗本武士,畢竟這次上洛要到別人的地盤上過一段時間,所以久作為了自己的安全,不得不帶上了這三十名旗本武士。
正在久作等人一路安心的走著之時,旁邊的一處地方突然發出了一個奇怪的響聲,像是有人不堪忍受一樣。
在靜謐的林間小路上更加顯得引人耳目。
久作給津山宗治使了一個眼色,津山宗治連忙走到那處地方查看,「津山大人,是我,我在撒尿呢!」一個聲音傳來,津山宗治停下來了腳步,回頭對久作說道「主公,是一名旗本武士在撒尿呢!」
久作皺著眉頭,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撥馬走近前,看清了眼前的情況,確實是一名旗本武士在解手,那名旗本武士很快解決了自己的內需,他向久作告了一個罪,然後回到了隊伍之中。
久作卻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聲音,久作努力的聽著,他終於聽清楚了,那是,引線燃燒的聲音!
「不好,快分散!」久作急得一聲大吼。
「砰!」一聲巨響響起,彈丸飛向久作,久作閃身一避。
「是鐵炮!大家快散開!」津山宗治一聲大吼,眾人連忙散開。
緊接著又是數聲巨響響起,有數名武士被擊倒,久作一下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吼道「準備戰鬥!」
周圍立刻都是武士刀出鞘的聲音,鐵炮發射導致硝煙瀰漫,久作等人暫時之間沒有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久作很快聽到了刀劍相擊的聲音,不斷地有慘叫聲從周圍傳過來,久作在朦朧之間看到了一把劈向自己的刀,久作躲開對方的攻擊,一刀直接捅進了對方的腹部,對方發出一聲悶哼,久作拔出刀,對方屍體無力的倒下。
這時硝煙漸漸散去,久作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到處都是在交手的武士,對方的人大概在三四十人左右,和竹中家武士相當,但是對方打的是出其不意的主意,因此竹中家吃了一個暗虧之後士氣有點低落。
對方人群中有部分是武士,其餘的則是忍者,久作目光如炬,很快看見了在人群中居中指揮調度的一名武士。
久作避開正在交手的幾個武士,如游蛇一般悄然潛到那名武士旁邊,「哈!」久作一刀襲向那名武士,對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舉刀迎擊。
「鏘」刀刀相擊的聲音一下響徹周圍,對方武士暗自驚訝,他的虎口已經被震的發麻。「不愧是美濃之鬼!」對方武士出口稱讚道。
久作也暗自驚訝,沒想到此人的修為造詣也不低,而且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來就應該是自己的仇家了。
既然是自己的仇家,久作便不打算再留手,「呔」久作牙齒暗咬,一聲怒喝發出,以一股異常強大的氣勢劈向對方武士。
對方武士顯然不知道久作的深淺,或者說他太自大了,他舉刀迎擊,妖刀不愧為妖刀,鋒利程度遠非一般刀刃可比,只一刀,對方武士的刀上便被砍出了一個小缺口。
「可惡!」對方武士暗罵一聲,看來自己還是太輕敵了,久作卻得勢不讓人,又是數刀劈出,對方武士的刀不堪重負,「劈拉」一聲終於斷開了。
「殺」久作沒有猶豫,一刀直接刺穿了對方武士的胸口,「哇」對方武士吐處一口鮮血,面帶不甘的看向久作,久作一下將刀抽出,對方武士無力的倒了下來。
久作割下對方武士的頭顱,提著首級大聲說道「你們的統領已被討取,還不速速投降!」
對方的武士和忍者們紛紛對視一眼,幾個忍者掏出幾個彈丸一般的東西,一下扔擲在地,「砰」一股濃煙迅速瀰漫到了周圍,久作暗道一聲不好。
竹中家一方的武士們咳嗽起來,沒過多久,濃煙散盡,對方的武士和忍者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主公」津山宗治在一旁大聲呼喊著久作,久作連忙走了過去,「怎麼了?」久作問道,「主公,是織田家的人!」津山宗治面色嚴肅的說道。他指著一個武士胸口的紋路說道。
久作定睛一看,確實是織田家的家紋木瓜紋。
「萬一是別人故意冒充織田家的人而來襲擊我們想要嫁禍給織田家呢?」安藤尚就在一旁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確實,如果是有人存心想要嫁禍給織田家,這樣的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津山宗治看了一下周圍,目光最終定在了久作手中的首級上面。
