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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8:08:35 作者: 回南雀
    與賀南鳶相戀,有諸多甜蜜,也有很多苦澀。有時候,苦澀甚至超過了甜蜜。

    既然是自己先妥協的,那怎麼也要自己受著。米夏儘量不去碰觸這一千公里的問題,但不代表他就不介意。

    「唔……」賀南鳶痛哼一聲,捂著嘴退開。

    「呀,不好意思,下嘴重了。」說是這麼說,米夏臉上卻絲毫不見愧疚。

    賀南鳶攤開手,只見掌心處有一點微紅。

    「你故意的。」他舔了舔唇角的傷口,眉心因刺痛蹙起。

    「給你留點紀念,記得想我。」米夏大方承認,拖著行李,一邊倒退一邊沖賀南鳶飛吻,「走了,再見!」】

    心裡好不得勁啊。

    我揪著心口的衣服,盯著前方賀南鳶的背影,從起床開始就瀰漫在心頭的苦澀後勁十足,完全沒有褪去的跡象。

    怪不得莫雅說沒見過賀南鳶的爸爸,原來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竟然還是海城的。米大友跟賀南鳶他爸一比,突然就沒那麼差勁了。畢竟米大友雖然在我媽死後另娶了別人,但在我媽活著的時候,也算是一心一意。

    「米夏,你再跑慢點都去別人班了,能不能把腿邁開了,回到你該在的位置?」王芳站在操場邊緣,見我從中間位置落到最後,忍不住怒斥出聲。

    「好……」我懶洋洋應道,意思意思提了點速度。

    跑到賀南鳶邊上,我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他毫無反應,自顧自跑操,沒理我。

    我更大聲的咳嗽,咳得嗓子都有點疼,連前面的人都紛紛回頭,賀南鳶這才嫌吵般看過來。

    「我其實……祖籍也不是海城的。我爺爺是潭市人,嚴格算起來,我是潭市的。」我儘可能地與賀南鳶痛恨的海城撇清關係。

    賀南鳶看了我一會兒,沒明白我要表達的意思,視線轉開,用在清晨顯得格外清冷的嗓音道:「然後呢?」

    「你別看我從小長在海城,但我特別看不慣那邊的風氣。我初中就經常跟那些眼睛長在頭頂,品行堪憂的海城二代們打架,後來把我惹火了,一把火把他們教學樓都給燒了,我爸就把我送這兒來了。」話說多了,我逐漸有點氣力不濟,肺都開始疼,「但是我可喜歡這兒了,這兒的人多有意思,是吧?各個都是人才。我以後……我以後打算留在這兒,拓展一下我家的業務……把這裡發展成、成山南分部。」

    「不僅如此,我還……還要建設厝岩崧,讓你們層祿人一同富起來……不對,什麼你們我們,大家一家人,我以後、以後一定要讓咱們層祿人富起來!」

    賀南鳶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始終沒有回應我,光讓我一個人在那兒唱獨角戲。

    跑完操,一群人湧向教室。賀南鳶不小心鞋帶鬆了,半路停下繫鞋帶。我等在他邊上,叉腰猛喘氣。

    「你倒是……倒是說句話啊?」

    他垂著腦袋,長發落到一邊,露出一截光滑的後頸。

    我盯著看了會兒,雙手背到身後,握在一起搓了搓。

    周圍的人漸漸少了,賀南鳶終於系好鞋帶直起身。

    「想要我相信你?」他看著我,問。

    我忙不迭點頭。

    「你們夏人最會花言巧語,而且……」他頓了頓,道,「你自己品行也不怎麼樣。」

    唉?這麼說話就很難聽了,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呢?

    不等我開口反駁,賀南鳶接著道:「想要我相信你的話,先提高你的成績再說吧。」說罷,冷酷地丟下我往教室走去。

    提高成績?

    幾分合格啊?提高一名算不算提高啊?

    我望著賀南鳶遠去的背影,有些茫然。

    而且為什麼提高成績就相信我?成績好品行就一定好嗎?還是想考我的決心?

    不過他要是覺得這就能難倒我,那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提高成績還不簡單?等著吧,老子要偷偷驚艷你們所有人。

    第8章 我失去了太多第一次

    「誰能回答我,光是粒子還是波?我們肉眼看過去,光肯定就是粒子了是不?如果是波,打在人身上,那影子為什麼不發生扭曲是吧?牛頓就是這麼覺得的。」

    「可是荷蘭物理學家惠更斯不這麼覺得,他認為光是像水一樣的波。」

    我挺直了背,進這所學校以來頭一次這麼認真地聽課,甚至還像模像樣拿出本子記筆記。

    「一個說是粒子,一個說是波,誰也說服不了誰。結果就有個叫托馬斯&mdot;楊的英國佬,他想到一個辦法。水中兩個漣漪,互相碰撞在一起後,是不是就會產生新的漣漪?那要是光是波,通過兩條細縫,形成光的漣漪,最後投影到牆上,它也會形成這種干涉是不是?他就去做了實驗,果然,投影出來有條紋,證實了光是波。這就是著名的『楊氏雙縫干涉實驗』。」

    我在筆記本上寫上結論----【光是波。】

    「那光是什麼波呢?後來我們的老熟人赫茲,就通過實驗確定了光是電磁波。再後來愛因斯坦通過光電效應,發現電磁波本身的能量是不連續的,光其實是由一個個不可再分的能量子組成,這些能量子就是光子。所以現在光變成什麼了?它變成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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