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心痛的滋味

  喝完一大杯茶水後，韓真劍招呼店小二。

  店小二匆匆趕來，躬身很客氣地問：「客官，不知小的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這種同樣新奇的服務話術，令韓真劍不禁心起戲謔，調侃道：「能幫我付下錢嗎？」

  店小二：「？？？」

  「這個，客官還是別開玩笑了……」

  店小二撓撓臉。

  韓真劍樂呵道：「這就是你不對了，不是你說的要幫忙嗎？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啊？」

  小忙？這叫小忙？

  讓我幫你付錢？

  也虧你提啊。

  不過韓真劍打破是奇偶並沒有要賴帳的打算，雖然他真要賴帳也沒人能製得住他，但是他現在兜里的存款就算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算得上有錢人，沒有那個吃霸王餐的必要。

  「開玩笑的，給我續一杯茶。」

  韓真劍道。

  「好嘞。」

  店小二拿著空杯正轉身要走。

  韓真劍忽然問道：「等等，牌子上寫的那個『心痛的滋味』，是啥酒，怎麼一杯就要十兩銀子？」

  「哦，那個是小店的特色，客官您要嘗嘗嗎？」

  鑑於之前韓真劍開的那個玩笑，店小二心中實則有些懷疑這個小屁孩的消費能力，但還是出於職業道德推銷道。

  「這麼貴，我還真想嘗嘗看。來一杯！」

  韓真劍痛痛快快道。

  不到一刻鐘，店小二就端著一隻比之前大了兩倍不止的杯子走了上來。

  韓真劍見狀，心中暗自首肯，看這容量就比別人的大，這十兩銀子怕是花的值。

  結果等店小二把杯子放在他桌上的那一刻，他傻眼了——

  沒有醉人的酒香，裡面透明的液體，分明就是普通的涼白開。

  還以為是好酒內斂的他，不信邪地嘗了口，發現真就只是和上一杯一模一樣的茶水。

  當時他就怒了：「十兩銀子，就這一杯茶？」

  店小二有禮地笑道：「是啊，請問客官嘗到心痛的滋味了嗎？」

  韓真劍差點要噴，搞半天，心痛的滋味就是這麼回事啊……

  「我倒是不心痛，但是我覺得如果你真要收這個黑心錢的話，一會兒你該心痛了。」

  韓真劍只道自己來了一家黑店，已經做好了替天行道的準備。

  「哈哈，客官您多慮了，這只是小店的一個特色，並不會真的要您十兩銀子的，這杯是當做贈品的。」

  店小二嘿嘿一笑，權當報了之前被調理的一箭之仇。

  韓真劍酒足飯飽後，再度啟程，前往遙遠的大炎王朝。

  結果半道中卻聽說，大炎王朝的那個仙宮，也不翼而飛了……

  韓真劍：「？？？」

  我特麼趕路都趕好幾天了，你跟我說又沒了！？

  眾人不明就裡，唯獨神識掃遍天下的徐小天，知道仙宮被同樣炸裂的五色祭壇傳送到了北海，橫渡億萬萬里。

  「這就很離奇。」

  徐小天也很不解。

  只是隱隱感覺，天下將要有大事發生。

  最後，他的幾個徒弟也只好悻悻然回到紫芝峰。

  與此同時，在東荒、西域，都有仙宮陸續出土，總共為數七座仙宮。

  也都在一瞬間，被傳送到了新的方位。

  七座仙宮在靈州大地不同角落排布，同時升空，上升到了穹頂之外，肉眼看不到的星空之中，在天外環繞著靈州世界。

  故而世人只道仙宮消失了。

  只有徐小天明白內幕，特地衝上星空俯瞰觀察一下，發現這七座仙宮的位置連接起來，正好是一個勺子形狀。

  彼此吸引，彼此勾連。

  「北斗七星陣麼……」

  以徐小天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是一種陣組。

  而這七座仙宮，實則就是七個陣眼。

  每一座仙宮都是一方小天地，各自蘊藏著極其繁複的陣紋。

  這讓徐小天不得不懷疑，這些仙宮本就是為了今日組成這座曠世七星陣而鑄就的。

  雖然是一種不屬於靈州大地的陣法，但是徐小天的陣字真言包羅萬象，放眼九天十地，沒有陣字真言不能分析的陣法。

  經過一通透析分解，徐小天發現，這個巨大的北斗七星陣，是個聚靈大陣，以仙宮化星斗大陣，瘋狂地聚斂宇宙間的靈氣。

  徐小天固然能輕易阻止甚至毀壞這個北斗七星陣，但是目前看來，這個大陣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

  反而有利於蒼生。

  「卻不知是何人在背後操盤……」

  這是唯一讓徐小天有所顧慮的。

  七座上古仙宮，構造精密到令他都嘆為觀止，而且每一座仙宮整體都是極其珍稀的琉璃玉所鑄，價值連城。

  上古時期，恐怕有這能力鋪下這麼一盤大棋的人，也少之又少。

  徐小天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但是說實話，他真捨不得毀掉這個大陣。

  就算是讓精通陣法的他來著手製造這樣一個大陣，都要耗費千年萬年的時光。

  每一座仙宮上的每一塊玉磚，都蘊含深奧的道則，這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來的曠世大陣。

  因此，徐小天還是默許了這座北斗七星陣的存在，重歸紫芝峰。

  回到地面上，徐小天確實感覺到，天地間發生了些許變化，空氣中的靈氣濃度高了幾分。

  幾天後，德高望重的東荒人仙等人也發覺了天地間靈氣突然濃郁起來，紛紛有了各自的揣測，開場布道。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道一直在損耗，卻無法補足，而所謂天道損耗的最直觀的現象，就是天地間的『氣』開始衰退。」

  「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今時之人，年半百而動作皆衰者，時世異耶？人將失之耶？這不僅是古人的疑問，也是當今芸芸眾生的疑問。」

  「為什麼上古的人都能生存百歲而依然像青壯年一樣，而今天年過半百就逐漸出現老態？」

  「道家認為，這正是天地間『氣』衰退的結果，天地氣合，萬物自生，太虛不能無氣，氣不能不聚而為萬物，萬物不能不散而為太虛，中醫也認為人體是由氣決定健康和機能，氣退化了，人的壽數自然也就越來越少。」

  下方一眾道徒聞言，紛紛連連點頭，嗯嗯說的很有道理。

  雖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但總覺得好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