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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8:10:27 作者: 燒個鍋巴
他臉上好似染著一層冰霜,薄唇緊抿,頻繁在課程和網頁之間來回關注----猝不及防地刷到了所謂的聲明證據。
陸岐琛捏緊手掌,指尖近乎嵌入掌心的肌膚中,只因看清了那份馬賽克了姓名外重要信息的文件相當熟悉。
一份同樣是來自血緣機構的檢驗單。
陸岐琛獨自前往那家檢測機構。
這次上班的男員工脾氣臭,板著一張臉,比他在圈裡遇到的各路明星排場還大:「關於檢驗單的真偽檢測屬於私密問題,我們機構從不開展這項服務。」
陸岐琛準確報出上次員工的工號:「把她聯繫方式給我。」
男員工:「那是位實習員工,您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陸岐琛被吼得也冒了火,可話說到底,他並不占理,上回進行檢驗前也聽來同樣的話,無非是錢給到位了,沒想到接了一單私活的員工竟是實習的。
他重新坐回車上,胸膛劇烈起伏,扔在中控台的手機傳來簡訊,但沒有一丁點兒的心情點開看。
下個路口的紅綠燈不知換了幾輪。
陸岐琛沉下氣息,在響個不停的鈴聲提醒中,把車開回別墅樓下,熄了火卻不下車,這才撈過手機看起來上邊的信息。
信息來自把微信狀態改為「快肝死了」的時峙妄。
時峙妄:「老大,能查到的都在裡邊了。」
上邊是一個文檔。
陸岐琛試圖心平氣和地點開,臉色愈發深沉,關於陸洛父母的身份相當神秘,全網搜不出長相,家族中拋頭露面的人從來都是陸洛的小姨。
至於陸洛的姨夫魏思明,在國內外開展多項業務,但多是珠寶首飾行業,也與一家名表有合作關係,並不涉及娛樂圈。
唯一讓人好奇的是,魏思明和戀人年紀將近五十,卻並未生育小孩,而是專注於公益事業。
「……」
在這裡有不知是金毛還是捲毛備註的大愛無疆。
再往下,是關於黎飛在河內的線索,這人好像悶聲發了一筆大財,行事低調,買了豪宅,但從規模和地段上看,不像是單靠坑了他解約費就能換來的。
車裡太悶,陸岐琛降下窗戶深呼吸,胸口隨即一顫,總得喘幾口氣。
網上的狗血橋段傳到瞿時念眼前,他剛午睡醒來,和小管結束通話,得知有人用黎飛的名義將不知名快遞寄往了費揚揚家裡。
但具體是什麼物件以及寄件人的信息還得繼續往下查。
瞿時念必然不好親自問陸岐琛,他走下樓梯,掌心握著手機,與搬入行李的女助理玫瑰打了照面:「剛到?」
玫瑰冷得直哆嗦:「嗯,老闆最近身體怎麼樣,沒事少看網上的那些東西。」
瞿時念:「沒事。」
他把玫瑰領往小管隔壁的房間時,掠過陸岐琛的臥室一眼,儘管那傢伙搬來上邊睡了,但東西都放的這間屋子,不知怎麼想進去看兩眼。
可想想還是算了,怪侵犯人隱私權的。
進了玫瑰的臥室。
玫瑰收拾行李,好奇地小聲問:「您和陸先生進展如何啦?」
瞿時念帶著睡醒不久的放空狀態,腦袋也沉,遲緩地反應過來:「不清楚。」
玫瑰:「……」
上個月還在首都時就說的不清楚。
定居星海市養胎是她提的主意,為陸岐琛開拓未來事業,避免狗仔跟拍,比在首都方便得多,但老闆和老闆娘的推拉持久戰,也是夠令她沒想到的。
玫瑰談及情史:「一個月,我和初戀男友都快進到舌吻了。」
瞿時念:「……」
然而他和陸岐琛又睡了好幾次。
玫瑰聞聲色變,膝蓋撞到床沿,震驚地問:「這都還沒在一起嗎?」
瞿時念和女性員工談及這些,自覺不妥,但相識已久的關係比起員工勝似親友,沒有想像中那麼彆扭:「他好像感覺我只是在饞他身子。」
玫瑰小聲嘀咕:「也沒說錯。」
瞿時念威脅似的眨了眨眼。
玫瑰拼命挽留:「非要這麼說必須得是互相饞,那……您覺得小陸先生呢?」
瞿時念含糊其辭:「他責任感挺強的。」
陸岐琛是那種硬著頭皮登上選秀舞台,哪怕自己擺爛,也不會拖隊友後退的人。
所以會對他和崽崽負責。
或許……像他一樣從小缺失家庭關愛,有了崽崽後,遵從本心地接納和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至於他倆之間各自有所保留,藏著事兒,那晚的侃大山就足以證明了所有。
陸岐琛選擇避重就輕,兼職能聊上半個多小時,來到首都找親戚的事兒只會一筆帶過。
哪怕瞿時念想告知些什麼,關於自己也好,關於資助人一家也好,生怕陸岐琛並不在意,就像是他一人在場獨角戲。
可誰又不想得到偏愛。
瞿時念即便推掉了行程,但公益活動不在其中,由他創辦的拾年公益有著幾項分支,大山留守兒童、失依兒童以及福利院兒童為大三類,到了年末會有不少工作反饋到他郵箱中。
其中有個失依兒童的項目位於苦丁小鎮,隸屬於星海市,行程不到兩個小時,他想跟陸岐琛商量同去一趟,借著機會敞露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