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你配嗎
2023-11-10 11:01:20 作者: 與你之言
「阿初,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你將我私自帶到這來怕是不太妥當……」
席雪滿眼都是柔情,妄圖用以往的交情打動男人。
燕之初目光閃爍,邁步向她走來,直到他走到席雪身邊,冰冷的面容浮現了幾分怒意,冷冷地盯著席雪。
「你也配喊這個名字?」
男人冰冷的雙眸中滿是對她的厭惡與嫌棄,似乎厭極了她這個人。
席雪一愣,似乎沒想到燕之初會如此說話。
她咬著牙,盯著神情冷漠的燕之初,「我是你的准未婚妻,為何不能這麼喊你?」
聞言,男人冷冷地笑,一隻手捏著席雪尖銳的下巴,目光如炬,仿佛能將她看穿似的。
「玉佩根本不是你的,是你從她身上偷來的。」
「我猜,那玉佩真正要送的主人就是她吧。」
席雪似乎是被戳中了心窩,反應尤為激烈,「這是師父她老人家親手送給我的!」
「我本來就該是你的原配!」
她捂著臉哭道:「大師兄,你不要被那個壞女人給騙了,她壓根就不愛你,接近你的目的只是因為燕家的權勢。」
「這世上只有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
席雪死死地抓著男人的衣角,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此刻的男人怒意更甚,狠狠地一腳踹開了席雪,將她碰過自己的那隻手給瞬間扭斷。
地下室瞬間傳來一陣悽慘的尖叫聲,席雪滿頭是汗,清麗的容貌猙獰,捂著自己受傷的那隻手打滾著。
他真的連半點舊情都不念了麼?
席雪閉著眼潸潸淚下,那脆弱的模樣論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心軟。
可偏偏燕之初,看她的眼神仿若看一具屍體,絲毫沒有一分留情。
他就這麼討厭自己麼?
男人對自己有多冷漠,她對姜甜的恨意就有多深,一分一分地累積起來,讓她幾乎想立馬想解決了姜甜。
倘若不是她的出現,大師兄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會好好地陪著大師兄治病,直到他的適婚年齡,師父會如約讓她和大師兄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麼地美好。
在過去須臾的數十幾年裡,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和大師兄在一起的日子……可這一切,都被那個賤女人給毀了!
她恨!
手上的傷口不斷傳來徹骨的疼痛,席雪狠狠地咬著牙,不甘地望向立在一旁的男人。
「大師兄……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對付我嗎……」
「我們十幾年的交情卻不如一個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
燕之初冷冷地看向她,「她不是陌生人,是我一生的摯愛。」
「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送上我這條命也心甘情願。」
「我愛她入骨。」
席雪滿懷情意的心被男人這番話擊得七零八落,她的視線漸漸模糊,放聲大喊著。
「那我呢……我又算什麼?這麼多年的相伴卻換來你的無情!」
「你幼年患有自閉,是我不顧師父阻攔一次次地去陪伴你與你說話……這麼多年,你就對我沒有半分情意麼?」
她怒吼著,「我不信!」
男人冷言道:「你做的這些事情純粹自我感動,我根本沒有任何記憶。」
「我幼年時的自閉是我老祖宗治好的,你只一味想著付出了多少,卻從不在意別人需不需要這份付出。」
「一切都是你心甘情願,沒有任何人逼你。」
「結果也要由你一人承擔。」
燕之初勾起嘴角,嘲諷地笑,「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早在你傷害她的時候就已經斷盡了。」
想到如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燕之初的眼底更是冰冷陰翳。
這一句句話,算是徹底將她的心踩成了爛泥。
席雪躺在地上,仰天大笑著,笑聲心碎悽慘。
原來這麼久以來,她都是一個笑話,什麼情意綿綿都是假的。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既然她不好過,也不會讓傷害她的人好過。
席雪再看向男人的眼神夾雜著冷意,似乎是故意為了激怒他,她有些得意地說道:「那日你可知道她向我求饒的樣子?」
男人眼神一厲,冷冷地掃向她,凌厲得幾乎要將她五馬分屍。
他越這樣,席雪就越是快意。
失去所愛之人而無能為力的痛苦,可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呢。
既然她痛,她便也要他痛!
席雪自顧自地說道:「那天,她果然上了我的當,她自以為耍耍小聰明就想把人救走,殊不知我們早有預謀。」
「可惜,臨到頭了她還是那麼嘴硬,若是她能早點跪下來跟我求饒,興許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席雪面色得意,「我讓人送來了浸過鹽水的長鞭,每日將她捆在柱子上鞭打……那鹽水順著傷口滲入到她的傷口之中,疼得她直掙扎。」
似乎回憶起特別美妙的事,席雪笑得更歡了,仿佛折磨姜甜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出色的任務。
「那天,她哭著喊著向我求饒,跪在我面前認錯,說她不應該搶走你的……你瞧,她都這麼有自知之明,你卻為什麼一直不願接受我?」
「守著一個快死的女人有什麼意思?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回頭看看我呢?」
席雪沉沉地看著男人,其實她說了慌,直到最後一天,姜甜卻仍然沒有鬆口,哪怕已經奄奄一息了,她仍然在與自己嘴硬,嘲諷她永遠也得不到男人的愛。
偏生這樣,她還要從自己身上偷走了符咒。
明明就差一點,就能弄死她了。
席雪眼中森然,得意地看著因她這番話而有的情緒波動的男人。
她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她也要讓他為自己而痛苦。
變態扭曲的愛也罷,她也要他永遠地記著自己,不死不休。
燕之初冷冷地盯著她,「你的主意怕是要落空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她,她一日不醒,我就守著她一日,不論是一年、五年還是十年,我都會永遠一如始終地愛著她。」
席雪臉色有些微的扭曲,隨即冷笑道:「你的醫生沒有告訴你,她成了植物人了麼?」