他撥開首級上散亂的頭髮,仔細一看,然後轉身嚴肅的說道「確實是織田家的人沒錯,主公手裡的這顆首級是織田家的家臣森可成的!」
「什麼!」眾人驚叫出聲,津山宗治除了管轄軍法處之外,還經常協同軍情處一起工作,因此也了解許多情報,能夠認出森可成來眾人並不覺得驚訝。
「又是織田家,織田信長真是野心不死啊!」久作沉聲說道。
「真是可惡!」
「將屍體掩埋好,我們加快速度,趕回越中。」久作下令道。
「是!」眾人齊聲應道。
久作等人很快將屍體掩埋好,然後加快速度朝越前方向趕去。
一天後,尾張,清洲城。
織田信長坐在主位上,臉色十分的難看,「長秀,竹中家的人竟然這麼狠,咱們這次不僅沒有取得竹中久作的首級,反而讓森可成丟掉了性命,真是可惡!」織田信長咬牙切齒的說道。
「主公,我們看來還是太小看竹中久作,竹中久作此人的確不能輕視啊!」下位上的丹羽長秀說道。
「哼,下次,下次我一定要取得竹中久作的首級」織田信長恨恨的說道。
兩天後,久作等人終於趕到了越前,在越前乘上了在那裡等待接應的船隻,趕回了越中。
這次上洛,一來二去又花了大約十多天的時間。久作等人回到越中已經是十一月份。
久作向島左近和武田信繁詢問了一下領地內的事務,處理了一下積壓的任務,然後便取了飛驒。
飛驒的天守閣內,久作一個人坐在中央,久作正在與已經很久滿意出現的劍靈在交流。
「劍靈,能確定下一把刀的位置了嗎?」久作向劍靈問道。
「上次川中島合戰的時候,我就隱約感受到第三把刀的氣息,現在想來,第三把刀應該就在信濃境內。」劍靈沉聲說道。
「好,那咱們是不是立刻動身前往信濃。」
「可以,只要你準備好了。」劍靈說道。
久作再次回到了越中,將事情向島左近、武田信繁以及鹽屋秋貞囑咐好,然後點上了十名旗本武士,向信濃境內出發。
經過四天左右的跋涉,終於趕到了信濃境內。
此時的信濃大部分都已經被武田家控制,在武田家的管理下,信濃開始恢復了原本的繁華之象。
雖然多遭兵燹,但是這片土地的肥沃卻讓信濃沒過多久便恢復了生機。
久作此次前來走的都是山間小路,故意避開武田家的耳目,一直走到了信濃國中部。
「劍靈,現在有沒有趕緊到第三把刀的氣息?」久作向劍靈問道。
「應該就在這附近,應該就在東邊,你再往東邊走一段。」
「好」
久作和武士們由向東邊走了一段,他們撥開擋在面前的草叢,一個湖泊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就是信濃的諏訪湖了,久作和眾武士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色給吸引住了,只見湖面清如明鏡,不時的有清風拂過,讓湖面泛起微微波浪。有不少的水鳥棲居在湖畔的一株樹上,這裡看上去就是一個天堂,一個人間仙境。
久作向附近的居民租借了一條船,然後帶上兩個人上船,將船緩緩的劃向湖中心。
「沒錯,就是這裡,停下來,應該就在這下面!」劍靈大聲說道。
久作控制著船緩緩停下,她對身旁大人兩個武士交代了一下,將一根繩子捆在自己身上,然後一躍而下。
久作向下面游去,按照劍靈的指引尋找第三把刀。
久作在一處亂石中發現了一個箱子,「就在裡面,趕緊取出裡面的刀來!」劍靈語氣急促的說道。
久作快速的划過去,一把打開箱子,直見箱子裡面安靜的放著一把白色的武士刀,,久作沒有猶豫,立刻將刀取出,然後向上面划去。
「哦」久作浮出水面,然後招呼船上的武士將自己拉了過去,久作連忙上了船,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快,劃回去!」久作說道。
幾個武士連忙將船劃了回去。
久作上了岸就迫不及待的拔出刀來,這是一把通體白色的武士刀,刀上刻著一些紋路,發出一股攝人的光芒。
「這把刀叫什麼名字?」久作向劍靈問道。
「不動國行」劍靈淡淡的回答道。
「好刀」久作撫摸著刀上面的紋路,不禁讚嘆出聲。
「好了,啟程回家!」久作看完刀便對手下的人下令道。
眾武士上馬,久作打頭,向飛驒境內趕去。
久作一回到飛驒,就去了章高山城的居所,然後倒頭便睡。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先是川中島合戰,然後上洛,與織田家的人搏鬥,這幾日又在忙活第三把刀的事,他實在是太累了。
齋藤歸蝶和繪梨衣在久作睡著的時候偷偷的來了一次,看見久作滿身的灰塵,兩個女人都十分心疼。
她們偷偷的給久作換了一身衣服,而久作睡的太過沉,竟然絲毫沒有感受到兩個女人在給他換衣服,久作就這樣一直睡了一天一夜。
到了第三天的早晨他才醒過來。
他醒過來之後立刻去洗了一個澡,這段時間身上積壓的灰塵實在是太多,不洗一個澡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