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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8:17:25 作者: 朵顏涯
    「呸,你個不正經的騷蹄子,別以為你們大白天在屋子裡干那些個破事兒沒人知道,真當自己是什麼賢良淑德的好人了,老娘是懶得拆穿你個沒羞沒臊的玩意兒。」

    長房劉氏被氣急了,口不擇言的將四房兩口子的事兒抖落了出來。

    而四房小周氏聞言,宛若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了。

    「我沒羞沒臊?我沒羞沒臊那也是對我自家男人,可不像你們家那個寧願去外面找野食也不碰你一下的好。」

    這話一落,長房劉氏瞬間變了臉色,「你說什麼?你在給我說一遍?」

    「說一遍就說一遍,呸,也就是你像個傻子一樣,還覺得不錯呢,人家劉寡婦——誒呦,娘,您打我幹什麼啊?」

    「我打你個攪家精,我打死你得了,還不趕緊給老婆子我閉嘴。」

    鹿老婆子氣的將掃把揮的舞舞生風,小周氏一邊求饒一邊滿院子跑,那叫一個雞飛狗跳。

    而長房劉氏忽然想起了上次村裡有傳言她跟孫二狗私會的事兒,還說的有鼻子有眼,連穿的那件繡著纏枝花的褙子都知道。

    可那件褙子去年就丟了,為此她還生了一肚子悶氣,本想出去罵一通卻被自家男人給勸住了。

    可現在越想越不對勁,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原委。

    頓時氣的大哭,歇斯底里的大罵道:「鹿德貴,你個狗東西,我跟你沒完——」

    這下鹿家更熱鬧了。

    看熱鬧的人更是指指點點,茶餘飯後都不忘說上一句。

    鹿春娥哪怕戴著頭巾,將臉護的嚴嚴實實的,可依舊感受到了村里人厭惡嘲諷的目光,她頓時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她不能。

    這一切都是夏小喬害的,都是拜她所賜——

    她恨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孫二狗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鹿春娥頓時冷著臉罵道:「怎麼這會兒才來?」

    「我,我我這不是拉肚子給耽擱了嗎?」

    「你——」

    鹿春娥一臉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我上次跟你說的事兒咋樣了?這都過了幾天了,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誒,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也想動手啊,可,可那個夏氏身邊總有人,我這不是沒機會嗎?」

    「廢物——」

    鹿春娥給他一頓好罵,那孫二狗到也不還嘴,還一副賤兮兮的模樣,讓她看了都作嘔。

    可她又沒有別的法子,最後狠狠心,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這個藥給你,只要給那個賤人喝了,哼,你想對她幹什麼便幹什麼,懂了嗎?」

    孫二狗大驚,「這,這——」

    「什麼這個那個的?哼,你肖想那個賤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你就不想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我那個清高的堂哥定會休了她,除了你,她還能跟誰?」

    孫二狗聞言,咽了咽口水,搓了搓手。

    「可,可是——」

    他還有點打怵,畢竟是挖鹿景淵的牆角啊,那可是十里八村都羨慕崇拜的神。

    在一個,那夏小喬也不是個好招惹的主——

    「怎麼,怕了?」

    鹿春娥見他打了退堂鼓,趕忙敲編鐘,「你以為現在抽身而退我那嫉惡如仇的堂哥就會放過你了嗎?別想美事兒了,他那性子瑕疵必報,待他好了有你好受的。」

    「與其等他身體好了找你麻煩,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個小賤人弄你那兒去,沒準還能將他氣死,你到還少了一個心頭大患。」

    「我跟你說,機會只有一次,想想夏氏那個賤人手上的銀子?她能搞出那麼多銀子買茶苗,手上能不留點過河錢???」

    ...

    鹿春娥循循善誘,她到也有幾分腦子。

    而孫二狗被她這麼一說,馬上大聲道:「誰怕了?」

    可喊完這句後,又弓了身子搓著手道:「可,可這藥給了我,我也沒地方用啊,那夏氏防我跟防賊似的,我一看到她那眼神,我,我就抖——」

    「你瞧瞧你這點出息——」

    鹿春娥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難怪賭坊的人把你吃的死死的。」

    孫二狗被罵的沒脾氣,誰讓他欠賭坊的銀子?

    要是在籌備不到銀子,就要剁了他的手腳,要不是為了鹿春娥開出的那個酬勞價,老子才不受這鳥氣。

    而鹿春娥見他半天不語,也知道他確實沒什麼好辦法。

    想了想後咬咬牙將那小瓶藥又攥到了手裡,深吸了一口氣道,「行了,你個窩囊廢,我自己來。」

    要不是因為孫二狗是個男人,她打死也不會找上這個慫貨。

    可最終對夏小喬的恨意占據了上峰。

    她緊了緊頭上圍巾,沉著聲道:「等我消息,你就在原地方候著,要是到時候辦不成事,你就等著賭坊的人剁手剁腳吧——」

    孫二狗被嚇的一哆嗦,可不等他說話,鹿春娥就已經抬腳走遠了。

    ......

    而此刻夏小喬並不知這些人的算計。

    她忙活了一上午,終於是將鹿景淵這條腿再此打斷,又從新給接上了。

    「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夏小喬一邊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邊將擱在中間阻擋視線的簡易屏風從他身上拿開。

    而此刻某人面白如紙,雙手緊握瞄了她一眼後卻強裝鎮定道:「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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